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漫天的血肉,穆文軒狠狠嚥了口吐沫,顫巍巍的開口說:“我想...我想我已經知道...知道非冰族之人侵犯這裡的後果了。”
幻老也表示無奈,望着已經血肉模糊,殘肢漫天迸濺的鐘馗,深深嘆了口氣:“蕭炎是何許人也?乃是上古第一大戰將,像這樣的小人物,也想要吸收掉他的靈體?”
認可狀的點點頭,跟着猶豫起來,穆文軒竟然有種想要撤離的想法,這是從抵達星矢界以後,第一次想要臨陣脫逃,只因爲這裡實在太過可怕,即便是當初的冰空殿秘境,也遠遠比不上這裡。
“我說小傢伙,這可不像你,你知不知道,這秘境如果真是蕭炎葬墓,那絕對是曠世之謎,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得到,連九大古族都會動心,你小子倒好,到手的寶物,竟然準備就這樣放棄掉?”見到穆文軒膽寒的樣子,幻老心中十分不悅,不停的勸說:“這其中還很可能有關於冰族的事情。”
但是不管怎麼說,穆文軒就是不肯上前一步:“我說你當我傻啊,到手的寶物,也得有命享受才行啊,鍾馗也是三指十星以上的實力,連他都沒有辦法抵抗這葬墓主人的一擊,如果要是這葬墓主人攻擊我,我連自己咋死的恐怕都不知道。”
“我說你...你小子氣死我了,你跟那鍾馗能一樣麼?我都說了,這裡對於他人來講,乃是絕險之地,但是對你來講,卻遍地是寶。”幻老氣不打一處來的罵道:“別的暫且不說,光你感受不到這裡充滿的煞氣上來講,就是最好的證明。”
此話讓穆文軒陷入由於,他也知道,如果這真的是蕭炎葬墓,絕對遍地是寶。
猶豫之間,穆文軒咬緊牙關,撇了撇嘴,到頭還是選擇聽信幻老的話:“拼了拼了,富貴險中求。”
正當這個時候,還未容穆文軒有所行動,廣場的鮮血竟然緩緩滾動起來,好像沸騰一般,不停的冒着水泡,碰碰的跳動,跟着全部匯聚在中央血紅石棺的旁邊,朝着上面的山河圖一點點滾動。
轟轟轟!!
跟着石棺竟然緩緩撐開,穆文軒從老遠觀看,他發現,其中正躺着一名十分俊俏的青年,青年俊俏的簡直讓人神魂顛倒,特別是雪白連女子都會羨煞的肌膚,瞧着好像都能夠捏出水來一樣。
“這人...這人是誰?不會是蕭炎吧?”
“我怎麼會知道..我又沒見過蕭炎..”幻老沒有好氣的白了眼,他現在也想知道這青年是誰,蕭炎乃是上古之時的風雲人物,即便是活到現在,肯定也像是老妖怪一樣,從這點上推算,這青年肯定不會是蕭炎,但是在這個墓葬之中,如果不是蕭炎,又能夠是誰呢?
正當穆文軒與幻老兩人都迷茫的這時候,只見石棺之中的青年,突然挑動下手指。
“哎媽呀,幻老幻老,他跟你一樣,一樣能詐屍啊。”
“給我滾犢子,我什麼時候詐屍,我壓根就沒死...只是靈體被人抽出軀體...”
什麼話也聽不下去,穆文軒心中十分緊張,這葬墓之中,本身就陰森恐怖,現在石棺中的青年又詐屍活了過來,嚇得穆文軒剛剛提起的膽魄,頓時煙消雲散,擡起腳趕忙想要退後,卻不料這時,地面上的血液像是附有生命,竟然將穆文軒的腳黏在一起,不管他怎麼掙扎都沒有任何效果,硬生生將他朝着石棺方向拖了過去。
當穆文軒抵達石棺的時候,腳下的血液才變得平穩許多。
臨近石棺的穆文軒,內心中十分苦惱與絕望,內心中拼命的怒罵:“我就說過先離開...老不死的啊...你害慘我了。”
“叫什麼叫,你這不還沒死呢麼?仔細打量下這石棺,有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對?”
聞言幻老的話,穆文軒頓了下,停止無謂的掙扎,開始上下打量起石棺,近距離觀察後他才發現,原來滿地的鮮血竟然都是從石棺之內傳出,沿着石棺上雕刻的秀麗江河緩緩流淌。
餘光掃過石棺之內,穆文軒不由的皺緊眉頭:“好強大的寒冰之力...”
剛剛距離石棺較遠,並沒有任何感受,但是現在穆文軒距離石棺只有一步之遙,突然間發現,這石棺的四周,竟然圍繞着大量的寒冰之力,這股寒冰之力十分強大,強大到連石棺之中,四壁上的鮮血都是凝固。
“這是怎麼回事...”穆文軒開口質疑。
“感覺到了吧?我就說這裡肯定與冰族有關。”
十分不解之時,不容穆文軒與幻老思索,石棺之中的青年,竟然睜開眼睛,青年的眼睛紅如鮮血。
“這是...這是...嗜血眼...”見到青年那如同鮮血的雙眸,幻老內心中驚呼一聲。
“嗜血眼,幻老,嗜血眼又是什麼?”望着睜開眼睛的青年,內心膽寒,穆文軒強忍住顫抖問道,現在多瞭解一分,便多一分生機,鬼知道這青年到底什麼身份,究竟對他有沒有惡意。
幻老彷彿受到了巨大的刺激,猶豫許久許久,才緩緩開口:“此人蕭炎絕對錯不了,史書有過記載,因爲嗜血之源,讓蕭炎擁有一雙如同鮮血的眸子,不要小看這眸子,這個眸子能夠讓人陷入一種奇異的幻境之中,陷入幻境以內,會加快人體的血液流速,最終導致肌體不合,透支慘死。”
聞言後嚇了穆文軒一大跳,趕忙轉過頭不與那雙血目對視。
“該死的老鬼,你這下可害慘我了,你不說蕭炎不可能活到現在麼?這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轟轟轟!!正當這個時候,廣場劇烈晃動,石棺竟然轟然碎裂,其中的鮮血迸濺,像是血雨一般瀰漫天際。
“哈哈哈,小娃娃,這麼直呼前輩的名號,可不是一個好習慣啊。”
伴隨着血雨,天空中傳來朗朗笑聲,跟着穆文軒猛然擡起頭,只見他發現,剛剛躺在石棺內的青年,竟然已經漂浮在天空之中,青年背手而立,伴隨着漫天的血雨,即便面上帶笑,也給人中不可侵犯的威嚴與莊重:“您...您是蕭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