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莘冷哼,“爹?雲明虎,你還真要臉啊!”
這一句話讓雲明虎氣憤的不行,臉色都白了,映着一身的紅色衣袍,十分的顯眼。
花海棠嬌笑着,“雲郎,別生氣,怎麼說也是大喜的日子……”
雲明虎呸了一口,“雲莘雲森,你們倆記好了,你們這輩子都是雲家的種,想不認我,沒門!”
雲莘輕笑,“是麼?這是不是雲家的種,可不是憑着你一張嘴就能說的好使的,休書和當初出了紅藥村的文書,如今可都在我家裡放着,你要是敢耍無賴,我立馬就告你去縣衙,看看你能不能丟得起這個人!”
雲明虎臉色一白,自然也知道雲莘說的是真的,雲莘的果斷和狠辣,他一直都是知道的。
雲明虎氣得不行,咬着牙,身後的花海棠笑着上前,道:“雲莘,怎麼說他也是你親爹,你怎麼能在這麼多人面前這麼說他呢?好歹留點面子,你就算是如今有了錢,也不該這麼作踐自己親爹吧。”
雲莘冷笑,“你又算是個什麼玩意兒?這裡有你說話的地方?”
花海棠被雲莘這麼一說,戳到了要害,氣得不行,她卻是個心思深的人,並不表露出來,只是拽着雲明虎的手臂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身後的雲鳳見了,道:“瞧瞧,你們這啥態度,這好歹是你爹你奶,我還是你姑姑呢,你這就這麼個態度,不就是有兩個臭錢嗎?有啥了不起的啊?”
身後的馬秀清見了,卻是不準備上前,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馬秀清就再也不敢去招惹雲莘一家子人,雖然心裡對雲莘也是非常痛恨,恨不得扒她的皮喝她的血,可是一想到那時候自己被打的二十大板,馬秀清就忍住了自己的想法,一直琢磨着找機會借別人的手報仇。
雲明虎看着圍觀的人羣,覺得面上也無光,皺眉道:“算了算了,娘,咱們走。”
王氏黑着臉,還罵罵咧咧個不停,雲鳳見雲莘一直不說話,越來越來勁了,叉着腰正兒八經的站在門口就開始大罵,“別以爲自己有兩個臭錢就了不起了,你生死都是雲家的人,你這些東西,俺們都有權拿一半走,你就自己偷偷摸摸藏着吃喝,也不怕報應嗎?這不顧長輩們的生死只自己吃,早晚遭雷劈!”
雲莘冷笑着,一旁的雲森皺着眉,道:“育新,讓夥計們將這羣人打出去!”
育新點頭,拿了棍子走上前,“還敢說,再說俺們兄弟手上這棍子可不長眼睛!”
雲鳳皺眉,撇嘴道:“咋的?你還敢動手啊?俺可不怕你……”
話還沒說完,育新提着棍子上前,一棍子打在了雲鳳的腳前,嚇得雲鳳臉色煞白煞白,連連後退。
花海棠扶着雲鳳的身子,道:“雲森啊,你這是幹嘛呢,這可是你姑姑啊,你這麼對她,還有沒有教養?”
雲莘冷笑,“這位……花寡婦,真是難爲你能說出教養這兩個字來,我以爲你這種隨便插足別人夫妻之間的賤人是沒有三觀的,沒成想你還知道教養這個詞,真是不容易啊,所以,你一個破壞別人婚姻攆了正室出門的賤人,後來又勾搭上了這個,光天化日被村民們捉姦在牀的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跟我們談論教養?如果要談論,我想你找錯了地方,前面直走不拐彎,河邊的窯子裡,有很多姑娘等着你去言傳身教,想必你教她們掙錢,比在這裡談論你並不熟知的教養,要順手的多,是不?”
花海棠被雲莘這一番話說的有些臉上掛不住,花海棠最討厭的就是被人提起以前的事情來,而且今天雲莘還是在大庭廣衆之下這麼說出來,花海棠臉色白了又白,氣得身子都哆嗦起來。
雲明虎見雲莘這麼直接,氣得不行,上前幾步道:“雲莘,你別這麼猖狂,我還是你爹,這是你後孃,你怎麼的也該尊重幾句,怎麼還能這樣大肆辱罵,你真是沒有教養!”
雲莘冷笑,上前幾步攤開手,“好,好,我不跟你們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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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轉身道:“育新,一刻鐘之內,如果他們還在門口,你這個副管事就不必當了。”
育新急忙點頭,揮舞着棍子就上前,“老頭兒,你趕緊走,要不然俺們兄弟可不客氣!”
身後的夥計們都是虎視眈眈的上前,凶神惡煞的看着幾人。
花海棠被嚇得臉色發白,急忙拽着雲明虎的手往後退,周祥瑞從後面趕了上前,見了這情況,周祥瑞道:“好了好了,明虎啊,今兒個是你大喜的日子,啥也別說了,咱們回去吧。”
雲明虎氣哼哼的呸了一口,轉身走了回去。
周玉蓉跟在周祥瑞身邊,看了雲莘和雲森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終還是沒有說話,跟着周祥瑞走了回去。
雲莘看着幾人走遠,對育新道:“讓夥計們記清楚這幾個人的模樣,下次不管是誰,咱們宴賓樓不做他們的生意,甭管是吃飯還是別的,統統不接待,如果是來找茬的,直接亂棍打出去。”
育新急忙抱拳點頭,“是,小的記下了。”
雲莘和雲森回了酒樓,雲莘去後廚裝好了牛肉湯和炒飯,雲森道:“小妹,我跟你一起吧。”
雲莘笑笑,“沒事的大哥,雲明虎那一羣烏合之衆,我量死他們也不敢公然挑釁,雷聲大雨點小,其實內心裡比誰都慫。”
雲森笑笑,“小心點兒。”
雲莘點點頭,提着食盒走了出去。
索性是做飯了,便做了不少,雲莘做了幾份,準備去送給雲萍和冷顏也吃一點。
雲萍和冷顏在屋子裡,見了雲莘來,雲萍笑道:“怎麼這會兒來了?”
雲莘笑着,提着食盒上前道:“做了牛肉湯,特地給你們送點來,趕緊來吃飯吧。”
雲萍笑笑,“小妹幹啥都想着我。”
兩人去洗了手,雲莘將剛纔的事情跟雲萍說了,雲萍氣惱道:“真是不講理,雲家這一羣人,沒一個好的,當初他們攆咱們出來的狠勁兒都哪去了,這會兒又來說這些話,我呸!”
雲莘笑笑,雲萍又道:“小妹,下次對付他們,不用搭理,浪費口舌,直接叫人拿棍子打出去,看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了。”
雲莘笑着點頭,道:“你們先吃着,我還得給公子送飯去呢。”
雲萍笑着點頭,“去吧去吧,墨少爺是離了你一會兒都不行,你們倆啊……”
雲莘有些尷尬,提着食盒就往回走。
這邊墨司臨正等着呢,就見雲莘走了進來,墨司臨皺眉,“怎麼這麼慢?你不會是親自殺了牛做了牛肉湯吧?”
雲莘撇嘴,將食盒放在桌上,打開蓋子一樣樣的往外端,放在桌上道:“公子,您就別說我了,今兒我以前那渣爹跟新寡婦成親,剛纔去宴賓樓門口鬧事兒來着,我這不才來晚了嘛!”
墨司臨挑眉,“你那渣爹?跟那寡婦成親了?”
雲莘冷哼了一聲,“可不是,正所謂婊子配狗,天長地久,這一對的結合,真是給老百姓造福,免得出來禍害別人。”
墨司臨被雲莘的話逗樂,伸手給她盛了湯,道:“你也別往心裡去,既然已經走出來了,就不必再在意什麼。”
雲莘笑笑,咬着筷子,道:“小的知道啦。”
兩人吃着飯,雲莘疑惑道:“公子,我剛看到今天外頭的人很多啊,今兒個是什麼日子?”
墨司臨笑道:“今天是二十七了,還有三天過年,這三天鎮子上的人都會很多,集市也會延後一些時間,晚上也有。”
雲莘笑着眯了眼睛,道:“公子,今兒個您沒事兒吧?不如咱們吃完飯,出去逛逛買東西好不好?過年了,咱們也該給宅子裡的人發點福利纔是嘛。”
墨司臨挑眉,“說的好聽,其實是想從本公子這裡撈點銀子是不是?”
雲莘抿着脣,給墨司臨盛了湯,道:“公子,您那麼有錢,指頭縫裡隨便漏一點兒,都是小的花不了的……”
墨司臨端着碗拿着湯匙優雅的喝着湯,道:“雲莘,你這溜鬚拍馬的本事,真是見長啊……”
雲莘嘿嘿的笑了幾聲,搖了搖墨司臨的手臂,“公子,好公子……您就答應了小的吧,再者,您不想出去湊熱鬧啊?”
墨司臨果斷的搖頭,“不想。”
雲莘垮下臉來,皺眉道:“公子,那您不去,我就自己去了。”
墨司臨不做聲,雲莘咬着牙道:“我跟大哥一起,大哥最疼我了……”
墨司臨輕輕地皺眉,放下碗道:“陪你去就是了。”
雲莘抿脣,“那我來買,你來付錢。”
墨司臨點點頭。
雲莘見墨司臨同意了,這才高興的坐回原座,吃起了飯。
等到下午了,雲莘這纔跟墨司臨一起準備出去,外頭的街道上十分的熱鬧,雲莘推着墨司臨,身後還跟着至軒,三人的組合十分搶眼,尤其是墨司臨那傾城的容貌,更是引得一衆人的爭相注視。
雲莘笑着,“公子,是不是很熱鬧啊?”
墨司臨皺着眉,黑着臉道:“雲莘,你最好快點,要不然本公子一定會提前回去的。”
雲莘撇撇嘴,到了脂粉鋪子前,停下來選了幾樣胭脂水粉,笑着道:“買些回去給齊霞嬸子和金雯姐姐,還有我四嬸兒,再給我娘也買一些。”
說着,雲莘自己挑了一大包,那小攤販見雲莘買了這麼多,樂呵呵的招呼着,雲莘笑道:“夥計,我買了你這麼多,你可得給我便宜便宜。”
那小攤販也是個爽快人,見雲莘這麼說,直接道:“行,這些就給我二十個錢吧,另外,這兩把梳子就送你了。”
雲莘喜不自勝,笑着點頭道:“那就多謝你了。”
至軒在後頭遞上了錢,雲莘拿着大包遞給至軒,墨司臨道:“你買這麼多,一個人得分多少?”
雲莘撇嘴,“哪裡啊,我讓佟巖去聯繫了牙婆子,想着以後得再找些人手,不如去買些丫頭夥計來,不僅可以在家裡幫忙幹活,還可以去作坊幫忙,這些人來了,我怎麼也得表示表示吧。”
墨司臨聽了,點點頭,也不做聲了。
兩人又往前走,見了賣小玩意兒的地方,雲莘又停下來,拉着墨司臨挑選起來。
墨司臨皺着眉,“你自己挑就好,幹嘛非拉着本公子與你一起?”
雲莘笑笑,“公子,您怎麼這麼冷啊,你是幕後的主子,我是人前的主子,我們可都是主子啊,照理說都得拿點表示的啊。”
墨司臨不做聲了,低頭看起來,雲莘伸手拽着墨司臨的手臂,拿着一把彎刀遞過去道:“看這個,有意思沒?買回去給子默哥哥,他肯定喜歡。”
墨司臨皺眉,伸手奪下她手裡的彎刀,隨便拿了一個香囊遞到雲莘手裡,“那個方子默生的細皮嫩肉,香囊才適合他。”
雲莘眨眨眼睛,卻是沒有反駁,將香囊收好。
這邊錢玲玲一家子也來吃酒席了,錢玲玲其實是不願意來的,上次的事兒之後,她一直覺得出門會被人說閒話,可是想到能來逛一逛,便跟王妮妮一起來了,匆匆吃了幾口,等着大人們去說話了,兩人才溜出來四處亂逛。
錢玲玲和王妮妮也停在了攤子前,正選着東西呢,就聽見了雲莘的聲音,再往前看去,錢玲玲就看見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墨司臨。
錢玲玲興奮的不行,急忙戳了戳一旁的王妮妮,道:“你看你看啊,是那位少爺呢。”
王妮妮擡頭順着錢玲玲手指的方向看去,就看見了墨司臨和雲莘,王妮妮一直跟錢玲玲走的近,深知錢玲玲一直記掛着墨司臨,王妮妮笑道:“是誒,你不上前打個招呼嗎?”
錢玲玲有些羞澀,伸手挽着自己胸前的碎髮,道:“我感覺不好意思誒,可以嗎?”
王妮妮看着錢玲玲羞澀的樣子,心裡鄙視不已,卻是也巴不得錢玲玲出醜,於是笑着道:“怎麼不可以啊?玲玲,你不是常對我說,這位公子那天看了你好幾眼嗎?肯定是記得你的。”
錢玲玲被王妮妮這麼一說,也有了勇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笑着走了上去。
雲莘正彎腰認真的選着,也沒看見從身後走過來的錢玲玲,墨司臨一擡頭,就看見了一臉癡笑的錢玲玲,當下心裡厭煩無比。
錢玲玲笑着上前,行禮道:“少爺。”
墨司臨皺眉,雲莘一愣,轉身,就看見一臉羞澀的錢玲玲。
雲莘皺眉,“你來幹什麼?”
錢玲玲下意識的想罵人,可想到墨司臨也在,便沒有罵出口,一看雲莘這麼兇悍,錢玲玲急忙越發溫柔,想用這鮮明的對比讓墨司臨看到自己的好。
男子不都是喜歡溫柔如水的女子的嗎!
錢玲玲一副委委屈屈的樣子,看着雲莘道:“雲莘,我只是來打個招呼而已,你幹嘛這麼兇巴巴的看着我……”
說着,作勢要流淚。
雲莘都快噁心死了,放下手裡的東西道:“打招呼?打什麼招呼?我們很熟嗎?你跟公子很熟嗎?”
錢玲玲氣急,委屈的看了公子一眼,想要求救墨司臨。
雲莘被這一眼看的心裡氣憤無比,“錢玲玲,你看什麼看啊,公子是你能看的啊?你不是跟周書文訂了婚,又跑來這裡亂看什麼?”
墨司臨被雲莘的話逗笑,嘴角輕輕勾起,臉上的神情也是微微的溫柔了起來。
錢玲玲看了墨司臨這模樣,以爲是衝着自己,錢玲玲感覺心都要醉了,墨司臨本身生的好看,如此溫柔淺笑,簡直是難以用言語來形容,錢玲玲癡迷不已,“少爺……”
雲莘氣急,上前擋在錢玲玲身前,“喂喂喂,說了不要看了,我們家公子最討厭被別人看了,你閃開……”
墨司臨忍不住笑了起來,柔聲道:“雲莘,我們走。”
雲莘點頭,讓至軒去付了錢,便推着墨司臨往前走。
錢玲玲一愣,急忙追了上去,站在墨司臨身邊,這時候還是下午的時候,陽光十分慵懶,照在墨司臨的身上,讓他像是誤入凡間的神祗一般,攝人心魄。
錢玲玲呼吸一滯,墨司臨皺眉,低聲道:“閃開!”
自己還是有點表示的好,免得雲莘回去又吃醋,墨司臨可是不允許兩人之間有任何第三者插足所造成的誤會,那樣可是很煩人的。
錢玲玲委屈的看着墨司臨,繼而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一樣,道:“少爺,小女一直仰慕您,想去您身邊伺候您。”
說出這句話,錢玲玲的臉也紅了,站在那裡嬌滴滴的看着墨司臨。
雲莘憤怒不已,“錢玲玲,你出門忘了帶腦子了吧?我說了,我們家公子最討厭你……”
墨司臨伸手擋了雲莘一下,又反手握住她的手,將她的小手握在手心裡,笑道:“莫生氣。”
雲莘被堵了回來,恨恨的看着錢玲玲,第一次有了一種想去殺了她的衝動。
墨司臨看着錢玲玲,道:“本公子說的話,永遠不想說第二遍,你現在就聽好了,本公子不認識你,也不想認識你,以後更不會有可能認識你,所以你現在趕緊的有多遠走多遠,你惹了雲莘生氣,那本公子的心情也不好,所以你要是再敢說一句其他的,那本公子只好找幾個男人給你好好跟你談論一下伺候的事情,你意下如何?”
錢玲玲下了一跳,眼淚都流了出來,尤其是聽見墨司臨說最後一句的時候,更是像戳她的心窩子一樣,錢玲玲哭着,“少爺,您怎麼能這樣說我……我心裡只有你一個人……”
墨司臨皺眉,“至軒,去找人來。”
至軒點頭,作勢就要轉身,王妮妮急忙上去扶着錢玲玲,小聲道:“玲玲啊,咱們趕緊走吧,這少爺看起來不像是說假話啊……”
錢玲玲委屈的很,並不想就這麼妥協,流着淚大聲道:“少爺,我哪裡不好了,我長得比雲莘好也比雲莘溫柔,而且我也會像雲莘一樣伺候您的……”
繡閣上,雲萍看着這一幕,皺眉,想了想,雲莘拍了拍正在打盹的虎頭,讓它看了看外面的景象,道:“虎頭,趕緊的去,咬死這個不要臉的。”
虎頭聰明的很,一下子就明白了雲萍的意圖,衝着雲萍搖搖尾巴,立刻精神百倍的衝了出去。
雲莘簡直要被錢玲玲氣死,這一鬧,身邊許多人都圍過來看,錢玲玲越發的委屈,“少爺,我不信您對我沒有好感,當時您出現的時候,對着我笑了,您肯定是喜歡我的是不是?我知道我配不上您,可是我不求別的,不要名分,只想待在您身邊伺候您就行……”
錢玲玲說着,低頭掩面低聲的哭着,一副被欺負了的表情,惹得周圍的人都是十分同情。
雲莘要被氣炸了,正想上前說幾句,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身後的虎頭猛地衝過了人羣,迅速的上前咬住了錢玲玲的褲管,將她往外拖。
錢玲玲下了一大跳,“死狗,死狗你起開啊……”
虎頭不鬆口,死死的咬着錢玲玲的褲管,錢玲玲嚇得真的哭了,哭的肝腸寸斷的,“死賤狗,你滾開啊,本姑娘要殺了你……殺了你……死賤狗……”
雲莘抱臂冷笑,“這不是裝溫柔呢嘛,怎麼好開罵呢?”
錢玲玲顧不上其他,被虎頭拖着摔在地上,王妮妮也不敢上前,躲得老遠,身邊的人也都是不敢上前去。
錢玲玲被虎頭拖在地上往東一會兒往西一會兒,一身嶄新的衣裙被磨得不像樣子,破破爛爛的掛在身上。
雲莘瞧着差不多了,心頭這口氣也舒坦了,便撿了塊石頭扔了上去,也沒砸到虎頭,落在了錢玲玲的身上。
虎頭見狀,忙鬆了口,轉頭看了看雲莘,黑溜溜的眼睛裡閃着興奮的光芒。
雲莘揮揮手,虎頭聽懂了似得,急忙轉身跑遠了。
錢玲玲哭着,“你這條死賤狗,本姑娘要殺你做狗肉湯……死賤狗……”
王妮妮忙上前扶着錢玲玲起來,錢玲玲看着雲莘抱臂笑着,氣得不行,伸手指着雲莘大罵道:“雲莘,就是你,那條狗就是你叫來的,你怎麼這麼惡毒,故意放狗來咬我,雲莘,你不得好死該天打五雷轟,你這個賤人,毒婦……臭婊子……”
錢玲玲大罵着,雲莘卻不怒,一直笑着看着她,直到錢玲玲罵完了,雲莘才笑道:“怎麼?不裝溫柔了?你這滿嘴髒話,又能善良到哪裡去?”
錢玲玲這才明白了雲莘的意圖,剛纔她一直裝柔弱博同情,可現在被逼的沒留意一下子爆了粗口,說了這麼多惡毒的話,形象肯定是沒了。
錢玲玲氣得不行,“雲莘,你不得好死……”
雲莘冷笑,“放心,你會好好死的,我也會看着你好好死。”
錢玲玲氣得身子哆嗦,“雲莘……你不要臉……”
正在這時,吳元寶從後面趕了上來,看見了錢玲玲慘兮兮的樣子,吳元寶急忙上前道:“玲玲,是誰欺負你?”
說着,見錢玲玲衣不蔽體的樣子,急忙將自己的大棉襖脫了下來,披在了錢玲玲的身上。
錢玲玲哭着,攏着自己的衣服哭哭啼啼着,吳元寶看着,心疼得不得了,急忙轉身看着雲莘道:“雲莘,是不是你,你幹嘛欺負玲玲?”
雲莘冷笑,“我欺負她?你怎麼不問問她剛纔是怎麼神氣的?她自己送上門來犯賤,還怪我咯?”
吳元寶氣得不行,扶着錢玲玲的身子往回走,道:“雲莘,你別得意!”
說着,轉頭看着錢玲玲,柔聲道:“玲玲,咱們走,回去。”
看着幾人走了,周圍的人羣也慢慢的散開了,雲莘解氣的很,道:“小虎頭真是聰明。”
墨司臨笑道:“走吧。”
雲莘推着墨司臨往前走,道:“公子,咱們還是趕緊買,然後回家吧,免得又碰上什麼極品。”
墨司臨輕笑,“你戰鬥力這麼強,就像是戰鬥機,還怕什麼?”
雲莘撇嘴,墨司臨這廝,自己說了什麼新鮮名詞兒他總是第一時間記住,還會在最快的時間內正確的學以致用,雲莘不得不佩服墨司臨的智商,這廝的智商大概很高吧。
雲莘笑笑,“公子,回家吧回家吧,咱們去買點食材,回去做麻辣燙吃。”
墨司臨挑眉,對雲莘說的新鮮詞語十分感興趣,“麻辣燙?什麼東西?”
雲莘笑笑,“很好吃的啦,咱們家裡有我前段時間做的醬料,等煮出來加上,滋味兒肯定美。”
說着,雲莘便推着墨司臨往回走。
這邊錢玲玲被吳元寶帶走,周書文其實一直擠在人羣中看着,等到錢玲玲走了,周書文這才裝模作樣的上前,關切道:“玲玲,你怎麼了?”
錢玲玲一直反感吳元寶,剛纔只是不得已才被吳元寶扶着回來,如今見了周書文,錢玲玲急忙上前,靠在周書文懷裡哭着,“書文哥哥……雲莘她……她好狠毒的心思……”
周書文柔聲安慰着,“玲玲,你別怕,咱們這會兒就回去,你先回去換身衣服好好冷靜一下,好嗎?”
錢玲玲點點頭,跟着周書文走了回去。
王妮妮看着吳元寶,心下冷哼,轉身離開,吳元寶呆呆的看着錢玲玲和周書文相攜離開,走的時候甚至連看都沒看自己一眼,吳元寶心裡十分難過,恨恨的看了看兩人的背影,轉身離開了。
這邊花海棠和雲明虎的酒席上,也算是熱鬧無比,剛纔的小插曲並不能影響幾人的熱情,搬了個這麼‘隆重’的婚禮,讓王氏和雲洪生臉上都是十分有光,花海棠同樣如此。
雲鳳邊吃着邊催促着孫妙兒往包袱裡塞,這會兒沒吃完的東西肯定會被王氏全部拿回去自己藏起來,雲鳳早有打算,讓孫妙兒拿着包袱來,偷一點算一點,帶回去母子倆好吃幾天。
葉文淵匆匆而來,也遞上了紅包,連聲道:“對不住了,來晚了來晚了……”
說着,便急忙坐下身子。
雲鳳見了葉文淵來了,急忙從懷裡拿出自己的小鏡子來照照,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髮髻,道:“妙兒,你在這坐着,娘去那邊。”
孫妙兒點點頭。
雲鳳起身,扭着腰肢走到葉文淵身邊,葉文淵撿了一桌人少的桌子,雲鳳在葉文淵身邊坐下,笑着道:“葉大夫,你怎麼纔來啊?家裡有啥事兒耽擱了嗎?”
葉文淵點點頭,道:“小兒染了風寒,在家裡照料了晚了一會兒。”
雲鳳點點頭,道:“要不說這沒孃的孩子就是可憐嘛,你這既當爹又當孃的肯定不行,再者你還要出去給人看病呢,這樣下去可不行。”
葉文淵點點頭,吃了幾口菜,雲鳳笑着,將身子挪的近了一點,笑着道:“葉大夫,你都單着這麼多年了,難道就沒想着要重新找個嗎?起碼能給你洗衣做飯,還能幫你照顧兒子,你出去回來也能跟你說說話什麼的。”
葉文淵點點頭,目光悠遠了起來,道:“當真是想過,只是沒有緣分罷了。”
雲鳳喜上眉梢,急忙道:“緣分啥的,得看安排啊,您要是願意,就去說啊,你不說,人家咋知道你的意思呢?”
葉文淵皺眉,想了一會兒,又道:“算了,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說吧。”
雲鳳見葉文淵興致不高,也不強求,只是一個勁的給葉文淵夾菜,倒酒。
王氏見了,黑着臉上前,道:“鳳兒啊,你過來一趟。”
雲鳳不情不願的起身,跟着王氏走上去,道:“娘,你幹嘛啊?”
王氏皺着眉,“你傻了啊,咱們的菜你還着急忙慌的給人家吃啊,少吃點就省點,咱們以後還拿回去吃呢。”
雲鳳撇着嘴,“娘,海棠的嫁妝錢不少吧,您咋的還這麼摳呢?”
王氏皺眉,“你就閉嘴吧,這花海棠真是個人精,嫁妝說是給我,可就是列了一張單子給我看,這銀子和房子地契還有草地的地契都在她自己手裡攥着呢,說是以後有了孩子,得花錢,不能給我。”
雲鳳一愣,“這是咋回事?”
王氏恨恨的咬牙,“俺就是被這個小賤蹄子給騙了,不過沒事,等她嫁進來,成了俺們老雲家的媳婦兒,俺不折磨死她纔怪呢。”
雲鳳笑了笑,王氏又道:“你回去之後把你們東屋收拾出來,讓他們成親之後就住東屋裡,這住在一起,纔能有機會把銀子拿回來,要不然這賤蹄子指不定怎麼打算的呢。”
雲鳳本來聽到要收拾自己的屋子出來還不滿意,可是聽王氏這麼說,也點點頭,道:“也對,放咱們眼皮子底下才放心。”
王氏點點頭,又拉着雲鳳的手道:“鳳兒啊,你咋了,是看上那葉大夫了?”
雲鳳有些羞澀,點點頭,偷偷的轉頭去看葉文淵,道:“娘,你看葉大夫咋樣?”
王氏咂咂嘴,“倒是還行,就是那一家子可不是好相處的,再者,人家葉大夫有威望的很,能瞧得上咱們嗎?”
雲鳳不樂意了,“娘,你閨女我長得還醜嗎?我當時可是咱們村兒的一枝花呢,多少小夥子跟着我被我迷着,我就不信這葉大夫不喜歡我。”
王氏看着雲鳳的樣子,揮揮手道:“唉,隨便你吧,娘都老了,也管不了這麼多事兒了,煩死了,你好好看着,我去把菜都收了起來。”
雲鳳笑着點點頭,一轉身,卻不見了葉文淵的身影。
雲鳳着急了,急忙滿處去找葉文淵。
葉文淵卻是已經走到了宴賓樓門前,門口的育新見了葉文淵是從那邊的酒席上來的,神色不濟,道:“幹啥的?來吃飯?”
葉文淵急忙搖手,“這位小夥計,能不能麻煩你幫忙叫一下你們的掌櫃的?”
育新皺眉,“你是誰啊就想見我們掌櫃的?我們掌櫃的忙得很,沒空搭理你們。”
葉文淵有些失落,搖搖頭,正準備離開,雲森卻是正好出來,見了葉文淵,雲森意外道:“葉大夫?”
葉文淵見了雲森,急忙道:“雲森啊,你忙的話就先忙着……”
雲森搖搖手,“沒事沒事,進來坐吧。”
葉文淵搖着手,“不進去了,就是有幾句話想問你。”
雲森點點頭,對一旁的育新道:“你先下去。”
育新點點頭,悄聲的退了下去。
雲森客氣道:“葉大夫,有什麼事兒找我啊?”
葉文淵笑笑,“今兒個其實是來吃酒席的,想着你在這裡,就來找你看看。”
雲森點點頭。
葉文淵道:“你娘最近還好嗎?你們搬去了外頭,她習不習慣?”
雲森笑着點點頭,“還好,也挺習慣的。”
葉文淵點點頭,“好就好,好就好……”
雲森知道葉文淵爲何這麼問,也知道葉文淵和楊慧蘭以前的糾纏,便笑道:“待我回去會告訴孃親的,葉大夫就放心吧。”
葉文淵點點頭,“好,那就麻煩你了。”
說着,葉文淵又從袖袋裡拿出了幾個紙包,遞給雲森道:“最近天氣是越來越冷了,這都是我準備的防寒的藥材,都用紙包包好了,你拿回去給你娘,她身子虛,你讓她每天都喝一包,就不會染上風寒了。”
雲森感激不盡,道:“多謝葉大夫了,您真是細心。”
葉文淵搖搖手,似乎覺得沒什麼話說上了,便笑笑道:“那我先回去了,你記得回去之後跟你娘好好說說,別爲了那些事兒生氣。”
雲森點點頭,“我知道了。”
見着葉文淵走了,雲森這才嘆口氣,將紙包小心翼翼的收好,回了酒樓裡。
葉文淵走開了,沒注意隱藏在角落裡的雲鳳,雲鳳來找葉文淵,正巧看見葉文淵跟雲森在說話,便留了個心眼兒站在外頭聽,沒想到竟然聽到了這些。
雲鳳氣得不行,楊慧蘭這個賤人,都已經走了,葉文淵還是對她難捨難分的,這狐狸精怎麼這麼不要臉!
雲鳳氣得腦袋發矇,正轉身,就看見了站在身後的花海棠,雲鳳嚇了一跳,拍着胸口連連大喘氣兒,“海棠啊,你幹嘛啊,站我身後,這得要嚇死我啊?”
花海棠笑着,“二姐,你這是幹嘛呢?臉色不好看。”
雲鳳回過神來,又想起了剛纔的事兒,朝着花海棠就說了起來,末了,又道:“你說這楊慧蘭怎麼這麼不要臉呢?說不定跟着俺兄弟的時候就勾搭上葉大夫了,真是個狐狸精,老了還這麼騷!”
花海棠笑着,“二姐啊,你也別生氣了,這事兒得從長計議。”
雲鳳看着花海棠,“咋的,你有好主意啊?”
花海棠笑笑,道:“可不是,這楊慧蘭啊,就得使點法子,二姐啊,你看沒看見雲莘和雲森這兩人的穿着,那是不是很好?你說要是把他們這幾個孩子認回來,這些錢不都是咱們的了。”
雲鳳皺眉,“你說的輕巧呢,咱們怎麼弄回來啊?雲莘這幾個小畜生,哪能這麼容易回來?”
花海棠笑着,“楊慧蘭要是死了,這幾個孩子還能不認祖歸宗?到時候我再出面說點好話,保管對他們幾個很好,到時候他們幾個都拿捏在我手裡,說啥不都好使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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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媽雖然是個拎不清的,可葉大夫是真心喜歡她啊,不過雲鳳也瞄上葉大夫了,這下好玩了~
本來這一本是上一本的系列文,可是佳人安排情節也可能有些疏漏,所以有些對不上的,表太糾結,佳人會努力碼字的,希望大家支持正版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