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二)
“喂,什麼打算啊?不會真這樣孤家寡人一輩子吧?”客廳裡,遊喆忙的就像個陀螺一樣轉個不停,一會兒摸摸這,一會兒碰碰那,嘴裡還絮叨個不停。
此時,慕瑾正仰躺在沙發上,眼睛出神的看着遠方,從那變幻莫測的神情看不出他現在在想什麼丫?
“喂,我給你說話,你聽見沒有?”半天沒響應,遊喆一轉身對着他狠狠的踹了一腳,“想什麼呢?回魂了。”
“哎吆”一時吃痛,慕瑾猛地坐了起來,“幹嘛?有你這樣的人嗎?這麼久不見,一見面你先踹我一腳。”
“我剛纔問你的話,你到底聽見沒有?”遊喆在他的身旁坐了下來,拿起桌上的煙,一人點了一支。
“沒有”慕瑾實事求是的說道,將菸捲放進嘴裡,深吸一口,然後吐出一串串的菸圈媲。
“喂,看在咱們是好兄弟的份上,我給你介紹一妞怎麼樣?絕對的正點,如果不是我要結婚了,還真不捨得便宜你小子呢。”一想起那女人的萬種風情,遊喆還覺得心癢難耐,要不是老婆的醋勁太大,他早就上手了。
“沒興趣”慕瑾微微的扯了扯嘴角,勾勒出一抹很輕很淡的笑。
“什麼?”遊喆登時誇張的瞪大了眼睛,“難不成你要出家當和尚嗎?對女人都沒興趣?”
“行了,別鬧了。”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慕瑾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
“稍微透露一點,那個女人不但長得正點,而且更爲重要的一點就是和佳怡的性格很像哦,保證你見了會喜歡的。”遊喆神秘兮兮的說道。
“你很閒嗎?”微微的出了一口氣,慕瑾面無表情的看向他,本來還以爲來這裡最起碼能清淨片刻,沒想到卻有一隻烏鴉不停的在耳邊叫喚,讓人的心情莫名的煩躁。
“你啊,就是不聽勸,早幹嘛去了啊,當初佳怡追着你屁股後面跑的時候,你愛搭不理的,現在好了,人家孩子都生了,你還在這裡癡心不死,做給誰看啊,從來只聞新人笑,哪聽舊人哭的啊。”對着他的臉吐出一長串的菸圈,遊喆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夠了沒有?”慕瑾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將手中的菸捲摁熄在菸灰缸裡,拿起一旁的外套就往外走去。
“喂,你幹什麼啊?一會該吃飯了。”遊喆追着他到了門口。
“你自己吃吧。”拉開車門,慕瑾徑自坐上了車,只覺得心裡亂糟糟的,這些年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緒在回來的那一刻全亂了。猛地踩下油門,車子登時躥了出去。
車子急速的向前行駛着,風在耳邊呼嘯而過,吹的太陽穴隱隱作痛,車子裡開着震耳欲聾的音樂,那密集的鼓點引發了血液中最滾燙的那一部分。
在一家酒吧門口,車子戛然而止。
白天的酒吧安靜了許多,有淡淡的輕音樂流淌其中,給人一種很舒適的感受,卸去所有的疲累,所有的僞裝,慕瑾靜靜的坐在角落裡,抽着一支菸,喝着一杯叫做“遺忘”的雞尾酒。遠遠看去,神情無比的頹廢。
他終於又回到了這裡,和她享受着同一片藍天,沐浴在同一片陽光下,呼吸着一模一樣的空氣,甚至可以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遙遙的注視着她。
是否?曾經她也是如此這般的看過他,痛如針扎一樣密密麻麻的在周身蔓延着,忽然間,全身像是浸入了冰水裡,慕瑾猛地端起面前的酒一飲而盡。
“遺忘?呵呵~~~”慕瑾淡淡的笑了,“如果我可以忘記你,那麼即使讓我付出所有,我也願意。”可是真的能忘了嗎?
“如果忘不掉又何必非要強迫自己忘掉呢,刻意的遺忘只不過是爲了更好的記着。”就在這時,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一個一襲黑衣的女人正靜靜的看着他,嘴角有一絲淺淺的笑,端起酒杯,隔着桌子和他遙遙相望。
有那麼一剎那,慕瑾楞住了,“佳怡?”聲音就這麼情不自jin的逸出了脣。
“佳怡?”女人淡淡的笑了,“我不認識她是誰,只是我不會是任何人的替代品,即使你口中的那個佳怡也不會。”
“你是誰?”慕瑾像是被巫婆施了咒語一般,眼睛裡有着一絲茫然。這些年對他投懷送抱的女人數不勝數,但從來沒有一個女人給過他如此的感受,如果這次又是女人最新的伎倆,那麼毫無疑問,她成功的吸引了自己的注意。只是不知道,下一步,她要做什麼?
“我是誰對你來說並不重要,不過是陌生人而已。”女子淺淺的啜了一口杯中酒,那無限風情展露在這個寂寞午後,陽光射進來的細瓷肌膚上。
“你的名字?”他突然很想知道她的名字,人也鬼使神差的走到了她的身旁。
“你要勾~引我嗎?”女人的笑很嫵~媚,卻是讓人不容抗拒,“我可事先告訴你,我的自制力很差的,妒忌心卻很強,如果被我逮住的男人,一生一世都只能忠於我一個人,我不會當任何人替代品。”說着,女人從精緻的LV包包裡掏出一支菸,將煙含進嘴裡,人已湊到了他的胸前。
靜靜的爲她點燃了煙,慕瑾就那麼癡愣愣的看着她,當一口煙對着他迎面吹來的時候,他一下子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