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別墅的地下車庫內,停放着四輛豪車,每一輛的價格都在江一倩開的那輛車十倍以上,江一倩之所以不開那四輛車,完全因爲她想自食其力,不願依賴家庭。
次日清晨,江小染的怒氣還沒消散,與蘇秦飯不同桌、眼不對視,時而對蘇秦冷嘲熱諷,完全看不慣蘇秦這幅尊榮德行。
蘇秦自認不是什麼紳士君子,卻也不至於和一個小女子斤斤計較,能忍則忍,不能忍就避開,江一倩一直在中間緩和氣氛。
早飯之後,姐妹倆在房間裡梳洗打扮,換上了一身同款的運動服,江小染年僅二十歲,身材與個頭都與江一倩相仿,相貌又有三分相似,穿上同樣一身衣服,乍一看上去倒像是一對雙胞胎姐妹。
“天生尤物,我見猶憐!”蘇秦在遠處細細打量,摸着下巴,唏噓讚歎。
褚管家早已從車庫爲三人提出一輛奔馳越野,江一倩外表柔弱,其實內心卻強大的很,喜歡的風格都偏向陽剛一面,車庫內的車沒有跑車,都是頂級配置的商務和越野車型。
“那個色狼傻頭傻腦,愣了吧唧的,估計連車都不會開吧?”江小染撇嘴瞪了蘇秦一眼,從江一倩手中奪下車鑰匙,說道:“姐,你剛拿的駕照,還是讓我來開車吧!”
江一倩擔心地問道:“你能行嗎?還是我來開車吧?”
“姐!你別管,上車!”江小染強行將江一倩擁進了車內。
江小染坐在駕駛位,車輛已經啓動,蘇秦拉了拉車門,車門竟然被鎖住了。
“嘀!嘀!”
江小染按下喇叭,落下車窗,衝蘇秦做了個鬼臉,說道:“如果你能比我先趕到目的地,昨晚的事情我原諒你,否則,你就離開我姐!你根本不配做她的保鏢!”
蘇秦嘴角揚起一抹邪笑,並未迴應。
“小染!”江一倩覺得有點過份,想要勸說,江小染卻早將車輛開走,遠遠地拋下了蘇秦。
蘇秦目送二人離去,回首望了褚管家一眼,褚管家露出一抹尷尬的微笑,隨後走進院中修剪花木。
“有點意思。”蘇秦二人已不見蹤跡的那條路,摸了摸下巴笑着。
江城半島也就那麼大,開車提速,十分鐘之內準能抵達,適逢週末,必然會遇到許多擁堵的情況。
江小染將車開得飛快,生怕蘇秦真的比她先到達目的地。
“慢點!慢點開!”江一倩一路上沒少叮囑江小染。
幾分鐘之後,江小染已經抵達目的地,將車停靠在江城武道院外的停車場,看了看時間,抿嘴一笑道:“只用了八分鐘,那傢伙肯定不會先到。”
“三小姐的車技好像也不怎麼樣嘛!”蘇秦突然冒了出來,攔在她們的前面,嘆道:“四輪驅動,竟然還不如我一路小跑,唉!”
“你……”江小染怒指着蘇秦,一臉羞惱,張口結舌。
江小染爲了早早趕到,除了路上提速極快,而且還闖了兩次紅燈,這才提前四五分鐘趕到,江一倩見蘇秦突然出現,同樣一臉訝異。
“如果連飛檐走壁、規劃最短路徑這點能力都沒有,又怎敢當倩姐的保鏢?!”蘇秦掃了一眼訝異的二人,眼角閃過一抹狂傲,向着江城武道院邁去。
江城武道院彙集多家之長,是以日本空手道爲主,設立的一家武術道館,江城居住外國人有三成之多,這家武道院非常受到歡迎,其中也不乏江一倩這樣初來乍到的華人。
華夏武術乃天下武術之源,根深蒂固,源遠流長,國內的高手多隱於民間,多不願以商業爲目的開館授徒。
蘇秦先一步抵達目的地,贏了江小染,卻並未讓江小染釋懷,反而激起了更多的怒意,耍賴本就是女人的資本,江小染對蘇秦的態度,並沒讓蘇秦感到不快,反倒有點喜歡這小姑娘不服輸的韌勁。
“這算什麼本事?保鏢是要保護僱主,你連我都打不過,怎麼保護我姐!”江小染毫不客氣地擠兌蘇秦。
蘇秦笑了笑,說道:“格鬥是用來殺人,不是拿來比試的。”
“少在我面前吹牛嚇人。”江小染不以爲然,說道:“照你這麼說,格鬥就不能拿來訓練?!”
“訓練?”蘇秦冷笑,說道:“你接觸的那不叫訓練,最多隻能算是鍛鍊。真正的格鬥技巧,必須經歷生死考驗,要用鮮血來換的。”
旁人不知蘇秦經歷過什麼,二十三歲的小夥講出這番話,連江一倩都覺得有些好笑,更不用說江小染。
蘇秦三人正要換鞋邁入江城武道院,此時從裡面走出一身穿武士服、腳踏木屐的男人,深情款款地望着江一倩,恭敬地低頭打着招呼。
“江小姐,你終於來了,我等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