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面前近二十人沒有反應過來,蔣震指着地上Z-17的身體說道:“一個一個疊壓上去,這種遊戲的目的是爲了我們能安全的走出大廳,因爲你們如果起身,我能馬上反應過來,開槍打爆他的頭,被十幾個人壓在身下不會死的,相信我,不然橄欖球運動早就被取締了,快一點。”
一個又一個人壓在喬斯·甘博亞的身上,一羣人疊成了一座小山,最上面的是託託,金南哲站在惡霸犬的身前,身上的所有武器都已經被搜了出去,費利克斯則被小丑把手槍頂在後腦處,站到了大廳門口的位置。
“你覺得我唱的《浮士德》更具吸引力還是城管唱的更好些?”小丑槍口不動,眼神不動,但是嘴裡卻開口問道。
惡霸犬的聲音在旁邊響起:“毋庸置疑,你的聲音要動聽些,爲什麼你也想要唱《浮士德》?”
小丑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蔣震的臉上稍稍閃過一絲笑意,示意小隊所有人走到大廳門口處,他輕輕拍了拍費利克斯的肩膀,示意對方扭回身看向已經疊好的人山:“有什麼感想嗎?費利克斯先生?”
“留在這裡疊上去,比陪同你們去美墨邊境要安全的多。”費利克斯看了一眼託託那些人,開口說道。
蔣震取出引爆器按了下去,一團火光從這處人山的最底層爆發,無數的殘肢碎肉隨着爆炸迅速四濺,充斥整個別墅大廳,近二十個人,有一半的人被炸的粉碎,剩下的那些,就算不死,也不可能活太久,比如最上方的託託,被剛剛的衝擊波狠狠的彈了出去,身體撞在了一側的牆壁上,此時身體摔倒在地,嘴裡大口大口的吐着鮮紅色的血塊。
那是他的器官,被這次爆炸震碎了。
即使站在大廳門口,蔣震,費利克斯,金南哲,小丑等人也被氣浪吹的衣服和頭髮飛揚,爆炸激起的血點比外面的暴雨更密集,淋了所有人滿身滿臉。
“現在你覺得他們還安全嗎?”蔣震側過臉,看向被這一幕嚇傻的費利克斯,笑着說道。
看到對方沒有說話,蔣震繼續自言自語的說下去:“我們不需要那麼多人質,之所以選了你,是因爲金南哲和水母以及油錘,你現在應該清楚我送給你的財富了吧?當其他集團去搶澤塔斯和海灣時,你去吃掉這些被炸成肉末的傢伙的地盤,收穫一定比那些集團更多。”
說完之後,他還幫費利克斯送對方的肩膀上取下了一小塊紅黑色的內臟組織。
其他人,哪怕是黃疸,計程車,惡霸犬這些喪鐘小隊的成員,臉色都有些難看,任誰身上沾滿了碎肉和鮮血,此時的臉色都不會難看,只有小丑和蔣震除外。
小丑張開手,如同享受被雨淋一般,迎接着鮮血之雨的洗禮,嘴裡輕輕的哼着一首不知名的小曲。
看到費利克斯還沒有回過神,蔣震失望的把手裡的USM9遞到了金南哲的手裡,對金南哲說道:“你老闆看起來神經也有些脆弱,但是不用我指導你,你應該知道現在該怎麼做了吧?”
金南哲深深的看了一眼蔣震,重重吐了一口氣,用空氣耳麥說道:“水母,油錘,解決外面的所有人,只要不是我和菲利克斯先生,以及這些僱傭兵,全部解決。”
隨着他這句話說完,外面頓時響起了急促的槍聲,蔣震露出個微笑:“我對你不錯,你確定不準備再回小隊嗎?最近小隊有些空缺名額。”
“我還是更喜歡在毒販裡做最強的那個,而不是去僱傭兵裡當被羞辱的那個。”金南哲握着手槍,推開了別墅的大門,一馬當先的走了出去。
蔣震低下頭笑笑:“其實我如果知道有五百萬美金的年薪,也願意來毒販這裡工作,絕對輕鬆,對着一羣在關鍵時刻都無法分辨手雷是否會炸的白癡,安全係數比在非洲高出了太多。”
“現在也可以,城管先生。”費利克斯雖然臉色仍然有些難看,但是總算說出了一句話。
蔣震不置可否的站在門口朝外往往天空:“沒興趣,幹完這一年的僱傭兵,我就退休養老,找個風景好的地方,開間餐廳。”
彈殼一直沒有干擾蔣震的行動,始終閉嘴沉默,直到這羣人要走出大廳時,才從地上撿起了一把手槍。
前院的草坪上,一架小鳥的改良版“鳳凰”武裝直升機穩穩的停放着,水母和油錘,還有其他三名蔣震在替補小隊見過的成員站在直升機附近警戒。
“好久不見,各位。”蔣震朝五人打了個招呼,先讓計程車登上了駕駛席檢查直升機並且啓動發動機,螺旋槳由慢至快旋轉起來,帶起一陣陣的強烈氣流。
然後是黃疸坐上副駕駛,自己則和小丑,彈殼,惡霸犬,強力球,鯊齒幾個人站在直升機外,鯊齒把費利克斯塞進了機艙內,惡霸犬,強力球也馬上鑽了進去,蔣震示意金南哲也登機:“你要把你老闆從美墨邊境平安的帶回來。”
說着話,還朝金南哲伸出手,金南哲把手槍還給了蔣震,鑽進了機場,蔣震轉身擡手,連續扣動扳機!
水母被蔣震用USM9一槍近距離轟碎了半個腦袋,小丑則用手槍打爆了油錘的下巴,剩下的三個也沒有來得及閃躲,被彈殼,小丑,蔣震三人同時一人一個,當場擊斃。
金南哲剛要從機艙裡竄出來,蔣震已經把槍口頂在了金南哲的腦門上:“回去,我說過,不會殺了你和你老闆,不要逼我改變主意。”
“他們曾和你並肩戰鬥。”金南哲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臉上的肌肉急速跳動着。
水母,油錘和其他三人,全都是因爲他纔來到墨西哥,爲了賺到足夠多的錢,但是現在,只剩下了五具血淋淋的屍體。
“我很遺憾。”蔣震無所謂的對金南哲說了一句。
金南哲眼神兇狠的瞪着蔣震,甚至費利克斯都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蔣震,既然沒有殺死自己,爲什麼還要殺死自己的這幾個保鏢?
“看起來他們兩個一點兒都不懂得感恩,讓他們呆在機艙內實在太浪費,夥計們,把他們兩個吊在機艙外吹吹風,讓他們想清楚,這時候要對我們心懷崇敬。”蔣震掉轉槍口,用槍把一下狠狠砸在金南哲的太陽穴,把對方打昏過去,冷漠地說道:
“並肩戰鬥?如果我們沒有準備,這些毒販準備幹掉我們時,你猜他們會不會記得我們曾經並肩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