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答應風美男要幫忙,那是鐵定跑不了的。
在約定好的地點——某個混賬爛男人的私人別墅,小魚下了車,先是極其鄙視地朝風澤洋投以鄙夷的一眼,這纔不急不慢地整理自己的裝束。
“風經理,你真的肯定我可以把你那羣女朋友趕走?”小魚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打扮那——牛仔褲,黑色外套。毫無新意的打扮啊,怎麼看都像從街邊撿來的,跟眼前時尚帥氣的男人一點都不配。
“管他呢,橫死豎死都一死,只能死馬當活馬來醫了。”
“……”
這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比喻?
小魚怎麼聽都覺得自己有被貶低的意思。
“好!這回我幫你,不過你得答應我下次不能再這樣子。你要是敢把實情告訴給總裁聽,我就跟裡面那羣女人說其實你是騙她們的,你壓根就是單身男人一個,你沒什麼指腹爲婚的未婚妻,更沒什麼一定得遵守承諾的約定。”
別以爲小魚是個好欺負的主兒,被逼急了也是一頭可以跟總裁大人媲美的猛獸。
風澤洋驚恐地出了一身冷汗,根本不能把眼前這個兇婆娘跟一個月前在電梯裡見到的小綿羊合二爲一。
到底是什麼原因使一個小綿羊變身爲惡貞子了?
難道是家裡的那尊大冰塊?
嗯!
極有可能是這個!
風澤洋點頭,贊同自己的想法。但,爲了不得罪小魚,還是吊兒郎當地裂開嘴巴:“嘻嘻,小魚,我的好小魚,風哥哥最疼的人不是你嗎?你看,我還請了國際大廚師來教你學烹飪呢。”
小魚睨着他,“相信你纔怪!”
這風澤洋可是頭扮豬吃老虎的野狼,哪有不取好處就給別人便宜的。
“嘻嘻,當然,天下也沒白吃的午餐!”
瞧瞧,真正的念頭出來了吧!
“這不就讓你扮一回我的未婚妻嘛!”
“一回?難不成你還有下回,下下回?”小魚敏感地抓住他話句裡的詞語。
“呃……這個嘛……演戲當然是演到底。”風澤洋嬉皮笑臉地買口乖。“我的小魚MM最乖了,你就當可憐可憐我,陪我演這一回戲。”
“你都能去俱樂部那邊把我給揪過來,我還能怎樣?”小魚無可奈克地認清現實。
唉……
她想不幫都不行吶!
“好了,我不跟你一般計較了,我們進去吧!”小魚甩着包包往敞開的雕花鐵門裡走,一副正宮娘娘的姿態,大搖又大擺。
風澤洋屁顛屁顛跟在後頭,一副小男人的模樣。
這兩人,就以這樣囧囧的方式走進廳中,一下子把在場十幾個風格異樣但個個都樣靚身材正的女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當然,她們第一眼看的人並不是小魚,而是花花少爺風澤洋。
然後,一個個奔了過來。
一步一步……
小魚昂高頭顱,剛想吼出一句:“本娘娘在此,哪個狐狸精敢作怪?”這樣分量感無比震撼的話,哪知……
那羣女人沒一個人鳥她,全都越過她圍住後頭的風澤洋。
“呃……”小魚滿頭黑線。
能不能別這麼無視人的說?她今天雖然是暗沉了些,但好歹也是個大活體。
深呼吸幾口氣,小魚轉身。
眯起眼睛,咬着牙睨着那羣女人,心理暗咒:該死的風澤洋,居然招惹了這麼多女人,瞧瞧這,都快能開四桌麻將了。
“咳咳咳……”清了清喉嚨。
小魚收到風澤洋投過來的求救眼光,吸進一口氣。好,準備工作完成了,開始開吼了。
嘴巴張開:“喂,我說你們是眼睛瞎了還是沒爹沒孃教不知家教的沒教養的敗類?我是澤洋的未婚妻,有什麼衝我來說。”
很好!
中氣十足,震撼力十足!
不枉在尤敏那耳濡目染之下學來的好本事,她也算爲自己憋屈的人生出了一口鳥氣了。哇咔咔,罵人真爽!
小魚看着一屋子目瞪口呆的絕色女人,得意地揚起笑容。
她發現她最近真的變態了,肯定是跟總裁大人相處多了心理變扭曲了。
然而……
那羣女人的怔愣只維持在幾秒之間,旋即又七嘴八舌地朝風澤洋展開責罵。
“洋,你明明說你只愛我一個人的,你這是什麼意思?”強勢型的。
“洋,她說的話不是真的,是不是?”柔弱型的。
“洋,儘管你把我的處-女之身騙走,但我還是會愛你一輩子的。”逆來順受型的。
……
嗡嗡嗡!
嗡嗡嗡!!
嗡嗡嗡!!!
蚊子,蒼蠅滿天飛啊!
小魚無可奈何地朝風澤洋攤開雙手。沒辦法,這羣人實在是太過強大。唉,她已經很盡力了。
“各位!”風澤洋大叫一聲,對各位美女展開溫和的微笑:“對不起,那位小姐真的是我的未婚妻。雖然,我很想娶你們其中任何一個,但沒辦法,有她看管着,我哪敢娶你們。除非……”
“除非什麼?”美女們整齊的聲音差點把屋頂都給掀翻了。
小魚有種不好的預感。
風澤洋依然張着他那張好看的臉皮,“除非你們有法子說服她跟我解除婚約,那我就在你們中間挑一個來當我的妻子。”
……轟……
一道晴天霹靂準確無誤地正中小魚的頭頂中間,正磕頭立即變成全黑。
再回過神時,一羣如狼如虎的女人已經眼發紅光朝她進攻來了。
小魚倒抽一口氣,立即猛倒退一大步。
“各位,請等,請等一等,我可以解釋……啊……”後腳跟絆着傢俱,整個人往後倒了下去。
與此同時,那羣女人全撲了上來。
“敢跟我搶男人?”強勢型的一個耳光甩下來。
“你爲什麼要搶走我的洋?”柔弱型的口水鼻涕全攤在她的身上。
“嗚嗚……我決定祝福你們兩個!”逆來順受型一邊說着祝福語,一邊口水鼻涕,臨走時再補上一腳。
……
小魚被陷害得慘兮兮,暈頭轉向的,但仍不忘大叫:“風澤洋,你丫的……”
奶奶的,她要活着出去,她一定要砍了這臭男人。
嗚嗚,拜託了,大姐們!
不要再打了,再打她就進醫院了。
小魚欲哭無淚。
就在她呼天搶地沒人應時,忽地,一道身影撥開衆女人,一雙大手把她緊緊給護進厚實的胸膛裡。
熟悉的聲音冷冷地道:“誰允許你們打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