第十三章

“這裡是都市追蹤,最新消息,在費城聖烏尼思一號墓地剛剛發生一起槍擊案,嫌煩在一處演講現場擊斃了一名白人女性和一名白人警察,目擊者表面,兇手是一名黑人,與費城黑人幫會自由8關係密切,案發時,能看到他與自由8成員聚集在一起聽演講。”

“最新快訊,費城墓地槍擊案死者增加一名,是費城自由8幫派頭目利亞姆,趕到現場的警方勘察現場表示,利亞姆死於被大口徑狙擊步槍擊中。”

“女性死者身份已經公佈,是五角大樓一名心理診室醫生,名叫伊迪·霍姆,36歲。”

“約翰·肖先生表示對槍擊案毫不知情,他目前正在警察局接受警方詢問,瞭解案發當時的經過,約翰·肖先生的助理對媒體表示,約翰·肖與死亡的伊迪·霍姆博士並不認識,只不過伊迪·霍姆博士這次要幫約翰·肖先生提供一份心理評測報告,之前並無任何交集,他還說,約翰·肖先生對伊迪·霍姆博士的死亡感到震驚,他將會呼籲警方和情報機構儘快把兇手抓獲歸案。”

“目前費城警方已經調動警力開始抓捕貝利·康頓社區盤踞的自由8幫會成員,多名曾出現在演講集會現場的幫會成員表示,對兇手並不清楚。”

“鑑於伊迪·霍姆是五角大樓僱員的身份,五角大樓情報局,特勤局都表示,會安排探員與警方一起調查這起槍擊案。”

“多個白人組織表示要用遊行示威的方式來抗議政府對黑人的偏袒。”

一條條電視快訊不斷的播放着,蔣震翻出矮牆之後,並沒有急匆匆漫無目的的在狙擊槍瞄準鏡下奔逃,而是測算着之前狙擊手開槍射擊的位置,儘可能的在有障礙物的情況下上了墓地外的一輛車,迅速駕車逃入貝利·康頓社區,傑妮的家中。

傑妮已經帶着孩子們去購物和訂機票,蔣震稍稍用力就擰開了破爛不堪的門鎖,進入衛生間,先是點了一支自己留起來的大麻,吞吐着煙霧,然後取出自己的阿拉斯加捕鯨叉,扯開胸前的衣服,開始慢慢的挑破人皮面具的邊緣,一點點把臉上的面具揭了下來,用水把臉上殘餘的成分洗清,又把手上的皮膚也都一一清理掉,把牛仔衫和牛仔褲脫掉,蔣震牛仔褲下面還套了一條黑色緊身運動七分褲,配合牛仔服下的白色T恤衫,看起來並不奇怪。

把手上臉上接下來的人皮面具和那把殺了伊迪·霍姆的手槍塞入馬桶的儲水箱裡,蔣震把軍刀放在身上,這才推開門,一臉平靜的走了出去。

此時街上已經響起了警笛聲,冒出頭的其他黑人看到蔣震這個黃種人出現在這裡,礙於警笛就響在附近,也都壓下了收拾蔣震的想法。

“你是誰?”一輛警車幾乎是筆直的朝着蔣震衝來,直到車頭快要撞上蔣震,車才吱吱響着停下來,一名黑人警察跳下車手握着槍套,走到蔣震的面前,對蔣震打量着問道。

黑人社區出現黃種人這種事,可不多見。

“我……我來找傑妮,我是她的……朋友,那種關係的朋友,不過她好像不在,孩子們也不在。”蔣震一開口就是濃重的大麻味,讓對面的警察忍不住皺了皺眉:“知道他們去哪了嗎?”

“不知道,我剛剛來,推開門發現裡面沒有人,我就出來了。”蔣震老老實實地說道。

黑人警察推了蔣震一把,邁步朝着裡面走去:“等在這裡,小子,今天你不該來這裡找女人。”

他進了這處住宅裡面晃了一圈,一分鐘不到就走了出來,對車上的同伴說道:“裡面沒人,這小子沒有說謊,女人的駕照沒有了。”

“哥們,你知道她的駕照放在哪?”開着警車的白人對自己的黑人同事說道。

黑人同事點點頭:“當然,我老婆死掉後,我沒少光顧傑妮,她長的不錯,而且服務周到。”

“現在怎麼辦?”

黑人警察看看蔣震,又看看這棟房子,最終有些厭煩的擺擺手:“滾吧。”

蔣震如釋重負一般喘了口氣,快步沿着街道走開。

黑人坐上警車對同事說道:“黑人殺了一個白人婦女,又要亂了,其實最壞的是這些黃種人,他們懂得用極低的價格收購黑人手裡的糧食券,最後還能用糧食券從黑人手裡換走大麻。”

“是啊,爲什麼不是個黃種人被殺死。”白人同事也認同地說道。

黑人警察望着蔣震遠去的背影,敲了敲車頂:“繼續去抓那些自由8的垃圾們吧,隔壁街有個毒品站,是自由8的人在賣貨。”

白人警察再次打亮警燈,警笛聲響起,警車呼嘯着朝隔壁街DJ等人的小型毒品站駛去。

……

“Fuck!Fuck!fuck!”一箇中年白人看着面前電視機上的新聞,嘴裡兇狠的罵着髒話:“那個混蛋到底在哪裡看出了問題!哪裡!”

如果埃裡克·普林斯,賽迪斯·史坦頓等軍事行業的大佬看到這個中年白人,完全不會陌生,這位中年人就是兩年前剛剛接任德陽安保執行總裁的安東尼·巴勒。

在他辦公桌上的一臺筆記本電腦上,還聯着視頻會議,視頻的另一方赫然是美國中央情報局局長約翰·布倫南。

“你太過於相信蜂王了,安東尼,其實你早該清楚,這個黃種人搞定赤道幾內亞時,就表現出來了並不比蜂王差的能力,你不該讓她任性與蔣震玩這一局。”約翰·布倫南語氣平靜的對暴跳如雷的安東尼·巴勒說道。

“蜂王已經用她的死來檢討自己的錯誤,別對我說起她的任何過錯,約翰,她已經完美了。”安東尼·巴赫臉部肌肉抽動着,語氣裡滿是不甘。

伊迪·霍姆,德陽安保熊蜂小隊那位只留下一個代號的神秘蜂王,死在了費城一個埋了很多黑鬼的不起眼墓地。

這個從沒把蔣震當成對手,甚至又一次謀劃着推翻全盤的熟女博士,是安東尼·巴赫就任德陽安保總裁之後,最大的成就。

“現在大家都把他當成一個黑人,再加上那混蛋用了一些黑幫黑鬼製造煙霧,恐怕等那些警察和情報機構從煙霧中脫離出來,蔣震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約翰·布倫南說道:“這毫無疑問是個危險人物,但是,我們不能讓他落入三軍情報局那些人手中,把他困在美國,你現在手下還有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人,來配合我?”

“配合你?”安東尼·巴勒目光中滿是兇狠的望着屏幕中的約翰·布倫南說道。

約翰·布倫南點點頭:“一名老練特工,搭配一名僱傭兵,我能抽調出可靠的特工七個,你抽調出七個僱傭兵,組成七個行動小組,把這傢伙無論死活都留在美國本土,那些三軍情報局的人以及FBI的人應該還不知道伊迪·霍姆是蜂王,德陽安保還可以繼續反擊。”

“如果我的僱傭兵搭配你的特工出現,不會引起那些人的懷疑?”安東尼·巴勒詢問道:“其實完全可以用哈里伯頓公司的怒火,湮滅那個黃皮膚小子。”

“哈里伯頓公司纔不會幹這種事,伊迪·霍姆是五角大樓的心理醫生,你覺得這時候哈里伯頓公司會主動曝光她是哈里伯頓公司的僱員?當然不可能。我沒說讓你抽調德陽安保的人,你在軍事安保行業的人脈,總不至於讓其他公司的僱傭兵幫個小忙都做不到吧?何況我會籤一份命令,你甚至可以讓灰石國際安排些人手來支持你。他體內的定位儀還在嗎?”約翰·布倫南對安東尼·巴勒說道。

“非常穩定,目前顯示他還在費城,我的人正在用信號鎖定他,不過我並沒有讓他們急着動手。”安東尼·巴勒說道。

“叫蜂王的人不要露面,免得爲你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守着信號就可以,等特工和僱傭兵們接手。”

就在這時,約翰·布倫南的私人助理在旁邊說有一個電話打進來,約翰·布倫南對安東尼·巴勒叮囑讓他一個小時內安排好人手之後,就切斷了視頻畫面。

助理把電話遞給約翰·布倫南,聽到電話裡面的聲音,約翰·布倫南眼睛亮了起來:“孩子,我等你這句話很久了,你說你已經到了華盛頓?好的,有個新任務等着你。”

……

蔣震並沒有急着離開費城,而是一頭鑽入了費城唐人街。

黑人槍擊案顯然沒有對唐人街造成什麼影響,這裡生活的華裔和移民們顯然對黑人和白人之間的問題沒什麼興趣,費城的唐人街擁有華裔四萬多人,加上非法移民,數目可能更多。

蔣震推開一處貼着招聘廚師和服務生的中餐酒樓,走到收銀臺處對穿着中式旗袍的女人用有些蹩腳生硬的英語說道:

“我……來應聘……廚師。”

聽到蔣震的口語,那名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擡起頭,用熟練的帶着福建口音的中國話說道:

“你有沒有工卡?”

“工卡是什麼?我四天前纔到美國,本來想找親戚,但是找不到了,有人說他已經搬走了。”蔣震有些沮喪地說道:“我來之前特意在藍翔學過廚師。”

“沒有工卡,沒有身份,每個月六百美金,包兩餐和住宿,試用期三個月,做得好就三個月薪水一起發,做不好就把你趕走。”中年婦女聽到蔣震是新來美國,馬上獅子大開口地說道。

即便是黑工,這點兒薪水也實在是少的可憐,不過大多數餐廳都會用這種薪水去僱傭剛來美國的偷渡者,就是欺負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做,我做。”

“阿雯,帶他去後面換上工作服,然後讓他去廚房負責幫陳師傅切菜。”中年婦女叫了一個服務員,讓他帶蔣震去了後廚。

蔣震換上工作服之後,就開始了廚房內的工作,這個酒樓的規模並不大,廚房裡忙碌的算上廚師和新來的蔣震只有四個人,廚師是上海來的,已經拿到了合法身份,二廚是和蔣震一樣的非法偷渡者,還有個墨西哥裔移民負責做炸雞炸薯條這類的油炸食物,洗碗,洗菜,切菜,刷鍋,基本上廚房裡所有打雜的工作,蔣震則需要自己全部承擔,甚至炒菜的師傅去上廁所,他都要負責幫忙接手照看炒鍋。

忙碌的度過中午的用餐高峰,蔣震從二廚手裡借過一個手機,說要給家人報個平安,打了一個電話。

他化裝成黑人時,那些黑幫成員是他最好的掩護,現在是黃種人,唐人街就是更佳的僞裝色,不過這裡不能久留,他能感覺到伊迪·霍姆一定在自己身上植入了定位儀,只不過他仔細檢查過身體,沒有任何傷口,甚至隱形傷口都沒有,包括之前的舊傷疤,都沒有微創口痕跡,那就只有一個可能,要麼口服貼在自己的胃壁裡,要麼被爆了菊安在了自己的直腸中。

拿不掉這個定位儀,自己就算逃的再快,也沒有用。

至於爲什麼肯定自己體內有定位儀,蔣震覺得如果把自己替換到伊迪·霍姆的位置,就一定會把定位儀植入進去。

他必須在那些追殺者從唐人街把自己找出來之前,把定位儀取出去。

“我胃很不舒服,這裡有中國人的診所能允許賒賬先檢查身體嗎?”蔣震把電話還給二廚,開口問道。

其實他之前身上還有伊迪·霍姆給他的四千多美金,但是爲了安全考慮,把那些錢全都留在了傑妮的家裡,誰知道美金上有沒有特殊記號。

二廚搖搖頭:“不行,像你這樣的沒有身份又沒有來幾天的當然不行,先忍着吧,等你最少幹三個月,手裡有些錢之後再去看醫生。”

“我還有些零錢,哪個診所的醫生更可靠些,我去買些藥吃。”蔣震繼續問道。

“杜先生診所,離這裡四百米,他收費還可以,而且醫術精湛,甚至能做些小手術。”二廚拍拍蔣震的肩膀:“不過就是價錢很貴,聽我的,忍忍吧,等你拿到身份或者賺到錢,可以去外面那些白人的私人診所看病。”

中午的用餐高峰已經過去,酒樓裡頓時冷清了下來,老闆娘,也就是收銀臺處的中年婦女計算着今天中午的流水,而其他人則聚集在後廚裡吃飯,打牌休息片刻。

蔣震看其他人都在後廚裡用餐聊天,他自己起身走到了前面,老闆娘看了他一眼,就繼續低頭數錢,嘴裡問道:“怎麼了?”

“我去買些藥,胃痛。”蔣震開口說道。

老闆娘頭也不擡地說道:“去吧,等下回來把晚上需要的青菜記得都洗乾淨,你……”

沒等她說完,蔣震就輕輕的擊暈了她,把她放倒在收銀臺前,看起來就像是趴在收銀臺上在午睡,蔣震從她手裡拿出那四百多塊美金,擡頭看了一眼店內的監控器,就直接穿着工作服出了酒樓。

按照二廚說的,又與其他人打聽之下,蔣震總算找到了那個杜先生診所,這處診所很明顯是個非法診所,連招牌都沒有,診所就開在民居里,敲開門,一個禿頂的中年男人正穿着白大褂坐在辦公桌後,旁邊幾張病牀上,躺着人正在輸液,正對着病牀擺放着電視機,裡面正播放着中文節目《舌尖上的中國》。

“什麼事?”這位醫生放下手裡的中文報紙,打量着蔣震身上穿着的工作服,用中文問道。

蔣震捂着自己的胃部說道:“大夫,我做個胃鏡,我感覺胃不舒服,好像有異物。”

“兩百美金。”這位醫生聽到要做胃鏡,馬上眼睛亮了起來。

蔣震從口袋裡取出兩百美金,扔給對方,那名醫生馬上抓起來收好,然後把一張病牀拽過去,扯開隔簾與其他幾個病牀分開,示意蔣震躺上去。

“這就是手術牀?”蔣震一邊躺上去一邊問道。

“你要做無痛的嗎?無痛再加一百,我就給你用美國麻醉藥。”醫生沒有回答蔣震的問話,戴上手套去準備做胃鏡的裝置,嘴裡問道。

蔣震平躺在牀上說道:“不用,沒錢。”

……

“找到蔣震了。”賽迪斯·史坦頓有些激動的對埃裡克·普林斯說道。

埃裡克·普林斯眼睛一亮:“怎麼找到的?”

賽迪斯·史坦頓晃了一下自己手裡的電話:“他給我打了個電話,他在費城唐人街。”

“這傢伙不錯,唐人街,找出他可有些困難。”

“他說他體內應該有定位儀,需要支援。”賽迪斯·史坦頓說道:“現在,是殺了他一勞永逸,還是我們幫他一下,拖延些時間?那個伊迪·霍姆的身份查出什麼問題了嗎?”

埃裡克·普林斯搖搖頭:“這種情況下,蔣震怎麼可能還會被我們殺死?大佬們恨不得他活的更久一些,把這件事拖的更嚴重些,伊迪·霍姆的身份也正在調查中,不過目前還沒有任何發現,她很乾淨,目前不知道爲什麼蔣震會殺她,或者說,蔣震爲什麼要殺掉約翰·肖。”

“那現在怎麼辦?”

“帶他回華盛頓。”

“這種情況下不太可能吧,就算三軍情報局那裡能稍稍在那些大佬的授意下放慢腳步,FBI,CIA,州警,聯邦警察,這些部門可不會放蔣震來華盛頓躲起來。”

“所以,這就是考驗灰石國際新成員的時候了,看看我最近的收成如何。”埃裡克·普林斯對賽迪斯·史坦頓說道:“我們必須要讓蔣震活到伊迪·霍姆的身份水落石出,如果伊迪·霍姆有其他身份,對民主黨那些軍事安保公司來說,那就有很大的樂子了,打電話給我們的新成員,去幾個隊員幫蔣震阻擋一陣找麻煩的人,讓他安全取出定位儀。”

“你從海軍陸戰隊挖來的那幾個?”

“不,我從NSA挖來的那幾個,他們比軍人更知道該如何處理這種事,從我知道費城槍擊案時,我就已經安排他們搭飛機去了費城,現在他們已經應該到了。”

賽迪斯·史坦頓馬上取出電話,他知道埃裡克·普林斯前段時間滿世界的搜尋灰石國際的新成員,鑑於赤道幾內亞的表現,那些共和黨大佬有些人算是給了埃裡克·普林斯一些回報,讓他在海軍陸戰隊,美國陸軍特種部隊中拿到了一些好貨色,而且,還有些意外收穫,就是NSA,美國國防·部直屬的美國國家安全局幾名退休特工,也被介紹給了埃裡克·普林斯。

這四個年過五十的美國老炮兒可被埃裡克·普林斯,科弗·布萊克,賽迪斯·史坦頓等人當成寶貝一樣。

NSA的特工,可不是CIA和FBI那些貨色,NSA到目前還有一項工作,就是爲CIA和FBI提供情報。

CIA和FBI得不到的情報,他們能拿到,CIA和FBI做不到的事,他們能做到。

CIA在國外的任何竊聽和間諜行爲,都需要依靠NSA提供幫助,但是卻又不會承認,所以NSA也被美國人稱爲NoSuchAgency(沒有這個局)。

看起來,埃裡克·普林斯想看看這幾個美國老炮兒的能力。

……

費城,貝利·康頓社區,傑妮的住宅。

“他體內的竊聽和定位器表示,他目前在費城唐人街,而且已經進入一家酒樓工作,他通過電話,雖然不知道他打給誰,但是電話中,他說體內有定位儀,並且準備找個診所去拿掉它。”

一名西裝革履的白人特工對面前來接手追捕蔣震的同事介紹道。

如果蔣震在場,一定能認出,這位前來接手的特工,就是他曾經的秘書,那位紅茶先生。

紅茶的身邊,是一名同樣穿着西裝,但是卻給人一種西裝並不得體的感覺的中年人,凌厲的短髮,面上罩着一副墨鏡。

“我們這一組負責追趕他,把他逼入圈套之中,所以,這裡的工作交給我們,而你們目前與這裡已經無關,回華盛頓,我覺得蔣震應該會想要逃去華盛頓。”紅茶說道:“把定位儀服務端交給我,你們的任務結束了。”

“是,先生。”

對面的特工把手裡的迷你定位儀服務端交給紅茶,乾脆的轉身離開,上了一輛梅德賽斯牌轎車離開,紅茶和那名與他搭檔的僱傭兵兩個人進了傑妮的房子。

這處房子已經被州警和聯邦警察檢查過多次,已經抵達機場的傑妮和兩個孩子此時已經出現在警察局,接受警察和特工們的審訊,這處房間看起來一無所獲。

紅茶在房間裡轉了一圈,閉上眼說道:“他從墓地回來,直接回到了這裡,爲什麼?因爲他是個黑人,黑人出現在這個社區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但是,黑人在事發後想離開這裡,可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了,所以,他在這裡去掉了僞裝,變回了黃種人,黃種人就該去唐人街僞裝自己,但是問題來了,他成爲黃種人,身上有定位儀,那他就無法離開唐人街,就算是取出定位儀,一個黃種人也比黑人更起眼,他要幹什麼?他打了個電話,那個電話中他只說了他要取出定位儀和他的位置,他不怕暴露自己,你覺得是什麼原因,我該叫你什麼?熊蜂小隊的酒鬼先生?還是前喪鐘小隊的野牛比爾先生?”

曾經在非洲對蔣震等人說要去找其他幾個軍事公司麻煩的野牛比爾,此時完全看不出當初在喪鐘時的暴躁情緒,沉穩的站在紅茶的身邊,面無表情地說道:

“他在用自己做圈套,很顯然,他暴露自己的原因,就是希望我們靠上去,他那個電話,應該就是給他背後的獵人們發消息,現在的情況,去了,就會有圈套等待我們,不去,等定位儀失去作用,我們再想找出他可就有些麻煩。”

“所以,讓其他小組去送死,我們悄悄的跟蹤蔣震?”紅茶走到洗手間,熟門熟路的打開馬桶儲水空間的翻蓋,裡面已經是已經被泡的膨脹的黑人面具。

紅茶用手撈起裡面的面具,開口說道:“他到底是從哪感覺到出了問題,突然槍殺了蜂王?”

衛生間門口處的野牛比爾此時正撥打電話,通知其他小組去唐人街蔣震現在的位置去幹掉他,聽到紅茶的話,他開口說道:

“他不知道自己殺了蜂王,他只是知道,他該殺了伊迪·霍姆。”

“什麼原因,酒鬼先生?我是說原因。”

“我不知道,但是整件事其實有很大的紕漏,蜂王賭輸了這一局。”野牛比爾對紅茶說道:“我們留在這裡還有什麼意義?難得不該馬上去唐人街見見蔣震?其他小組已經趕了過去。”

“走吧,你對再見到蔣震有什麼期待嗎?”

“沒有,不過我猜蔣震一定會對另一個人充滿期待。”

“是啊,我也很期待他們的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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