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庭。
夏尋默默的在心裡重複着這三個字,腦海中浮現出相對應的面孔。
感覺有點奇怪。
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見過這個人一樣。
可不管她怎麼回憶,就是記不起在哪裡見過,根本找不出相關的記憶來。
不過夏尋也沒在這件事情上過多糾結。
那人是傅氏財團的執行總裁,可能是曾經在哪個財經頻道或者財經報紙上看過吧。
畢竟像這樣的人物,還是挺出名的,只不過她並不關注這類的事情罷了。
夏尋把這件事情拋在腦後後,就開始嘗試着打探起了威廉大師的消息。
原以爲會遇到點挫折,沒想到輕而易舉的打聽到了相關的消息。
告訴她這些的是臨時認識的,又很健談的外國女人。
“威廉先生要在梅麗號上舉辦自己的生日宴會呢。”
“聽說不少的名人都來了。”
“很是熱鬧哦。”
對方有些豔羨道。
夏尋心裡一頓,也露出了一個很感興趣的表情,不動聲色的追問道。
“威廉先生的生日嗎?”
“知不知道是哪天舉行?”
“我們可以去參加的嗎?”
此言一出,那女人瞬間就笑了出來,像是聽見了什麼極爲好笑的笑話一樣。
“哦,親愛的。別做夢了。”
“我們這些沒有請帖的人,可沒辦法去參加威廉先生的生日。”
“只能私底下討論討論了。”
夏尋有些臉熱,訕訕一笑。
“我知道,只是隨口一問罷了。”
這個話題結束以後,她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對於威廉大師的生日宴會需要邀請函這種事情,她是早就猜到了的,只不過當時聊得盡興,只想着如何混進去見見自己的偶像,激動之下就那麼問了。
夏尋想着剛剛那女人的話,忍不住想嘆氣。
當初林甜給她的是船票,可沒有威廉先生宴會的邀請函。所以現在還得她自己想辦法了。
夏尋漸漸的陷入了沉思中。
等到夏尋好不容易打聽到威廉大師的生日到底是哪天的時候,就已經是生日當天了。
她沒弄到請帖,就黑了邀請函的名字,然後成功的混入了船艙裡用作舉辦宴會的客廳裡,並且成功的找到了這場宴會的主人。
夏尋那雙漂亮的眼睛忍不住亮了亮,下意識的就往前走去。
只是還沒走幾步,就被人從後面撞了一下,接着是一疊聲的道歉。
“對不起,小姐。”
“真的很抱歉。”
“我不是故意的。”
夏尋感受着後背上的黏膩感,有些不舒服的皺起了眉頭,扭頭看去,就對上了一張有些惶恐的臉。
是亞洲面孔,對方穿着服務生統一的制服。
夏尋雖然有點不爽,但看對方這模樣,也不怎麼想爲難人了,於是擺了擺手。
“算了,沒關係。”
要是她要追究的話,這人肯定是要被趕出宴會廳,失去這份工作的。
那名服務員聞言立刻露出了驚喜的神情。
“謝謝您。”
“我帶您去處理一下吧。”
“很快就能處理好,不會耽誤您的時間的。”
夏尋想了想,答應了下來。
她也不好滿身酒氣的去見威廉大師,那樣就有些太失禮了。
跟着那名服務員進入了一個類似於更衣室的房間後,對方突然將門反鎖住。
夏尋立刻警鈴大作,渾身的肌肉緊繃。
而那名原本面帶笑意的服務員此刻已經變了臉,冷笑着抽出了一把匕首,朝着夏尋撲了過來。
夏尋眼疾手快的躲過。
服務員幾次攻擊落空後,動作也越發狠厲起來,專挑要人命的地方攻擊。這身手,一看就是經過訓練的。
夏尋剛開始還能抵擋,畢竟從前跟在宴景城身邊時,也學過不少的東西,一般的人也不是她的對手。
可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抵擋的招數也漸漸的變得吃力起來。再加上禮服裙襬的累贅,她竟發生了要命的失誤,沒來得及躲開刺過來的匕首。
肩膀上雪白的皮膚被破開,鮮紅的液體冒了出來,疼痛瞬間席捲全身。
夏尋狠狠的倒吸了口涼氣,強忍着巨痛感將人推開後,就往門口的方向跑。
她必須要離開這裡才行!
繼續這樣下去,今天恐怕命都得交代在這裡了!
夏尋死死的咬緊了脣瓣。
而那服務員見狀竟是嘲諷的笑出了聲來。
“別繼續掙扎了。”
“乖乖受死,我可以給你一個輕鬆的死法。”
“不然的話……”
這話沒有說完,但威脅的意味是那樣的明顯。
夏尋沒搭理。
輕鬆和不輕鬆,反正都得死。
她一樣都不會選!
夏尋還沒有跑到門口,就再度和對方纏鬥在了一起,眼看着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冷不丁的開口。
“誰派你來的?”
“對方給了你多少錢?”
“我可以雙倍給你。”
“或者你自己開價,只要我給得起,就絕對不會猶豫。”
這樣拖延時間的伎倆已經很老套了,但只要有用就行。
而這番話音剛剛落下,面前扮作服務生的人果然停下的攻擊的動作,眼裡閃過了貪婪的光芒。
夏尋見有戲,心裡一動,再接再厲道。
“我知道幹你們這一行的,也是爲了養家餬口。”
“既然這樣的話,其實只要賺的錢夠多就行了,又何必顧及其他呢?”
人都敢殺了,信譽什麼的,想必這種人也不會多麼的在意。
“只要是錢的事情,我們都可以好好談的。”
她放軟的語調,循循善誘的蠱惑面前的人。
那人卻突然不懷好意的上下打量着夏尋,笑了兩聲,慢吞吞的開口道。
“僅僅給錢,還不夠。”
夏尋臉色微變,心裡有了種不好的預感,可眼下的局面,也只能做出暫時的妥協。
於是勉強的擠出了一抹笑容,強忍着心底的噁心,伸手攀住了面前人的脖子,掩住眼裡浮現出的寒意,吐氣如蘭道。
“不夠的話……先生還想要什麼籌碼呢?”
“只要你能留我一命,其他的事情都好商量。”
那人臉上噁心的笑容越來越燦爛,或許是早就將夏尋看作自己的囊中之物了,整個人也不自覺的放鬆下來。
伸手就要往夏尋身上摸,可還沒觸碰到那令人着魔的雪白皮膚,臉色猛的一變,痛苦的慘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