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很快駛到金萊灣度假村,這處度假村是剛開發的,提供給客人的住宿大多以獨幢別墅爲主,景緻很是怡人,延彬去辦了手續,回來時見許願還在車上睡着,不忍吵醒她,便讓東方瑾夜將車直接開到了別墅門前,他下了車,將許願抱進懷裡,許願醒了,眯着眼睛看了看他:“到了嗎,”
“嗯,你再睡會兒,”延彬朝着她笑了笑,
東方瑾夜看着眼前的延彬,他這個兄弟對待女人的態度向來惡劣,曾經有多少女人試着靠近他卻被他不屑的一把推開,又有多少女人想要爬上他的牀卻被他無情的丟出門外,該是有多愛,才能讓他如此柔情專注的對待一個女人,該是有多愛,才能讓他願意拿命去保護這個女人,
眼前兩個人,一個是自己最好的兄弟,一個是自己最愛的女人,他們彼此心有所屬,他們彼此相愛,他告訴自己,東方瑾夜,放下你的執着吧,不如……就這樣看着他們幸福吧,
延彬正要抱着許願進門,卻猛然頓住了腳步,他轉頭看着不遠處的茂密樹叢,危險的眯了眯眼,咬牙說道:“出來,”
憑藉着殺手敏銳的直覺,他能真切感覺到正有人躲在那些樹叢後面,藉着灌木的遮擋偷窺着這邊,難不成,他們被人跟蹤了,見那人沒有要出來的意思,延彬揚揚脣,威脅道:“再不出來,我可要開槍了,”
這話果然湊效,伴着窸窸窣窣的響聲,就見司徒本堂從一棵大樹後面不情不願的挪了出來,
“你怎麼在這兒,”延彬盯着司徒本堂的雙眸陡然變冷,聲音裡滿是危險的脅迫,
許願也睜起睡意朦朧的眼睛看着對面的司徒本堂,司徒本堂不以爲意的“嘿嘿”傻笑起來:“我來、我來這度假啊,這度假村又不是你們的,許你們來,還不許我來了,我就住你們對面,小願,有事兒了叫我啊,”
“哦,”許願還癔症着,傻傻應了句,
延彬不屑的嗤笑一聲:“不用了,我是她男人,她有什麼事也只會叫我,”
延彬說完轉身便走,卻又聽到司徒本堂在身後挑釁的聲音:“小白臉兒,我有話跟你說,”
延彬臉一沉,小白臉兒,他居然敢叫他……小白臉兒,,他延彬長這麼大,還沒人敢這麼不要命的挑戰他的忍耐力,要是換做從前,他早一槍崩了他了,可自從和許願在一起後,他告誡自己再不準狠戾嗜血,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殺人的,
到最後,延彬決定無視他,他抱着許願直接進了別墅,將她放在二樓一間臥室的牀上,又拉上被子幫她蓋好,埋頭在她額頭上親了親:“你再睡會兒,我把行李拿上來,”
許願點了點頭,又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延彬下了樓,正看到司徒本堂大剌剌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着自己,他根本就不屑於理他,看東方瑾夜和許諾正將行李拉進來,他也朝外走,
“誒,小白臉兒,”司徒本堂在延彬身後不怕死的叫住他,“怎麼着,連話都不敢跟我說了,”
延彬頭都沒回,眼眸危險的眯了眯:“我只說一遍,我叫延彬,是個殺手,如果你不想死,就把你那張嘴給我拉上,”
延彬這句話震懾力極強,司徒本堂嚇得明顯“嗝”了一下,可這司徒本堂頗有點二百五的潛質,想着自己惦記了十幾年的老婆就讓這小白臉一夕間給騙走了,他越想越不服氣,於是大着膽子繼續惹他,他一下從沙發上蹦起來,走到延彬面前挑釁似的挺了挺胸:“我可告兒你,小願她是我老婆,你給我離她遠點兒,”
“呦呵,老兄,你先去照照鏡子吧,”延彬怒極反笑,“她是你老婆,她什麼時候成你老婆了,癡心妄想,”
“她現在不是,以後會是,你憑什麼霸佔着她,我告訴你,離我老婆遠點兒,”
延彬剛纔還在爲青梅竹馬這事兒嫉恨着呢,這會兒又聽司徒本堂直言不諱一口一個許願是他老婆,他可算惱了,就連額角的青筋都跟着突突直跳,他咬牙瞪着司徒本堂:“你給我聽清楚了,現在樓上那女人,是我延彬的女人,是我延彬一個人的女人,”
司徒本堂哪肯罷休:“憑什麼你說她是你女人她就是你女人,有本事,有本事你就跟我決鬥,誰贏了小願歸誰,輸的人再不準出現在小願面前,”
延彬冷笑兩聲:“就憑你,你有什麼資格跟我決鬥,更何況,那女人本來就是我的,她本來就歸我,”
“我看你是怕了吧,”司徒本堂越說越來勁,他斜着眼睛看了看延彬,一臉的得意,“哼,小白臉兒就是小白臉兒,不敢決鬥就給我離小願遠遠的,”
“該死的,”延彬真是讓司徒本堂給惹惱了,他咬牙恨恨罵了句,“決鬥就決鬥,誰怕誰,你說,比什麼,”
司徒本堂腦子飛速轉了個圈,這小子是殺手,決不能比射擊,“賽車,”他心裡哼哼的笑,賽車他最拿手了,
“好,”延彬一口應承下來,
延彬跟東方瑾夜要了車鑰匙,兩個人便氣沖沖的往外走,就這樣,兩個幼稚的男人跑出去決鬥去了,
東方瑾夜頓時在心裡將司徒本堂十八輩祖宗都感謝了一遍,現如今,自己愛着的小女人就躺在樓上睡着,他想見她,哪怕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安穩的睡着都是好的,大多的時候,她都被延彬保護的極好,自己想和她單獨相處會兒簡直難如登天,現在好不容易延彬被司徒本堂給激走了,自己還等什麼呢,
東方瑾夜心裡嘲笑着自己,怎麼自己的愛偏要這麼不見光,跟個小偷似的,可他現在也顧不上那麼多了,轉身快步往樓上走,到了樓上,他用極輕微的動作將臥室的門推開,走過去在許願的牀邊坐下,
他低頭幾近癡迷的看着她,她正睡得香甜,呼吸猶如嬰兒般清淺,他慢慢伸出手,指端撫上她的額頭,再往下,她的眉毛、眼睛、鼻子……似乎怎麼都不夠,到最後,手指落在她嫣紅的脣瓣上,他的指腹在她兩片脣上一遍遍輕柔摩挲着,他還記得那裡的溫軟香甜,一瞬間他又一次控制不住的沉迷,埋下頭輕輕的吻上去,
透過一道門縫,許諾在門外看着眼前的一切,眼中的嫉恨越來越重,可想着昨晚朱佑蘭威脅她的事,她還是將門在外面輕輕合上,轉身下樓,她到了樓下,正碰到侍者推着餐車送餐過來,她打發侍者走了,然後端起餐車上的一杯果汁,將手裡的一包藥倒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