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哥看着像個縮頭烏龜般的嚴老闆,重重的哼了一聲,隨即平復了一下情緒,緩緩的坐了下來。
沉默了一會之後,東哥語氣平淡的對着進來報告的那個手下問道:“那小子有沒有說什麼?”
這個手下一聽,頓時大汗淋漓,眼神漂浮不定,很是猶豫的樣子,吞吞吐吐的說道:“那個…那個…他….他說……”
東哥見狀,平靜下來的臉色頓時又黑了起來,“媽.的,你這到底還說不說啊?你是不是想試試當啞巴的滋味啊?”
這個手下聽聞,身子猛地震了一會,急忙道:“說、說、我說,那小子說,‘媽.的,老子大駕光臨,竟然沒有一個人出來點燈拉彩的迎接?看來老子不發威,就當我是病貓了是吧?叫你們老闆滾出來給個說法!’”
這個手下說到後面,連忙把頭低下,不敢看着東哥。
“砰”的一聲
只見東哥眼前的桌子被他一腳猛的踢翻,直直的向着這個手下砸了過去。
只見此時的東哥,臉色鐵青,嘴角不停的抽搐着,兩眼投射出猛獸般的兇光,頭頂上恍惚都開始冒起煙來,陰雲密佈的樣子很是嚇人。
“他現在在哪裡?”東哥此時強忍着火氣,咬緊牙根的問道。
躲開砸過來的桌子之後,這個手下此時已經被嚇得魂魄離體,全身顫抖的回答道:“他…他在…一樓的大廳會議室。”
東哥聽了,哼的一聲,便站了起來,獨自往着一樓的會議大廳走去。
嚴老闆見狀,也不敢怠慢,連忙跟着站了起來,小心翼翼的跟在東哥後面。
一樓的會議大廳。
地板上七橫八豎的躺着許多保安,一個個在那痛苦的呻吟着,僅僅只是剩下幾個膽小的保安遠遠的站着,不敢動彈,三四名穿着妖豔的女服務員也是被嚇得面容失色,唯唯諾諾的低着頭,就連大氣也不敢呼着。
在會議大廳的主位置上,坐着一個臉帶壞笑的青年小夥子,他那淡定的微笑顯然與此時周圍驚恐的人們形成鮮明的對比,在他臉上,完全看到一絲絲的害怕與擔憂,看着地上打滾痛哭的保安,對於他來說,恍惚做着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在他身邊,則是站着一個既害怕有興奮的肥胖小子,兩眼冒着金光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切,眼神之中透露出極具的震驚,恍惚看到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坐啊,站着幹嘛?咱們可是客人啊,哪裡有客人是站着做客的啊?”陳宇此時的臉上依舊掛着他那標誌性的微笑,對着一旁的方源說道。
“啊?”
陳宇的話讓方源從呆滯之中驚醒了過來,轉頭看着陳宇那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方源的世界觀此時算是徹底被他顛覆了。咱們是客人沒有錯,但是像這樣二話不說,把人全部打到,然後還要讓他們以禮相待的客人,方源可謂是第一次做。
這讓方源此時心裡頭無盡的感慨着,拳頭大就是好啊,即便你是錯的,都能讓人吭都不敢吭一聲。
“那個…….我還是站着好了,站着舒服,呵呵!”方源看着陳宇,笑容有些僵硬的說道。
陳宇聽了,聳了聳肩膀,說道:“隨便你吧。”
說完,他又轉過頭去,一副很是無賴的樣子,大力的拍打着眼前的桌子,非常不滿的對着那些嚇破了膽的服務員大聲吼道:“有你們這樣對待客人的嗎?坐了那麼久,連杯茶水都沒有上,怎麼搞的啊?難道還要我自己去倒水喝啊?懂不懂禮貌啊?禮貌啊?”
本來就已經嚇破膽的那幾個服務員,
此時被陳宇這麼一吼,險些連魂魄都給嚇跑,頓時大汗淋漓的說道:“是…是..是,現在就去,馬上就去!”
說完,立刻連滾帶爬的跑去沖茶,小心謹慎的服侍着眼前的這尊大神。
旁邊的方源見狀,頓時翻起了白眼,暈頭轉向的看了看陳宇,他現在已經打從心裡面佩服起陳宇來了,心中多少有些明瞭,原來他這幅臉皮是如此練就出來的,瞧他那副流氓模樣,真的很適合去當街頭混混。
此時的會議大廳,可謂是陰雲密佈,人心惶惶,周圍都籠罩着一層鬱悶的氣氛,除了主位置上的陳宇和方源,一個個都屏住呼吸,生怕自己的呼吸聲會打擾到眼前的這尊大神。
就在大家都感到那種窒息感壓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門口處由遠而近的傳來皮鞋踏在地板上那笨重的響聲。
“砰”的一聲響,會議大廳的門被人一腳踹開,重重的打在了牆上。
這一聲巨響,把裡頭的人都驚嚇的幾乎跳了起來。
“刷….”
衆人幾乎同一時間把頭擡起,看向門口處。
只見門口處站着身材健壯,穿着西裝革履的男子,氣呼呼的環視着會議大廳裡面的一切,整個人因爲氣憤而不停的顫抖着,很顯然是被眼前的這幅慘狀所震撼。
來人正是東江市的道上老大佩東,人稱東哥。
在他的身後,則站着這帝豪房產的老闆,嚴老闆。
此時的嚴老闆看着凌亂不堪的會議大廳,眼神之中透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一張臉頓時漲的通紅,當他看到鎮定的坐在主位置上的陳宇時,心中更加惱怒了起來,不禁的大罵起來:“你們這幫傢伙都是廢物啊,我還以爲來了什麼大人物呢,你們竟然連這樣的一個毛頭小子都收拾不了,那我還花那麼多錢養着你們幹嘛?滾….”
站着的那幾個保安,儘管聽到老闆在那大聲咆哮着,不過他們卻依舊無動於衷的站在原地,開玩笑,沒看到地上打滾着的幾十號人呀,上去還不是一樣找抽,所以對於嚴老闆的咆哮,他們都選擇了無視,廢話,工作丟了,可以再找,但是要是身體被抽得少了幾個零件,那就是找不回來的啊!
嚴老闆見狀,更加生氣了起來,看着在那翹着二郎腿的陳宇,恨不得立馬上去把他撕成兩半,不過最後他還是忍了下來,他可不想自己跟地上的那些人那樣,一個個痛苦的哀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