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嘔心嘔肺的嘔吐之後,嚴天沁無力的躺在了司空玄的懷裡。
“你怎麼了?我帶你去醫院,你別嚇我啊。”看着她蒼白的臉色,一股不安開始在司空玄的胸中蔓延。
“沒事,可能是最近吃飯不注意,胃有點不舒服。”撫着那仍舊上下翻騰不已的胃部,嚴天沁深深的吸進了一口氣。
“來,你先去牀上躺着,我給你熬點粥。”將她小心的扶起來,司空玄半摟半抱的將她帶到了臥室,小心的給她掖好被角後,在牀沿上坐了下來,“要不要去醫院看看?你的臉色很難看。媲”
“不用了,老毛病了,最近一直這樣,睡一會就好。”嚴天沁的呼吸仍是有些不暢,緩緩的合上眼睛,她又吐了一口氣。
“那好,你先躺着,一會粥熬好了,我叫你。”再次打量了一遍她的臉,司空玄一臉擔憂的走出了臥室。
當粥香瀰漫在了整間屋子的時候,嚴天沁一臉憔悴的出現在了臥室門口,身子搖搖欲墜。
“你怎麼出來了?不是讓你在牀上躺着的嗎?”一看見她,司空玄連忙走過來將她摟在了懷裡,小心的將她扶到了餐桌前坐了下來。
“我餓了,餓得心慌睡不着覺。”嚴天沁不好意思的說着,從早上到現在,她可算是水米未進了,餓得眼前直冒金星。
“你……”司空玄哭笑不得的看着她,“等着啊,粥熬好了,我去給你盛。”說完,他轉身走進了廚房。
看着那高大修長的背影在廚房裡忙碌着,不知道爲什麼嚴天沁突然感到一陣心酸,曾經楓也這樣爲她忙碌過,可現在,他已經是另一個女人的丈夫了,從今以後,他所有的柔情、所有的牽掛、所有的眷戀、所有的不捨都將維繫在另一個女人的身上,而她,只能遠遠的看着,哭得時候再也不能肆無忌憚的躺在他的懷裡。那司空玄呢?最後的他是不是也將離自己遠去,在這條漫長人生路上,只留下她一個人孤獨的走着,或許永遠都會這樣,在不停的得到和失去之間,她的生命走向盡頭。
“想什麼呢?臉臭臭的。”司空玄端着一碗香噴噴的粥走了過來,“來,嚐嚐看好不好喝?”
那誘人的香氣重重的衝擊着她的味蕾,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嚴天沁的臉上漾開了一抹淡淡的笑,“肯定很好喝”她輕聲的說着,小心的喝了一小口。
“慢點,當心燙着了。”在她的身旁坐下,司空玄一臉柔情的看着她。每多看一眼,心裡的沉迷就多一分,手不自覺的撫上她的發,輕輕的摩挲着,帶着無限的眷念。
在他專注的目光注視下,嚴天沁一口氣喝掉了三碗,才覺得胃不是那麼難受了,臉色也慢慢的恢復了紅潤。終於,在又喝了一碗後,她兩手將碗一推,“不喝了”。
“要不要再吃點別的?”她滿足的表情一下子讓司空玄又看傻了眼。
“不了,感覺好累,我要上牀躺一會。”說完,嚴天沁慢慢的站了起來,司空玄一把扶住她將她送進了臥室。
一切都收拾好後,司空玄也上了牀將仍沒有睡的她小心的摟在了懷裡,“有沒有好點?”撫摸着她鬢角的發,他輕聲的問着。
“好多了”雖然胃部仍然翻騰不已,但是卻比剛纔好很多了。
“明天我陪你去醫院看看,不舒服就該看醫生的,知道嗎?”將下巴擱在她的頭頂,司空玄悠悠的出了一口氣。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擡眸,嚴天沁看向頭頂那個俊帥的男人,曾幾何時,他們也可以這麼平靜的相擁在一起,不爲欲~望,只因心底的那一抹平靜。
“沒事,你剛纔嚇壞我了。”一想起她剛纔毫無血色的臉,司空玄就感到心一陣陣的痛着,而今,在這個世界上,他就剩下她一個人了,如果她再有點什麼,他要怎麼走下去?
“都說沒事了,最近一直這樣,過去那一會就好了。”輕拍着他的大掌,嚴天沁難得的溫言細語。
“好了,閉上眼睛睡一會吧。”在她的臉頰上印下輕輕的一個吻,司空玄更用力的將她圈進了懷裡。
一時間,臥室裡一片安靜,只有他們彼此淺淺的喘息聲。
“我後天要回日本了”半晌,一直緊閉着眼睛的嚴天沁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什麼?”司空玄的身子一顫,語氣裡有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慌,“爲什麼要走?”
“我爸爸的身體不太好,我要回去照顧他。”嚴天沁找出了一個還算是冠冕堂皇的理由。她總不能說是木村那個混蛋威脅她吧?
“什麼時候可以回來?”司空玄輕輕的問道,摟着她的手臂不自覺的又收緊了幾分。
“我也不知道”低低的嘆了一口氣,嚴天沁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頭靠在他的胸前,細細的聆聽着他強有力的心跳聲,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走,但現在,她不敢太得罪木村,即使不爲自己着想,也要爲所有關心她的人着想。
“不可以不去嗎?或者你把他接過來也好,小時候你不是說你們也在這裡生活過嗎?”司空玄低低的說着,聲音裡有一種如水般的憂傷。
“等我回去後再說吧,我會爭取早一天回來。”說完,嚴天沁向他的懷裡又拱了拱,然後緩緩的合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