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這簡直就是欺負人啊!
調轉馬頭的公孫白,昂然望着哀鴻遍野的黃巾軍,心頭惡狠狠的罵了一句。
用白馬義從這樣的無雙精騎,衝殺一羣衣不蔽體、兵器落後且倉促迎戰、陣型混亂的黃巾軍,簡直就是在**裸的碾壓和收割人頭。
剛纔這一輪衝殺,他只是縱馬疾奔,手中的長槍隨便亂紮了兩下,便撞飛了十幾個黃巾軍,順手刺殺了四五人。
這樣的戰鬥,簡直就是刷血刷人頭啊。
敵羣之中,管亥縱馬揚刀一邊大肆砍殺着北平軍,一邊嘶聲吼道:“不要慌亂,我們人多,跟他們拼了!”
然而黃巾軍雖然有十萬之衆,卻被白馬義從的滾滾鐵流徹底擊潰了戰意,再加上接踵而來的北平軍的涌入,更是令衆賊軍士氣降低到零點,全無戰心,四處逃竄潰散。
只有不到千人的親兵跟隨在他身旁,頑強的抵抗着洶涌如潮的北平軍。
完了,完了,完了……
管亥望着四散奔逃的黃巾軍,只覺心頭一片絕望。
“義之所至,生死相隨;蒼天可鑑,白馬爲證!”
隨着那攝人心魄的口號聲,河岸邊的那片如雲的雪影又如同白色的巨浪一般席捲而來,馬蹄過處,血流成河。
白馬義從中的公孫白眼見左側前面不遠處一名身材魁梧的黃巾軍將領在大殺四方,忍不住查詢了一下此人的屬性。
“管亥,統率69,武力80,智力34,政治10,健康89。”
我去,這就是青州黃巾第一猛將管亥了。
就在此時,突然見一道綠影如風而來,隨着如雷般的吼聲,馬背上的猛將身着鸚哥綠戰袍,面若塗朱,長鬚飄飄,如同天神下凡一般,長刀所向,絕無活口,鐵蹄過處,血雨紛飛。
公孫白望着那柄如同人頭收割機一般的青龍偃月刀,眼神都看呆了。
武聖關羽,簡直太帥了!
管亥眼見衆黃巾軍毫無戰心,知道大勢已去,原本已萌生退意,突然見一人單騎而來,直奔他的親衛軍叢中如入無人之境,不禁勃然大怒,提刀縱馬疾奔而去,高聲喊道:“紅臉賊,安敢欺我,納命來!”
公孫白眼見管亥提刀相迎,不禁心中一涼:完了,這**要像演義中一樣被二爺斬了,老子還生擒個毛毛啊。
果不其然,等到他在敵羣之中再次衝殺回來之時,大勢已去、底氣不足的管亥比起演義中的表現還不如,不到十個回合就險象環生,破綻百出。
嗷~
一聲爆喝在人羣之中響起,驚得周圍衆人魂飛魄散。
公孫白一聽這吼聲,就知道完了,這顯然是二爺要放大招,出暴擊了,不及思索就一聲大喊:“二叔刀下留人!”
隨着那聲氣貫長虹的爆喝,光芒一閃,那柄重達八十二斤的巨刀如泰山壓頂一般朝管亥劈頭砍來。
沒人能形容那一刀的速度,
沒人能述說那一刀的力量。
當你還在沉醉於那一刀的風情,
當你還在驚詫於那一刀的鋒芒,
當你還在震懾於那一刀的氣勢,
死神,
已與你觸手可及。
那是驚天地,泣鬼神的一刀!
管亥驚駭至極,面對那奪命的光芒避無可避,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刀鋒朝自己的脖頸劈來。
這時耳旁突然傳來公孫白的吼聲,接着只聽手中的長刀猛然一震,一股巨力震得他雙手再也無力拿穩,長刀脫手而出,接着頭頂風聲凜冽,一道電光從眼前掠過。
下一刻,他只覺背上又被一股巨力擊中,身子便輕飄飄的從馬背上掠起,摔落在地,接着他就看到一道凜冽的刀鋒出現在他眼前。
“拿下!”隨着關羽一聲爆喝,身後緊緊跟隨而來的軍士一擁而上,將管亥扭住,五花大綁起來。
被強行架起來的管亥,狼狽的擡起頭來,雙眼迷茫的朝那救了他一命的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只看見一個十五六歲的白袍小將正朝着他沒心沒肺的咧嘴笑着。
“叮咚!生擒管亥任務已完成,宿主獲得200兵甲幣的獎勵。”
公孫白笑得更開心了,對着管亥笑道:“管將軍,本公子念你是條漢子,不忍殺之,你就降了吧。”
若是他人,在黃巾軍中對管亥如此**裸的招降,管亥肯定早已破口大罵,可是此刻面對這個滿面帶着人畜無害的笑容的少年,竟然無言以對,只是緩緩的轉過去。
嗷~
又是一聲暴烈的大吼,這聲大吼更甚於關羽的吼聲,簡直如晴天霹靂一般,震得天空中的雲朵似乎都震動起來。
就連公孫白也被這聲大吼震得嚇了一跳,不禁一陣腹誹:臥槽,二爺這是想吼死人啊,膽子小一點的豈不是要變成夏侯傑了。
接着黃巾軍叢中驚呼聲四起。
“卜將軍被一個黑臉賊殺了!”
“管將軍也被一紅臉賊生擒了!”
“大勢已去,快逃吧,晚了就沒命了!”
“跑不及了,投降吧!”
……
十萬黃巾軍徹底放棄了抵抗,逃的逃,降的降,河面上黃巾軍早已退到對岸,對岸的黃巾軍也逐漸跑了個乾淨。
公孫白這才如夢初醒,縱馬高聲喝道:“速速投降,繳械不殺!”
他一路縱馬而去,身旁的黃巾軍紛紛跪了下去,將手中的兵器高高舉在頭上,口中高喊:“我等願降!”
一名手執青銅長劍的黃巾軍剛剛喊出“願降”兩個字,便突然發現手上一空,手中的兵器已不知飛往何處。
公孫白咧着嘴縱馬在人羣中四處蹦躂,不停的喊着“繳械不殺”,卻神不知鬼不覺的吸收着黃巾軍中的青銅兵器。
爲了遮人耳目,他下的指令是“收集身前一米內的青銅器”,所以沒了那種萬千兵器呼啦啦的漫天飛舞而來的震撼畫面,倒也省了不少麻煩。
然而,跑着跑着,他便發現不對勁了。
除了外圍四散奔逃的黃巾軍,人羣中的黃巾軍大都已放棄抵抗,扔下兵器投降,可是四周依舊慘叫聲不止。北平軍的屠殺還在繼續,一個個如狼似虎的北平軍提着明晃晃的兵器正在黃巾軍人羣之中大肆砍殺,使得那些原本已棄械投降的黃巾軍又紛紛慌亂的四處奔逃,互相擁擠成一團。
“住手!不得濫殺降卒!違令者斬!”公孫白氣急敗壞的大喊。
咔嚓!
話音未落,身旁一名隊率已然手起刀落,將一名黃巾軍的人頭砍飛。
公孫白憤怒欲狂,手中長槍一抖,直指那名隊率,厲聲吼道:“你他孃的沒聽到本公子的命令嗎?”
那名隊率絲毫不懼的迎向他,回聲吼道:“我等只聽薊侯的命令,我跟隨薊侯十餘年,但凡薊侯未下令不可殺俘虜的,便是可殺!”
公孫白恨恨的收回長槍,縱馬直奔公孫瓚的大旗而去。
大旗之下,公孫瓚冷眼望着潰不成軍的黃巾軍和正在大肆砍殺的部衆,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這小孽畜,還真非池中之物啊,若非此小子之計,安得此大勝。”他在心中嘆道。
“父親,父親!”公孫白氣急敗壞的吼聲將他從思緒中驚醒。
公孫瓚臉上立即露出寵愛的笑容,問道:“白兒何事驚慌?”
“黃巾軍已敗,孩兒請父親下令停止斬殺俘虜。”
公孫瓚的原本春暖花開般的臉色瞬間凝注了,隨即無奈的笑道:“白兒有所不知,黃巾賊兵十萬,而我軍不過兩萬,若是以兩萬俘虜十萬,路上恐生變亂,更何況我等還要回頭攻東光城,若是率十萬俘虜前往攻城,更會禍生肘腋。”
公孫白緩緩的擡起頭,望着公孫瓚道:“只要收走他們的兵器,他等手無寸鐵,衣不蔽體,不過一羣農夫,能起什麼變亂?這可是活生生的人命,父親豈可任意殺之?”
公孫瓚的不覺怒氣上涌,惡狠狠的瞪着他,沉聲喝道:“戰爭,從來就是鐵血殺戮,同情和憐憫只會讓你的士兵變成綿羊,要想你的部曲都變得猛獸般勇猛,必須以戰練兵,以殺戮鍛其心智,令其心如鐵石般堅定,只有雙手沾滿鮮血的士兵,纔是真正的精兵!你知道爲父爲何不喜劉虞嗎?因爲他太仁慈了,對普通百姓仁慈也就罷了,對無惡不作的黃巾賊軍,對兇狠毒辣的蠻夷羌狄也是滿懷仁慈,如此何以震懾羣賊?你是我公孫瓚的兒子,切切不可學劉虞小兒,沽名釣譽,在此亂世,只會成爲綿羊,遲早任人宰割!”
公孫白毫不畏懼的迎向他的目光,斬釘截鐵的說道:“父親,他等不過是無路可走的百姓而已,如今每一分一秒都會有無辜的降卒被斬殺,請速速下令停止殺戮!”
公孫瓚不禁勃然大怒,厲聲喝道:“這軍中還輪不到你做主,滾!”
公孫白憤然回頭,轉身對公孫瓚身後的一干號手嘶聲吼道:“吹號!吹號!吹撤兵號!”
那些號手呆愣愣的望着公孫瓚,不敢妄動。
公孫白氣急,揮起長槍,高聲吼道:“快快吹號,莫非嫌本公子長槍不利乎?違令者殺!”
話音未落,寒光一閃,公孫瓚的長槊已架上了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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