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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隻手給我剁下來。”一言既出,在場的人無不是大驚失色,全部將視線投注在那個有着陰柔面孔卻異常冷峻的男人身上。
“大……大哥饒命啊。”一看見他,大漢“撲通”一聲跪下了,頭如搗蒜般的磕個不停。
“拖出去”男人的聲音依然冰冷,眼睛裡更是一絲波動都沒有,目光所及之處,周圍的人無一不是退後幾步丫。
“姐,姐,你沒事吧?”好不容易擺脫侍應生的司空灝連忙跑了過來,看着仍在那直愣愣發呆的嚴佳怡一下子慌了,“你怎麼了?說話呀。媲”
“她沒事,可能是剛纔受了點驚嚇吧!”男人的聲音仍是淡淡的,在目光投射到嚴佳怡身上時,眸子裡竟然有了一絲奇異的柔情在閃動。
“剛剛的事情真是謝謝你了。”司空灝微笑的點頭致謝,剛剛他遠遠地瞧見這一幕,卻苦於無法及時趕到,“沒事,舉手之勞而已”男人那張冷峻的臉上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我叫司空灝,這是家姐嚴佳怡,不介意的話,一起喝一杯吧!”看着圍觀的人羣漸漸散去,司空灝輕輕的說道。
“不用了,你先帶她回去休息吧,有緣分的話,我們還會再見面的。”男人的目光始終鎖在嚴佳怡的身上,有着一種久別重逢後的驚喜。
“也好,那我們改天再聊。”說完,微微的點了點頭,司空灝扶着嚴佳怡向酒吧外走去。
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男人的目光更顯得深邃悠遠,直到再也看不到他們的影子,他才慢慢地踱回之前的座位上坐下。
一別十五年過去了,她變得都差點讓他認不出來了,只是那眸子依然澄靜。
“大哥”剛剛離去的人急匆匆的走了回來。
“都處理完了嗎?”男人的眸子瞬間變得冰冷,敢動她,他沒要他的命已是天大的恩賜。
“都處理妥當了。”黑衣人一臉的肅穆,彷彿剁掉人的胳膊和殺一隻雞並沒有本質的區別。
“很好”男人讚許的點了點頭,端起面前的酒淺淺的飲了一小口。
“吆,夜少,什麼風把你給吹到這裡來了?真是稀客啊,聽說你一來就大耍威風,這樣可是不對的,年輕人的火氣怎麼能那麼大,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這樣可不行啊,俗話說的好,得饒人處且饒人,權當給自己積點陰德吧。”隨着一陣嘟嘟囔囔的聲音,一個一身白衣的男子在樓梯盡頭走了下來,那一身眩目的白色和這樣的夜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很閒嗎?”奇怪的,被人稱爲夜少的男子並沒有生氣,只是端着酒杯透過琥珀色的液體靜靜地注視着他,嘴角噙着一絲若有似無的微笑。
“我很忙,可是就是再忙,我也得來看看你啊。”說着,白衣男子含笑在他身旁坐了下來,彈了一個響指,侍應生立馬送過來一杯威士忌。
“是嗎?幾年不見,嘴上的功夫見長啊。”淺啜了一口杯中酒,他斜睨了他一眼。
“夜清揚,說實在的,到底是什麼風把你給吹到這裡的,別告訴我,你來就是專門砸我的場子的?他們說見到你了,我還有點不相信呢,沒想到竟然真的是你。”白衣男子一把摁住他的肩膀,揮手就是一拳。
“去死”夜清揚反手就是一拳,隨後,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哈哈~~~”白衣男子一下子笑了,“你這個人就是小肚雞腸,吃點虧你會死啊。”
“對啊,我這個人就是睚眥必報,怎麼樣?你咬我啊。”夜清揚的臉上籠上了一層淡淡的笑意,那眼神卻是十足的挑釁。
“真是服了你了,我怕你還不行嗎?你說我徐子俊怎麼會和你這樣的人做朋友啊,不是平白的失了我的格調嗎?”徐子俊撓了撓頭,對這個問題,他是百思不得其解。
“你說過的,物以類聚,所以你也好不到哪裡去。”夜清揚淡淡的笑了。
“少來這套,剛剛是怎麼回事?聽說你竟然會爲了一個女人出頭,沒事吧?”摸摸他的頭,徐子俊自言自語的說道,“沒發燒啊,難不成是天上下紅雨了?”一向避女人如避蛇蠍的夜清揚竟然爲了女人出頭,這話要是傳出去肯定跌破一大堆人的眼鏡。
“因爲他動了不該動的人。”夜清揚的聲音瞬間冷卻下來。
“什麼?”徐子俊登時坐直了身體,看來事情好像很有趣哦,“你認識那個女人?”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八婆了?”挑了挑眉毛,夜清揚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好奇心人皆有之。”徐子俊嬉皮笑臉的說着,用胳膊肘輕輕的碰了碰緊抿嘴脣的夜清揚。
“可是好奇心也會殺死一隻貓的。”看了一眼那沒正形的男人,夜清揚冷哼了一聲,果然還是死性沒改。
“說吧說吧,我保證不給他們說。”好奇心一旦上來了,那可是如黃河決堤般一發不可收拾。
“給你說了,就等於向全世界宣告,算了。”斜靠在沙發上,夜清揚煞有介事的說道。
“喂,夜清揚,你都是這麼對待朋友嗎?”徐子俊一下子火了。
“閉嘴,吵死了。”說完,夜清揚猛地站了起來。
“你……你要做什麼?”哪有人話說半截就要走的,不是存心不想讓他睡覺嗎?
“回家睡覺”揮了揮手,夜清揚一身黑衣登時隱入了喧囂的人羣中。
“臭小子”做出一個敲打的姿勢,徐子俊悻悻的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