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稱呼?”計程車坐到這名中年人的旁邊,開口問道。
中年人輕輕晃動着酒杯,讓琥珀色的芝華士酒液在杯中轉出一個小小的漩渦:“你可以叫我鼓手。”
此時懸掛在酒吧吧檯上方的電視機裡,正播放着史泰龍的經典電影《敢死隊》,裡面的一名老特工就自稱drummer,鼓手。
“我是計程車,那是我的同伴強力球。”計程車沒有去計較對方這個臨時取的蹩腳綽號,而是朝對方介紹了一下自己。
鼓手朝他遞過手裡的酒杯:“我知道,我知道你們的名字,檔案,處境,不然你以爲我在裡面呆了那麼久是爲什麼?我對你們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你們叫做彈殼的同伴現在被關在埃爾紹斯,你們要幫對方抓到Z-17與對方交換,才能保證彈殼不會被對方殺死,對嗎?你們現在聯繫我,就是不想打草驚蛇,驚動毒販們,讓我爲你們提供些情報。”
“如果你是想炫耀你消息靈通,不得不說,你做到了,夥計。”計程車盯着鼓手笑笑,然後取出自己的手機,調出之前縫製在喬斯·甘博亞袖口處的GPS定位系統,遞給對方:“這是我們之前放在對方身上的定位器,但是很可能喬斯·甘博亞已經換了衣服,這是我們唯一能提供的線索,如果你想證明消息靈通,剩下的就要依靠你們了。”
“緝毒局和FBI今晚大張旗鼓封鎖華雷斯附近邊境,你們乾的這一手很漂亮,不得不說,如果沒有這一招,很可能喬斯·甘博亞已經到達達拉斯去享受他的出獄狂歡Party,但是現在,他還留在這座城市內,北區的維努斯大廈,高十四層,是澤塔斯在這座城市的娛樂中心,酒吧,夜總會,賭場,妓院,餐廳甚至是洗車房,我們的情報顯示他就在這棟大廈內,但是卻無法確定他在哪一層。”
“看起來CIA也不是神通廣大?Ha?鼓手?”強力球在旁邊咬開一瓶啤酒的瓶蓋,自己灌了一口說道。
大鬍子酒保在旁邊停下擦杯子的動作,對強力球說道:“當然,不然也不會那麼久才能找到本·拉登。”
“CIA對毒販沒興趣,而且DEA和FBI的那些混球把他們那些關於毒販的情報當成寶貝,唯恐被泄露出去,所以,只能提供一個大概的位置。”鼓手被計程車和強力球嘲諷,也沒什麼尷尬表情,語氣平靜地說道:“但是,看着灰石國際和CIA的業務合作關係,我們能幫忙提供一些裝備,僅此而已,老實說,CIA在華雷斯成立的辦事處,並不針對這些毒販,我們對這些普通毒販沒興趣,我們只對那些想當總統的白癡毒販感興趣。”
“DEA和FBI,哪個機構會更清楚他在大廈內的具體位置?”計程車沉默了一會兒,開口問道。
鼓手搖搖頭:“DEA,但是CIA和DEA沒有太多合作的地方,他們和FBI的關係更密切些。”
“如果我把DEA在華雷斯的最高級別官員塞進我的車,能不能拿到喬斯·甘博亞的具體位置?”計程車雙眼緊緊盯着鼓手,一字一句的問道。
“哇哦,哇哦?”鼓手身體朝後稍稍仰了一下,臉上帶着些驚訝的表情:“我聽到了什麼?你對一名美國CIA探員表示,要去綁架一名同爲美國政府服務的DEA官員?你是如何想到對我問這個問題的?”
“我不會殺他,我只是想找到他,通過他手裡的情報,拿到具體的位置。”計程車說道:“你不知道喬斯·甘博亞的具體位置,但是我猜你一定知道DEA官員在哪?灰石國際和CIA合作了十年,你應該相信我們不會爲CIA惹麻煩,一百多個喪鐘小隊死去的隊員願意爲我這句話作出合理的註腳。”
這句話,計程車是用非常平靜的語氣說出來的,但是卻足夠讓鼓手和酒保的表情變的嚴肅。
喪鐘小隊是灰石國際在成立時同期創建的戰鬥突擊羣,十年中,幾乎90%的任務都是爲CIA幹些見不得光的髒活,被人發現,CIA推的一乾二淨,任務完成,CIA接受總統的讚賞,從最初的伊拉克,到後來的非洲,甚至是現在的敘利亞,烏克蘭,CIA出沒的地方,總有這樣一羣沒有合法身份的戰士替他們走在黑暗的最前端。
這就是喪鐘小隊。
“除了DEA的官員資料,還需要什麼幫助?那個問題我會向總部請示之後給你答覆。”鼓手微微的點點頭,沒有對計程車剛纔的話做出回答,而是換了個問題。
“這個。”計程車把蔣震畫給他的那張紙遞給對方:“一個懂外科手術的醫生,一臺能穩定聯絡互聯網的筆記本電腦,能讓我們進入那棟大廈的身份或者裝備。”
“沒問題,這些都沒問題。”鼓手看着那張紙笑笑:“我不知道這張圖是誰畫的,但是現在已經先進了很多,酒保,聽到了嗎?他們要DEA官員的資料,你是我上司,你來決定。”
大鬍子酒保聳聳肩,俯身從吧檯裡拿起一張便籤紙,在上面寫了個地址,拿在手裡給計程車看了五秒鐘,然後團成一團塞進了自己的嘴裡。
“噢,你可以燒掉,這動作可有點噁心。”強力球在旁邊看到對方把紙嚥下去後說道。
大鬍子酒保說道:“沒關係,這是可食用的,除了味道有些差,你要的其他東西,可以半小時之後來這裡取。”
“謝謝。”計程車站起身,從口袋裡取出二十塊美金放在吧檯上:“謝謝你的酒。”
……
“老天,已經進去一半了!已經進去一半了,還在繼續!加油!小可愛!你可以的!”臥室裡,惡霸犬誇張的聲音不住傳來,期間還夾雜着帕斯從鼻腔裡發出的嗯嗯聲。
蔣震坐在沙發上,眼睛盯着電視裡的美食節目,鯊齒靠在房門處,打量着走廊,嘴裡出聲說道:
“他們到底在裡面搞什麼?聽起來好像幫帕斯口活兒一樣。”
蔣震面無表情地說道:“我不想知道,也不想去看。”
“我倒是有些興趣。”鯊齒舔着嘴脣說道:“我一直對審訊俘虜有濃厚的興趣。”
而在此時的臥室裡,惡霸犬則看着小丑對帕斯實施水刑,他的腦袋被小丑朝下放置,一條毛巾蓋在他的臉上,膠帶被割開一道口子,露出帕斯的半個嘴巴,一根水管被小丑牽到帕斯的下頜處,從水管裡汩汩涌出的水,就那麼直接洗刷過帕斯的臉,最終沿着他的頭髮朝地上淌去,與其他水刑不同的是,帕斯全身一絲不掛,xiati處的JJ被打了一個蝴蝶結繫住,而那條墨西哥洞穴蛇正努力的朝着他的屁眼裡逃去,因爲惡霸犬用他的Zippo打火機輕輕烤着蛇的尾巴,讓蛇感覺到危險,本能的朝洞穴深處爬行。
“水刑就水刑,但是你爲什麼一定要搞條蛇來幹這種事?還幫他JJ做個蝴蝶結?”惡霸犬一邊努力調整着打火機的位置,他不能真的把蛇的尾巴烤焦,也不能讓蛇感覺不到火焰的溫度,實際上,這是個有點小難度的技術活。
任何一個國家的真正精銳士兵或者頂級特工,對水刑都不應該陌生,他們往往會在出師的最後一課時體驗這種經歷,水刑是最容易讓人心理崩潰的刑罰,特種兵們被要求用這種刑罰才測試他們的忠誠度,也會有人教導他們如何在這時自殺或者自救,防止他們被俘時無法忍受這種刑罰從而泄露機密。
小丑輕輕的撥動着水管,讓水的流速隨着他手的撥動而變換,水流變緩時,能聽到帕斯在毛巾下發出的劇烈呼吸聲,但是小丑不會讓他真正吸滿一口氣,往往剛呼吸一個開頭,水就再次覆蓋上去,把帕斯的呼吸打斷,一次,又一次。
“沒什麼原因,我有點兒潔癖,討厭看到大小便失禁的場景,你難道想看到帕斯先生下面兩個洞同時排泄的樣子?雖然我們需要他大小便失禁,但還不是現在,在我允許的時候,他才能排泄。”小丑說道。
“兩分三十秒。Good。”小丑拿開水管,把那條浸滿水的毛巾從帕斯的臉上揭起來,毛巾剛一離開帕斯的臉,帕斯的兩個鼻孔不顧還有水流未乾,大大的張開,呼吸着甜美的空氣,在這口空氣到達肺部之後,帕斯感覺就算全世界最棒的毒品,都沒有這口空氣更讓人銷魂。
小丑蹲在帕斯的前方,把臉湊到帕斯的上方,笑眯眯地問道:“勇士帕斯,半個小時的時間剛剛纔過去兩分三十秒,你有什麼想說的嗎?這棟高檔酒店的水足夠你享受到八十歲。”
帕斯從嘴裡吐出一口水,瞪着小丑說道:“我沒想到自己的屁股居然還能被一條動物玩弄,能幫我解開蝴蝶結嗎?我TM膀胱都已經要炸掉了!你解開蝴蝶結,我告訴你Z-17在哪裡!”
“我不需要Z-17的消息,勇士帕斯,你不能自作主張,我現在需要你告訴我,爲什麼有一條蛇對你這麼親暱?”小丑收起笑臉,用很嚴肅的表情對着帕斯說道。
“因爲你們在烤着蛇尾巴!”
“回答錯誤,兩分三十秒,好好享受。”小丑把毛巾繼續覆蓋到帕斯的臉上,水管又一次開始了對帕斯臉部的沖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