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秦聽到擂臺四周吵吵鬧鬧,開始關注臺上的態勢。
這名‘老鐵牛’名叫鐵中漢,那真是錚錚鐵骨的漢子,自幼修煉鐵布衫和鐵砂掌,這都二十多年了,爲了練功,甚至從來都沒碰過女人,但是正因爲如此,他只要見到稍微風騷的女人,就完全受不了,得遠遠地躲開才行,唯恐把持不住,那把女人硬生生玩死。
這麼多年,鐵中漢守身如玉,等待的就是有朝一日真的把功夫卸掉,存夠了錢,好好享受快活的人生。
十年前的鐵中漢,到算得上是玉樹臨風,在整個江海市武術界也稱得上是江海市的小白龍,如今肌膚黝黑帶紅,一雙手掌更是長滿了老繭,而且肌膚粗糙的比沙石還要過份,實在難看。
幸好男人並不是靠臉靠稚嫩肌膚來吃飯。
“大家稍安勿躁,聽鐵爺我說兩句。”鐵中漢揚手開話,四周的議論着頓時被壓了下去,又接着說道:“今天我看是個好日子,老鐵我也受夠了嘗不到女人的寂寞滋味,今天如果這條項鍊被我拿下,我就此宣佈,退出江湖,包養她七八個女人,一個星期輪流玩個夠!”
鐵中漢嗓音粗狂,生來帶着一股匪氣,在這種男人的主場內,倒是讓人覺得豪邁霸氣。
“老鐵,那你這意思是,這條項鍊白給你就成咯唄!那我好歹也是費了九頭牛兩頭老虎的力氣弄來的,我拿出來是讓大家下注,我拿個分成,畢竟這條項鍊我也不敢拿出去賣不是?!”瘦弱的小偷不太樂意,嘿嘿一笑,說道:“鐵老哥,要不你買了去,向江家二小姐求婚得了!”
“放你孃的狗臭屁!江家二小姐能看上我!?”鐵中漢揚起手掌,便要劈砍小偷,威脅道:“把項鍊給老子拿來,我替你保管,誰打贏我,我就把項鍊給他!”
小偷被鐵中漢目光瞪着,不敢不給,喪氣地把項鍊遞給了鐵中漢。
鐵中漢接過項鍊,露出猥瑣的笑容,一邊欣賞着項鍊上鑲嵌的鑽石,一邊湊着鼻子嗅着項鍊上的味道。
“女人的味道,這江家二小姐的味道,真是香啊,美啊!要是她能給我睡一個晚上,這項鍊讓我還給她,那也值得啊!”
鐵中漢絲毫不顧及臺下有多少人在看他,猥瑣的模樣,讓人看着好像覺得他真的把江一倩給睡了一般,對於這種處男型癡男,遇到這種極品美女的狀態,實在是讓人想入非非。
蘇秦忍不住有些惱火,像是被打了激素一般,瞬間被激發了怒意。
“這頭蠻牛,竟然想女人想到大爺我目標女友身上!齷齪!無恥!這分明是在思想上給大爺我戴上綠帽子啊!”
蘇秦心中極度地不爽。拳頭已經暗自攥緊。
在場圍觀的觀衆一陣鬨堂大笑,男人們跟着鐵中漢YY的節奏,彷彿挺有代入感。
“這可是江氏製藥江家二小姐貼身之物,想想都讓人……哈哈!”鐵中漢仍在腦補一些畫面,陶醉其中,十分張揚地把項鍊在那隻污穢的手掌中揉搓着,淫笑道:“這可好比是江家二小姐穿在裡面的小內,難道真的沒人和我爭嗎?那這就成了我的囊中之物了,哈哈哈哈……”
臺下不少人都開始躍躍欲試,卻沒人敢單獨登臺挑戰鐵中漢,一時之間卻又湊不齊三五個人。
“切!”
蘇秦站在很遠的位置,冷嘲熱諷的噓了一聲。
這個聲音雖然並非很大,但是卻在這個時間段出現,立刻引起了不少人關注,其中包括擂臺上的鐵中漢,這傢伙耳朵倒是也很好使。
“這傢伙是誰呀?!敢跟鐵哥叫板!”
“咦?這個人好面熟啊?不對是很面生的啊,他是誰啊?從哪冒出來的雛兒?”
一羣人議論紛紛,即便有個別人看着蘇秦像是蘇秦,也沒敢想,因爲此處早已成爲蘇秦的禁地,只要蘇秦敢踏進這個場地一步,那就要被衆人碎屍萬段,那一次‘內褲挑戰書’的事件,影響實在太大,最後雙方也沒有真的應約幹起來,原因很簡單,東江武館那不是誰想挑戰就能挑戰的,一旦雙方開戰,那真的會血流成河的。
鐵中漢很是不滿,目光陰冷,望向蘇秦,仰着下巴吼道:“喂!上面那個小子,剛纔的聲音是不是你發出來的?!”
“切!”
蘇秦又一次發出同樣的嘲諷聲音,挑眉問道:“聽出來了嗎?”
“好小子,有種!”鐵中漢口中稱讚,目光卻越發陰冷,怒指着蘇秦道:“給我到臺上來,看你鐵爺爺我不把你打得滿地找牙!”
“是嗎?”蘇秦抱着膀子,悠閒地說道:“我倒也希望你有那個本事!你師父叫什麼來者?上次好像在永南萬巷被我打得受傷不輕吧?還沒長記性?!”
蘇秦此話說出口,全場不大部分楞了一下,還有一部分人早就覺得蘇秦面熟,此刻紛紛叫出他的名字。
“蘇秦?蘇秦?!他是蘇秦!”
“蘇秦?不可能吧?!他還敢來這?”
“真是蘇秦!他真的就是蘇秦!我見過他!”
這個時候,擂臺下方,人頭攢動,紛紛翹首望向蘇秦,把他當作是稀有動物圍觀。
鐵中漢聽到‘蘇秦’的名頭,心神也微微一震,目光更加陰冷:“是他?!”
蘇秦揉捏着拳頭,悠閒地邁過人羣中騰出的一條道,向着中央的擂臺走去。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都想親眼看看最近江海市的傳奇人物。
許多人指指點點,紛紛議論蘇秦的外貌和這些天的戰績,都對眼下這場好戲,充滿了期待。
除此之外,看護地下拳壇的小廝們,紛紛出動,卻並非朝着蘇秦的方向,而是四散而開,到各處去糾集人手,打算把蘇秦困在這裡。
蘇秦氣定神閒,闊步邁向擂臺,走到擂臺下方,眼睛微眯,打量着仍舊站在擂臺邊緣木柱上的小偷,冷笑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偷眼珠子機溜溜一轉,從蘇秦的目光中發現了不妙,飛身一躍,打算逃跑。
蘇秦不屑地冷哼一聲,腳踩在擂臺邊角,連續飛踏在邊緣木柱與繩索上,騰躍在半空,一腳從小偷騰躍而走的途中劫殺,一腳踹在他胸前,把他碾壓在擂臺上。
“知道我爲什麼打你嗎?”
小偷口中益處鮮血,傷的不輕,緩了一口氣,望了一旁鐵中漢求救,鐵中漢冷哼一聲,根本沒有理睬他,看樣子只是一個很小的小角色。
“蘇哥,蘇哥饒命!我……我也是身不由己,混口飯吃,爲人辦事而已,繞……饒了我吧。”小偷可憐兮兮地求饒。
蘇秦嘴角揚起一抹不屑地邪笑,卻並未真的輕饒小偷,一腳將小偷送出擂臺。
小偷從擂臺上摔下來之後,又跌跌撞撞,滾了三五米,這才停下,幾乎昏死過去。
蘇秦凌厲的目光收回,又落在鐵中漢身上,伸出手,冷冷地說道:“拿來!”
鐵中漢冷哼一聲,反倒把那條項鍊放在了貼身的胸前,拍了拍,又向蘇秦勾了勾手道:“有本事,自己來拿!上次你重傷我師父等三十餘位武林前輩,這筆帳還沒人跟你清算!今天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領!”
“你師父他們不過是日本人的走狗,自取其辱罷了!”蘇秦目光冷厲,目光一斂,又一次收回,說道:“我不希望你落得比你師父還慘的下場,識相的,現在交出那條項鍊還不算太晚。”
“小子,別以爲你打敗了那羣老東西,就以爲自己了不得了!”鐵中漢揚手指着蘇秦,罵道:“你算什麼東西!他們的確是過氣了,江海市全在我們年輕一輩人手中,你真的認爲江海市無人了嘛?!”
蘇秦冷冷地笑了笑,說道:“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蘇秦的話聲方落,人已經飄然奔襲向鐵中漢。
鐵中漢其實也早已經準備迎戰,雙袖中的鐵環落入前臂,嘩嘩響動,抵擋蘇秦探來的雙掌。
“嘭!”
肉掌落在鐵環上發出脆響,鐵中漢竟然被蘇秦一掌之下,震退數步,臉色頓時大變。
“你……”鐵中漢大感錯愕,指着蘇秦,說不出話來。
蘇秦目光冷厲,笑道:“怎麼?現在後悔了?可惜,太晚!”
蘇秦猶如蒼龍出海,縱身騰躍,雙爪已經向着數米外的鐵中漢胸膛抓去。
鐵中漢的功夫到底不是花架子,堪堪擋住了蘇秦一系列的攻擊,雖然後退了幾步,但是並沒有讓蘇秦落到什麼便宜。
蘇秦最後一招游龍擺尾,雙腳飛蹬在鐵中漢的胸膛,卻被鐵中漢的鐵布衫反震而歸。
蘇秦臉上忽然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一條項鍊被他捏在手裡,垂落在身前,向着鐵中漢示威一般望去。
鐵中漢微微蹙眉,摸向自己的胸口,赫然發現胸口處多了一個血洞!!
“咳咳!”
鐵中漢劇烈地咳嗽了兩聲,身體劇烈的晃動了兩下,身子傾倒,甚至連攙扶着護欄的力道都沒有,直接躺倒在擂臺上。
沒人看出蘇秦是如何做到,一擊之下,就把鐵中漢的鐵布衫破掉,還從他懷裡取走了那條項鍊。
“這就是和我作對的下場!”蘇秦臉上的笑容十分邪惡詭異,掃視擂臺四周,卻無人敢靠近擂臺。
此時,大羣禿頭亮的手下,已經聚集而來,想要將擂臺圍住。
蘇秦冷不丁地笑了笑,說道:“今天本大爺玩累了,不想再造殺孽,希望你們這羣人把招子擦亮一點,最好別擋我的道!”
話落,蘇秦從擂臺上跳下,目光凌厲地掃了一眼躍躍欲試的一羣人,將這羣人給震退,大步流星走在通往拳壇外的道路上。
直到蘇秦走出了十多米後,纔有人吶喊一聲,向着蘇秦的背後衝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