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宴會廳已有不少賓客,馬丁始終都跟在簡空後面,將她引到至尊席上就坐,喬安格已經在等着她。
“美人,我們是先看節目還是先吃飯?”簡空看到他像是很高興,爽快利落的坐到他的旁邊。
“會先安排節目。”喬安格聽見她的稱呼眉頭輕輕皺了皺。
而簡空又湊到了喬安格耳邊,“籌到錢了嗎?”
喬安格瞳孔微微一縮,沒有說話。
好像習慣了他的談錢就沉默,簡空坐好左右看了看,並沒有看見卡麗夫人。“你母親怎麼還沒來,她怎麼老遲到,你出發的時候爲什麼不催一下,我很不喜歡等人的。”
“夫人公事纏身,時間很難自主。”馬丁開口替卡麗夫人辯白。
“美人,你母親是不是並不太信任你啊,根本沒放權給你對不對?我之前看了好多華國宮廷劇,那些不受重視的閒散王爺就是你這樣的,每天都到處亂跑。”
喬安格和馬丁都沉默了。
卡麗夫人愛子深切,她只是想趁自己仍有精力做得更多,擔心喬安格的身體,不願他過於勞累。
沒有看到卡麗,也沒有看到柯文,但簡空並不着急,始終淡定的坐在位置上和喬安格聊天。
“美人,你母親是亞洲人吧,你是混血對不對,歐洲人很少長成你這樣。”
“美人吶,你婚配沒有,你現在的臉亞歐元素都剛剛好,也不知道你應該找個什麼樣的結婚,下一代才能保證得了質量。”
“美人,待會的節目你有份嗎?”
“美人,我一直誇你你怎麼都不表示一下,我應該長得也不差啊,你不該回敬幾句嗎。”
喬安格無奈,看了看時間,起身離開了席位,去到一處包廂和裡面的工作人員交待。
然後很快就正式開始了今晚的年會,喬安格首先上臺,先對到場的嘉賓表示慰問和感謝,說一些冠冕堂皇的場面話,鼓動每個研究者都繼續努力爲實驗爲科學進步做貢獻。
“你說他要是有妹妹該有多漂亮啊!”簡空回頭看了眼站在她身後的馬丁。
馬丁不語,心裡卻不免對眼前的“好色”之人更加輕視了幾分。
然後演出開始,就如簡空要求的,首先出場的就是羅馬芭蕾舞團的帶來的《天鵝湖》。
看着臺上的舞者纖細曼妙的身姿,即使喬安格已經回到她旁邊的座位,簡空也終於不再對他的長相進行觀摩分析,彷彿已經徹底被那繚繞優雅的舞蹈吸引。
而第二個節目同樣是簡空點的,歌劇《茶花女》,第一幕就是她最喜歡的《飲酒歌》,歡快的節奏響起,簡空指尖也跟着節拍輕輕敲打。
歌劇獨有的唱腔環繞開來,熱鬧又充滿活力。
“年會最後的環節是針對傑出研究者的嘉獎儀式。”喬安格突然說。
簡空笑了笑,瞬間明白他的意思是柯文將會出現在那羣被嘉獎的人當中,站起身表示要去趟洗手間。
“馬丁,讓她自己去,剛剛接到報告,有不明來路的人潛了進來,她若聰明就不會亂來,而你若一直跟着她反倒會使她暴露。”喬安格見馬丁想要跟着她,開口阻止。
簡空笑了笑,按着牆上洗手間的指示標識走去。
走了沒幾步,經過了一處露臺,聽到裡面有人在說話。
“真是無聊,臺上一羣人吵吵嚷嚷根本不知道唱的是什麼,這年會也太沒意思了。”說話的是個女人,用的是英文。
然後又有個男人帶着笑意接話,“是著作《茶花女》改編的歌劇。”
“《茶花女》不就是女支女和女票客的故事嗎,有什麼可唱的。”女人極度輕蔑,諷刺着走出了露臺,神情滿帶鄙夷。
簡空目光追着她,臉倒是還挺好看,眸底似有笑意卻又如同漸漸蒙上了一層冰冷。
“你好,請問洗手間怎麼走?”她也用了英文。
“問路找工作人員。”女人並沒停下看她一眼。
而簡空卻大步直接過去攬住了她,“美女,歌劇不好看,我們可以去看看其它的啊。”
她高出那女人不少,俯身靠近,如同把頭埋在了對方的脖頸之間,微涼的嗓音帶着誘人的喑啞。
忽然被輕薄,女人明顯的愣住,瞬間漲紅了臉,想要掙脫,卻發現簡空的力氣大得讓人根本無法反抗。
“放開我!”女人不免惱怒。
“別生氣嘛,生氣就不漂亮了,你喜歡看什麼,我讓人安排。”簡空眨眨眼,眼底戲噱語氣卻輕柔,和着潮溼冰涼的呼吸一點點地噴在對方臉頰和耳朵上。
女人全身肌肉都忍無可忍的緊崩起來,正要試圖拼力掙扎時,簡空卻突然又將她摁到了牆邊,一隻手依然用着力氣鉗制,另一隻手慢慢拉下了她禮服的拉鍊。冰涼的手指觸碰到女人的腰肢,女人忍不住地僵硬,雙腿發軟,一時之間竟忘了要如何,導致此番“豔”景在不知情的人看來,像極了一對正在打情罵俏,欲拒還迎的情侶。
“別怕,現在還太早了,晚一點……”簡空聲色多了幾分幽涼,溫柔的輕輕颳了一下女人的鼻尖,又深情地如同安慰一般擁了擁她,幫她將禮服整理好,拉鍊拉回去,然後鬆開她轉身離去,留下女人茫然的站在原地。
而這所有都被走廊上方的攝像頭全部收入,馬丁在掌上電腦裡始終關注着她的行蹤和舉動,此時此刻是萬分的氣憤,怒意在內心驚濤駭浪,那被簡空“調戲”的女人不是別人,恰是他的女兒!
但看到簡空已經從宴會廳的門口再次進來,馬丁只能儘量勉力調整,讓自己冷靜纔不至於也失了禮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