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亂作一團,李傾城趙美慧眼見事情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走過來打圓場道:“好了好了各位,在下傾城淺笑車隊隊長李傾城,我宣佈我將帶領車隊放棄比賽資格,退出本屆比賽,還請各位兩相罷手,不要傷了和氣。”
場上衆人聽見李傾城都發話了,事情也就這樣了,於是秀娜收起太刀,汪悅晗放開了三上雅代子,卯月夕顏和三上雅代子圍在深田由美身旁像是在安慰她。
深田由美掙脫開兩人,獨自走到澱川河邊,一口烈焰噴向釀酒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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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月良顏試圖阻止,卻被李傾城攔住了,李傾城愛憐的看着由美孩子氣的行爲,嘆道:“這孩子雖然太亂來了,但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勁頭我卻很喜歡。就讓她發泄一下心中的怒火吧。”
卯月良顏搖搖頭道:“你這當隊長的還真會縱容自家隊員。這江邊酒坊,乃是大阪有名的實業家秋田一正的產業,據說釀出的清酒清冽爽口,享譽大阪乃至整個近畿地區。即使秋田一正能賣給我們面子,我們零刃之盟也算欠了人家一個不小的人情。”
深田由美的火遁引爆了酒坊中的釀酒蒸餾罐,然後引起了連鎖爆炸,被點燃的酒液酒糟噴濺在酒坊各處,整個木質的酒坊被爆炸崩塌後陷入一片火海......
觀衆們見此情景,逐漸明白比賽已經陷入僵局,那個紅衣女忍者真不好惹,連場地都毀壞了,遂紛紛逃離這是非之地。很快就溜了個精光。本來是司碧德大賽開賽一來最爲人聲鼎沸的一場,到頭來如曇花一現,直教人唏噓不已。
卯月良顏像是想起了什麼,向李傾城問道:“你真的要放棄比賽,那我們的協約...”
李傾城笑道:“那沒有關係,協約仍然算數,比賽只能走到這裡算是造化弄人,不會歸咎於你們的。零刃之盟委託給我們的事情,‘王冠’依然會盡力去辦......”
李傾城話沒說完,眼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是一位動人的清秀姑娘,赫然便是少時的門面擔當——林允兒!
李傾城衝林允兒一笑:“你終於出現了,怎麼,暗中觀察這場鬧劇感覺很爽嗎?”
林允兒並沒有理睬李傾城的話,而是對卯月良顏道:“敢問閣下就是‘風花雪月’四門門主之一的卯月良顏?”
卯月良顏正色道:“正是在下,請問閣下是......”仔細端詳了一陣後,卯月良顏道:“難道你是我盟唯一的編外殺手青鳥林允兒?”
林允兒道:“虧你還能認出我,離開日本的這幾年,零刃之盟真是江河日下啊,身爲門主連自己的屬下都管束不住嗎?”
卯月夕顏無奈的把手一攤道:“那深田由美是百地花道的門下,最近風頭最勁的女弟子,而那三上雅代子更是新添的門派——幻詩翎的得意弟子,人家兩位本來就不受我控制啊。”
李傾城見林允兒不是找自己來的,正覺尷尬,卻聽林允兒道:“好久不見啊,李傾城隊長,或者應該叫你...王冠團的性感擔當——樸孝敏!”
李傾城笑道:“還是叫我李傾城吧,這裡畢竟是司碧德大賽的場地。”
林允兒也是一笑:“就這樣的場地嗎?”邊說邊指向澱川河上已成火海的釀酒坊。“話說你和智妍不擱韓國好好呆着,到日本幹什麼來了?”
李傾城道:“明知故問,不是爲了比賽,誰會大老遠跑這來。再說你不也是?”
林允兒擺了擺手:“我可沒跟零刃之盟締結了什麼條約。”說罷,走開了。
王月遙等人在遠處把一切看在眼裡,花雨落對裁判姑娘產生了興趣,又怕其再次受到女忍者的驚嚇或傷害,便趕到其身邊做起護花使者來。花雨落道:“我聽說在日本,零刃之盟是一個勢力龐大的殺手組織,其觸角遍佈各個領域。姑娘公正裁決固然可敬,但不怕得罪他們嗎?”
裁判小姑娘見花雨落談吐不俗,不像壞人,便回答道:“她們背後的身份與我無關,既然在這裡,司碧德大賽的賽場,作爲選手參賽,自然就得接受裁判的定奪。”
小姑娘想了想,接着說道:“其實本屆司碧德大賽,零刃之盟似乎也是主辦方之一,而且部分賽事的安保工作也有參加。但那又如何,能成爲給她們的忍者放水的理由嗎?別說她們,就是司碧德大賽的竹溪的兒子來參賽,一樣要遵守規則。司碧德大賽一步一個腳印能走到今天,成爲世界級大型體育賽事,可不是偶然的,這些規矩是最基本的吧。”
王月遙這時候插了句話:“聽口音,姑娘你不是日本女孩吧?”
裁判小姑娘一愣,轉頭一看,才發現花雨落身邊這位更爲英俊瀟灑的男青年。
“不錯,我來自菲律賓。”姑娘老老實實的回答。
另一邊廂,汪悅晗冷清秋與葬花吟殤車隊的幾人重新見禮。
米勒笑道:“原來二位也來到這兒觀摩我們的比賽,之前可是一直沒有發覺呢。”
汪悅晗赧然一笑:“我們本打算悄悄的看看罷了,沒想到事出突然,只能貿然現身了。”
秀娜冷然道:“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樣,零刃之盟的忍者跋扈得可以!”
米勒正色道:“如果比賽繼續,鹿死誰手還很難說,看樣子那李傾城趙美慧姐妹的車技都非凡凡啊。哎,就這樣晉級了。接下來的對手......”
汪悅晗指了指圍在裁判席的王月遙等人,道:“呶,就是他們咯,‘獨享一份真情’車隊。或者是遠在英國的紳士車隊——‘夜幕噬魂魔’。”
冬日的北半球,晝特別短,轉眼夜幕已至。場地上最後的這些各個車隊的大佬也都散去。只有河上的殘火餘燼還忽明忽暗的閃爍着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