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秦怒氣上涌,上前一步攬住蘇紅,隨手奪下她手中的一沓錢,狠狠地抽在管老四的臉上!!
“唰!!”
百元大鈔從蘇秦手中抽出去的力道很大,甚至比一巴掌打在臉上,還要疼得多,直接將沒反應過來的管老四抽翻在地,百元大鈔漫天飛舞,散落滿地。
“你他媽給臉不要臉是吧?!”蘇秦揚手指着倒地的管老四,狠狠地啐了一口:“我操!!抽你我都嫌我手髒!”
除了管家老大老二之外,其餘人全都按耐不住,一擁而上,紛紛怒罵,便要向蘇秦動手。
“小兔崽子,活膩歪了吧?!”
“幹他!!”
“還猶豫什麼?!把人都交上來,滅了他!”
蘇秦揚手指着周圍要動手的管家兄弟。
管家兄弟卻沒有受到蘇秦威脅,全都迎了上來,打算真的動手。
“都給我停手!”管家老大沉聲冷喝,邁開大步走上前來,管老四剛爬起身,只見管家老大一巴掌又把他抽翻在地:“狐假虎威的狗東西,你以爲自己有點資本,就能目中無人?!今天我非得給你長點記性不可!”
管家老大雖然是在教訓自家兄弟,只要不是傻子,都聽的出來,其實是在暗罵蘇秦。
蘇秦冷哼一聲,揚手鬆開袖子的鈕釦,臉上帶着一抹邪笑,說道:“管家老大哥,我敬你是東江的老前輩,出手打了你兄弟,那是他自取其辱,怨不得旁人。咱們有事說事,一碼歸一碼。這一巴掌,酒店服務員的事情,算是翻篇了。可能我打了你們的兄弟,你們心裡也不痛快,咱們私下的事情,就私了,就不牽扯旁人了。”
管家老大臉色陰冷,回頭望着蘇秦,冷笑道:“當着我管長風的面打我兄弟的人,目前爲止,你雖然不是第一人,但是那些人都被我埋在我家後院當花肥了,這事你打算這麼了結,我倒想聽一聽。”
“若是按照江湖規矩,打上一架,不牽扯旁人,我一個對你們七人,我奉陪。”蘇秦扯了扯領子,鬆了個領口,眉梢微挑,邪笑道:“只是,你們就七個人,我怕你們不夠看的。不如我們就比的文雅一點,喝喝酒,不傷和氣,你覺得呢?”
正在這時,幾個服務員拉着一個推車,從走廊繞進大廳,推車上裝着足足十多箱啤酒。
管家老大回頭望了一眼拉着啤酒的推車,蹙眉問道:“喝酒?你想怎麼比法?”
蘇秦嘴角揚起一抹邪笑,回頭向幾個拉着推車的服務生招了招手,說道:“來來,全都拉過來,不夠等過會再去拉。”
大廳中此時圍了許多人,比蘇秦剛入場的時候的人還要多出兩三倍,還有一部是從樓下叫來的所謂保安,其實多半都是流沙黨的子弟。
管家七兄弟一個個面面相覷,都在猜測蘇秦在玩什麼把戲。
蘇秦又招呼那羣服務員,指着大廳中的一個半人多高的酒櫃,說道:“把所有啤酒全部打開,擺在那邊。”
“三哥,這小子在搞什麼名堂?不會是想和我們兄弟幾個比酒量吧?!”
一旁管家兄弟一陣嘲笑,管家七兄弟多年來酒場不斷,都是一羣酒鬼,除了老七身體不好,不能喝太多,管家老三本來就在東江開了一家酒場,酒量絕對不是一般的高,喝啤酒那跟喝白開水沒什麼不同。
管家老大似乎看出了端倪,臉上帶着同樣的嘲諷與冷笑,說道:“蘇秦,你這不是要和我們比誰的酒量更大吧?一個人喝七哥,就算你再能喝,你這肚子受得了嗎?!我看還是比一比別的吧。”
“若我一個人,和你們一羣大老爺們比喝酒,那多沒意思,再者說,我蘇秦再傻也沒有傻到一個人和你們七個人比酒量的程度。”蘇秦嗤之以鼻地搖頭冷笑。
管家老大蹙眉,問道:“那你叫這麼多酒,又是幹什麼?”
不僅管家七兄弟好奇,蘇紅與旁邊圍觀的所有人,都非常好奇,圍在周圍的人開始議論紛紛,猜測蘇秦想要和管家七兄弟比什麼。
蘇秦從一個服務員手中拿來一瓶啤酒,用手掌非常漂亮地將瓶蓋削開,仰頭喝下兩口,在嘴裡品了品,點頭讚道:“這啤酒味道不錯,夏天喝起來肯定爽歪歪。紅姐,回頭給我搞點帶回去喝喝。”
蘇紅見蘇秦在這個時候,還沒正經的談笑風生,忍俊不禁地笑了笑,說道:“好,你想要多少,我都派人給你運過去。”
蘇秦說着,又‘咕嚕咕嚕’把剩下的多半瓶全都喝下肚,打了個飽嗝。
“味道很獨特啊,似乎帶着一股花草的香味,細細品品,還真不錯。”蘇秦又對這啤酒大讚一番。
聽了蘇秦的評價,一個服務員非常高興,撓着頭解釋道:“這啤酒也分高中檔次,這些啤酒都是招待特別重要客人的,據說是東江從歐洲引入的技術,松鶴樓特製的啤酒,屬於松鶴系列中的白金級別。幾乎所有的客人,都喜歡喝這種啤酒,甚至有些客人專門點這款啤酒招待外來貴客。”
管家七兄弟中不少都是酒徒,聽到蘇秦的稱讚,又聽到服務員簡單的介紹,頓時都眼巴巴的看着,甚至有幾個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管家老大雖然不看重喝酒,卻非常重視這次與蘇秦的較量,雖然是喝酒,意義卻非常不同,這不僅僅是一次簡單的比試,也是面子問題,更算得上一種特殊的威信與能力展現。
“說了這麼多,你到底想怎麼比?!”管家老大有點不耐煩,蹙眉問道。
“這酒是好酒,或許比不上那些高檔白酒紅酒,卻也能看得出一個人的酒品、人品。”蘇秦拿起一瓶酒,在手中掂量着,嘴角揚起一抹邪笑道:“我想隨便挑選兩位美女,和我站在一隊,與你們七個人比拼酒力酒膽。三對七,你們敢不敢應戰?!”
會喝酒的女人酒量或許不錯,但是喝啤酒卻比不上男人,尤其是女人的胃小,而男人到了三四十歲、四五十歲,大部分都是大腹便便,喝啤酒那是拿手好戲。
更何況,蘇秦說得是三對七。
說出這話來,包括蘇紅在內的全場人都非常驚訝,尤其管家七兄弟更爲驚訝。
而在驚訝之後,則是一羣人鬨堂大笑。
“這小子,腦子會不會被驢給踢了?!腦殘吧?!”
“跟我們比喝酒,還是啤酒,還要三對七人,把我們當猴耍呢?!”
管家七兄弟之中,唯獨管家老大和老二默不作聲,兩人相視一眼。
管老大稍稍蹙眉,管家老二則微微點頭,像是明白了管老大眼神中的意思。
管家老大顯然是誤會了蘇秦,以爲蘇秦故意要藉着機會,給他們一個臺階下,賣一個面子給他們,也好讓這場無厘頭的鬧劇,有一個圓滿的收尾。
管家老大是這麼想,管家老二表示認同,蘇紅則有些躊躇,更多的也是如管家老大老二那樣認爲,畢竟剛則易折,更何況蘇秦還需要藉助管家的力量發展自己,未來的路,還需要這些老人爲他鋪墊。
蘇秦長嘆一聲,接口說道:“往往把敵人當作腦殘的人,那纔是腦殘。我的苦心,想必有人理解啊。你們認爲把我你們當作猴耍,那我就耍一次猴子給你們看看。”
“蘇秦,你不要太囂張了,要真敢跟我們比喝酒,告訴你,你小子嫩着呢!”老四一臉張狂,冷嘲熱諷地笑着說道:“老子喝花酒的時候,你小子還不知道有沒有從你娘褲襠爬出來呢!”
“老四!!”
管家老大見老四又得意忘形,說話沒個分寸,蹙眉瞪了他一眼。
管家老四立刻閉嘴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