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遙與那亡靈使者的戰鬥就不那麼簡單了。
按王月遙從前的戰鬥習慣,速度、凍氣是他常常倚仗的,加上一點力量和判斷力倒也罕逢敵手。不過自從京師紫禁城一役後,凍氣莫名消失不見,等於失去了一個戰鬥中重要的輔助能力。當然,幸運的是的得到了天地日月弓這樣一把上古神兵,可這把神兵利器使用起來還是很耗內力的,所以非關鍵時刻不能使用。於是,王月遙也常常琢磨怎樣改變自己的戰鬥風格。在南丁格爾女子大學執教的這段時間,師從柳竹青系統學習了“氣”,而且教授學生陳子薇截拳道,使得茫然的王月遙又摸索出身法+拳法的新型戰鬥模式,面對眼前飄忽不定的這隻疑似人形生物,王月遙決定拿它試水!
“轟!”原地留下一枚深深的腳印,王月遙身形飛起,躍到半空,疾速向那亡靈使者踢出一腳!
這一腳該是踢中了,踢在亡靈使者的臉上。但王月遙卻感覺是踢進了一團棉花,勁道全打給空氣了。
落地後,王月遙再次糅身而上,這次使得是拳。
但亡靈使者卻不給機會,一道煞氣射來,與王月遙的一拳撞上,化解了這一招。
同時,亡靈使者身體向後飄去,與王月遙拉開了些距離。
王月遙沒有立即繼續追擊,而是慢慢想起了對策。那亡靈使者身體可以有形無質,發出的煞氣卻是有質無形,僅僅憑這兩點,就擁有了無懈可擊的攻防。那煞氣以自己的速度閃躲開自是沒有問題,關鍵在於那棉花一般的身體,自己又該如何做出有效攻擊呢,如果從前倒是可以用凍氣將其冰封...哎,我的異能...我的異能啊...
就在王月遙陷入沉思的時候,亡靈使者嘴角上揚衝王月遙邪魅一笑,發出了新的一招——只見她雙手在身體前面從中間向兩側交叉一擺,做出彷彿往地上撒了兩把花瓣的動作。但她兩手是空的,並沒有什麼東西落下,然而王月遙卻驚訝的發現,隨着亡靈使者的動作,自己腳下和身邊竟突然冒出了數百條鮮紅色的絲線,離自己近的就順勢纏繞在了身上,雖然沒有造成什麼傷害,但,這嚴重影響了自己的移動速度,甚至連行動也變得困難了!
此時,亡靈使者卻趁機射出了數道煞氣!
王月遙急忙連出幾拳,將幾道煞氣接下。可亡靈使者的煞氣卻是源源不斷的襲來。
王月遙暫時雖然還能支撐一陣,卻發現自己的內力竟一點點被這煞氣侵染、蠶食、吸收,這樣下去可就不妙了!
林允兒與葉鵬解決掉手上的敵人,在一旁觀看王月遙的戰鬥。
葉鵬道:“團長好像陷入麻煩之中了,我們應該去幫忙吧?”
林允兒無所謂似得道:“那個飄浮的怪物着實比我們倆的對手厲害了些,不過還不夠月遙哥熱身的。我們只要在一旁看戲就夠了。”
王月遙處境艱難。不過當他面臨這種情況之時,往往會有令敵人意想不到的手段扭轉乾坤,而現在,這一幕又將出現。柳竹青氣的修行,在王月遙、花雨落、林允兒、葉鵬四人身上的表現各不相同。葉鵬在一個“多”字,他有大量氣可供揮霍,可以無所顧忌的附加在攻擊、防禦,以及一些奇巧的應用上;林允兒目前在一個“具”字,具現化出兵刃,殺敵人一個措手不及;花雨落在一個“巧”字,對於他,單一的提速就夠了;而王月遙則開發出一個“勁”字,他憑藉當初與柳竹青拼酒時,運氣化解酒力的道理,將鬥氣與拳法融會貫通,大大加強了截拳道的威力。
王月遙不再理會腳下牽絆住他的紅色絲線,也不去抵擋一下下擊打在身上的煞氣,專心默唸柳竹青傳授的心法,鬥氣開始在他周身聚集、流轉,融進他的肌肉骨骼,在他的血脈神經中蒸騰燃燒!
林允兒和葉鵬在一旁歎爲觀止。
林允兒道:“記得柳師傅講過氣的精煉和提純吧,我從沒見過將氣熔鍊得如此醇厚、無暇,簡直像水一樣柔和,像油一樣潤滑!”
葉鵬道:“這已經超出了精煉的範疇了吧,我看,雖然不太準確,也勉強可以用‘化境’這個詞了。帶着這樣的氣,一拳打下去將會怎樣,想想都讓人激動呢!”
林允兒亦是抑制不住小小的興奮道:“有好戲看了。”
此時王月遙身上的鬥氣猶如蒼色的火焰在燃燒,亡靈使者佈下的紅色絲線全部崩斷,而她射出的煞氣也都擋在王月遙鬥氣之外。王月遙用也如同燃着的雙眸瞪了一眼亡靈使者,緩緩擺出了一個寸勁拳的起手式,雙腿前後弓立,右手以掌平伸胸前,掌心向下,左手收在小腹附近。亡靈使者本能的意識到危險即將降臨,收起煞氣用做防禦佈滿身前,將兩隻棺材蓋合在一起也當盾牌擋在身前。
伴着一聲虎嘯般的鳴叫,一道巨大、明亮的拳形氣流從王月遙手中遞出!,猶如颳了一陣颱風,這颱風先是輕鬆地吹散了亡靈使者防禦用的煞氣,接着把棺材蓋颳了個四分五裂,然後,如同一陣熱輻射把亡靈使者瞬間融盡,最後,把亡靈使者身後的大片樹林一併吹倒,良久,才慢慢平息下來。
林、葉二人迎上前去,對王月遙功力的突飛猛進讚不絕口。
王月遙擺了擺手,道:“事情還沒完,花雨落和那位使***的小夥已經進入城堡了吧。我們也趕上去吧。”
說着,三人一併跑進城堡內。
皮塔和殘餘的部隊呆愣愣的看着場地上“影武者”們的屍體,還沒從剛剛王月遙幾人的神武戰鬥表現中緩過神來。
就在這時,皮塔身後傳來通信兵的聲音:“報告皮塔少校!傑尼將軍帶着大隊人馬距此地已經不足五里,10分鐘後即可到達!”
皮塔振作精神,高聲對殘存的部下們下令道:“除受傷較重者,可在一旁休息,其餘全部將士列隊等待大部隊的到來!”
於是,一挺機槍的三名隊員、三架迫擊炮九人、彎刀隊的10餘人、步槍隊不到30人,加上僅剩的兩名狙擊手和皮塔自己,還有那輛半報廢的坦克KL-35裡的駕駛員,炮手西瑞以及裝填手、車長也一一爬出來。大家用僅剩的一點精神力量等待大隊人馬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