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已經很深了,可躺在牀上的兩個人卻依然沒有絲毫的睡意。嚴天沁偎在他的懷裡,睜大眼睛靜靜的看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心,空落落的。
“丫頭,睡吧,時間不早了,明天還要上班。”遊清楓拼命的剋制着自己將她緊緊的擁在懷裡,這是一具成熟的女體,而他,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將她這樣摟在懷裡,本身就是一種難耐的煎熬。雖然已經極力的隱忍,可他的身體還是微微的發抖丫。
“楓”嚴天沁仰起頭看着他,縷縷髮絲撫上他的胸膛,有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
“怎麼了?睡吧。”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後背,遊清楓的語調儘量的保持平緩,只是那本來柔軟的身子越來越僵硬。
“你是不是很想要我?如果你想,我不介意給你。”嚴天沁平靜的說着媲。
有一句名言是這樣講的:和一個男人做一百次,與和一百個男人每做一次,並沒有什麼本質的區別。當然,這是被傳統否定的所謂偏執的價值觀,這樣的女人被人稱作蕩~婦,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脣萬人嘗,遊走在不同的男人中間,很多人鄙視,甚至是鄙夷,可很多人的內心裡又渴望着成爲這種女人,這就是人潛藏在心裡的劣根性,有一種吃不着葡萄反而說葡萄酸的心理。
“沁”遊清楓的聲調陡的高了幾度,“你說什麼?瘋了嗎?”
“我很認真,如果這樣,可以讓你的心裡好受一點,我真的不介意。”說着,嚴天沁輕輕的將睡衣的帶子拉扯開來,就在她開始解第一顆鈕釦的時候,遊清楓摁住了她的手。
“你瘋了?你把我當成了什麼人?你以爲我這十多年的守候、十多年的堅持就是爲了要你的身子嗎?嚴天沁,如果你真的是這樣想,算我看錯了你,我瞎了眼。”遊清楓厲聲的說道,他不否認自己想要她的身子,但前提,那必須是兩情相悅,他不要她存着一種報恩的心態,那樣,對他來說,只會是一種侮辱。
淚,終於是順着臉頰不受控制的落了下來,埋在他的胸前,嚴天沁哭得宛如一個嬰孩,由起先抽抽噎噎的哭,變成後來的嚎啕大哭。
“傻丫頭,我想要你,真的,很想很想,想的我都快瘋了,可是,不是這個時候,你知道嗎?”輕輕的揩去她眼角的淚,遊清楓柔聲的說道,同時,微微的嘆了一口氣。
“楓”只是輕輕的喚了一聲,嚴天沁再次淚流滿面。那麼多年的委屈,那麼多年的依戀,那麼多年的不捨,在聽到他即將離去的那一刻,全部涌動出來,如地漿噴發,一發而不可收拾。
“好了,別哭了,哭得我心都疼了。”遊清楓低低的說道,聲音裡有着隱隱約約的哽咽。
擡起淚眼朦朧的小臉,嚴天沁看着楓那模糊的輪廓,小手輕輕的覆在了他的小臉,纖細的手指一一的滑過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臉,最後,定格在他的脣上。這麼多年,她竟是第一次這麼仔細的看着他,夜晚的楓俊帥的驚人,那黑夜中灼灼燃燒的眸子暈染了她的心,讓她的渾身也忍不住顫抖。
“楓”她沙啞着聲音喊他,同時,手臂環上了他的脖子。在遊清楓還未回過神的時候,她的脣已然貼上了他誘人的薄脣。
“沁”遊清楓只來得及一聲驚呼,隨即,聲音沉入了他們脣齒交纏的嘴裡。
閉着眼睛,嚴天沁緊緊的摟着他,凹凸有致的身子無比契合的貼在他的身上,小手則是凌亂的撕扯着他的衣服。帶着莫名的絕望,帶着一種義無反顧的神情,用力的吻着他。她,應該也是喜歡他的吧,雖然那樣的喜歡與愛無關。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一向喜歡獨來獨往的她,也習慣了身邊時時有他陪伴,他溫柔的笑,寵溺的表情,總是讓她的心變得很柔軟。
“沁”遊清楓想推開她,可是她的滋味竟是那樣的甜美,讓他禁不住更用力的將她摟在了懷裡,他在心裡默默的告訴自己,他只是想單純的吻吻她,很單純的吻。
“楓,要我。”拉過他的大手,嚴天沁摸索着將它放在了自己高聳的渾圓,一剎那,遊清楓只覺得渾身像是觸電似的,身子一僵,隨後猛地推開了她。站在牀上,他氣息不穩的看着她。眸子裡有痛苦、有絕望,隱隱的還有着一絲若有似無的渴望。
“楓”嚴天沁的臉一下子變得蒼白,他那樣毅然絕然的推開了她,原來,楓也是嫌棄她的身子的,那具早已髒亂不堪的身子。
時間在這一刻突然靜止。
“啪”一個響亮的巴掌聲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陡然響起,“你爲什麼要如此作踐你自己?爲什麼?”遊清楓突然像發了狂般緊緊的抓住她的手臂,在那上面留下一圈一圈的烏青。此時的他像極了發狂的野獸,不,比野獸還瘋狂。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不屑要,自然有的是男人想要。”說着,嚴天沁慢慢的坐起來,動手將散落在牀邊的睡衣撿起,然後穿了起來。
“下賤”突如其來的一股怒氣,不知道是罵她,還是罵自己,一把甩開她,遊清楓飛速的下牀,然後如旋風般狂卷而去。
“下賤嗎?”嚴天沁低低的笑了,她,本就是一個下賤的女人,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