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夜觀察了暖纓兩個多月,根據她的一些情況制定了一個計劃,他聯繫了自己高中的哥們兒江子煜,江子煜唸的是醫學院,後來主攻心理學。
“你現在成績怎麼樣,以後工作有什麼打算。”胥夜問。
“就那樣,考試60分萬歲。”江子煜漫不經心的回答。
“我記得你快實習了,到我這幫我個忙,做得好,畢業以後你就是胥氏集團的心理顧問。”胥夜提出自己的請求。
“哈,果然我這輩子最正確的就是認識你這個財神爺,你要我幹嘛?”對方感覺很有興趣,畢竟財神爺說要幫忙可不常見。
“你明天就過來,當面談。”胥夜掛了電話。
次日,胥夜將江子煜約見在自己的辦公室。
“先看,簽了再說後面的事。”胥夜直接給了他一份保密協議。
江子煜翻了翻,無非是不許對任何人泄露此次事情的任何相關信息。他沒有意見,簽了名。
胥夜見他爽快的簽名,纔將事情都說了一遍。
“你是要我去參與顧暖纓的治療?我可做不好,那醫院這麼多專家都不行,我更不行了。”江子煜皺眉。
“我只要你讓她願意和你說話,寫字也行。我會幫你。”胥夜解釋
“你怎麼不自己去,你們既然認識不應該更容易嗎?”江子煜疑惑。
“認識的不行,她太敏感,戒備心太強,最好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來做這件事。陌生人沒有來往也就沒有牽絆,她會認爲這樣安全。”胥夜其實也不太確定自己的判斷。
“我試試吧,但你別抱太大希望。”江子煜翻完女孩的資料有些好奇,其實他還沒見過真正的精神病人。
次日,在胥夜的安排下,一家醫學院的學生到醫院見習,江子煜就混在這些學生當中。
“我要怎麼接近她?”江子煜有點苦惱。
“直接去就可以,她很安全,但今天不要過於打擾她。”胥夜給他指示。
江子煜假裝對醫院好奇,這裡看看那裡看看,然後不經意走進了暖纓的病房。暖纓正坐在牀上發呆,她實在沒什麼事情可做,見有人進來有些奇怪,她並不認識他。
“你好,我是來這裡見習的學生。”江子煜跟她打招呼,同時悄悄的打量女孩,長得挺漂亮,看起來乾淨,美好。
暖纓看了看他,沒什麼表情。
江子煜也不尷尬,笑了笑就走了,胥夜說過打了照面就可以。
第二天,他又來了,還是去暖纓病房看了看她就走。第三天,第四天沒有去,直到第五天。
江子煜開口說:“我要寫一份見習報告,很重要,關係到學分的,學分不夠就畢不了業。我可以寫你嗎?”胥夜的計劃就是讓他裝弱裝慫。
暖纓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迴應。
“我把整個病區的病人都看了,有些好寫一點的都已經被其它同學寫了,有一些病了十幾年,反反覆覆的病歷比磚頭還還要厚我也總結不來…”江子煜臨場發揮,不就是苦肉計麼,有什麼難的。
“你不能說話不要緊,我們可以寫字,覺得寫字太累也不要緊,我也可以帶電腦過來。”江子煜跟着補充。
暖纓擡頭看了看,見他傻乎乎的,閉上了眼,不再理會。
江子煜又灰溜溜的走了。他跑去問胥夜:“你這計劃行不行啊?苦肉計有用嗎?”
“我翻看了她從小到大所有的資料,她對比較笨的人向來比較有耐心和包容心。”胥夜總結。
“……”江子煜無語,突然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