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的商會晚宴,簡空還是沒能當胥夜的女伴陪他一起出席,蘇白表示有其它的安排,早早就把簡空接走了。
去到慕安,化妝師和造型師已經在房間看着禮服討論什麼。
“小白,胥夜說穿這件禮服。”她從袋子裡拿出了一個禮盒,裡面是另一套禮服。
“比我選的好看?”蘇白將禮服抖開,淺藍白紗,倒是挺清純。
而蘇白選的依然是黑色,他覺得簡空對黑色的駕馭簡直完美。
簡空看着兩件裙子沒發表意見,都差不多,她都不怎麼喜歡。
“還是黑色好,顯得穩重一點,今天在會場我會宣佈一些事情。”蘇白考慮。
“嗯。”簡空無所謂的點頭。
一切就緒後,門口進來另一男子,挺拔嚴肅,年紀與蘇白相仿。
“他是雷霆川,以後接替我負責慕安在華國的分公司。”蘇白給簡空介紹。
“空少。”雷霆川同樣出自鷹島,對簡空低頭示敬。
“哦…信得過嗎?”簡空慢條斯理的問。
“屬下絕對忠心!”雷霆川馬上回答,斬釘截鐵。
“好了,放鬆一些,出發吧。”蘇白笑了笑,他自然是考察已久才挑選出的人。
衆人去到晚會現場,胥夜早已到達等着簡空,今天的他破例穿了一套白色的西服,配着天藍的領帶——和他給簡空的那件禮服是情侶款。
而當他終於看到簡空風輕雲淡的邁步走來時,冷豔高貴,美得耀眼奪目,卻並沒有穿着他料想當中的禮服。
“嘶…我是不是不小心攪和了什麼?”蘇白看見了胥夜。
“什麼?”簡空也看到胥夜,卻並沒懂蘇白的意思。
蘇白沒說明,胥夜已經朝他們走來,“怎麼這麼晚?”
“也不算晚吧。”簡空一點沒聽出胥夜語氣裡的幽怨,打量起他的衣服,“你爲什麼穿一身白?”
“……”
“我不和你走一起了,我一身黑,你一身白,黑白無常嗎?”簡空蹙眉,往同是一身黑西服的蘇白處靠了靠。
胥夜真是鬱悶到…
“她確實晚點才能跟你一起,我這邊還有有點事需要她。”蘇白笑了。
很快就有其它人陸續過來向蘇白打招呼,而蘇白則對他們介紹慕安下一任首席執行官雷霆川,以及慕安總經理簡空。
“小白,我不當那個總經理!”
“並不需要你參與什麼,我很快要走,霆川忙萬一顧及不到你,有需要你可以自己調遣慕安內部的人。”蘇白解釋。
簡空愣了一下,這交待後事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這也是你哥的意思,而且你師父也是同意的,不然你一個人在這邊,我們總是不放心。”蘇白怕她拒絕補充道。
簡空仍有疑惑卻也沒再問,老老實實跟着,當再被介紹時配合着笑笑點點頭。
“去找胥夜吧,我再帶霆川轉轉。”場上重要的幾人已見過,蘇白也看到胥夜始終在注意他們。
“小白,我怎麼覺得你有點奇怪呢?”簡空感到納悶,她還是不太理解蘇白的安排,真的只是不放心她?可給她人和錢不是更方便她亂來,更沒法放心了嗎? ◆t tkan◆¢ ○
“哪裡奇怪,快去,你在這我還要給你擋酒。”蘇白嫌棄了一句。
也沒等簡空說話,胥夜已經走過來牽她,他已經等得太久了。
兩人走到舞池附近,胥夜看了看舞池上方明亮的水晶燈,突然轉到簡空面前,矜貴優雅地做了個紳士禮,朝女孩伸出了一隻手……
簡空懵了,她一直想着蘇白的事,有些心不在焉,直到周圍人也投來了炙熱的目光纔回過神來,然後將自己的手覆在了他寬大的手掌心上。
胥夜嘴角帶着笑意牽着女孩走到了舞池裡,一隻手握住女孩的手,另一隻手輕輕摟在女孩盈盈一握的腰身,跟隨着悠揚音樂聲輕輕晃動起舞步……
他本就想借今天的場合正式公開他和簡空的關係,尤其是周家的事件後,他要所有人都清清楚楚簡空是他胥夜的人,誰若敢動她就是和胥氏過不去。
一黑一白,像簡空所說站在一起的確突兀,但兩人時不時低語說些什麼,氣氛和諧以及表情中難掩的甜蜜,卻讓他們出奇的般配。
曲終舞盡。
“能陪我去和我父母打聲招呼嗎?”胥夜攬着她走下舞臺。
“嗯…”
於是胥夜帶着她往會場的另一個方向走,遠遠就能看見他父母和另一對中年夫婦坐在一桌,男女各自聊天。
“爸,媽。”
“伯父,伯母…”簡空跟着叫了一聲。
“嗯…”胥母看了看簡空,點點頭。
“坐吧。”胥父客氣的說。
“胥總這是好事將近了啊,我剛還和你媽媽說我孫子剛剛滿月,長得那真是太俊了!”說話的女士看到他們打趣,同時拿出了手機,“你們看,小模樣是不是很俊俏,你們差不多也可以…呵呵…”
簡空往她手機上看了一眼,照片上的寶寶可愛是可愛,兩隻眼睛的瞳孔顏色卻不一樣,其中一隻是藍色的,“是異色瞳嗎?”
“很特別對不對,簡直像小說裡寫的一樣。”
“去醫院檢查了沒有?”簡空順口就問。
“這有什麼可檢查的。”女士語氣嗔怪。
簡空看了眼旁邊的胥母,胥母不知在看哪,也就沒說什麼,反正和她沒關係,娃又不是她的。
“異色瞳有問題嗎?”胥夜突然問,彷彿希望簡空繼續迴應。
“額…可能是一種遺傳代謝病,多伴有聽力障礙。”簡空聲音不大,只一桌人剛好聽見。
“駱叔駱姨,聽力障礙可不是小事,還是別顧着聊天,抓緊回去帶你們孫子去做個檢查看看。”胥夜看了那女士一眼。
被胥夜喚作駱叔駱姨的兩人齊齊愣了一下,像是在回憶自己的寶貝孫子對聲音到底有沒有反應,卻越想越心頭打鼓。
“年輕人危言聳聽而已,別緊張。”胥母有些不滿。
“是不是危言聳聽去檢查一下不就知道了。”胥夜又說。
簡空莫名其妙的看了眼胥夜。
沒一會那駱叔駱姨就用了些拙劣的藉口提前離場了。
而沒多久胥夜也帶簡空先走了。
“你爲什麼要氣跑那兩個人,你媽媽當時臉都黑了。”
“呵,我這可是在幫你趕情敵,他們家還有個沒嫁的女兒。”胥夜笑了笑,他母親是什麼想法他自然清楚。
“那真是謝謝你的自覺,不過這樣你媽媽肯定更不喜歡我了。”
“不要緊,大不了我把胥氏還給他們,反正你已經是慕安總經理了,再也不用擔心養不起我了。”胥夜已經聽到消息。
“……”
正如簡空自己說的,胥母對她是更加不滿,認爲在晚會上胥夜的無禮都是她故意挑唆。
胥父則不那麼想,他也收到了簡空進入慕安華國分公司成爲總經理的消息。之前他始終觀望是因爲簡空沒有在慕安有任何任職,她雖說是慕安的千金,但許多集團企業對於自己家裡的女孩並不會過多的支持,充其量給些股份分紅,可有了任職則不一樣,代表的是權力,是源源不斷的財勢。
“找個時間請那簡空到家裡來吃飯吧。”胥父對胥母說。
“你真的放心阿夜和她在一起?我們A市哪個豪門女孩不比她強。”
“就憑她慕安的背景她就比那些女孩好千百倍。”胥父語氣有些責備,認爲胥母過於目光短淺,結婚和誰不是結,但和不如自己的企業聯姻能有多少好處,更多都是在幫襯別人,他多次派人調查慕安,對方也確實深不見底,和這樣的集團聯姻對胥氏纔會有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