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江的未來,蘇秦早已在心中繪製好了一張宏偉的藍圖,這是他在江海市的立足之本,同時這也是他向秦家重拳出擊的開始。
蘇秦從冉青口中得知新的消息之後,又有了新的打算,帶着蕭戰坤並未急於離開,而是在東江地面轉了一圈,通過蕭戰坤在暗中打探了一些消息。
清平鎮、東江鎮、虎頭灣、內江鎮,東城區北郊四大區域,唯獨東江鎮最爲複雜,其中不僅有流沙黨聚集,還有東江武館根深蒂固。
東江武館與清平鎮秦家武館水火不容,當年兩大武館經常互相踢館,羣體鬥毆,只是現在的年輕人很少習武,老輩武行又都老邁,不再打打殺殺,多年的宿怨也成了塵封的往事。
然而蘇秦卻是記憶猶新,尤其是蘇秦的父親當年被東江武館一羣人暗算,手腳筋都被他們挑斷,若不是這樣,蘇秦的父親後來也不會被他大伯暗害。
正因爲如此,蘇秦一隻記恨着東江武館,尤其是當年參與暗算他父親的那羣人,他們的名字一隻鐫刻在蘇秦的腦中,從來沒有忘記過!!
有些仇怨,永遠不會隨着時間的流逝而淡忘,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東江流沙黨以管家七兄弟爲核心,其它三個區域也有流沙黨的大佬,其實說大佬算是擡舉他們,在屁大點地方稱王稱霸,其實就是一羣地痞,只不過這羣地痞個個都不好對付,主要因爲東城區是一個武術之鄉,老一輩人人人習武,民風彪悍,使得這羣老流氓手段老辣罷了。
蕭戰坤在東江鎮認識不少朋友,經過多方打聽,算是確認了冉青提供的信息,流沙黨的確準備在這幾天開會,將東城區流沙黨整合在一起,其實這不是什麼新鮮事,每年年末總會有一場這樣的大會,每一年都會因爲區域利益分配不均勻,幾方勢力打得頭破血流,流血的是下面的人,受益的卻是爲數不多的幾個老流氓。
“大哥,流沙黨這幾個老傢伙,好像在武術界都很有名望!據說,不少人都在江城武道院掛了牌。”蕭戰坤隱隱有點擔心,問道:“大哥,他們會不會……”
蘇秦冷笑,說道:“坤兒,這些天,你跟着我總算長見識了,你擔心的不錯,我的名字一旦在東城區傳揚開,肯定會有人集中針對我。這一場硬仗,只怕是避免不了。”
蕭戰坤有點動容,問道:“大哥,我看這件事還是緩一緩,這羣老江湖,一個個都老辣的很,而且手底的功夫真是不一般。還有那個開在江城的武道院,到底是什麼來頭?”
“坤兒,要來的總會來。”蘇秦目光既定,說道:“江城武道院?!這段時間表面上看着平靜,從你,接着到西城十二少,後來西城十二少中又有人對我暗下殺手,只怕都和江城武道院脫不開關係。”
蕭戰坤聽着蘇秦淡淡地道來,心中卻爲他擔心後怕,說道:“江城武道院的人,一個個都不好惹,很多人傳言,其實江海市最大的黑勢力,就是江城武道院,而不是什麼江海幫!”
蘇秦搖了搖頭,說道:“這裡面的東西,你不明白,就別瞎猜了。江海幫的勢力主要不是在江海市,如果江應龍親臨,那麼整個江海市都會地動山搖。江城武道院也不過是借力打力而已。”
江城武道院被蘇秦這麼解釋,反倒讓蕭戰坤覺得更加邪乎。
“大哥,那江城武道院……”蕭戰坤還想繼續追問。
蘇秦擡手打斷蕭戰坤的話,說道:“好了,天色不早了,我看我們不能再待在這邊了,還是去你哥們的酒吧瞧瞧去。”
蕭戰坤聽到他哥們的酒吧,頓時喜笑顏開,說道:“那感情好,那幫孫子,見到大哥還不要膜拜一番。”
“坤兒,你別把我捧得那麼高,倒時候摔下來,疼得是我不是你。”蘇秦打趣地說道。
蕭戰坤尷尬地笑了笑說道:“這不能!那幫傢伙,就算是想試試你的身手,那也……”
蕭戰坤說着說着露了餡。
“你小子!”蘇秦指着蕭戰坤,說道:“你不會給我埋了雷了吧?!”
“沒有,真沒有!!”蕭戰坤連忙擺手,說道:“我真沒有,就是哥們幾個都不信我把你說得那麼神,都想見識見識而已。”
“行了!”蘇秦打住蕭戰坤,接着說道:“走着吧,就算被你小子給陰了,我也認了,誰讓我認了你這個兄弟呢!”
蕭戰坤被蘇秦稱兄道弟,頓時感覺臉上有光,兩個人說說笑笑上了車。
蕭戰坤兄弟的酒吧開在東城區臨近市區的地方,處於中心市區與北郊的交界地段,途中道路兩旁,遇到不少足浴、理髮廳、按摩等小店鋪,這些店鋪的門口都站着那麼幾個風騷的女人,顯然都不是什麼正兒八經的店鋪。
紅燈區,不過如此。
相比西城區的繁華,東城區還真有點相形見絀的味道,房子破舊,路況也較爲擁堵狹窄,夜間許多叫賣與擺地攤的,大多都做着吃食的生意,倒是別有一番情調。
蘇秦小時候就是生活在這種環境下,十多年的光陰過去,江海市雖然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但是這裡的面貌改變的卻並不是很多。
蘇秦路上在想,蕭戰坤的朋友也算有點眼光,在這樣一個地方開一家酒吧,生意應該很紅火吧?
一路之上,走馬觀花,蘇秦開着那輛破損的法拉利,倒是吸引了不少眼球,並非在這一帶很少見到這類跑車,而是蘇秦駕駛的那輛車實在是破損的厲害。
途中耽擱了不少時間,因爲路況實在擁堵,再加上路旁美女時不時上來打招呼,讓法拉利實在顯示不出來它速度的優勢,半個多小時的時間,總算是來到了蕭戰坤朋友的酒吧附近。
蘇秦與蕭戰坤相繼下車,蘇秦東張西望,在街面上尋找了半天,愣是沒找到一家酒吧,心中困惑不已。
“坤兒,你朋友的酒吧呢?”蘇秦蹙眉詢問,猜測地指着一條狹窄破落的巷子問道:“你朋友那酒吧,不會是在那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