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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男人各自坐在一角把酒言歡,只有她一個人坐在那裡,無聊又落寞,看來這一次她真的是來錯了。
“我去下洗手間。”酒吧裡鼓點震天價的響着,嚴佳怡靠近司空灝的耳際大聲了說了一聲。
“嗯,小心點。”前車之鑑,後車之師,那張清麗脫俗的容顏在這個魚龍混雜的地方格外的閃眼,還是小心點爲妙,“要不要我陪你去?丫”
“不用了”淡淡的笑了笑,嚴佳怡起身離去。
“灝,你姐姐有沒有男朋友啊?介紹給我好不好?”徐子俊嬉皮笑臉的說着,眼光不時的瞄向夜清揚,果不其然,某人的臉色登時變得一片鐵青,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下,像極了地獄裡出來的惡鬼,青面獠牙的媲。
“她十幾年來自始至終愛的只有一個男人,如果你能把她搶過來,我舉雙手雙腳贊成。”司空灝不以爲然的笑了,一直都覺得姐姐和瑾在一起不會幸福,因爲單方面的付出是沒有幸福可言的。
“十幾年?”徐子俊的眼睛登時睜得老大,“阿揚,和你有的一拼哦。”
“什麼意思?”司空灝一下子楞住了,他們呆在一起也有快兩個月了,可是還從來沒有談過關於女人的話題,一時間,司空灝的興趣被吊起來了。
“阿揚也愛了一個女人十幾年,沒看出來吧,絕對屬於悶sao型的。”話音剛落,徐子俊捧着肚子發出了一聲悶哼。
“你給我閉嘴。”夜清揚咬牙切齒的說道,臉上青一塊白一塊的。
“阿揚,沒想到你還是一顆癡情的種子。”說完,司空灝低低的笑了,“是什麼樣的女人能讓你十幾年如一啊,不容易。”說着,他咂了咂嘴,沒想到以爲這世上只有姐姐一個怪胎,現在竟然又出了一個。
“那不就不過來嘛。”說完,徐子俊一溜煙的跑不見了。
“哪裡?”司空灝左看看右看看,可是除了嚴佳怡,他的視線裡沒看到其他像模像樣的女子。
“聽他胡扯,那小子又欠收拾了。”端起酒杯,夜清揚藉着喝酒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是嗎?我倒是覺得很有可能。”司空灝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改天介紹我們認識認識怎麼樣?”
“唉~~~”夜清揚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一石激起千層浪,他直接無語了,看來他很有必要用針縫住徐子俊的那張嘴,以免哪天再走了火。
嚴佳怡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幅畫面,司空灝饒有興致的看着夜清揚,而夜清揚躺在沙發上長吁短嘆。
“發生什麼事了嗎?”她微微的蹙了蹙眉頭,氣氛感覺很怪異。
“沒有”將她猛地拉過來摁在沙發上,夜清揚悶聲悶氣的說道,可他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卻惹來司空灝的頻頻注意,對於一個第二次見面的人來講,這樣的行爲非常的不合時宜。
“你……你要幹什麼?”嚴佳怡連忙拍打着他的手,臉上有一絲不自在,因爲她分明看到了司空灝那探詢加戲謔的目光。
“讓你坐下來,要不然還能做什麼?”夜清揚淡淡的說着,“你礙着我欣賞歌舞了。”
“歌舞?”司空灝和嚴佳怡面面相覷,然後一同回過頭去,烏漆抹黑的,哪裡來的歌舞可供欣賞啊。
“黑夜的舞蹈是最漂亮的。”眼睛輕掃過他們的臉,夜清揚微微的說了這麼一句。有一種人註定是屬於黑暗的,譬如他,譬如子俊。嚴佳怡抑或者是司空灝,對於他們來講,就像是天際那遙不可觸的朝陽,他們的交會只會在黎明前那最黑暗的時候。那一刻,黑與白是完全交融的。
“這句話很有哲理性。”司空灝一臉興味的點了點頭,在瞥到嚴佳怡那一臉慍怒的表情後,心裡有一絲光亮慢慢的暈開。
“喝酒吧”端起酒杯,夜清揚向他示意道,然後一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呵呵~~~”司空灝的嘴角上揚,勾勒出一抹迷人的弧度,“喝酒。”說完,杯中的酒也是一飲而盡。
左看看右看看,最後嚴佳怡端起面前的那杯酒也一股腦的喝了下去,總覺得今晚的氣氛很怪異,可到底怪在哪裡卻又說不清楚。
不一會兒,徐子俊去而復返,臉上興沖沖的,活像是中了樂透一樣。
“你又是哪根神經出問題了?”夜清揚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剛纔的帳他還沒給他算呢。
“那個……嘿嘿”看了看嚴佳怡,徐子俊莫名其妙的笑了。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看看他那欠揍的相,夜清揚不由得再一次頭頂冒煙。
“算了算了,有女士在這裡,我還是閉嘴好了。”說着,摸了摸鼻子,徐子俊在一旁坐了下來。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夜清揚繼續喝着手中的酒,眼角的餘光偷偷的打量着嚴佳怡,只看見她雙眉緊蹙,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灝,你來我告訴你件秘密。”招招手,徐子俊示意司空灝跟着他一起出去。
“有什麼話在這裡說就好,搞得神神秘秘的。”司空灝一臉苦笑不得的看着他,明明看起來是那麼一個斯文古板的人,可是那腦子裡也不知道怎麼有那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不過他可是開眼界了。
“快走,要不然阿揚會殺了我的。”說着,徐子俊又一溜煙的跑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