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晚膳過後,濮陽顥就帶着蘭箬璇回了皇子府……

“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一路上,葉景都是一幅欲言又止的糾結樣,弄得蘭箬璇也是無比的糾結,見身後只跟了兩人的貼身之人,最後還是先開了口。

“你……以後遠離一點濮陽羽玄那個傢伙。”

支支吾吾大半天,葉景好不容易從牙縫裡擠出這麼一句讓人摸不着頭腦的話。

“爲什麼?

“因爲……因爲……因爲那小子不是什麼好人,他心術不正。”想出這麼一個理由還真不容易啊。

“……”不是好人?心術不正?“你說的是你自己吧?”

“我……我哪有?!”瞪大雙眼,誓死抵賴。

“你哪都有,還敢不承認?是哪個登徒子心術不正,總是夜闖女子閨房?又是哪個登徒子心術不正,總是跟蹤未婚女子?又是哪個登徒子心術不正,總是未經允許就爬上女子的牀榻?你倒是說說,這登徒子究竟是誰啊?”

雙手環胸,躲過某人伸過來想要牽住她的手,蘭箬璇一臉鄙視。

而那人聽到這些控訴竟然也不覺得臉紅,還一臉理所當然,“他可能只是想要那女子提前感受一下成親之後的感覺罷了。”

“噢?是嗎?難道就真的是因爲這個?”

“誰知道呢?或許他還想提前享受一下成親的好處吧。”

“……”真不要臉,還好意思說出來,都不知道“禮義廉恥”怎麼寫的嗎?

趁着蘭箬璇凌亂的時候,濮陽顥總算是得償所願,牽到美人的柔荑,這可是一個多月以來,他們第一次這般“親密”的接觸,足夠讓他歡喜許久了。

更讓他覺得驚喜的是,蘭箬璇雖然沒像之前那般坦然面對他的接觸,但是似乎也沒怎麼排斥,只是微微掙扎了幾下,就乖乖讓他牽着了……

蘭箬璇也說不清此刻的心情,即便已經打算讓過去的事情成爲過去,可這麼快又接觸,她心裡還是有些抗拒的,但是她又很清楚,其實她是很歡喜於這樣的碰觸的,甚至說是捨不得放開,她似乎也很懷念之前的親暱……

深吸一口氣,“我們……好好談談吧……”

主房內,兩人面對而坐,挺直背脊,氣勢全開,大有談判拼個你死我活之狀。

“你究竟要不要好好談了?”蘭箬璇無語了,他們是來打架的嗎?

“要要要,當然要啦。”

看到親愛的娘子大人隱隱有些不耐煩,濮陽顥一下子就慫了,笑得很是諂媚,方纔的氣勢全都被狗啃掉了。

“要就給我好好說話,別給我整得好像要上戰場談判一樣。”

“是是是,娘子說得是。”

“狗腿”顥爲了顯示出自己絕對服從“將軍”的命令,回答都是三個疊字、三個疊字的往外蹦。

“……”瘋掉……

“娘子想知道什麼?”

“你的一切。”

“我的一切?難不成娘子已經對爲夫暗許芳心了?”

看着他,蘭箬璇沒有說話,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反駁。

“娘子不說話,爲夫就當你默認了。既然要好好談談,娘子是不是要先對爲夫坦白啊?頂着一張不是原本的臉,爲夫可是會懷疑娘子‘想要談談’的誠意的。”

不要看他平日一幅吊兒郎當的痞子樣,可一旦認真起來,那幅心思卻是沒有幾個人能趕得上的,如若不然,皓月樓也不會有現在這種規模,而那些挖空心思想要剷除它的人卻一直沒有成功。

蘭箬璇聽了,也沒有其他反應,只是默默的伸手將面紗解了下來,露出傾國傾城之貌。

“現在說吧。”

“你身在朝廷外,可應該多少有聽到過一些關於現下局勢的傳言吧。”

濮陽顥完全有理由相信,既然她之前已經做好要嫁入皇家的準備,那麼就不可能什麼消息都不打聽。只是傳言與推測畢竟會跟事實有些出入,有些事情,還是說清楚的好。

蘭箬璇不置可否,但是在濮陽顥看來,她這是在表示肯定他的話。

“現在的局面應該說是哥哥與三皇兄在相互牽制着,丞相、魏太后一邊的人都想要擁護三皇兄爲帝,而父皇的意思很明顯,卻是偏向傳位於哥哥,外祖父一派都是哥哥的靠山。但是由於丞相多年以來在朝中積累的勢力,以及太后外戚一族的強大,即便是有父皇暗中相助,哥哥還是沒有得到半分的好處,也僅僅只是勉強足夠與三皇兄分庭對抗罷了。”

濮陽顥決定將事情一點一點的,慢慢與蘭箬璇說明白,既然他已經自私的將她“拖下了水”,最起碼也要給她明白一切的權利,否則日後面對那些居心叵測的人,他怕她會受傷,就算他知道她的聰慧。

這一切擔心無關信任,只因深愛……

聽了這一段話,蘭箬璇很快就分清了黨派之爭的問題,有些事情,很多人都是知道的,對於黨派的分立以及皇位的爭奪,她一個經常遊走於商場的人的來說,理解起來也不是很費勁。

當朝皇帝的生母並非有權有勢的尚書之女魏太后,而是先皇身邊的一個伺候宮婢,家中無父無母,親人只有叔父一家,卻在將她送進宮裡做宮婢後便不知所蹤。

雖說此女才識尚可,先皇在世時也還算受寵,但由於毫無背景,所以在朝廷的紛爭中,一直以來都無法給予濮陽盛鴻太大的幫助,他所擁有的一切,都是靠他自己爭取來的……

魏太后一生無兒無女,對於誰最後爭得皇位她都不甚在意,在她眼裡,有個尚書地位的孃家,又有個丞相妹夫,不管是誰最終成爲皇帝,都無法逃脫她的掌控,但是事實卻讓她不得不重視……

現如今,太后與皇帝對立,丞相尚書與茜貴妃的父親大學士對立,濮陽晟與濮陽宇對立,怎麼看,濮陽宇的處境都不太理想,面前的阻礙實在是太多了。

“所以你們現在不僅需要朝臣的支持,還急需蘭家的支助?”

蘭箬璇可還是念念不忘這羣“狼”的最初目的,他們想要迎娶自己,爲的不過是蘭家的財力,至於現在,她就不敢確定了。

“唉,我們現在的確很需要蘭家的支助,但是這並不代表着我迎娶你的目的。不管你相不相信,這世上還沒有什麼是我濮陽顥得不到的,錢財這種身外物,還不至於讓我爲了它‘以身相許’,除了你這個軟硬不吃的丫頭。”

濮陽顥真的無奈了,難道他就這麼不值得相信嗎?爲什麼跟他在一起這麼久了,她還是不相信他?

雖然想是這麼想,濮陽顥還是很能理解蘭箬璇心情的。從小生活在那種環境中,肯定會對每個接近自己的人都是會帶着一絲審判,生怕別人是因爲家族的錢財而故意結識討好自己。

就連他這個離開皇宮十幾年的人,小小年紀養成的“審判眼色”到現在還沒有忘記,甚至愈演愈烈,更何況是她。

蘭箬璇聽着這些話,心裡就莫名的難受了。這個人雖然一直以來,似乎很是不着邊,又喜歡捉弄她,但是說到底他的心她也是很清楚的,可她卻一直待他那般冷淡,想必他的心裡很不好受吧。

第一次,蘭箬璇給了他一個“承諾”,“若是今後你們有需要的話,我會助你的。”

既然已愛,那就放開心懷來好好愛吧,不要留下遺憾,即便最後受了傷,那也比遺憾來得痛快。人生幾何,一個人,一輩子,多難才能夠遇上一個真正讓自己怦然心動的人,若是真的遇上了,那又何必委屈自己,大膽去愛,只有試過了,才能真正知道值不值得。

“你……我知道了,不過還請娘子放心,若爲夫真的那般無用,也配不上娘子,娘子也是瞧不上爲夫的,娘子該對自己的眼光有些信心纔是。”

“……”

這人,爲夫、娘子的,說得這麼順口,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們成婚多年了呢。還有就是誇獎自己都要繞圈圈,明着是說她有眼光會挑夫婿,暗着不就是想誇他自己有本事嘛,還要繞這麼大個圈,也不嫌累。

“娘子,以後離濮陽羽玄那傢伙遠點。”似乎又想起了什麼,濮陽顥忽然就來了這麼一句。

“怎麼?你們兩個有過節?”看着不像啊,反而她還能夠感受到他們之間,有非比尋常的情誼在。

“是,有‘過節’,有天大的‘過節’,所以以後我要是不在你身邊的話,千萬不要離他太近了。”就算我在,我也不會讓你離他太近的,‘奪妻之恨’不共戴天,濮陽顥在心裡默默地補了一句。

這話說得,未免也太過了。“奪妻之恨”?且不說濮陽羽玄是不是真的有那樣的心思,就算有,那就真的能從他的手裡將人搶走?再說了,搶不搶得走,那還得看蘭箬璇願不願意呢,到現在爲止,還沒有人能夠讓她做她不想做的事情呢。

噢,當然,現在某隻真正莫名吃醋的那個不算,也就他那腹黑的個性才能弄得蘭箬璇‘束手無策’,只是他自己不自知罷了。

不對,不應該說他不自知,畢竟這是他一手造成最想要的結果,應該說是他被強烈的佔有慾和醋意迷花了眼,完全失去了平日裡的自信與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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