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煙塵自然是因大軍奔來而起的,而這些人馬正是得到傳令後一路奔襲而來蘇飛和齊鷹,總算在羅山逃脫前趕到了地方。《》
“羅山,休走!”
蘇飛一聲厲喝,而後身後的隊列拉成一字狀,繞着城池展開來,緊緊地將羅山的人馬困在裡面。
看到這一幕,羅山也是鐵青着臉,而在這時,蘇彥一行人也繞過羅山的部隊,跟蘇飛匯合在了一起。
“羅山,秦懷風,還不下馬受縛,若是再往前一步,可是叛國的大罪。”
蘇彥一聲厲喝,驚雷般炸響,在空中迴盪。
“蘇彥,別逼我,難道你想魚死網破?”
羅山猛地擡起頭,雙目血紅,他這樣的情況他自己很清楚,如果不能殺出一條血路,那麼留下來肯定是個死。
“不要再負隅頑抗了,你們逃不出去的。”
蘇彥冷笑一聲,看着羅山和秦懷風。
“弟兄們,跟我殺出去,我們可是賣國的大罪,殺出去纔有活路。”
羅山陡然一聲厲喝,腰刀猛地出鞘,在空中盪出一道虹芒。
“轟隆...”
羅山的一聲吼,後面的士兵先是猶豫,畢竟誰也不想背上這麼大的罪名,但最後還是衝動戰勝了理智,跟隨着羅山殺了上去,蹄聲隆隆。
“列陣!”
蘇彥一聲厲喝,而後大手一揮,一隊騎兵魚貫而出,長槍林立,朝着對面疾奔而去。
“羅山,你執迷不悟,別怪我不留情了!”
蘇彥一聲長嘯,而後腰間猛地一頓,身子蒼鷹般躍起,大手一抓,澎湃的元力在空中凝成一道大手印,朝着羅山破空而去。
“轟隆...”
羅山腰刀一立,用力斬出一道虹芒,與大手印轟然相撞,一股旋風平地而起,掃向四面八方,一片人仰馬翻。
“錚...”
一聲宛如龍吟的錚鳴聲響起,蘇彥手掌一頓,龍淵劍閃現而出,在空中盪出一道道波紋,寒意徹骨。
蘇彥手臂一抖,元力透入青鋒之上,竟開始劇烈的嗡鳴,而後一道虹芒憑空閃現,朝着羅山激射而去。
羅山大吼一聲,元力開始沸騰,浩瀚的氣息涌動八方,而後一刀斬出,與蘇彥的劍芒轟然相撞。
羅山強忍着虎口的生疼,握緊腰刀,還未回過神,便感覺到一股刺骨的殺意襲來,彷彿從天外而來的殺神的意志,幾乎在撕碎自己的神魂,無處閃躲。
一道讓人不敢直視的流光橫亙在天際,彷彿從天外而出,冰冷的殺意幾乎讓天空中降下片片雪花,流光過處,虛空盡皆撕裂,現出一道道漆黑的大裂縫。
“哧啦...”
流光未到,其劍意已經裂開了他的盔甲,衣服更是寸寸撕裂,皮膚上傳來的刺痛險些讓他昏死過去。
下一個剎那,蘇彥的身影已經來到羅山的身前,而手中的青鋒已經深深刺入了他的脖頸,一滴滴鮮血順着劍鋒滑落。
一劍西來,天外飛仙。
羅山幾乎沒有躲避的機會便已經命喪當場,仍保持着震驚的神色,而蘇彥的手臂一抖,順勢割下了羅山的人頭,一聲厲喝響徹雲霄。
“羅山已經授首,放下武器,赦你們無罪!”
蘇彥右手持三尺青鋒,左手拿着羅山血淋淋的頭顱,天神般的身影讓每個人震撼,本來這些士兵便沒有造反的心思,只是羅山的命令不得不從,不一會兒便齊齊扔下了武器。
一場風波便在蘇彥的震懾下平息了,而秦懷風也被蘇彥抓了回去,直接扔進了大牢中。
平息了一個風波,但蘇彥卻立刻面臨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秦懷風本是定州的州牧,總領定州一應事務,現在他身陷囹圄,誰來主持大局呢?
蘇彥自己肯定不行,這定州那麼廣袤的地域,他基本算是兩眼一抹黑,肯定照應不來。
想了很久,一個的名字突然進去了他的腦海中。
“謝嵐嶺?對,謝嵐嶺!”
蘇彥神色一喜,這個謝嵐嶺的確是擔當這個職務的最佳人選,愛民如子,體恤民情這不用說,他的能力出衆,蘇彥看在眼裡,暫代州牧的事務,他足以勝任。
想到之後,蘇彥便找到了謝嵐嶺,讓人暫代州牧的職位,好在蘇彥畢竟是皇帝欽點的將軍,對定州一應事務有安排的權力,沒有人敢不同意。
解決了這件事情之後,蘇彥便投入到了另一件重要的事情當中,那就是已經殺來的亂軍主力。
這可是個大問題,現在敵軍勢大,而且一路來勢如破竹,如果不能解決掉這一支部隊,那整個戰局便會陷入被動。
距探子回報,這次來犯的亂軍足有九萬餘人,此刻已經攻陷了距定安城一百里外的一個城池。
而
蘇彥已經不能再等,多一分遲疑,那一些城池便會多一分淪陷的危險。
在翌日正午,蘇彥便點齊兵馬,奔向現在亂軍主力所在的位置。
此行蘇彥帶了近七萬的兵馬,其中有他從建安帶來的五萬精銳,還有兩萬定州本土的兵馬,其餘人馬則留守定安,以防萬一。
蘇彥這一路均是急行軍,太陽剛剛西落的時候大部隊便已經到達了離亂軍不足二十里的地方,名爲亂馬原。
“將軍,怎麼不走了?”鄭睿問道。
“不走了,就在這紮營。”
“這是爲何?亂軍不是還在二十里外嗎?”鄭睿很奇怪。
“我們這一路急行軍,士兵已經很疲憊,若是直接開始大戰,我們必敗。我們在此紮營,亂軍現在心氣正高,肯定會一路殺來,我們就以逸待勞,挽回劣勢。”
蘇彥朝遠方眺望着,解釋道。
“原來如此,卑職愚鈍。”
與蘇彥想的一樣,亂軍聽聞竟有官兵前來,一路疾奔而出,在翌日的上午便到達了蘇彥的對面。
“軍容齊整,果然不是那些烏合之衆能比的。”蘇彥觀察對方的兵馬,軍陣相對齊整,裝備雖然不如正規軍精良,但比起先前蘇彥遇到的那些亂軍要強的多了,再加上士氣高昂,這場仗並不好打。
“將軍,進攻嗎?”趙擎蒼策馬來到蘇彥的面前,問道。
“不打,等着。”蘇彥笑道。
趙擎蒼點了點頭,知道蘇彥打得是什麼心思,也不再多問。
此行李虎也是跟了來,他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按照他的性子,自然不會錯過這樣的大戰。
不過現在他卻是不明白蘇彥爲何不發動進攻,於是問起了趙擎蒼:“將軍怎麼不進攻呢?如果對方先啓動的話我們不是陷入被動了嗎?”
“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趙擎蒼鄙夷的看了李虎一眼,他跟了蘇彥那麼長時間,對戰場上的技巧自然也瞭解了不少:“現在對方一路奔襲而來,士氣正盛,如果這時候開戰對我們不利。如果拖得時間長了,對方心理肯定會煩躁,而且體力下降,到時候我們就有機會了。”
“原來這樣,那將軍要怎麼拖住對方呢?我看對方馬上要開始進攻了。”
“呃...這個我也不知道。”趙擎蒼尷尬的撓了撓頭。
兩方相互對峙着,一刻鐘後,對方便有些按捺不動了,馬蹄交錯踏動,士兵長刀出鞘,準備開始攻勢。
正在這時,蘇彥突然開口了,聲音很大,用元力傳了出去。
“敢請對方的主將出來一敘。”
蘇彥這話一開口,亂軍的人馬齊齊一怔,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蘇彥打得什麼主意。
猶豫了一會兒,見蘇彥獨自策馬來到了戰陣的中央,一人便緩緩從亂軍的隊列中走了出來。
“你是誰?”
來人三四十年紀,面闊鼻高,身子很壯實,眉宇間也有着一絲英氣。
“定州主將,蘇彥,敢問閣下名姓?”
蘇彥一拱手,笑道。
“孫霆,主將?主將不是羅山嗎?”
“死了,讓我殺了。”蘇彥神色平靜。
“你...”孫霆顯然跟羅山有着交易,此刻見蘇彥說出這一番話不由大驚,不過很快便平復了情緒,上下打量了蘇彥一眼:“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並不想打仗,我要的不過是些利益而已,那羅山便是擋了我的財路。我想告訴孫將軍,如果跟我合作,我可以給您更多的東西,遠比羅山。”
“我信不過你。”思慮良久,孫霆緩緩說道。
“你會後悔的,不過我不急,你可以考慮考慮。”
蘇彥知道孫霆的心思,他這樣的人很是貪婪,由不得他不動心,所以在一旁含笑不語,看着孫霆。
而在後面,兩方人馬均是詫異,不知道這兩個人究竟在幹什麼。尤其是亂軍一方,着急不已,擔心這是對方的奸計。
定州的地勢很高,所以這裡的夏天特別的炎熱,這還不到正午,一輪烈日便已經如一團火球在空中燃燒,炙烤着大地。
偏偏蘇彥所選的紮營位置背靠丘陵,太陽還未升到正中央,所以蘇彥一方的軍隊一直處於陰影之中,但亂軍這苦頭卻是吃大了,置身於彷彿蒸籠的地方,燥熱難當,汗順着盔甲留下來,幾乎要匯成一道溪流。
孫霆突然感覺到一陣刺目,而後猛地擡起頭,看到當空的一輪烈日,這時候他心裡突然隱隱感覺一絲不對。
“你...”
孫霆轉頭一看,便看到自己的士兵均是立身於烈日之下,而對方卻始終陰影,再看看蘇彥含笑的表情,猛地回過神來,知道自己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