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果很好,第二天就有人找到了簡空入住的酒店。
而簡空也像是猜到了一樣,早早就起來了,然後通知了昨晚就也到了酒店的天十和天三。
聽見敲門聲,淡定的去打開門,
門口站着的是一個男人,三十歲上下,不是當地人,五官符合亞洲區的特點,衣着得體。
而男人身後則是昨天街上那孕婦身邊的丫頭,像是在幫助男人確定,見到簡空眼底明顯一亮,馬上就小聲和男人說了句什麼。
男人卻像是沒反應過來,看見開門的簡空,臉上露出了難以掩飾的驚豔,如同被定住了一般。
“咳…”簡空忍不住冷冷咳嗽了一聲。
“額,你好。”男人如夢甦醒,見簡空也不像是當地人,很有禮貌用了英語。
“這是專程登門致謝?”簡空直接點明他們的來意。
“是的,非常感謝你及時對我家夫人伸出了援手。”男人語氣誠摯,並從衣兜裡取出了一張卡,恭敬奉到了簡空面前。
簡空看了一眼,也沒有推辭,毫不客氣地接過,“收到了,你可以走了。”
男人愣了一下,有點意外簡空此番乾脆的表現,猶豫片刻,“不知可否再請教幾個問題?”
“嗯。”
“你…是醫生?”
“你說呢?”簡空挑眉反問。
男人神色頓了一頓,他好像是問得多餘了,這人所做的急救措施迅速有效,自然是醫生才能做到,只是他從未聽說過還能靠金針止血的辦法,“你判斷出夫人是腦卒中,是如何做到迅速止住了顱內血管出血的?”
“我說了你就聽得懂?”
“在下也是一名醫生。”男人的確是一副虛心求教的模樣,同時又遞上了一張名片。
“那我更不能說了,獨家秘笈絕不外傳,況且我只是到這裡找個朋友,不會逗留太久,沒有必要認識。”簡空暼了眼名片上的內容,排版簡潔,只寫了個名字“宋奎恩”,加一個郵箱,連手機號都沒有,脣角勾起輕笑。
“抱歉,我僅僅想簡單瞭解一下……”宋奎恩頗有些尷尬。
“你夫人恐怕不止是腦卒中,心臟也是有問題的,腹中的胎兒還是需要仔細養,不要再隨意走動纔是,否則這一次運氣好剛好我在旁邊,下一次未必了……”看他態度還算可以,簡空好心提醒了幾句。
“那並不是我夫人,而是……是……”宋奎恩聽完卻不禁有點臉紅,想要解釋,又像一時找不出合適的詞彙。
“哦,反正就那個意思。”
宋奎恩沉默,想着她剛剛那番話,有點驚訝,她怎麼知道,夫人被送回去之後的確查出了有潛在心臟病,主動脈瓣存在畸形且合併了瓣膜贅生物。
腦卒中或許還可以通過一些肢體檢查初步判斷,這心臟病若沒有相應的儀器設備,怎麼能看出?
“我在幫她止血時,發現出血的區域涉及腦部多個血流區,因此推斷是心源性栓塞。”看出男人的疑惑,簡空稍稍做了解釋。
可聽見了簡空的解釋,宋奎恩卻不由更加愕然,到底是什麼樣的方法不僅可以止血,還可以判斷出血部位……
“好了,你們的感謝我收到了,不送,請回吧。”簡空看他總是呆呆傻傻的,不願再多說,比了下手勢,把門輕輕關上。
一個無足輕重的人,她要等的並不是他。
“空少?爲什麼不把他們請進來?”天十和天三從房間裡走出來,既然空少說要利用別人的勢力,可爲什麼這樣輕易就讓人離開。
“他幫不了我們什麼,懶得敷衍。”
簡空回到套房裡的沙發上坐下,微微嘆了口氣,“讓你們去查那女的身份查到了嗎?”
“昨天空少走後沒多久就有輛轎車出現把她接走了,我沿途跟了一段路,但……跟丟了。”天十有些懊惱的回答。
“那便算了……”
“可是空少,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怎麼辦,簡空垂下眼眸,摸了摸剛纔那人給的那張卡,琢磨着。
“再出去轉轉吧”,她站起身,去外面也許還能想到辦法,總比躲在房間裡看着時間一點一點流逝而束手無策的好。
三人開始武裝,簡空沒有用槍,只拿了直刀,同時在身上能藏之處都藏滿金針,她總覺得這件事還沒完,但既然她已表明了醫生的身份,隨身帶槍總是不好解釋。
像她感覺的那樣。
三人剛出酒店,就突然有輛汽車橫停在他們面前,有四個戴着墨鏡的年輕男子從車裡走了下來。
“你好,請隨我們走一趟。”
來者突然而強勢,天十和天三皆不約而同警惕着手往身後準備舉槍。
“那他們呢?”簡空眯了眯眼,語氣卻帶着笑意,像是在安撫天十他們稍安勿躁。
“只你一個。”來人回答。
“行吧……”
看出這幾人應該也和昨晚的那個孕婦有關,簡空沉默了一會,再次想起那婦人身上那些滿身華貴的飾品,順從的跟着他們上了車。
這幾個纔是她所等的人,而她也真的是越來越好奇了。
要知道,過去鷹島也有收藏不少像那婦人身上,價值連城,嚴格起來屬於“文物”的珠寶,許慕沉還問過她要不要拿幾件去玩一玩,她拒絕了,覺得那些東西比她整個人還貴,所以,那婦人究竟是什麼來路,竟這般有恃無恐,戴着招搖過市。
而且要救蘇白,就算有天十和天三,還是太單薄了,短時間內毫無準備,個人力量遠遠不可能和組織抗衡,她需要找到踏板,再不然就只能祈禱老天保佑,指望神仙指路了。
可她如此從容淡定,天十天三卻是擔憂得緊,認爲她此舉過於冒險,對方的究竟是誰尚未明朗,貿然接近有些激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