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裡陳列着各種裝飾,落禹一看也沒有地方藏身,就躲在了牀底下,靜靜的等候着新娘的到來。
突然,洞房的房門打開,侍女扶着新娘走到牀邊,小心翼翼的落禹不敢作聲,生怕被發現。
侍女離開後,落禹從牀底下爬出來,聽到有響聲的新娘不由得警惕起來,掀開蓋頭看見一個小少年在自己的面前。
還沒等新娘說話,落禹就搶先說:“不用緊張,我是來救你的。”
新娘看着落禹,苦澀的眼淚從新娘的眼角流下,無助的說:“你救不了我的,我的家人都被路晨控制起來了,就連我青梅竹馬的張帆也被他抓了起來,如果我被你救走了,他們就得被折磨死。”
落禹安慰道:“,沒事,我們不會光救你自己的。”
新娘根本沒有聽見落禹說什麼。“你能聽我給你訴苦我就很高興了!小弟弟。”新娘拉着落禹欣慰的說。
落禹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可以安慰新娘。只能默默的聽新娘說她的苦楚。
“一個月前,我與張帆結伴去秋水山爲我父親採藥,剛出城外,就遇見了從風劍宗回來的路晨,路晨看見我之後,直勾勾的看着我,我好生害怕就與張帆加快了步伐。當時張帆還取笑我,說我是一個人見人愛的美女,我當時還美滋滋說本美女這輩子就便宜你了。就在那天,我和張帆私定了終身。可誰能想到,三天後,路晨帶這彩禮來家裡與我提親,叫我去做他的六姨太,當時的我打死也不同意,不擇手段的路晨就將我父母控制起來,並放狠話,如果我一個月內不嫁給他,他就將我父母全都殺了,當時的我真的絕望了,還好當時有張帆在身旁安慰我。過了幾天,路晨離開了秋水城,而且看守我的路家的家丁也不見了,天真的我以爲路晨放過我了,可誰想,三天前,路晨又來我家,將我們都帶到了路家,並且叫我與他今天成婚。”
落禹一聽氣憤的破口大罵道:“這路晨太欺負人了,一會兒得好好教訓 教訓他!”
“這還不算什麼,路晨其他幾個姨太都是跟我一樣,都是強迫嫁給他的。”泣不成聲的新娘頓了頓說:“聽說路晨成爲風劍宗的外圍弟子後,原本在秋水城根本不起眼的路家,就連城主都敬路家三分。”
落禹心裡想,這個風劍宗知道自己門派的弟子這樣,爲什麼還要助紂爲虐呢?
還沒等落禹想明白,新郎路晨就踢門而入,落禹急忙躲到牀下面。
路晨看見已泣不成聲的新娘,大罵道:“你這賤人,跟本少爺不好嗎?”
說完就要上前撕扯新娘的衣服,牀下面的落禹聽見撕扯衣服的聲音,再也壓不住心裡的怒火,拔出“峰巒”衝出來就是一劍,刺在了路晨的後背。
感到痛處的路晨,轉身看着落禹,嘲笑道:“就你這半大點兒的小兔崽子,也想傷本少爺,別怪本少爺無情了!”
說完,路晨一腳踹過來,如果落禹再高點兒,肯定躲開了。被踹到在地的落禹,發現這個路晨根本修不了仙,只是依靠外家的拳腳功夫。
胸有成竹的落禹,使出重力術,此時的重力術比以前不知增加了多少倍。處在重力術的路晨根本動彈不得,落禹抓住機會,一劍刺入了路晨的心臟。
路晨面對死亡說不出一句話,倒在了血泊中。
路過的侍女看見自己的大少爺被殺,大喊起來。
“殺人了!”
“殺人了!”
落禹見情況不妙,剛要拉起新娘走。只見新娘搶過落禹手中的“峰巒”自殺了。
落禹親眼看着新娘一席紅衣,倒在血泊中,就像花朵一樣凋零。
來不及悲傷的落禹,背上“峰巒”匆忙的離開了洞房。
前廳的徐石聽到,侍女的喊叫,心中大喊,不好。匆忙的往路家後門跑。
剛到後門,就看見落禹匆忙的往後門這裡跑,徐石拉起落禹就衝出路家。突然,後面傳來一個聲音:“你們二人覺得還能逃出去嗎?”
落禹和徐石停下來,發現風劍宗的塵易站在路家後門裡,後面的衆人也紛紛趕到。
沒見過這麼大陣勢的落禹緊張的問徐石:“怎麼辦?”
一臉埋怨的徐石訓斥道:“殺人前,怎麼不來問我怎麼辦?”
落禹見情況不妙,使勁的搖懷裡沉睡的熊仔,熊仔啊!你快點醒過來啊!弟弟馬上要死在這裡了。
醒來的熊仔面臉不樂意的傳音道:“幹什麼?更夢到娘,就就給我弄醒了。”
還沒等落禹說話,熊仔就被這陣勢驚到了。
“跑啊!還等什麼呢!”熊仔焦急的傳音道。
“對面有一個修仙者,要是能跑還叫你幹什麼。”落禹帶着怒意嘀咕道。
“我帶你們跑!”
說完,熊仔從落禹懷裡蹦到地上瞬間恢復本體,馱起落禹和徐石撒丫子就跑。
看到這一幕的衆人紛紛驚訝道。
“落嵐山難尋的昆極熊!”
“抓住昆極熊就能成爲斯曼國的城主,一輩子都不用愁了!”
“快追!”
只有那風劍宗的塵易盯着落禹揹着的那把“峰巒”,自語道:“這把劍絕非凡品,今天就便宜我了!”
說完,塵易拋出背在後背的寶劍,踏着劍凌空飛行,朝着落禹等人追去。
傷心過度的路家家主路鶴飛變得恍恍惚惚,拿着把劍也追了出去。
甩掉衆人的熊仔,馱着落禹和徐石竄進了秋水山,剛要放下二人,塵易就追了上來。
熊仔不得不在次馱起二人飛奔進秋水山。
馬上到秋水山的山頂了,精疲力盡的熊仔再也跑不動了。
身後的塵易不知道吃了多少回力丹才飛到山頂。站在山頂上,看了看趴在地上的熊仔,又看了看白鬍子的徐石,目光緊鎖落禹。
“我今天也不要你們性命,只要一樣東西。”塵易自信滿滿的說道。
“什麼東西,如果不重要肯定給你。”落禹坐在地上不耐煩道。
“你倒是挺大方,那我就直說了,就是你揹着的那把劍。”塵易指着那“峰巒”說。
“那你就要錯東西了!”面帶憤怒的落禹起身盯着塵易。
“那我就沒辦法了,只能給我這外圍師弟報完仇在取劍了!”塵易輕狂的說着。
“那你也與你師弟陪葬去吧!”
說完,落禹拔出“峰巒”,站在塵易面前,想要你決高下。
“小子,你的修爲不夠!再練兩年也不是我的對手!”
塵易的嘲諷聲,深深的刺痛了落禹的心。
“那也得看你有沒有本事從我這裡拿走它了!”
話音還未落地,落禹就衝上前去,與塵易廝殺起來。
塵易的修爲早就處在築基期了,剛剛凝氣三層的落禹怎能打的過他。
這個時候,坐在地上的徐石起身,面帶怒意,雙眼充滿血色的凌厲豪情。
“就你這小輩,也敢傷我徒弟!”徐石沉聲道。
徐石將鮮血淋漓的落禹扔給了熊仔。
“塵易小輩,今日你傷我徒弟,那老夫今日就取你姓名。”
徐石說的一字一句都在塵易心中迴盪。塵易不禁有點後怕。但是這種狀況只能硬着頭皮出擊。
徐石用盡畢生的所學,算出了塵易的死劫,又將這死劫推至今天這一刻。做完這些的徐石放聲道:“來吧,要殺我徒弟先從我身上過!”
塵易試探着刺出一劍,看到徐石不躲反倒讓劍刺到他。放鬆警惕的塵易陰笑道:“還以爲你有多厲害呢?你也不過如此!”
正當塵易要殺了徐石的時候,重傷的落禹,將體內僅有的內力凝成冰錐附在“峰巒”上,射向了塵易。
塵易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死在了山頂上。
徐石因爲推演天機,又將塵易的命運改變,進而壽命也隨之耗盡。落禹因爲體內的內力耗盡也昏迷了。唯獨能活動的熊仔還不忘將塵易身上的東西搶走。
熊仔馱着二人,在一個小溪環繞的山洞內,將二人放下。守在洞口等待着二人醒來。
秋水山頂,衆人圍着一具屍體發愁。
千山錦繡,雲霧環繞的陀蔓山的風劍宗大殿上,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看着最邊上的玉紋碎了一地,心痛不已的大喊着:“是誰殺了我最疼愛的徒兒!”
風劍宗的山門裡,一席白衣的中年男子在衆弟子前講道:“今日,宗主最疼愛的小徒弟塵易在秋水山被殺,宗主悲痛欲絕,希望衆弟子不負衆望爲塵易報仇。”
“弟子謹遵師命!”
迴盪聲久久不能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