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張奕的警告,徐胖子的胖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
被人關心的感覺真好。
但是他並沒有如何放在心上。
區區徐家鎮,在過去只是天海市邊緣一個不起眼的農村。
不光房價特別便宜,而且徐家鎮的人在市區人的眼裡也沒有什麼地位。
這樣一個地方,怎麼會有人惦記呢?
“張哥他也真是的,就算是有人惦記什麼,那也是惦記你住的別墅啊!”
徐胖子把手機往桌子上一放,繼續翻看他的工口漫畫去了。
此時,在徐家鎮西邊二十七公里的位置。
這裡曾經是天海市一片新開發的城區,透過冰雪還能看到一座座樓房。
從這片新城區的建築當中,緩緩走出來兩個人。
這是一個非常奇怪的組合。
一個兩米多高,身體壯碩的如同巨熊的男人。
以及一個衣服單薄,體態靈巧的女人。
他們全都穿着白色的衣服,在雪地裡面不仔細查看都發現不了二人的存在。
女人身上的衣服很少,那是一種貼身穿的白色皮質衣服,將凹凸有致的身材完美的凸顯出來。
零下六十多度的嚴寒之中,無法想象有人可以穿的這麼少。
她甚至沒有戴帽子或者圍巾,然後面對這樣寒冷的溫度,她卻表現的神態自若。
她旁邊的高個子揹着一把用白布裹起來的步槍,每一步都會在地上留下深厚的腳印。
男人顯然很討厭這種感覺,每一次邁步他都非常吃力。
“這場雪真不知道要下到什麼時候!要是再下上幾個月,說不定全世界都要被埋葬了。”
劉子揚擡起頭望着雪花紛飛的天空,黑鐵般堅毅的國字臉上露出鬱悶的神色。
在一旁的西山基地少尉謝歡歡聞言,淺淺一笑,慢悠悠的說道:“雪不會無止盡的下下去。空氣中的水分子已經凝結的差不多了,沒有其他區域的水分蒸發,哪裡還會形成冰雪?”
她伸出白嫩的手掌接過一片花瓣,“我聽說,即便是赤道那裡的溫度都到零下二十來度了。”
“所以以後只會有寒冷,冰雪的降落會越來越稀少。這大概是主對世間最後的一絲憐憫吧!”
劉子揚撓了撓頭,對謝歡歡這種文縐縐的說辭,他不是很能夠領會到真意。
謝歡歡也不理睬他,向前徑直走到了拴在路邊的雪橇旁。
她坐在一條大狗的身上,輕盈的身子彷彿沒有重量一般。
然後翹着二郎腿,從腰間的棉布包裡面取出一個巴掌大的儀器。
這是同西山基地聯絡使用的裝置。
謝歡歡和劉子揚出來,主要的任務就是調查西山基地周邊的狀況。
“西山區原海向路東宜欣城調查完畢。”
謝歡歡的儀器上,有十幾個地點已經被標記上了。
劉子揚問道:“下一站我們去哪?”
謝歡歡看着儀器說道:“原本我們的調查範圍僅限於西山區。但是這次根據上面的指示,還有一個地方需要去特別搜查一下。”
劉子揚好奇的問道:“特別搜查?”
從這裡可以看出二人之間的地位差距。
謝歡歡是在劉子揚之上的,最起碼對於行動的路線,一直都是謝歡歡在掌握。
“上層給到的特殊任務,沒有講具體的任務內容。不過想來也不是什麼特別重要的所在。”
“和往常一樣,過去查看一番,然後就可以回去覆命了。”
謝歡歡忽然站在雪橇上,手搭涼棚望向遠處。
視線的盡頭,一條大江反射着光亮。
“那個地方就在江邊。我們沿着江就可以找到了!”
因爲極寒氣溫的影響,全世界諸多基站都受到損壞。
所以各種定位裝置也很難運作。
即便是能夠在地圖上看到位置,那地圖也是末世來臨之前的,現在僅供參考,仍然需要用人工來確認位置。
“我們走吧!最後一站,打完收工!”
謝歡歡笑着坐上了雪橇。
劉子揚衝前面的四條阿拉斯加吹了聲口哨,然後在後面推動雪橇,等到速度上來之後才站在後面。
顯然以他的體格子,不是四條大型雪橇犬都很難拉得動。
……
一個多小時以後,謝歡歡和劉子揚來到了徐家鎮。
當他們靠近這片雪地的時候,看到眼前的一幕,讓二人都不禁露出震驚的神色。
他們的目的地,本來是江邊的雲闕莊園。
可是沿着江過來的時候,遠遠就看到了一片冰雪打造的村落。
尤其是村落中間,那座巨大的冰雪城堡,格外的引人眼球。
鬼使神差的,他們打算過來看一看,這裡到底是怎樣的情況。
雪橇來到徐東村之外,立刻引起了村子裡飼養的雪橇犬的警覺。
“汪汪!”
村頭的一條狗叫了起來,整個村子的狗也都跟着叫了起來。
這樣的動靜,讓全村的老少都如臨大敵。
自從上次,他們前去進攻雲闕莊園,然後被張奕一個人宰了百十號人以後,整日間便生活的提心吊膽。
雖然張奕與徐胖子達成了和解,答應過以後不會動他們徐東村的人。
但是這些村民實在是被張奕給嚇怕了,只要是聽到一點點動靜,都會擔心是不是張奕進攻過來了。
於是乎,村民們全都拿着傢伙,牽着狗趕了過來。
謝歡歡與劉子揚見到那麼多人,也是忍不住眼睛中露出驚訝的神色。
“想不到這個地方有那麼多幸存者!”
“他們非但沒有凍餓而死,反而是維持了村落的規模,簡直是不可思議!”
他們對於這個村子更加好奇起來。
一羣村民警惕的把他們擋在村子外面。
一個分支的領頭人端着獵槍,冷冷的問道:“你們是什麼人?來我們徐東村是想幹嘛?”
劉子揚皺着眉頭,右手已經按在步槍的保險上面。
而謝歡歡卻微微一笑,走上前說道:“我是天海軍分區少尉,這次代表官方組織前來搜查和幫助雪災中的倖存者。你們不要緊張!”
說着,她從口袋裡掏出了自己的證件,向村民們進行展示。
她很清楚,這些倖存下來的人還對官方抱着很大的期望。
因此展示自己的身份,可以避免很多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