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會計全名叫張美麗,一張鞋拔子臉上掛着倆腫眼泡,“千層雙”使她的眼睛看上去奇大無比,卻呆滯無神,像死魚眼。
其實,每次見到張會計的時候,我都會想她頂着“張美麗”這個名字這麼多年,一定壓力很大吧。
此時,她正斜着眼十分不屑的看着我,彷彿我是什麼難登大雅之堂的jian妾,不應該這樣正大光明的出現,而是應該偷偷摸摸的行動似的。
……這該死的三八,我到底是哪裡招你惹你了,你用這麼嚇人的臉擺出如此怨婦的表情,究竟是要作甚!!
親,你想嚇SHI我啊親!
“那什麼,大家呢也別吵了。哦當然,我不是來勸架的,事實上你們也並不是在吵架,不是嗎?你們這是在爲如何才能更好的爲公司設計一次成功的具有意義的夏令營活動而共同努力,不同人有不同看法,甭管這提出的建議和看法是不是在胡扯,但至少,總裁知道大家都是在努力的。”
我先四兩撥千斤,把一干人全給繞暈了,然後,轉頭看向依舊擺着一張可怕表情的張會計,大聲說道:“啊對了,張會計,剛纔總裁特別點了你的名字。”
張會計的臉色變了變,有些緊張的開了口:“啊、啊?什、什麼?”
不知道冰山那個混蛋是不是讓全公司的人都以爲我跟他有“JQ”,又或者總裁的個人助理確實比較有“說話分量”?總之,當我開口提到了總裁的時候,原本議論紛紛的周圍立刻全部噤聲,大家的目光視線齊刷刷的集中在我身上。
……我突然有種“狐假虎威”的感覺,雖然說是借了某人的威風,但面對這種貪圖利益的死三八們,不把冰山擡出來根本就壓不住場。
“啊,事情是這樣的,總裁讓張會計你現在立刻去他辦公室一趟。”我拍了拍腦門,裝作恍然大悟的模樣,“哎呀,我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哎都是我,剛纔看到你們那麼積極奮進的互相討論着,我一時就把總裁交給我的事忘了個乾淨!”
我十分厚道的衝她呲牙笑,那笑容搭配着我陰森森的小白牙,絕對可以讓她丫心裡發毛。
“張會計,您去辦公室之前,別忘記把您想要誰去這次夏令營活動的人員名單整理出來,備份交給總裁哦。”
張會計半信半疑的看着我,半天才結巴的說:“真、真的麼?但、但是這次活動不是由林清負責嗎?爲、爲什麼總裁讓我寫、寫什麼人員名單……”
我的笑容更加“親切”了,我懷疑我周身都散發出聖母般得神聖光環,就差背景音樂播放什麼哈——利路亞!
“張會計,總裁非常器重你。”我一臉“你懂的”表情衝她眨了眨眼,“啊還有,你等下去他辦公室的時候,記得把……”
我有些糾結的看着她今天塗抹了鮮紅色的脣彩,心驚
膽顫的同時,又在暗自祈禱等下冰山別做出什麼太可怕粗暴的事,畢竟,人命關天吶。
“呃,張會計您等下去總裁辦公室之前,記得把脣彩擦掉。”
想象一下你張着血盆大口突然出現時的情景,如果這冰山的心理承受能力稍微差了那麼一點點,那可就被你直接嚇暈過去了。
我這是出於對喬氏企業集團總裁的安全考慮,可是,見鬼的不知道這張會計是受了什麼刺激,還是哪根筋不對勁了。她原本狐疑的臉上突然出現了可疑,哦不,是可怕的紅暈,然後,整個人都變得羞澀忸怩起來了。
……太可怕了啊有木有,真的要嚇SHI人了啊親!!
“哎呦,真是的。”她嗔怪的瞪了我一眼,而後羞答答的低下頭,聲音細如蚊子叫:“……早知道是這種事,哎呦小小你就應該單獨跟我說啦!討厭!”
張會計莫名其妙的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讓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不單是我,就連和她一起來的幾個同事都一臉見鬼的表情,紛紛問她發生什麼事了。
“哎呦,沒有啦沒有啦!”她的臉越來越紅,說話聲音也越來越小的令人聽不清,但從她的表情動作來看,的確是發生了什麼。
“……”我一臉悲壯的看着張會計扭腰羞澀跑開,不知她是要去打印人員名單,還是去幹嘛。
也許,是我說的話有歧義,讓她有所誤會了?
原本吵鬧的人羣,也因此而紛紛解散了。因爲張會計的“突變”實在太過恐怖,不少人沒撐過去,口吐白沫的有,乾嘔的更有,各種不適應讓大家都回自己的窩歇着了。
待周圍人都走光了之後,安雅和木木突然爆發出一陣笑聲,兩個人捂住肚子,哈哈哈個沒完,像是忍了好久終於可以一笑千里了,絲毫沒有形象可言的趴在地上不停捶地。
“啊啊天啊笑死我了啊啊我不行了啊肚子好痛啊啊!!”安雅不知是哭還是笑的不停按着肚子,眼角飆出了眼淚,笑得幾乎岔氣。
“我、我我不行了,我要笑死了啊啊叫救護車吧哈啊我想起張會計一臉羞射的模樣,我就想SHI啊啊啊受不鳥了啊啊……”
木木更是誇張的抱住辦公椅,跪在地上,整個人擺出了真人形態的“ORZ”
就連部長林清都咯咯咯地笑個不停,一邊笑一邊按着手機,像是在給誰編輯短信。過了好一會兒,待屋裡人都稍微平息下來之後,她才咳咳了幾聲引起大家的注意。
“現在,我們要爲張會計祈禱,祈禱她能活着回來。”
剛說完,周圍又是一片“噗”地笑聲,剛剛有些止住笑意的木木和安雅,立即又捂住肚子,一副“不行了不行了要笑死了”的模樣。
牛牛臉色有些難看,不停用手扶住額頭,嘆息道:“爲什麼你們會笑得出來?老子看到那女人,
前天的晚飯都要吐出來了啊有木有,老子再也不想吃飯了啊有木有!木木笑成那個死樣也就算了,安雅你竟然也笑抽過去,你們到底是有多麼重口味啊混蛋!”
他說完,擡眼看了看同樣在咯咯咯笑個沒完的部長林清,又嘆了口氣。
“……哎,你們兩個重口味的傢伙,都把林女王給帶壞了。”牛牛揉了揉眉心,似乎還是沒從剛纔可怕的一幕中擺脫出來,只聽他輕飄飄的說:“難道,難道這裡只有小小跟我同一戰線嗎?只有我和小小兩個正常人嗎?!只有我們倆不覺得好笑嗎?!”
聞言,我立刻舉手問道:“事實上,我是說了什麼讓她誤會的事嗎?爲什麼她會突然變得那麼……奇怪。還有,安雅你們都在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安雅:“啊啊啊啊我就說了我的死黨是個天然呆啊啊小小你就是個天然呆啊有木有!”
木木:“哎,反應這麼遲鈍竟然又如此犀利,莫不是傳說中的腹黑天然呆?”
林清:“你給她繞了一個大圈子,最後特別叮囑她擦去脣彩,這就好像是在暗示她,去辦公室找總裁,是要做一些嘴巴上不能帶有脣彩的‘特別事情’。至於那到底是什麼‘特別事情’,噗哈咳咳,小小你自己考慮吧。總之,如果你不是故意的,那絕對是無意間霸氣側漏了噗。”
我:“……我了個N個去啊,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啊,我只是覺得她今天擦的那鮮紅色的脣彩有可能會嚇死冰山啊,所以我才讓她把脣彩擦去的啊混蛋!我真的真的沒有那麼壞心眼的讓她去送死啊啊拜託!”
牛牛:“其實,我現在同情的人是總裁。至於爲什麼要同情他,不解釋。”
腦中不自覺浮現出張會計眨着那千層雙的死魚眼,仰着那拔下來能拍死人的標準鞋拔子臉,發sao嫵媚的在冰山面前擺着各種POSS,風情萬種的翩翩起舞的情景……
……
世界末日要來了,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我:“這事還有商量的餘地嗎?說實話,雖然很想讓她去SHI,可關鍵她SHI了之後,第二個SHI的必定是我啊啊啊!!”
木木:“親,買一送一哦親!年底大酬賓特價+包郵哦親!”
牛牛:“小小,你放心吧,我一定會給你挑個躺着舒服翻身方便的棺材。”
安雅:“哎,如果說那個可怕的女人是被總裁一腳踹下二十樓的,那麼,小小一定是死於筋疲力盡,不是真有那什麼X盡人亡的嗎?”
林清:“別胡說八道的了!好端端的冰山總裁,怎麼就被你們幾個說得那麼不知饜足啊!哪有你們說得那麼誇張,小小,別害怕,頂多就是一星期下不了牀而已。”
我:“你、你們最近怎麼變得越來越重口味了,你們讓我這個吃素的情何以堪啊混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