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二天陽光灑滿一室的時候,司空玄轉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然後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看着臥室的門依然緊閉着,他起身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
牀上,嚴天沁仍在沉睡着,試試她的額頭,燒倒是退了,司空玄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卻在剛要轉身的時候,聽到了一道低沉而沙啞的聲音:“玄,我餓了。丫”
“呵呵,醒了”轉過頭,司空玄對上了一雙睡意朦朧的眸子,“舒服點了沒有?”將她扶起抱在自己的懷裡,他一臉寵溺的看着她。
“好了,都說了睡上一覺就會好了,你還非讓我喝那種難喝死的東西。”嚴天沁一臉的嗔怪,不過臉上卻掛着淡淡的笑意。
初醒後的她,有一種宛如嬰兒般的聖潔,讓人忍不住想呵護疼寵媲。
“鍋裡有粥,要不要喝一碗?不過已經涼了,要先熱一下。”司空玄輕輕的說着,手指則是不停的把玩着她頭頂的發。
“好,感覺嘴裡苦苦的。”說到這裡,嚴天沁的小臉又皺成一團。
俯身,司空玄吻上了她的脣,脣齒廝磨間,留下了一室的暖意。許久,他才猛地放開她,看着她一臉的暈紅,忍不住打趣她,“現在嘴裡還苦嗎?”
“討厭”嚴天沁作勢便要打他,卻被他靈巧的躲過去了。
“你快起來洗漱吧,我去熱粥,很快的。”說完,留下一道魅惑的笑,司空玄走了出去,並順手帶上了臥室的門,他可沒忘記現在家裡還有一個好幾千瓦的大燈泡在那裡躺着。
當一鍋粥熱好,又煎了兩個荷包蛋後,嚴天沁才從臥室裡走出來,此時的她,大波浪被綁成了高高的馬尾,一身輕便的運動裝讓她看起來無比的清純。
就在她剛在餐桌前坐下來的時候,任天齊打着呵欠從客房裡走了出來,邊走嘴裡還不停的嘮叨着,“玄,你這個人真是不夠意思,竟然把我給扔地上,如果我要是被凍死了,第一個抓你去做鬼。”突然,任天齊用力的吸了吸鼻子,“什麼味道?”一邊說着話,腳下的步子也加快了很多,就在他剛踏出客房的門時,眼珠子登時瞪得都快突出來了。
司空玄正好從他面前經過,扭頭打量了他一眼,“魂掉了?”說完,便頭也不回的向餐桌旁走去。
“他怎麼會在這裡?”嚴天沁淡淡的問道,然後夾起一塊煎蛋放在了嘴裡。
“昨晚喝醉了,過來發酒瘋。”司空玄輕輕的說道,給她盛了滿滿的一碗粥。
“司空玄,你也太不仗義了吧,哪有人像你這樣背地裡說人壞話的。”清醒過來的任天齊又變成了平時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昨晚的痛苦和落寞此時全都消無影蹤,“吆,我們美麗的嚴經理也在啊,好巧,不介意一起吃早餐吧,我都快餓死了。”說完,任天齊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玄,我也要喝粥。”
“自己去盛”司空玄沒好氣的說道,眼睛看都不看他一眼,真是,這樣的朋友不要也罷。
“喂,你也太過分了吧,爲什麼我的就要自己去盛?”任天齊登時哇啦哇啦的大叫。
“因爲你不是女人,你享受不到特別的服務。”司空玄輕輕一句話登時讓任天齊差點吐出血來。
“好,很好,有異性沒人性的傢伙。”任天齊一臉不情願的站起身走到廚房給自己盛了一碗粥,回來一看才發現沒有他的煎蛋,“我的蛋呢?”
“想吃自己去做。”司空玄白了他一眼,然後用紙巾拭了拭嚴天沁嘴角的油漬,動作無比的溫柔。
“司空玄,真是有你的。”任天齊悶哼一聲,然後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就勉爲其難喝點粥充飢吧。
自始至終,嚴天沁都是默默地吃着,也不插話,只因不知從何說起。很快的,她吃完了,然後站了起來。
“不再喝點了嗎?”一把拉住她,司空玄輕聲的問道。
“我吃飽了”說完,嚴天沁走進了客廳,看都沒看任天齊一眼。
一看嚴天沁離開,任天齊立即口無遮攔的說了起來,“玄,我還真看不起你,呵呵,瞧瞧你現在的樣子,真像個小丑。”一個英俊無敵的男人卻穿着一件極其卡通的圍裙,這樣強烈的反差讓人想爆笑。
“閉嘴,吃你的飯。”司空玄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可憐的玄啊,請容我爲你默哀三分鐘,哀悼你從此也將踏入家庭婦男的行列,竟然爲一個女人去做飯,真沒出息。”任天齊不恥的說道。
“你再說一個字試試?”司空玄冷冷的掃了他一眼。登時,就見任天齊將整個臉都埋在了碗裡,邊喝着還不停的咂着嘴,“不過,熬的粥味道還真不錯,我要考慮考慮是不是應該搬到你的對門來住,那樣的話,我的早飯就解決了。”任天齊異想天開的想着,反正當初買這套房子的時候,他們就是買的對門,所以只要稍微的打掃一下,他就可以住進去了。
“你就在哪裡做白日夢吧。”猛地敲了他一下,司空玄將碗和盤子一併收拾進了廚房,“一會喝完粥,把碗給我洗了。”
“你幹嘛虐待我?”扭扭頭看向客廳,嚴天沁正坐在沙發上,手裡還拿着一包話梅津津有味的看着電視,同樣是吃飯,待遇怎麼就差那麼多?
果然,女人都是禍水,男人都是重色輕友的傢伙!看着客廳裡濃情蜜意的兩個人,任天齊心裡忍不住泛酸。不過想歸想,任天齊最後還是很認命的走進廚房,一向五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終於也嚐到了刷碗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