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0096話 賓館大廳吃個瓜
許隊有個看起來很平凡的名字——許山。
今年29歲,若按級別來論,他已是副團級,比林月曦都要高。
曾是特戰隊的一員,因爲優異的表現,被上頭安排去保護紅星大隊牛棚裡的人。
中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突然有一天上頭秘密給林月曦發去通知,將許山調拔到了林月曦的身邊。
也就是說,許隊從那時起只爲了保護林月曦,牛棚裡的人上頭安排了其它人去負責。
原主很早以前就有一個保護團隊身邊,只是她一個人都不認識,那些人也從來沒顯身跟她認識過。
林月曦來了後習慣的會時常用精神力注意身邊的情況,便發現了隱在暗處的人,一共十五個,領隊是一個三四十的中年人。
現在依舊還是那些人,不過領隊換成了許山。
冷星然看不明白爲什麼上頭讓許山從全隱轉成半隱,那是因爲等她將來升職後,身邊便會有警衛員。
也從這裡可以看出,戰/機不是已經研究成功,就是正在成功的路上。
許山堅持讓林月曦坐着他推,不過沒堅持過林月曦,最終林月曦前面走樓梯,他後面將輪椅折上扛肩膀上跟着。
這時的醫院還並沒有電梯,至少這裡是沒有,就算許山力氣再大,林月曦又怎麼可能讓他連人帶輪椅的扛自己下樓梯?
這裡可是五樓!
下了樓後,林月曦沒再堅持的坐上輪椅。
許山推着她一路朝市內方向而去。
軍團建在關市外面,離着市內不算遠但也不算近,坐車得一個小時多,要步行的話少說也得兩個小時。
軍團人多,軍屬也多,爲了方便軍屬們,每天早晚都有班車去城裡。
但,窮嘛,現在的華國是從上到下哪哪都窮,軍團也窮啊,啥都得省着點用呢,所以班車就一輛。
人多,就一輛車,哪怕一天往返兩趟,依舊人擠人。
好在許山走了點‘關係’,他們不用去擠公交,而是擠了後勤的車。
告別熱情的後勤士兵,站在麪粉廠門口,許山先注意了下週圍,小聲的尋問道:
“林同志,咱們去哪?”
林月曦:“去國迎賓館。”
許山沒有任何問題,聽命的推着她朝國迎賓館的方向走去。
他沒發現,林月曦此刻眼中已泛起絲笑意。
關市很大,國迎賓館在相對市中心的位置,而麪粉廠靠近於郊區,許山走了半小時左右纔到國迎賓館。
只遠遠的就看到國迎賓館的門口圍着一羣人。
一個穿着破舊的年輕人腳步匆匆的路過他們倆,無人看到,年輕人與許山擦肩而過時,手往他兜裡動了一下。
許山隱蔽的從兜裡掏出個小紙卷,打開掃過其內容,又將紙條塞回兜裡。
“林同志,計劃成功了。”
林月曦神色未變的看着越來越近的人羣,“許山,你覺得我心狠嗎?”
許山想也沒想的回答:“反正我覺得林同志做得沒有錯。”
林月曦嘴角勾了勾,沒再吱聲。
“媽你別再鬧了好不好?當初是您自己非要跟來的,不是我們任何人逼您,現在您又說要回去,回去就回去吧,又不是沒有火車,您可以自己回去,爲什麼非要逼爸爸跟您一塊走?”
葉瑞影簡直快被親媽給逼瘋了,抓着頭髮朝大廳坐在沙發的一個老太太吼着。
老太太雖然已經年邁,滿臉的皺紋,滿頭的白髮,但立體的五官依舊能明顯的看出她是個歪國人。
老太太似乎不會華文,捂着胸口一臉的難受,卻一點沒影響她的語速,一通大部分人都聽不懂的巴啦巴啦。
葉瑞影顯得更加煩燥,同樣用E語也是一大段。
已經仗着魁梧的身材擠到吃瓜前線的許山:“……”
完全聽不懂的說。
還是林月曦看明白了他雙眼中的圈圈,小聲給他做了簡約式的實時翻譯。
“老太太說:葉先生答應過她,來了華國後她依舊能經常看到葉先生,但葉先生回了國後卻不見了蹤影,她已經好幾天沒見到葉先生,也聯繫不上葉先生,她覺得葉先生欺騙了她。”
“葉瑞影說:葉先生壓根沒有這樣答應,而且葉先生一直都不建議她跟來華國,是她自己堅持要跟來,葉先生在出發前和她約定過,到了華國後一切聽國家的安排。”
“然後葉老太太就開始耍賴了,想兒子想孫子孫女們了。”
“葉瑞影說她相家可以回去。”
“葉老太太又說她沒葉先生活不下去。”
許山:“……”
不是,林同志你真的不是瞎翻譯的嗎?
這都什麼和什麼啊?
那邊母女倆用E語吵了一架,最終以葉瑞影慘敗爲結束。
葉老太太表示她心臟難受,呼吸困難,甚至翻起了白眼,葉瑞影只得過去向她道歉,然後將人送回房間。
對,送回房間,而不是去醫院!
許山再次:“……”
這回不用翻譯都能看出來啥情況,那歪國老太太一副要倒的樣子,比他鄉下的奶演的還真。
一直守在旁邊的幾個工作人員總算是鬆了口氣,也不知他們是不是已經習以爲常,都沒人提出把人送醫院,而是配合着林瑞影把老太太往樓上房間送。
“幾乎每天都要來一出,這是他們E國的傳統嗎?”
不遠處一個年輕小夥小聲嘀咕,立刻被他旁邊的一箇中年男人用眼神制止。
中年男人穿着倒不顯貴重,但其周身的氣度讓人一瞅就曉得他是個大幹部。
熱鬧沒有了,吃瓜羣衆逐漸散開。
許山推着林月曦離開,那位中年男人和小夥子目標也一樣。
半個小時後,在某街道巷子裡的一處破房子裡的某一勉強能躲個雨的屋內,這四個瞅着沒啥關係的四人又湊到了一起。
中年男人也許是不常笑的原因,看到林月曦時擠出個能嚇到小孩的笑容,“林同志你好。”
接着雙方互查證件,都確認沒問題後,才重新坐下。
許山先開口:“楊先生,您今天的行爲很冒險。”
楊巖,不,應叫他陳巖,苦笑了笑。
他又怎麼會不知呢?
可這已經是他能找的路中唯一希望最大的一條。
“我陳氏一族從來沒有那些野心,我們只是想行醫救人。”
卻因爲醫術精湛,反招來了滅頂之災。
林月曦從側包中掏出封信遞了過去。
她什麼也不必說,陳巖已明白這信是誰寫的,立時雙眼通紅,雙手在微微的顫抖。
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