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是個很聰明的女孩兒,平潮雖然說的模糊,但她立刻就明白過來,臉色微變道:“平潮哥哥,你的意思是說,我就是那個黑暗聖女麼?不,不可能,爸爸怎麼人拿我當祭禮呢?你一定是騙我的,對不對?”她用力搖平潮的手,但臉色卻已經變得有些蒼白了。
平潮長嘆一聲,道:“幽幽,我是一個吸血鬼,從我的吸血鬼之體覺醒的那一天起,就一起跟隨着你的母親絲娜大人,在絲娜大人的幫助下,我才能夠不斷進貨化,達到現在的級別。邪主大人是絲娜大人的丈夫,也是我們黑暗世界的主宰。我們都是屬於黑暗的,在這黑暗世界中,我已經有些厭倦了。你應該明白,我們黑暗並不只是自由那麼簡單,爲達目的不則手段,一向是我們的宗旨,邪主大人爲了能夠開啓默奧達斯封印之瓶的封印,已經做了數百年的準備,在這個時候,誰能夠阻止他的意願。幽幽,我知道你聽了會很傷心,但我卻不是不得不告訴你,當初邪主大人在決定生下你這個女兒的時候,就是有目的的,你從小到大,都是在邪主大人的培養下長大,在他的刻意培養下,成爲了我們黑暗世界中的聖女之體,邪主大人爲的,就是即將到來的時刻,幽幽,我不忍心,不忍心看着你就這麼……,跟我走吧,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我始終都會保護你的。幽幽,我只是希望能夠永遠陪伴在你身邊,永遠做你的平潮哥哥,我不希望你受到一點傷害啊!如果能用我的命換你的,我也甘心情願。你今年十七歲了,十七年來,我幾乎沒有一天離開過你身邊,十七年,眼看着你長成亭亭玉立的少女,雖然我也是黑暗中的一員。但是,我無論如何也不願意看到你受傷害啊!相信我,我沒有騙你,我願意用我的生命和靈魂起誓。”
幽幽完全呆住了,看着平潮真切的眼神。她心裡明白,平潮所說的一切都是真實地,在她看來,平潮並不像黑暗世界中人,從小到大,平潮從沒有對她說過一句謊話,爲什麼?爲什麼爸爸要讓我當祭品,就連他生下我都是有目的的麼?雖然明知道這是事實,但她心中卻怎麼也無法接受。幽幽原本紅潤的俏臉變得越發蒼白了,黑色的眼眸逐漸亮起兩團幽綠色的光芒。一絲絲邪惡的氣息在體外散發着,她的心好冷好冷。
“幽幽,你怎麼了?別嚇我好麼?”平潮擔憂的看着幽幽,在他眼中,幽幽一直是個快樂的小姑娘,她此時的樣子平潮也是第一次看到。
幽幽搖了搖頭。悽然一笑,道:“平潮哥哥,你以爲我能走的了麼?爸爸的風格難道你不清楚?他既然決定要做什麼,就會考慮到一切有可能發生的事,我是他的女兒,我身上流淌着他地血液,不論我跑到哪裡,他都能找到我的氣息,我不能走,逃跑是沒用的。”
平潮急道:“那你就願意當揭開封印的犧牲品麼?幽幽,現在我們只能拼一下,跟我走吧,我們走的越遠越好。”
幽幽依舊在搖頭,“謝謝你,平潮哥哥,你知道麼?在幽幽心中,你始終是最重要的,今天你能對幽幽說出這些話,幽幽真的很開心。其實我知道,包括你在內,所有爸爸的手下身上,都被他下了詛咒,如果你帶我逃跑,爸爸只需要咒語,就能令你陷入萬劫不復之境,你是要用自己的生命來換我的命啊!幽幽又怎麼能那麼做呢?平潮哥哥,幽幽今天好看麼?”
平潮楞了一下,眼前的幽幽,穿着一身墨綠色的長裙,雖然身材不是很高,但玲瓏的嬌軀卻是那麼動人,雖然她現在眼中完全是悲傷之色,卻無法掩飾她那動人的姿容,繼承了吸血鬼女王絲娜的容貌,她當然很美,美的如此動人,平潮突然發現,十七歲地幽幽已經再不是一個小女孩兒了,她長大了,她眼中閃爍着幽綠色光芒令吸血鬼伯爵級別的平潮心中一陣黯然,堅定的點了點頭,道:“是的,你很美。”
幽幽拉起平潮的大手,道:“謝謝你,平潮哥哥。你什麼都不用再說了,既然爸爸已經決定要那樣對我,我沒有別的選擇。平潮哥哥,我知道你喜歡幽幽,幽幽也喜歡你,雖然我平常一直都會欺負你,但是,在幽幽心中你卻是最重要的,我不能跟你走,我願意接受自己的命運。”
平潮全身一震,緊緊握住幽幽地手,他的身體因爲激動而有此顫抖,“不,幽幽,你一定要跟我走,就算是用強,我也要帶你走啊!”
幽幽任由平潮握住自己的手,悽然道:“沒用的,我們不論做什麼,都只是徒勞的而已,這又何必呢?平潮哥哥,不論發生什麼,幽幽都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你是個好人,本不應該屬於黑暗。等那開啓封印的祭禮開始前,我一定讓爸爸解除你的詛咒,讓你離開這裡。”
平潮剛要再說什麼,低沉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是的,不論做什麼都是徒勞的。平潮。你好大的膽子,看來,我的判斷並沒有錯。”
黑暗的氣息,頃刻間瀰漫在這個狹小的院落之中,天空中的星月之光在這一刻完全暗淡了,陰邪的氣息籠罩住周圍的一切,黑色的身影緩慢的走了過來,他就像憑空出現一向,那英俊邪異的面龐上沒有絲毫表情,但那變成紅色的邪眸中,卻充滿了邪惡的氣息。
“邪主大人。”平潮心中大驚,趕忙鬆開幽幽的手,多年積攢的威壓使他立刻習慣性的拜了下去,面對邪月,他連一點反抗的念頭都無法興起。幽幽上前一步,擋在平潮身前,冷冷的看着自己的父親一言不發。即使邪月的心再狠,在女兒灼灼的目光注視下,他眼中的殺機也不禁隨之消失了,輕嘆一聲,道:“幽幽,你都知道了。其實,這件事你早晚也會知道的。平潮照顧你多年,他今天把這些告訴你也在我意料之中。”
幽幽平靜的道:“爸爸,我只想讓你親口告訴我,當初你和媽媽生我,是不是就爲了揭開那個默奧達斯封印之瓶的封印。”
邪月楞了一下,但他卻並沒有否認,點了點頭,道:“不錯,平潮剛纔告訴你的一切都是真的,當初我決定生下你這個女兒,就是爲了能夠開啓默奧達斯封印之瓶的封印。幽幽,或許對你來說,這一切太殘忍了。但是,不論你怎麼想,我都必須要這麼做。爲了這一天,我等的太久太久了。爸爸對不起你,雖然心謗腹非要犧牲你才能開啓這個封印,但是,爸爸心中也並不好受,可是,我沒地選擇。”
“夠了。”幽幽打斷邪月的話。“我明白了,爸爸。”她這爸爸兩個字叫的格外清晰,在夜晚中卻顯得那麼淒涼,臉上流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幽幽道:“既然我生下來就註定要有那一天,我又怎麼能決定自己的命運呢?我的生命本來就是你給的,還給你也沒有什麼。爸爸,你放心好了,我願意幫你,不論你讓我做什麼。幽幽都會按照你的要求去做,我是你的女兒,也是你的工具,一個工具,總要盡好自己的職責。”
邪月全身一震,即使是黑暗中的主宰,他也並不是沒有一絲感情的,看着幽幽那平靜的目光,聽着她叫出爸爸二字。邪月第一次有些猶豫了,他在懷疑自己的選擇是不是正確,但是,這絲猶豫也只是維持了一瞬間而已,“幽幽,你是爸爸唯一的女兒,不論是現在。還是將來。”
幽幽臉上的笑容身軀牽動了一下,“這結還重要麼?對於我來說,這並沒有任何意義。爸爸,你不用多說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你讓做的事,我也會去做。不過,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一個條件好麼?一個並不算過分的條件。”
邪月點了點頭,目光看向跪在地上的平潮,道:“你是讓我免他一死麼?”
幽幽道:“不錯,就是如此。爸爸,如果我猜的不錯,以黑暗聖女爲祭奠之禮,如果我與你合作,完全按照你所說的去做,就能讓祭禮更順利的完成吧。如果我反抗,或者我心中有反抗之意,你也許能夠成功,但卻不會那麼順利。我的要求很簡單,你不能殺死平潮哥哥,而且要解除他身上的詛咒。在祭禮開始前地這段時間,我希望他能一直陪伴在我的身邊,而當祭禮開始的那一刻,請你放他離開,並且永遠不要做對他不利的事,讓他過些自己的生活吧。”
邪月深深的看着幽幽,淡然道:“不愧是我的女兒,你是在威脅我麼?”
幽幽絲毫不讓的與自己的父親對視着,“算是吧。不過,我相信你會答應地。在更好的利益面前,我的爸爸一向知道該如何選擇。”
邪月點了點頭,道:“好,我可以答應你,但你也不要忘記你許下的諾言。”
“不,幽幽,你不能答應。”平潮猛的站了起來,擋在幽幽身前,悽然道:“邪主大人,您放過幽幽吧,她是您的親生女兒啊!”
邪月眼中冷光一閃,“我們父女談話,哪有你插嘴的份,滾到一旁去,否則,我說不定會改變主意。”隨手一揮,一股無形地黑暗氣息籠罩住平潮的身體,將他摔在一旁。
幽幽沒有動,也沒有去看被摔到旁邊的平潮,“爸爸,我既然已經許諾了,就不會所屬,不知,我們一同以自己的靈魂起誓如何?”
邪月皺眉看着幽幽,道:“你不相信我麼?”
幽幽有些不屑的道:“我應該相信你麼?你曾經教導過我,我們是黑暗中人,人類那所謂的信諾根本就是最無聊的事,與信諾相比,我更相信你的誓言,只有以自己的靈魂起誓,對我們黑暗中人才有約束的作用,這都是人教過的,難道你已經忘記了不成?”
邪月點了點頭,道:“好,我答應你。那我們就一同起誓吧。”在邪月背後不遠的黑暗中,淚水,正從絲娜的臉上不斷的流淌而下,但她卻並沒有阻止這一切的發生,因爲她知道這並不是自己所能阻止的,眼前的一切,是她最不想看到的,但卻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它發生了。
……
轟,轟,轟轟轟轟轟……,悶響聲不斷從雪山的山頂處傳來,已經足足兩天了,血獅教冰月堂的一百名高手依舊保持着三輪不斷的進行着他們的修煉過程,兩天的時間,他們馨盡全力在進行這滅山行動,但是,雪山實在太大了,當他們看着念冰隨手發出的死神鐮刀輕鬆斬下山體的十分之一時,他們已經覺得這次行動似乎不像看上去姥困難。可是,真要輪到自己來做時,他們深深的明白了實力的差距。足足兩天的時間過去,他們所能做到的卻很少,那高達九百丈的雪山,在三撥人連續不斷的努力下,也只是整體消失了一丈的高度而已。而且,山休越向下,體積就越大,照眼前的情形看來,就算是他們一起不斷的這樣工作着,十年也無法將面前的雪山毀滅。
貓貓和舄鹵遠遠的看着雪山頂上忙碌的衆人,心中都有些敬佩,兩天的時間過去了,雖然念冰沒在,但這些人卻沒有絲毫懈怠,每天都在不斷的努力着,這不吝惜鬥氣的使用,雖然因爲沒有吃,使他們的戰鬥力在不斷下降,渴了、餓了,都只能用冰雪充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