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2年,春。
陽光明媚,鄴城城外的積雪已經逐漸消融,雖然春寒料峭的,依然很寒冷,但是不少樹木已偷偷的綻出了嫩芽。
車轔轔,馬蕭蕭,上百名腰佩長劍、身着紅衣的精悍騎兵簇擁着兩駕馬車在冀州平原上疾馳前行,直奔鄴城而來。
突然,前面馬蹄聲大起,一隊人馬疾奔而來,映入他們的眼簾,只見來者隱隱竟然有數百人之多,一個個鮮衣怒馬,朝他們疾奔而來,帶動着一片草屑和泥土飛濺。
奔馳在最前的幾名紅衣騎士神色大驚,回頭對身後一名四十多歲左右的中年官員驚慌的喊道:“王僕射,前面有軍馬奔來,敵友不明!”
那名王姓僕射身高八尺,臉色堅毅,眼中精光閃爍,全身散發着一股無形的殺氣,令人望而生畏。
王僕射擡頭望了望前面疾馳而來的軍馬,眼中頓時殺機凜冽,轉身回頭喝道:“全部虎賁,列陣迎敵,保護好太尉和太僕,我帶幾人前去看看!”
說完一拍**良駒,帶着幾名紅衣騎士朝前疾奔而去。
這羣紅衣騎兵赫然是來自長安傀儡朝廷的虎賁騎兵,護送着當朝太尉馬日磾、太僕趙歧往鄴城宣旨。
原來,董卓和李儒在長安探聽到袁紹和公孫瓚在河北大戰數月時光,李儒便對董卓說:“袁紹和公孫瓚,亦當今豪傑,現在漳河廝殺,宜假天子之詔,遣人前往和解之,兩人感德,必順太師矣。”
這邊董卓的假詔還沒擬好,袁紹的使者卻已經先到了,雙方一拍即合,一個要藉此招攬兩名梟雄,堵天下人之口,一個要借朝廷的名義解除自己的窘境。
於是董卓當即派太尉馬日磾、太僕趙歧領詔前來勸和,以示朝廷之恩威,令虎賁百人護衛,先往鄴城宣旨,再往經縣。
駕!
那王僕射馬蹄如風,絲毫沒將前面數百名精騎放在眼裡,如同離弦的箭一般衝向奔來的軍馬,眼看衝到百步之內,驚得對面的數百軍馬率先緩緩的停了下來。
那王姓僕射率衆一直在來軍的面前五十步之內才希聿聿的一聲緩緩的停了下來。
只見那王僕射勒馬冷眼望着面前的軍馬,似乎望着一羣土雞瓦狗一般,厲聲喝道:“來者何人?敢阻虎賁營之去路?”
他的聲音雖然不高,卻是平穩而極具穿透力,不但前面的數百軍馬聽得清清楚楚,如同在耳朵邊說的一般,四周的原野似乎也在迴盪着他的聲音。
虎賁營之中,竟然有如此高人麼?
迎面而來的軍馬,旌旗翻卷,其中一杆大旗上繡着一個斗大的“袁”字,大旗之下,一人身着大紅官袍,正是冀州之主袁紹。
袁紹緩緩的縱馬而出,向前高聲喊道:“我乃冀州牧、砊鄉侯袁紹,特意出城百里,前來迎接朝廷欽使,請勿見慮!”
出城百里迎接,這個規格實在太高了!
王僕射聽得面前的此人居然是四世三公、名動天下的袁紹,不禁神色微變,急忙翻身下馬,向前一鞠躬,恭聲道:“末將乃虎賁左僕射王越,奉命護送馬太尉和趙太僕前往鄴城宣旨,請袁公稍等,末將這就去稟報兩位大人。”
說完便騰身而起,輕輕的躍落在那匹高達七尺五六的駿馬之上,一提繮繩,便縱馬滾滾而去,帶動着一片飛揚四濺的塵土。
隊列中的顏良和文丑雙雙對視一眼,滿臉的驚訝之色,顏良緩聲道:“京都果然是藏龍臥虎之地,想不到虎賁營中,竟然有如此悍勇之士,武藝似乎不在你我之下。”
***
經縣郊外。
初春的天氣,乍暖還寒的。太陽已經升的老高了,照在身上卻沒有一點溫暖,地面上依舊殘留着未化的積雪,在陽光的照耀之下,反射出一片片耀眼的光芒。
晨風獵獵,吹在人身上依舊如刀子一般。
朝陽之下,傳來一陣陣吼聲。
“哈!”
“豁嘿!”
“呀~”
這鬼吼鬼叫的聲音自然出自公孫白,只見他端坐在雪鷹寶馬背上,雙腿緊踩馬鐙,手中的長槍如同行雲流水一般連綿不絕的奔向趙雲,嘴中呼喝有聲,氣勢如虹。
砰!
他的身子突然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從馬背上一個倒栽蔥,狠狠的摔了下來,只摔得五葷六素的,老半天才爬了起來。
“不錯,這次居然堅持了十六招,起來再戰!今日摔跤,總好過來日送命!”趙雲的聲音充滿嚴厲和威嚴。
公孫白滿身泥濘、狼狽的爬了起來,哭喪着臉道:“師父,你能不能總打屁股啊,我這大屁股可倒黴,每次被打的是屁股,摔的還是屁股,都成八瓣了……”
他下意識的摸了下紅腫的屁股,心中一陣腹誹:菊花都摔裂了,幸虧本侯不搞基,否則當受都沒人要啊。
趙雲哈哈一笑:“不打屁股,還能打何處?打別處都會受內傷,只有此處不會受內傷。”
公孫白一陣無語,就在此時,耳旁響起系統的聲音:“叮咚!宿主武力提升到70,額外獎勵3點武力屬性值,宿主必須在武力80以前使用提升。”
我擦,公孫白高興得一躍而起,連屁股都不疼了。
要知道越到後面武力越來越難提升了,這次從69升到70,足足練了三四個月,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才能成爲武力90以上的猛將啊,這突然又增加了3點武力,簡直就是逆天的獎勵。
不過他倒沒立即把3點武力值加上去,到了武力79再增加,那可是一點頂兩點。他花費了10兵甲幣,給自己增加了5點健康值,立即全身舒泰,精神抖擻,容光煥發,抓起地上的長槍,再次翻身上馬,繼續提槍朝趙雲攻殺而去。
兩人在平原上來回穿梭,戰個不停,令公孫白欣慰的是,現在的他,即便是趙雲這樣的高手,與他交戰也要提起精神來,畢竟雙馬鐙的輔助之下,至少相對無馬鐙的武將要提升3點武力,也算是一員難得的悍將了。
叩嗒嗒~
一陣急劇的馬蹄聲傳來,驚動了正在交戰的師徒倆,兩人齊齊勒住了馬腳,朝馬蹄聲傳來的方向望去。
只見上百名紅衣騎兵簇擁着兩駕馬車疾奔而來,在他們身後不遠,又跟着數百名身着甲衣的騎兵和四五駕馬車。
這些軍馬看都沒看他們一眼,筆直的朝他們身旁呼嘯而過,泥土飛揚。
“咦!”趙雲望着身旁呼嘯而過的紅衣騎兵,突然驚訝的喊了一聲。
公孫白不解的朝他望去,卻聽趙雲疑惑的說道:“適才那人好生面熟,似乎是天山劍客王越先生,是我師父的朋友,有過數面之緣。”
王越?三國演義中有此號人嗎?
公孫白滿臉疑惑的望着趙雲,許久纔想起似乎在曹丕的《典論·自敘》提到這麼一段話:“餘又學擊劍,閱師多矣,四方之法各異,唯京師爲善。桓、靈之間,有虎賁王越善斯術,稱於京師。河南史阿言昔與越遊,具得其法,餘從阿學精熟。”
《典論·自敘》中,曹丕將自己的武力吹得爆表了,卻以虎賁王越的徒孫(王越的徒弟史阿之徒)爲豪,想來王越的劍術是真的不錯,只可惜那人已遠遠去了,查不得武力。
眼看人羣已經遠去,公孫白望着那一路飛揚的泥土,若有所思。
虎賁王越,這羣打頭的騎兵又全部穿着紅色衣服,記得上次段訓過來傳旨的時候,那些侍衛也全部穿的紅衣,難道這羣人都是來自宮內的虎賁?可是後面那羣身着漢軍甲衣的人又是什麼人?
公孫白的眉頭微微蹙起,突然想起一事,瞬間臉色微變,急聲對趙雲喊道:“不好,師父速速隨我回城!”
話音未落,已率先一拍**雪鷹寶馬,朝着城內方向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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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縣,公孫瓚臨時府邸。
大堂之內,炭火熊熊,公孫瓚正與田楷、單經、劉備等人商議融雪後開戰之事。
公孫清一路疾跑奔進大廳,激動的聲音都顫抖了起來:“啓稟薊侯,朝廷欽使前來宣旨,據說來的是當朝太尉和太僕,請薊侯速出大廳迎接。”
聖旨到已是非同小可,更何況還是一公一卿前來宣旨,公孫瓚驚得一躍而起,急忙朝大廳之外奔去。
大廳外,劉氏、公孫續等人已聞訊趕到,公孫瓚急哄哄的四處張望了一眼,問道:“白兒呢,白兒何在?”
“一大早和趙雲出去練槍去了,不曾回來。”有人答道。
公孫瓚一跺腳:“不等他了,速速隨本侯出去迎接天使。”
一行人立即亂哄哄的朝大門口奔去。
公孫府大門外,整條街道都被擠得水泄不通,站滿了軍馬,只見百餘名紅衣侍衛簇擁着兩名紅袍官員,正中一人頭戴三公冕冠,身着上黃下朱的朝服,氣宇軒昂,形容不凡,公孫瓚認得此人,正是當朝太尉馬日磾,而在他身側稍稍靠後的一人,身着的朝服卻是依九卿之制,顯然就是太僕趙歧了。
公孫瓚急忙迎了上去:“公孫瓚不知天使駕到,有失遠迎!”
馬日磾哈哈一笑道:“伯珪何必多禮,我與令師盧尚書乃至交好友,你也算是我的半個門生了,不過今日既爲宣旨而來,先把聖旨接了再敘舊不遲。”
說完朝身旁的趙歧使了一個眼色,趙歧立即會意的掏出一卷金黃的聖旨,朗聲道:“聖旨到,安南將軍、薊侯、廣陽太守公孫瓚,接旨!”
嘩啦啦!
公孫瓚立即率着劉氏及公孫續等人跪拜了下去。
ps:1.這兩天進度有點慢了,接下來會加快在10章內自立。對於自立,作者的確沒想到什麼方式能愉快的裝個逼就能自立的,像有讀者提到叫公孫瓚給個城就叫自立顯然是想誤讀者。但是請大家放心,不會有太複雜的宮鬥,也不會虐主,更不會父子反目,無非就是孫悟空平時鬧鬧,唐僧給念個緊箍咒,這次把白骨精打死了鬧大發了,唐僧一怒之下就把他趕到花果山當山大王去了,但是師徒情依舊還在。劇透是作者的大忌,但是作者珍惜每一位讀者,不得已而爲之。
2.請大家陪作者裝個大一點的逼,裝到三江翰林院去,那麼問題來了,現在暫居榜首,背後有十四杆老槍等着爆菊,怎麼辦?快點砸三江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