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纓歡愣了一下,扭頭看向龍星樓。
龍星樓眉頭微蹙着,對她搖搖頭,“沒有看到過她,或許還沒找到。”
沈英武撓了撓頭,彆彆扭扭的說,“我聽說她被抓到後面什麼星艦上,賣去上星域的話,要不咱們去後面看看?”
雖然那個女人佔了他姐的身份還忽悠小孩兒,但他是個恩怨分明的人,等把人救出來了再告狀不遲。
沈纓歡臉上露出詫異,“星艦,賣去上星域,難道是剛纔逃走了的那艘星艦?外空裡能攔截到那艘星艦了嗎?”
龍星樓面色凝重,“沒有,目前沒收到攔截到星艦的消息,邊緣星位於帝國邊境,我們的巡航艦大部分調來遷移邊緣星星民了,目前外空的佈防不是很牢固,他們能逃出去通往上星域的機率很大。”
沈纓歡默了,如果沈綺月真在那艘星艦上那很可能真要被賣了。
她還真是命中註定要去上星域啊,被抓了又救,救了又抓,最後還是落到人家手裡去了。
此時的沈綺月還真就在那艘星艦上,她看着越來越遠的邊緣星,眼底露着惶恐不安的神色,而後不禁流出悲傷後悔的淚水。
早知道會這樣她當初就該咬咬牙跟着沈纓歡他們一起攻打基地而不是自己跑了啊!
“進去——”
門口傳來呵斥聲,緊跟着艙門被打開,從外面被扔進來三個捆成糉子的人。
沈綺月淚水迎風招展,淚眼模糊的看過去,就看見了她的三個難姐難妹,施夢雨、金真真和金彩彩。
她眼睛頓時瞪的溜圓,好傢伙,之前是怎麼把她們從主星抓出來的,現在也一個沒有少,主打的就是一個齊齊整整,團團圓圓啊。
沈綺月幸災樂禍,“你們之前不是跑的挺溜的嗎,尤其是你金真真,還把我推出去替你擋槍,怎麼你現在還是被抓了,嘖嘖,這可不行啊,這麼一來你之前就枉作小人了。”
金真真氣的吐血,咬牙憤恨,“你得意什麼,你還不是一樣被抓了,大家現在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該想想怎麼逃跑纔對。”
兩人吵的熱鬧,坐在角落裡的施夢雨卻是愁眉不展,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從之前看到的星艦內部分佈後她就知道逃跑的機會渺茫了,這一整艘星艦都在那些人的掌控下她們還怎麼逃?
就算是這艘星艦上再出來第二個沈纓歡但也不可能逃出去了,除非這整艘星艦都被攔截下來,她們纔有得救的機會。
她這邊愁雲慘淡,但她身邊的金彩彩卻心情愉悅的能哼歌了。
“你爲什麼這麼高興?”施夢雨皺着眉,眼神不解的看了她一眼。
金彩彩嘿嘿笑起來,“這艘星艦是把我們送到上星域去的,我家在上星域有人呀,他們知道消息後很快就會來救我了。”
沈綺月立刻撇開金真真這個腦殘貨,雙眼放光的看向金彩彩,“好姐妹,求帶。”
金彩彩:“好說好說。”
金真真面容扭曲,眼底的嫉妒掩藏不住,她雖然也姓金,但除了父母寵愛外完全比不上真正的金家人,所以金彩彩有的底氣她沒有,只能一口氣堵在心裡。
而這艘星艦也確實如龍星樓預料的那樣攔截不住,讓它逃去了上星域。 但此時他們已經無暇顧及了,邊緣星的湮滅自爆近在咫尺,他們爭分奪秒,終於趕在星球自爆前的幾秒鐘,千鈞一髮之際登上了星艦。
星艦隨着星球自爆的能量被狠狠甩飛出去,擦傷了一些外部零件,但好在沒什麼大損傷,星艦還可以運行。
沈纓歡站在星艦觀景臺前,看着遠處的星球如同剎那間的煙火爆炸散開,轉瞬又歸於平靜,眼底還殘留着那場盛大煙火,明亮又帶着幾分光影下的晦暗。
“剛纔那些人是衝着我來的。”
在他們即將撤退上星艦那會兒,原本是時間充裕的,但卻不知道從哪兒又竄出來一隊蟲控人朝着他們發動襲擊,以至於拖延了他們的腳步,所以他們才堪堪在最後幾秒的時間趕上星艦,險些跟着邊緣星一起葬送在這場自爆中了。
雖然這隊人沒有專門針對她攻擊,只爲了拖延他們的腳步,但沈纓歡有預感,這就是衝着她來的。
龍星樓也面色凝重點頭,隨後開口道,“景曜剛纔抓了一個人上來,等給他解蠱後我會好好審問的,不過被蟲控制後不是每個人都像沈七叔一樣有清醒的時間,會記得一些事情,你,不要抱太大希望。”
沈纓歡當然明白這個道理,“我知道。”
“對了,大皇子殿下說的獎勵天光琉璃果什麼時候給我?現在他有帶在身上嗎?”
龍星樓微微挑眉,“你現在着急要?”
沈纓歡點頭,“嗯。”
當然着急,之前在基地裡那波黑衣蒙面人明顯就是衝她來的,再加剛纔上那波蟲控人,她覺得自己目前很危險。但她現在精神力還沒恢復,人也虛的很,必須得恢復實力纔能有自保能力,畢竟不是每一次龍星樓都能恰好在她身邊護着她的。
龍星樓:“我幫你問。”
隨着他的動作,沈纓歡也看到了他背後血肉模糊的一片,被燒焦了的背上還夾雜着碎布,十分慘烈。
她驚呼一聲,“是剛纔你護着我被爆炸波及燒傷的?你怎麼不說啊。”
這男人的忍勁可真好,都傷成這樣了愣是一聲沒吭,脊背挺拔的跟她站在這裡看爆炸,說話還那麼冷靜。
“快,我陪你去醫療室,先處理你的傷口,我的天光琉璃果一會兒再說。”
龍星樓順着她攙扶的力道,把半個身體靠在她的身上,脣角不自覺的上揚,低低笑起來,“我沒事,就是一些小傷而已。”
沈纓歡一隻手小心翼翼的環過他的窄腰,翻了個白眼兒,“沒事,那你自己去醫療室。”
龍星樓立馬嘴角拉了下來,一副虛弱無力的模樣,轉眼硬漢變成小嬌嬌,“我剛纔說謊了,我有事,傷的不輕,麻煩歡歡送我去醫療室。”
說着身體又往她的方向靠了靠,腦袋埋在她的頸窩邊,要不是他塊頭大,他都恨不得把自己整個塞進沈纓歡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