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首的男青年下了車,擡頭望了一眼計分板上剛剛汪悅晗跑出的成績,微微一哂,對自己車隊的一名高個子黑臉龐男生道:“超,下場試試這圖,順便小露一手!”
那男生答道:“好嘞,頭兒!您就擎好吧!”
說罷,跨上一輛"拖拉機",點火,起步,增檔,加油,動作毫不拖泥帶水,一圈下來,成績竟然是1‘32’‘54!!
這一下,不僅汪悅晗,車隊的每一個人都是小小的震驚了一下。此人一圈也沒有試跑,第一圈就取得了汪悅晗熟悉地圖六圈後才達到的水平,而且上場的這位看起來還不是“農民家族”中的最強者。這一切的一切讓“紅人館”的幾位深感八強賽的臥虎藏龍。
不過,接下來,農民家族的其他隊員卻沒有表現出那位名喚“超”的車手的同等實力,反倒是以一個恰當的速度在真正的熟悉地圖。
而汪悅晗有點不服,似乎還想與那個超同學分出個勝負。吉爾看出這點,拍了拍汪悅晗的肩,道:“算了,回家吧。”
剩下的兩天中,兩支車隊似乎都有意保存着實力,一圈一圈的漂來漂去,卻始終不肯向着衝破記錄努力。連大小姐汪悅晗也是收斂了鋒芒,不再“無論哪裡都要爭個勝負”。只有個性張揚的卡繆,在試車的第三天,日落之前,駕着天使之翼放開速度按比賽模式跑了兩圈,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用時恰好是1‘31“02!
大戰前夜。
晚飯後,吉爾給大家開了個小會,商討明天的對策。
汪悅晗首先道:“越是臨近比賽,選手們怎麼越是隱藏實力呀。弄得我也沒有什麼昂揚鬥志了。”
吉爾笑道:“你的大賽經驗不多,有這個疑惑也是正常的。其實無論什麼比賽,賽前最忌被對手掌握自己的底細,所以往往將真正實力隱藏,待到比賽之日一舉來個一鳴驚人!”
“明天的比賽,我家大小姐會被安排在第一個出場嗎?”冷清秋問吉爾。
“不,我打算讓她和你組隊參加團體賽。”吉爾右手託着下巴,像是做出了一個經過深思熟慮的決定。
接着,吉爾詳細闡述了自己的計劃。首先,汪悅晗無疑是車隊中最有希望穩拿的得分點,將其放在個人賽勝了也只得一分,很不划算;如果參加二人的團體賽呢,團體賽採用積分制,兩隊一共4名選手,從一到四四個名次的積分分別是5分3分2分1分,每個隊兩名選手的分數之和爲成績,成績分數高的車隊勝利。換句話說,只要汪悅晗跑在最前面,冷清秋跑在無論什麼位置都是勝利。這樣一來,我們還沒比,就有兩分勝券在握了。至於那三場個人賽,我打算依次安排卡繆、塔利和我自己。原因是通常情況下,大多數車隊都會按照實力從強到弱的順序來安排車手,所以我反其道行之,就能夠增大比賽獲勝的機率。
聽到這,卡繆有些不快,憤憤道:“隊長的意思是,我是隊中最弱的選手咯?!”
吉爾忙道:“哪裡,若論爆發力,你是我們五個人中最強的,強弱只論不過是一種泛泛的說法罷了,當不得真。賽場上的各種突發情況,每位車手不同程度的發揮,加上風霜雨雪的無常天氣,輸贏成敗又有幾人能說的清。“
塔利道:“希望隊長的這番安排都能押中最佳情況,我們也一定能在明天發揮出最好的狀態,這樣看來,我們必勝!”
第二天一大早,兩支隊伍準時來到比賽場地。
觀衆們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多,其他幾支進入八強的隊伍中也只有王月遙所屬的“獨享一份真情”前來觀摩比賽。
主辦方的工作人員錄入了兩隊參加三場個人賽和一場團體賽的五名賽車手的信息後,比賽終於開始!
卡繆坐在她的天使之翼中,不斷地原地噴火。對手名喚朵拉,是一名滿頭麻花辮的非洲少女,駕在雷諾上,卻是安靜的等待比賽的倒計時。
賽道的電子顯示屏開始倒數五個數,隨着發令寶貝手臂的下揮,兩車同時採用超級起步衝出起跑線!
朵拉憑藉着雷諾出色的性能暫居領先,卡繆緊隨其後毫不放鬆。
王月遙風折光這隊人馬圍在一塊實時顯示比賽戰況的電子顯示屏前,議論紛紛。小橘子道:“決定比賽勝負的因素無非就那麼幾點,賽道熟練度,心理素質及發揮,車子的性能,車技。前兩點一般沒有特殊情況對比賽影響不大;第三點紅人館不佔優勢;勝負全看紅人館的隊員能否在車技上更勝一籌,不僅彌補車子的不足,還能擴大優勢足以取得勝利。“
風折光點點頭,道:“具體來看,雷諾的集氣速度和平跑速度都有明顯優勢,但那個叫朵拉的女孩似乎有點過於仰仗這一點了,導致過彎時氮氣噴射銜接不上,速度降低,反倒使優勢變成劣勢啊。“
果然,就像風折光所說的,朵拉在經過直角彎和U型彎時,氮氣續不上。而卡繆以她狂野的比賽風格不斷地在直道進行斷位漂移,攢夠了足夠多的氮氣,然後無論是直線還是過彎,氮氣噴射始終不斷,就這樣,兩車間的距離一點點拉近了。
汪悅晗見此情景,露出微笑,對吉爾說:“卡繆的爆發力真不是蓋的!”
吉爾笑了笑,淡定的說:“繼續往下看吧,比賽纔剛開始啊。”
同一時間,農民家族的一名隊員亦是對自家隊長——那位濃眉大眼的黑人青年,道:“朵拉太輕敵了,不太妙啊。”
黑人青年也是不露聲色,淡淡道:“看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