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彥笑了笑,這次也算是將計就計,一箭雙鵰了,可以說是個意外。
本來蘇彥也未意識到這一點,直到問出那個黑衣人將信傳出方法時才意識到信內容,纔想出這麼個辦法,讓外面空桑士兵自投羅網,一舉破敵。
行了,先不說了,去打掃戰場吧!
蘇彥擺了擺手,讓兩人離開了,而後回到了自己府邸中,褪去一身甲冑,而後梳洗休息了一番,纔將身上血腥味和疲累散去。
該去見郭文熙了。
蘇彥輕呼了一口氣,換了身乾淨衣服,便牽馬出門前去城主府。蘇彥雖然指揮了這次戰役,但郭文熙畢竟是江陵之主,所以有必要給m彙報一番。
在蘇彥剛剛踏入城主府時候,郭文熙已經滿臉笑容迎了上來,殷勤地拉住蘇彥袖子,說:哎呀,蘇將軍還真是用兵如神,外面兩千餘軍隊在將軍手中竟然如土雞瓦狗一般,隨手即破。
大人過譽了,運氣而已。蘇彥拱了拱手,謙虛。
哎,將軍不用謙虛了,從遼州之戰開始時,從未有像將軍這樣大勝,着實讓人欣喜。將軍可真不愧爲將門之後,真乃當世奇才。
郭文熙話中雖然誇張成分很多,但對此戰效果還是很認同,哪怕m有些忌諱蘇彥,但蘇彥表現出軍事能力卻是讓m欣喜。
大功雖然在於蘇彥,但m作爲一城之主,這份助戰功勞還是少不了,故而如此殷勤。
蘇彥被郭文熙熱情弄得有些吃不消了,m心中也是對郭文熙有着戒心,所以不一會兒便覺得渾身汗毛倒豎,恨不得一巴掌把m掄死。
上茶!
郭文熙熱情地請蘇彥坐下,而後坐在旁邊,一直恭維着,好似變了個人一樣。
咳咳,大人,我們說些正事吧。
蘇彥再也忍受不了,乾咳了兩聲,打斷了郭文熙話。
正事?不結束了嗎,還有什麼正事?
郭文熙不解,困惑。
暫時解圍了,但大人以後再也無事了嗎?蘇彥反問。
難不是嗎?
大人要知我們江陵並不是獨立,而是全部遼州戰場一部分,所以敵人雖然這次進攻失敗,馬上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蘇彥爲郭文熙解釋了起來,說出了江陵現狀。
那按將軍說該當如何?郭文熙對軍事並不瞭解,所以問。
進攻都陽城,解一時之危。
蘇彥語出驚人,讓郭文熙怔在在場,圓睜着死魚般眼珠子:將軍在說笑嗎?我們自保已經極難,還要攻城?再說我們該經過了一場大戰,拿什麼去攻城。
郭文熙反應跟當初崔達相同,甚至比m還要激烈,但蘇彥早意料到了:大人莫急,聽說給您解釋。
首先江陵並不是孤立存在,反而處在一個非常重要戰略位置上\u2026
蘇彥緩緩將當日對崔達說話再次跟郭文熙說了一遍,而且儘量讓語言通俗化,讓郭文熙這個軍事白癡能夠聽懂。
將軍意思是說江陵是大將軍防禦鏈中很重要一環?郭文熙聽完蘇彥話,仍有些消化不了。
對,不然對方主將肯定也知這一點,不然也不會花那麼心思去籠絡崔達。蘇彥侃侃而談,從各個角度分析,爲讓郭文熙明白到這一點。
怎麼會這樣?
郭文熙一時間也怔了,m一直以爲江陵不過是個邊境小城,在戰爭時候擋在最前面,炮灰般存在,但事實與想象正好相反,m所管理城池竟然遼州戰場有着很重要位置。
卑職所說句句屬實,還請大人仔細想想。
不過\u2026我們這些人去攻對方城池不是找死嗎?哪怕郭文熙相信了蘇彥話,m也不會認爲自己這些守軍能有攻城力量。
不然,本來圍困我江陵軍隊皆是都陽城守軍,現在幾乎損失殆盡,現在正是都陽城最爲空虛時候,根據我派人查探來判斷,對方守軍大概在一千左右。
那也不夠啊,我們人手本來便不足一千,經過這一役後大概也就七百人,哪能去攻城呢?人家不是說攻城需要五倍於守城力量嗎?郭文熙對此深信不疑,哪怕m相信蘇彥才略,也不會認爲己方會有任何機會。
此言差矣,戰場之事從無定律可言,一切皆有可能。蘇彥忍不住說出了這麼一句經典廣告詞。
郭文熙仍是猶豫不決,蹙着眉頭,自顧抿着茶水。
那我請問大人,敵人已經圍城足有十天了,我們還有多少糧草?蘇彥見郭文熙如此也是心急,便開口問。
大概還有十天吧。郭文熙聽到這個臉色也是難看了下來,眼珠轉了轉說。
十天?我看還不足五天了吧。蘇彥冷笑,m先前已經查過江陵糧草儲備,五天不足。
咳咳\u2026郭文熙被蘇彥當場揭穿,有些尷尬地乾咳了兩聲。
既然如此,如果我們不攻下都陽城,哪來糧草來支撐我們堅守呢?都陽城糧草充足,如果攻下足夠我們堅守很長一段時間。
大本營不會給我們分配糧草嗎?郭文熙有些心虛,而後問了句。
笑話,現在敵軍攻勢猛烈,其m地方根本自顧不暇,缺兵少糧,大人還指望會配給糧草?蘇彥忍不住笑了起來,高聲。
唉\u2026郭文熙雖然不懂軍事,但在這點上還是同意蘇彥看法,整個遼州已經打成了一鍋粥,其m地方皆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誰還有餘糧還支持m呢?
這樣猶豫正好體現郭文熙本來特點,貪婪但卻膽小如鼠,讓m去撿功勞m願意,但要讓m冒着覆滅危險去攻城,m是肯定不願意。
看到郭文熙還在猶豫,蘇彥已經不耐了,言語間也有些激烈。
如果江陵丟了,造成遼州戰局失控,大人擔得起這個責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