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穎被一羣保安輪着敬酒,酒量再好,終於還是喝趴下了,其餘安保喝得也夠嗆,一個個成了話癆,把平時不願講的事情,全都講了出來。
“蘇秦,你他媽第一天上班,就抽了我一嘴巴子!你小子,太猛了!我……我誰都不服,我服你!這……這一杯我幹了,我……我敬你!”
一位保安早已醉醺醺的,舉起酒杯第三次敬蘇秦。
蘇秦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目光瞄向一旁的舞女,衝那舞女眨巴着眼睛,舞女瞬間來電,衝他扭動屁股,妖豔的臉上露出萬種風情,挑逗蘇秦。
兩座保安大多喝得醉醺醺的,二十斤原漿酒喝得一乾二淨,江一倩喝得是果汁,清醒得很,江小染逞能和蘇秦對拼了三杯,就早已不省人事,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蕭戰坤與呂青松哥倆倒是酒量不俗,仍然保持清醒,似乎還能繼續喝個半斤八兩。
“坤兒,青松!”蘇秦叫住兩人,罵道:“你們兩個小子,鑽酒缸裡了?別他媽喝了!趕緊組織組織,把這羣人送上車回去吧。”
“酒逢知己千杯少,更何況我們兩第一次認識,再喝幾杯。”呂青松說着又和蕭戰坤幹了一杯。
蕭戰坤抹了抹嘴巴,站起身對蘇秦說道:“蘇哥,接下來怎麼安排?”
蘇秦掃了滿桌醉醺醺的保安,一陣頭疼,說道:“還能怎麼安排,都送上出租車打發了,儘量讓沒醉酒的送送醉酒的,記得幫他們把打車錢付了。”
蕭戰坤按照蘇秦的指示照辦,開始組織大家離席,還醒着的保安離開的時候,紛紛跟蘇秦打了一聲招呼,醉得不省人事的基本都被蕭戰坤攜着帶出酒店。
呂青松湊到蘇秦面前,又滿上一杯,說道:“哥!我服你!蕭戰坤是不錯的哥們,以後你們有什麼事情,儘管招呼我,我呂青松別的能耐沒有,打架卻是一把好手!幹了!”
蕭戰坤顯然是把自己的境況和呂青松說了,有這麼一個兄弟,倒也不錯。
蘇秦衝呂青松笑了笑,舉起酒杯,兩人一飲而盡。
呂青松示意趴在桌子上睡着的瞿穎,壞笑道:“哥,那個妞怎麼辦?不如,你給辦了,省得她沒事爲難兄弟們!”
“咳咳!”江一倩在旁咳嗽兩聲,向蘇秦瞪了過來。
呂青松頓時面露尷尬,退回自己的座位,默不作聲地吃菜。
蘇秦一臉無辜,向呂青松吩咐道:“青松,時候不早了,你早點回去吧。至於瞿教官,我來安排吧!”
呂青松拿了一張餐巾紙抹了抹嘴巴,衝江一倩和蘇秦壞笑着,說道:“行,大哥大嫂,我就不打擾你們倆了。”
蘇秦暗中向呂青松豎起大拇指,江一倩沉着臉白了呂青松一眼,呂青松則起身溜之大吉。
所有保安都被蕭戰坤代爲送走,只剩下瞿穎、江小染、江一倩和蕭戰坤,其中還有兩位美女沉睡不醒。
蕭戰坤問道:“蘇哥,我們也回去吧?那個女的怎麼辦?”
蘇秦還在爲買單的事情犯愁,正在這時,包場的肥碩土豪走到中央舞臺,爲了給乾女兒慶生,獻唱一曲。
“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你是我的愛人是我的牽掛……”
江一倩聽到這歌聲,簡直要崩潰了,簡直比殺豬還難聽,已經不能用噪音形容,完全就是具有殺傷力的鬼嚎。
這土鱉倒是很有表演天賦,插着短粗的豬大腿,在舞臺上又蹦又跳,要多歡脫有多歡脫,簡直讓人不敢直視。
偏偏那些捧場的人都鼓掌叫好。
“野哥威武!!”
“野哥雄起!!”
“全場起立,爲野哥鼓掌!”
江一倩一陣無語,催促道:“蘇秦,我們趕緊走吧,這殺豬匠的聲音聽多了,晚上怕會做惡夢。”
蕭戰坤在旁忍不住大笑起來。
“蘇哥,我看我們還是早點走吧。”蕭戰坤也催促着。
蘇秦尷尬地笑了笑,說道:“行,你先帶着她們在外面等我。”
“喂!”正在這時,舞臺獻唱我豬哥哥衝蘇秦這邊吼道:“讓你們鼓掌,沒聽見啊!!都給我站起來,鼓掌!!”
慶生的人都非常high,此時見他們的野哥衝這邊吼了起來,全都站在桌椅板凳上,向這邊伸頭望來,不少人指着蘇秦等人呵斥。
“野哥叫你們,沒聽見嗎?!”
“都他媽給我站起來鼓掌,耳朵聾了是吧?!”
“我操!!”蕭戰坤忍不住了,便要怒起。
蘇秦按住蕭戰坤,搖了搖頭說道:“坤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們走你們的。”
江一倩將一張銀行卡塞在蘇秦手中,低聲對他說道:“蘇秦,這是我的工資卡,裡面的錢應該夠你買單的。”
蘇秦這才明白,江一倩之前跟他說,報答他救命之恩纔來吃這頓飯,原來早已爲他準備好了買單的錢。
“姐!”蘇秦接過銀行卡,頓覺無地自容,勉強擠出笑容說道:“你這是……”
“行了!”江一倩抿嘴衝他一笑,跟蕭戰坤說道:“蕭戰坤,你扶着瞿穎,我們先走吧。”
江一倩說着便攙扶着江小染,打算離開海天盛宴。
豬哥哥那羣狐朋狗友卻不爽了,豬哥哥從舞臺上跳下,身後跟着一大幫人,朝着蘇秦的方向氣勢洶洶的走來,途徑之地,桌椅板凳全被掀翻。
蕭戰坤停下了腳步,江一倩站起身沒再挪動,蘇秦則紋絲不動,坐在那裡,端起酒杯喝酒吃菜,完全沒把這羣人當回事。
豬哥哥顯然看出蘇秦是主兒,直奔蘇秦走來,口對話筒向蘇秦等人罵道:“媽了個巴子的!我叫你們鼓掌沒聽懂是嗎?!不給你野哥面子?!”
跟在豬哥哥背後一羣人,紛紛手提桌椅板凳,將蘇秦等人圍攏,怒指着蘇秦等人,開始狂轟亂炸地鼓譟着舌頭。
“給我站起來!!”
“快給野哥道歉!!”
“都給我鼓掌!!鼓掌聽見沒有,媽個巴子的!”
蘇秦回頭往地上啐了一口,瞥了身後那羣人一眼,對蕭戰坤道:“帶她們走!”
豬哥哥怒得不行,便要衝過去親自教訓蘇秦,正在這時,一個身上雕龍畫鳳三十多歲中年人擋在前面,口中叼着一根雪茄,說道:“野哥,這事我給你擺平!教訓孫子,用不着您出手!”
一旁走來一個位靚麗美女,頭戴花環,挽着豬哥哥的手腕,扭捏着撒嬌道:“乾爹,真掃興!你一定好好替我教訓他們,喔!”
豬哥哥用肥嘟嘟的手在美女嬌滴滴的臉上狠狠掐了一把,壞笑道:“閨女,你乾爹這就給你出氣!”
口中叼着雪茄的黑臉中年人衝身後一羣痞子甩了甩頭,一羣痞子立刻將蘇秦圍住,中年人則一臉壞笑,走到江一倩跟前,滿了兩杯酒,一杯酒遞給江一倩,邪笑着說道:“美女,長得挺俊啊!怎麼跟這樣一個窮小子鬼混在一起,不如今晚跟哥哥走吧!乾了這一杯,剛纔的事情就和你沒關係了。”
蕭戰坤頓時怒了,上前想要動手,卻被幾個痞子攔住,蘇秦同時站起身,按住蕭戰坤,向着叼着雪茄煙的中年人走了過去。
江一倩退後一步,站在蘇秦身後,蘇秦把桌上那杯酒端了起來,衝中年人笑了笑,說道:“幫我拿着。”
中年人頓時一愣,條件反射地接過蘇秦遞來的那杯酒,一隻手端着一杯,再無其它手空閒。
蘇秦從中年人口中拔掉雪茄煙,一把捏着中年人的嘴巴,將雪茄煙直接塞進了他的嘴裡熄滅!!
“噗哧!!”
蘇秦動作嫺熟,全程只在扎眼之間,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
“我幹!!”
蘇秦大喝一聲,兩巴掌抽在中年人臉上,用頭狠狠地頂在對方額頭!
“啪啪!砰!”
中年老痞子被蘇秦兩巴掌抽暈,又被一腦袋撞翻在地,口鼻竄血。
一羣雜毛小痞子見老大被人幹翻,抄起板凳、酒瓶,一擁而上向着蘇秦掄來。
蕭戰坤見蘇秦率先動手,哪裡還耐得住寂寞,抓住一名痞子脖子,按在桌上,一酒瓶掄在頭頂。
“呯!!”
酒瓶碎成玻璃渣,痞子腦袋流血不止,又被蕭戰坤一腳蹬開,衝出去攔在蘇秦前面,手中半碎的玻璃瓶指着四周圍攻的痞子們。
“蘇哥,你先走吧,這羣人交給我收拾!”蕭戰坤對身後的蘇秦說道。
現場一片混亂,又見了血光,嬌柔的美女撲在土豪豬哥的懷裡,撒嬌道:“乾爹,我好怕,這幾個是什麼人啊,太不給您面子了。”
“他奶奶的!!”土豪豬哥摸着油光鋥亮的禿頭,惡狠狠指着蘇秦道:“你敢砸老子場,老子今天讓你橫着出去!!”
“老七、老八、老九!!”土豪豬哥又衝身後喊人,指着蕭戰坤與蘇秦道:“把這兩個小兔崽子給我往死里弄,剩下的幾個妞,全賞給兄弟們,一人睡他媽一個!把這帶頭的臭小子留給我,今晚我玩死他!”
蘇秦這個時候才正眼打量着土豪豬哥一眼,頭上不是沒長毛,而是敗頂敗得厲害,脖子上帶着拇指般粗細的金鍊子,受脖子上戴着兩塊金錶,口裡還鑲着幾顆金牙,穿得衣裳袒胸露乳,不倫不類,整個一個暴發戶。
蘇秦冷笑一聲,撥開擋在身前的蕭戰坤,指着土豪豬哥的鼻子罵道:“土豪哥,你那孃的是逗比嗎?!瞧你這肚大腰圓的,估計腎虧的厲害,自己實在不行,把你這乾女兒讓給你兄弟們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