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意思?”李氏和君雲飛同時問道。
君無憂將玉佩在兩人面前晃了晃,“意思就是,這玉佩其實根本就不是我娘留給我的,不過是我閒來無事找人刻着玩的,三天前珍寶樓才送過來的,不過無憂倒是沒想到舅母和這位大叔竟是都一口咬定這玉佩是我孃親留下的,難道是我記錯了?”君無憂歪着頭,狀似疑惑的問道。
“恩恩,是是是,無憂肯定是你記錯了,這玉佩確實是你孃親留給你的啊。”李氏兩人完全忘了君無憂剛纔所說的話了,見君無憂露出疑惑的樣子,還以爲她是真的記不得了,或許是他們心裡也是明白這種可能的希望其實是渺小的,但卻還是不願意放棄這一丁點的機會。典型的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落淚。
“是嗎?”
“恩恩。”李氏兩人齊齊點頭。
“小姐,確實是記錯了。”銀屏也說道。
而銀屏這話一出,李氏兩人的眼睛就是一亮,齊齊看向銀屏。
銀屏全當沒看見李氏兩人的殷勤的眼神,對着君無憂笑笑說道:“小姐啊,你確實是記錯了呢,這玉佩可不是三天前珍寶閣送來的,而是……”
“……而是,昨天珍寶閣送來的呢。”
“哦。”君無憂做恍悟狀,“原來是昨天送來的啊,哎,瞧我這記性,這人一老啊,就容易忘記東西,害得人老是鬧笑話,銀屏啊,你以後可得看緊我了,記得時刻提醒我不要再忘了,免得像某些人一樣一不小心忘了什麼事,還跑出來亂吠、亂攀咬什麼的可就不好了。”
“是,奴婢一定記住了。”銀屏一臉認真的回答道。
一旁的夜雪見配合默契的君無憂和銀屏,又見滿臉黑得可以當墨使的兩人,笑了。
“小憂……”君雲飛還想做最後的掙扎。
君無憂見君雲飛過來,立馬跳開,“你別離我這麼近,我有潔癖的,雖然很小。”
“小憂果然是不想認我嗎?”君雲飛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看着君無憂。
君無憂想吐了,想不明白,真心想不明白,她話都說這份上了,還跟她裝傻,本來不想罵人的,可是君無憂現在覺得她要是不罵一下簡直就是對不起自己了,深吸一口氣,君無憂一臉你怎麼這麼傻的神色看着君雲飛。
“我說,大叔,拿你當人看的時候,麻煩你走人道好不好。”
“就你這隻能活在晚上的長相還好意思說是我爹?我爹就算是每天長醜兩分也不會長成你這麼副二師兄樣啊。”
“不過嘛,有一點倒是挺好的,跟你們說話,我就覺得一種智商上的優越感悠然而生,這也算是你們在行善了。”
君無憂噼裡啪啦的一串話下來,李氏兩人總算是反映過來了,感情人一開始就知道這是個騙局,所以剛纔他們的一番演出在對方看來就是一場笑話,而現在更是暗諷,不,簡直就是明諷他們不僅老了記不得東西還像狗似的亂攀咬,想到這,李氏心中對君無憂的恨更是深了一分,而剛纔裝出來的慈愛自是不存在了,轉而換上了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
而被罵的君雲飛,他的臉色可想而知了,“倒是個牙尖嘴利的。”咬牙切齒的都聽得見牙齒打架的聲音了。
君無憂卻是鳥也不鳥他,但也沒心思跟李氏他們繼續下去了,對着李氏說道:“舅母,我不知道你究竟是在打什麼主意,還是單純的只是想找個假父親來壓制我,看在舅舅就要回來了的份上,我也不想舅舅一回來就看到我們水火不容的樣子,這次我就不計較了,你好自爲之吧。”
君無憂說完也不看臉色難看得嚇人的兩人,徑直就離開了。
銀屏對着李氏兩人哼了一聲也跟着離開了,而夜雪卻是走到李氏面前,看着李氏怎麼繃都繃不住、怎麼維持都維持不了的端莊的黑臉一臉嘲諷的說道:“老女人,老了不想笑還是就不要笑的好,不知道你一笑就掉粉嘛?”說罷,看也不看李氏一眼就轉身走了。
等君無憂等人都走光了,李氏轉身就將抓起茶杯就往地上摔,口中更是賤人賤人的罵着,罵完後見那君霸天氣定神閒的站在一旁,不由有些氣急。
“現在怎麼辦?那死丫頭都知道你不是她父親了。”
此時的君雲飛早就沒了君無憂在時的那副瓊瑤男主的深情款款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自以爲是,更甚者看着君無憂離開的方向的眼光帶了一絲淫邪。
“知道就知道唄,反正計劃裡本來就不需要她認我,不過是你想讓她嚐嚐得到又失去和背叛的痛苦我才陪你演這麼齣戲而已,現在她知不知道又有什麼關係,不過計劃得提前就是了,就是不能以父親的名義親近下美人,可惜了。”還是個有趣的呢。
……
“小姐,這事就這麼完了?”夜雪問道。她還以爲會很複雜呢,沒想到小姐幾句謊話、一塊玉佩就解決了。
銀屏也一臉好奇的看着君無憂。
“完了嗎?誰知道呢。”搞這麼大陣勢,卻在她拿出玉佩後就熄火了。
什麼意思?夜雪和銀屏互相望了一眼,卻是都在對方的眼裡看到了不解。
君無憂不知道,現在整個平京都已經傳遍了她君無憂的父親--君雲飛找來了,且父女相認,場面感人肺腑。不過就算她知道了她也不會覺得有什麼,流言嘛,流言止於智者,而她只要相信他是智者就行了。
不過,君無憂不知道的是,她一點都不在意的事聽在某人的耳裡卻是分外刺耳。
君無憂不知道,也暫時沒那神通去關心一個她不知道的人的心情,她關心的是她眼前的事。
“不過,夜雪啊,你是不是應該有什麼話要對你家小姐我說說呀?”君無憂看着夜雪問道。
夜雪不由苦笑,小姐果然不會放過她啊。不過她也知道今天她確實是太沖動了,露出了太多的破綻,以小姐的聰慧恐怕已經是把她的身份猜了大概了。可是,她真的不能說啊。
君無憂也知道這個世界的人,特別是像夜雪聽,他們這一類經過特殊訓練的人是特別講究衷心的,甚至一旦有異心就會被主子處罰甚至處死,雖然她覺得就算夜雪說給她聽了應該也不會有太大問題,不過,她尊重夜雪的信仰,是以並不準備太過爲難夜雪,但她今天卻確確實實很想要確定一些事,遂對着苦着臉的夜雪說道:“這樣吧,我也知道你的難處,我就不要你直接告訴我了,我來問你,你只需要搖頭或點頭就好,到時候你主子若是要怪罪你的話就讓他來找我吧,畢竟你確實什麼都沒說,一切只是我靠我的聰慧猜的。不過你可要想清楚了,要是你現在就讓我不滿意了,到時候你主子來了,我就告訴他你恃才傲物,老是欺負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哦。”
啊?小姐,這樣也行?都點頭加搖頭了,還不算親口說的嗎?額,不過確實也沒有“親口說”,可是,這跟親自說有什麼差啊?還有,小姐你真是越來越無恥了,居然都威脅起人來了銀屏有些無語了。
夜雪卻是眼前一亮,猛地點點頭。
“好,那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君無憂滿意的點點頭,“第一個問題,你家主子是我認識的人嗎?”
搖頭。
“我不認識,但卻與我牽連甚深?”
點頭。
“他是我父親嗎?”君無憂有些忐忑了。
可是,搖頭。
誒?居然搖頭了?!難道她一直都猜錯了?可是不對啊,夜雪的主子從各種線索都顯示他確實是自己的親人才是啊?
“那你剛纔在永福院對我搖頭的意思是我孃親還活着是嗎?”暫時放下心裡的疑惑,君無憂問起了她今天最想知道的另一個問題。
“恩恩。”點頭,“嗯,唔唔。”搖頭?
“你又點頭又搖頭的什麼意思啊?”銀屏對夜雪問道。
而君無憂卻是慢慢的滿臉凝重了起來。
……
定國王府
“哥哥,哥哥!”沐星妍一路喊着跑到絳紫軒時,沐宸軒正和百里辰一起下着棋,沐星妍顧不得是不是打擾了兩人,跑到沐宸軒面前就急急說道:“哥哥,你知道嗎?無憂妹妹的爹出現了。”
此話一出,原本有些不悅於沐星妍打擾到他的沐宸軒霎時收起了心中的不悅,對着沐星妍沉聲問道:“你說什麼?”他記得那人還在北齊被人監視着,怎麼可能出現在這兒,難道是又找了替身自己溜了?但他應該也不會這麼明目張膽纔是。
一旁的百里辰也是一臉疑惑。
沐星妍卻是沒注意到兩人複雜的表情,自顧的說道:“哥哥你們不知道嗎?今天一早全京城的人都在傳呢,說是無憂妹妹的爹找來了,已經住進杜府了,還說什麼有人見到了無憂妹妹和她爹父女相認,場面感天動地的。”
“你是說一早就傳得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沐宸軒問道。
“是啊,怎麼了?”
沐宸軒和百里辰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有貓膩”。
“楚凌,查!”沐宸軒對着隱在暗處的楚凌吩咐道。
楚凌:主子,你總算給俺佈置了一個像樣的任務了,嗚嗚嗚,不知道俺等這一天等了好久嗎?
“哥哥,你在對誰說話啊?”沐星妍武功不高,沒能感應到暗處的楚凌,卻也知道沐宸軒一定是在對暗處的某一高手說話,遂很是殷勤好奇的問道。
沐宸軒在想着君無憂的事,沒理她。
沐星妍在沐宸軒那討了個沒趣,又轉身看着百里辰。
“無可奉告。”
“辰 ̄”聲音婉轉。
“謝絕色誘。”
呃……百里辰你妹的!
杜府無憂閣
“無憂姐姐,那人真是你的父親嗎?”君無憂幾人從前院回來時就已經看見杜清雅等在無憂閣了,問了才知道是杜清雅一早聽了君無憂“父親”的事放心不下就跑來看看了。
君無憂聽了很是感動,給杜清雅泡了一杯自制的花茶,“不是,不過你別擔心,事情應該差不多了結了。”
“是嗎?那就好。”杜清雅聽事情已經了結了,不由爲君無憂鬆了一口氣。
“噗嗤!”君無憂見杜清雅小小年紀卻學着大人似的,好笑的揉了揉她的頭髮說道:“是啊,我很好,所以就別擔心了,你啊,現在最應該擔心自己的身體纔是,最近的藥有在吃嗎?”
“嗯。”杜清雅點點頭,“無憂姐姐放心,夜雪姐姐給我的藥我都有吃得,而且最近也感覺好了不少呢。”
“嗯,那就好,記得快點養好身子,到時候無憂姐姐帶你出去玩。”
“可以嗎?”畢竟是小孩子,聽到可以出去玩,臉上不由得就露出了歡欣的表情來。
“當然!”君無憂看着只是聽聞有出去的機會就如此歡欣鼓舞的杜清雅就覺得有些心疼,也許真的是因爲自己前世的原因,君無憂覺得自己似乎真的很容易對杜清雅心軟。
她以前也是這般渴望着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的。
送走杜清雅後,君無憂還是讓銀屏去打聽了一下君雲飛的去向,銀屏打聽回來的消息是君雲飛已經離開杜府了,聽到這個消息君無憂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不管怎樣,她並不希望李氏做出什麼無可挽回的事,她能提早收手也好。
不過,很快,君無憂就知道自己還是將事情想得太美好了,有些人就是天生的不到黃河心不死。
夜幕降臨
君無憂有些無語的看着一臉自如的出現在自己的閨房的沐某人,不由有些覺得自己是不是對他太放任了些,以前不問一聲就出現在院子裡就算了,現在更是直接殺入了她的閨房!哎,都怪他第一次來的時機太不是時候了,她那時候忙着傷心,哪裡管得了那麼多,後來?不知道什麼叫有一就有二啊?
喂,你不知道什麼叫私闖民宅嗎?不知道什麼叫女子的閨房不能隨意進入嗎?不知道什麼叫**嗎?還有還有,你手上在拿什麼?女戒!
遭!
君無憂看着沐宸軒隨手拿起了她放在牀頭的女戒就要翻開,想也不想就一把跑過去想要將書奪過來,卻因沐宸軒坐着輪椅的原因一把就撲在了沐宸軒的懷裡。
典型的投懷送抱!
“呵呵,丫頭還是這麼熱情啊。”沐宸軒明顯帶着悶笑聲的調笑總算將只一心放在奪書大任而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對某人投懷送抱的君無憂的注意力給拉了回來。
不過君無憂反映過來也並不覺得有什麼尷尬的,自己男朋友,不,是未婚夫,撲了就撲了,還能怎麼滴,所以對沐宸軒的調笑也沒覺得不好意思臉紅啥的,反而是拿起書從沐宸軒身上爬了起來,對着沐宸軒就訓斥了起來:“喂,沐宸軒,沐先生,沐大世子,沒人教過你到了別人的地盤上就得守規矩嗎?不知道什麼叫**嗎?隨意翻看別人的東西是不道德滴知不知道?特別是女孩子的東西,不知道女孩子秘密很多嗎?萬一一不小心發現了人家的秘密怎麼辦?”
沐宸軒沒想到君無憂是這麼個反應,一時竟是被君無憂那一連串的訓斥和問話給問蒙了,只能呆呆地看着君無憂。他還是第一次被個小丫頭這麼罵呢。
“……不過呢,看在你是第一次犯的份上,姐就不跟你一般計較了,不過,要記得以後千萬不要再犯了知不知道?”君無憂罵了一通,總算是大發好心放過沐宸軒了。
“我只是拿了一下你的書而已,有必要這麼小題大做嗎?”從君無憂的突然發作中回過神來的沐宸軒有些無語的看着君無憂。這丫頭,今天是吃了火藥嗎。想起來他就覺得自己有些委屈,自己忙着爲她收拾爛攤子,好不容易解決完了,第一時間就來看她了,想着應該可以得到個甜甜的吻或熱情的擁抱之類的,沒想到,擁抱倒是有,只不過是意外,吻?哎,那張嘴就忙着罵他了。
“當然了,這不是什麼書不書的問題,是關係到我個人**的問題。”君無憂毫不退步的說道。
“我是你未婚夫。”是你將來最親密的人,所以咱們之間沒**可言。
“未婚夫也不能侵犯人**,是不道德且犯法的,還有,你還知道你是未婚夫不是丈夫啊,那個人的未婚夫會像你這麼不經允許就跑到人家閨房來的。”這個時代不是最講究什麼男女大防的嗎?怎麼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你這是在提醒我應該早些將你娶回去?”這主意不錯,不過,想起聖旨上寫的得等到丫頭及笄之後才能成親,沐宸軒又有些不悅了,丫頭還有五個多月才及笄呢。看來得想個法子早點成親纔是。
“誰這麼想了,我都還沒及笄呢,成什麼親?”君無憂白了沐宸軒一眼,及笄了也不成親,這可不是早戀,而是早婚,更可能會早孕呢,恩恩,不行,這麼恐怖的事怎麼都不行。
“可是丫頭,你等得起,我可等不起呢?”沐宸軒滿臉苦惱的看着君無憂。他可是都二十二三了呢,而且外面都傳聞他可是隨時都會死呢。
有什麼等不起的?君無憂沒好氣的白了沐宸軒一眼,以爲她會信那什麼他要死了的傳言?這些日子君無憂算是看清了,沐宸軒這傢伙根本就是在扮豬吃虎,瞧着一副弱不禁風、楚楚可憐的樣兒,其實心裡比誰都黑,他身邊有百里辰這麼個神醫在,背後還有着不知名的勢力,怎麼都不可能如世人所見到的那樣就是個等死的病世子。說什麼等不起,她纔不信,額,不對!
君無憂眯着眼看着沐宸軒問道:“喂,你多大了?”
“二十三。”沐宸軒有些忐忑的說道,不知怎的,看着君無憂這表情他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哇!原來你是在老牛吃嫩草啊!”居然比她大了九歲!
果然!
不過,沐宸軒什麼人,又怎麼可能會因爲君無憂一句老牛吃嫩草就感到臉紅尷尬什麼的,是笑非笑的看着一臉發現新大陸似的君無憂,“你這是要嫌棄我的意思?”
呃,君無憂總算是反映過來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呵呵,”訕笑的說道:“哪有啊,我這不是有些意外嘛。”要知道這個時代那個二十幾了還沒成親啊。
“不是嫌棄我老了?”
“不是,當然不是!你沒聽過嗎?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三十豆腐渣,所以以你我的年齡差距來說,等你是一枝花的時候,我就一豆腐渣了,哪能還嫌棄你啊,死纏着你還不錯。”君無憂生怕沐宸軒不行,說得那叫個信誓旦旦。
一枝花?豆腐渣?哪有人這麼形容自己的。沐宸軒好笑的想到。
“過來。”沐宸軒心裡好笑,面上卻是不顯。
啊?幹嘛?
哎!看着君無憂那一臉防備的樣子沐宸軒不由深深回憶了一下自己是不是什麼時候欺負過她了,搞得她現在一點事就開始防備自己,還是他看起來很兇嗎?沐宸軒仔細想了想,嗯,沒欺負過她,看起來兇?他自認長得還不錯。
“過來。”
“……”
哎,算了。
沐宸軒伸出手,一把將君無憂拉在了懷裡,不等君無憂反抗,雙手就緊緊的圈住了君無憂的小腰。
還是這麼瘦,都沒吃東西嗎?
“不會嫌棄我?”
嗯嗯,君無憂顧不得自己怎麼就被人抱在懷裡了,趕緊乖乖點頭。
“不覺得我是老牛吃嫩草了?”
嗯,君無憂點點頭。
“會死纏着我?”
嗯,君無憂緩緩點頭。
“就這麼想嫁給我?”
嗯 ̄,君無憂艱難的點點頭。
“那怎麼我看一下你的書就這麼大意見?”
得,又轉回來了。
“不是有意見,是……是你一個大男人看什麼女戒嘛。”君無憂承認她在沐宸軒面前,那骨氣什麼的都會慢慢變沒的,你妹的,明明是他亂闖人家閨房有錯在先,怎麼她現在卻覺得越來越沒底氣了呢?
“你還知道是女戒,那這裡面說了什麼可知道?”
“切,不就是什麼三從四德,以夫爲天嘛。”君無憂嗤笑道,明顯的對此不以爲然。
沐宸軒也不管君無憂那一臉我纔不會什麼三從四德、以夫爲天的樣,自顧的說道:“既然知道,也讀了,那就應該知道要好好聽我的話,知不知道?”
哼!不知道。
“所以,把書拿來吧!”
什麼?“你要書幹什麼?難不成你還想膜拜一下什麼叫女戒?”君無憂快瘋了,怎麼她都這麼饒了,他還要看啊?
“不是,我只是對無憂你的女戒很感興趣,想要膜拜一下你的這本女戒而已。”沐宸軒無視君無憂那副你怎麼這麼難纏的模樣,淡定的說道。
“我的和別人的都是一樣的,沒什麼不一樣的。”君無憂快哭了。
“是嗎?”這丫頭,難道不知道就是因爲她那一副死活不肯讓他看的樣子纔會勾得他想要一探究竟的嗎?不然,就像她說的,他一個大男人看什麼女戒,剛纔他之所以會拿起那本書只是覺得有些意外像君無憂這麼個看起來一點不把什麼禮教、男尊女卑放在眼裡的女子竟然也會看女戒這麼個東西,而且,這房間還不止一本,而他,天知道,他可是一點都沒準備看的。
如果君無憂知道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她想她一定會吐血的。
“嗯嗯。”君無憂死死的護着懷中的書。
哎,算了,還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吧。
沐宸軒這般想罷,便低下了頭,脣準確的覆在君無憂的小嘴上,一隻手也伸出來托住了君無憂的腦袋。
轟!又被親了!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臉,君無憂的大腦突然就陷入了一片空白。
沐宸軒本只是想轉移一下君無憂的注意力,吻上之後卻是覺得真心不錯,便一發不可收拾了,而君無憂卻在此時下意識的伸出舌頭舔了舔脣,觸碰到那丁香小舌,沐宸軒只感覺渾身一震,下意識的就將它含住,舌也隨着闖入了君無憂的口中,一場脣舌之間的纏綿就此愈演愈烈。
君無憂就這麼在無意識中教會了沐宸軒什麼叫法式舌吻。
等到沐宸軒意猶未盡的放開君無憂時,君無憂只感覺全身癱軟,趴在沐宸軒的身上大喘着吸氣,臉上更是紅雲一片。
沐宸軒也好不到哪去,臉上也是紅雲一片,正將下巴靠在君無憂的頭頂,閉着眼睛回味着剛纔的吻,心中不由感嘆道:原來接吻還可以這樣啊!他上次真是浪費了。
良久,兩人才緩過神來,不過君無憂因着經歷了剛纔的激吻,現在有些害羞,所以一直趴在沐宸軒的懷裡,是以沒發現沐宸軒已經趁她不注意將她懷中的書取走了。
沐宸軒手裡拿起那寫着大大的“女戒”二字的書,看了看,沒什麼不同的,於是決定翻看。
西廂記!
是的,西廂記,當沐宸軒翻開寫着“女戒”書皮頁後映入眼簾的就是大大的西廂記三字。
沐宸軒皺了皺眉,片刻後反映過來了,“哈哈哈……”難怪她不想讓他看,原來這所謂的女戒其實裡面就是一本風月小說啊,將風月小說的封面做成女戒,也真虧她想的出來。
果然,他的傻丫頭真是太可愛了。
君無憂本是趴在沐宸軒懷裡躲羞,卻是突然聽到沐宸軒的大笑聲,一時有些奇怪,擡頭一看,就看見了沐宸軒手拿一本書在那笑得歡快不已,再是低頭一看,懷裡的書沒了!
死沐宸軒,竟然敢給她用美人計!
君無憂本着反正已經完了,不在乎再完的徹底點的原則,死死的瞪着笑得正歡沐宸軒。過了一會兒,見沐宸軒還沒有要收斂的意思,反而是越小越大聲,不由有些真怒了,伸手就要捂住沐宸軒的嘴,“喂,你笑夠了沒啊?萬一待會兒引來人了怎麼辦?”她無憂閣雖然偏僻,但也經不起他這麼肆無忌憚的大笑好不?
“好好,我不笑了,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楚漢在外面呢,不會有事的。”他好久沒有這麼肆無忌憚的打心裡笑過了。
經沐宸軒這麼一說,君無憂才反映過來,他們在屋裡鬧得這麼大聲,銀屏她們竟然都沒出現,原來是被人擋住了呀。狠狠地瞪了沐宸軒一眼。你個大灰狼,是有預謀的!
君無憂深覺自己遭受了中了引狼入室計、美人計、小秘密被拆穿等多重打擊,心中是又氣又怒,遂鼓着個小臉,轉過去不看沐宸軒了。其實她還想從某人身上跳下來的,無奈某人抱得太緊,她胳膊實在擰不過大腿,只好暫時屈服了。
“怎麼?生氣了?”沐宸軒見君無憂居然鼓着個臉不理他了,不由覺得又氣又好笑,至於嘛,不就是看看風月小說了嘛,他又沒說什麼。這丫頭,在他面前還真是越來越傲嬌了。
不過,真可愛!
“彆氣了,我不會因爲你看風月小說就嫌棄你的。”沐宸軒見君無憂還是不理他,不由軟下聲音哄着說道。
君無憂在沐宸軒那溫柔的彷彿滴得下水來的聲音下,臉上氣怒的表情就有些繃不住了,卻還是彆扭的說道:“我纔不是因爲怕你嫌棄纔不讓你看呢。”她又不是傻子,哪裡又會看不出來沐宸軒纔不是那些什麼嚴守禮教的迂腐之人,纔不會像一般人那樣認爲女子看這些是什麼傷風敗俗,“只是每個女生都希望在心裡保存着一個只屬於自己的小秘密作爲自己的秘密花園,就像有的女生從小就會幻想一個屬於自己的白馬王子,有的會將自己隨手撿來的破石頭當作寶藏一樣的收藏起來,有的會想寫一份只能自己看的日記一樣,都是屬於自己的小秘密,無關其他,只是想要一個獨屬自己的秘密花園而已。”而她的秘密,就是這些小說,那可是她爲了打發無聊的時間特地去請書店的老闆定做的,連銀屏她們都不知道的秘密,只不過今天之後不是了。
沐宸軒顯然對君無憂的話不是很能理解,當然君無憂也並不奢求他能完全理解,畢竟,他不是從小看安徒生、宮崎駿長大的,不知道什麼叫童話,甚至有可能連童年是什麼都不知道。
沐宸軒確實不能理解,他覺得君無憂說的這些都是奇怪而無法理解的,“難道這些秘密連我都不能告訴嗎?”
“你已經知道了。”君無憂沒好氣的瞪了沐宸軒一眼。
“呵呵,”沐宸軒將頭埋在君無憂的發間愉悅的笑道:“那以後是不是你在我面前都沒任何秘密可言了?”
纔不是呢,比如你永遠都不會知道她小時候夢想的白馬王子是誰。君無憂在心裡想到,不過爲了自己好,她還是點了點頭。有句話怎麼說來着,有些事無須擡槓,表面服從,偷偷反抗。
“真好。”沐宸軒喟嘆道,“以後,我也什麼事兒都不瞞你可好?”
嗯,什麼?
“那就從今天開始吧,帶你去個地方。”
誒?去哪兒?
沐宸軒卻是沒理君無憂的疑惑,抱着君無憂就站了起來,往門外走去。
等等,站起來。
君無憂看着沐宸軒一臉不可置信,“你……你的腿?”
“嗯,這是我告訴你的第一個小秘密,不過其實這也不算秘密,一直以來都是你這個傻丫頭自己誤會了而已。”沐宸軒邪魅的笑笑,在君無憂反映過來前抱着君無憂運起輕功就往夜幕中飛去了。
“可是你丫的也沒否認過啊!沐宸軒,你真是太壞了!”
“好玩嘛。”
沐宸軒離開後,楚漢才從一邊閃現出來,神色激動的看着沐宸軒離去的方向,主子,終於決定站起來了嗎?
“死冰塊……”身後傳來銀屏的聲音,楚漢下意識的身子顫了顫,提起沐宸軒的輪椅就運起輕功飛身離開了。
“死冰塊,死冰塊,該死的,自己不許我們去見小姐,自己卻跑過來了……誒,人呢?”銀屏一路追過來,卻是沒見楚漢的身影,奇怪的嘀咕道。
“人家已經離開了,你沒看見小姐也沒在嗎,估計是姑爺一起離開了吧。”跟過來的翠屏對銀屏說道。
“離開了?該死的,離開了都不知道說一聲嗎。”
……
另一邊,君無憂在感受了一路如雲霄飛車的似的飛行後,終於得以腳踩土地了,在腳踏實地的那一刻君無憂才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君無憂這才明白小說裡面的都是騙人的,什麼男主抱着女主在天上飛的時候,女主會感覺到刺激又奇妙嘛,完全就是扯淡。君無憂絕對堅持抵制是因爲她膽子小的原因的。
“怎麼了,嚇到了?”沐宸軒見君無憂白這一張臉,擔憂的問道。
君無憂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那好,我們進去吧。”
進去?君無憂這才反應過來他們已經到了,不由擡頭想看看是什麼地方,一擡頭,卻是有些驚訝。
無憂山莊?!
“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
“進去就知道了。”說着就摟着君無憂往前走。
“你認識無憂山莊的主人嗎?”
“嗯。”
“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
“現在還不行。”
“就知道,還說什麼再也沒有秘密了呢。”君無憂不屑道。
“丫頭,你要搞清楚,這可不是我的秘密,不過,你也別心急,他過幾天就會到了。”
切!誰稀罕!
“那這個不能說,那你爲什麼要坐輪椅總可以說吧。”
“無憂覺得呢?”
“我?我覺得你是因爲懶,不想走路纔想到坐輪椅的。”
“呵呵,果然知我者,無憂也啊!”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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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宸軒帶君無憂去的地方並不是君無憂之前來這兒住的地方,而是在一黑衣人的帶領下七繞八拐的來到一處密室,密室裡面沒有金也沒有銀,只有一間陰氣沉沉的地牢。
君無憂緊緊的拉着沐宸軒的手,對眼前的一切都感到意外至極。陰森的環境,各式各樣的刑具,死氣沉沉的犯人,面無表情的守衛,一切的一切都顯示着這是一個秘密的地牢,比官府的地牢更恐怖、更無人性的地方。
“怕嗎?”沐宸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也許是受了這陰森的氣氛的影響,他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任何情緒的變化。
“有你在,我不怕。”君無憂堅定的回答道。
“呵呵,真是個傻丫頭。”沐宸軒的聲音依舊淡淡的,但卻不難發現他聲音裡已是帶了愉悅。
“以前你叫我丫頭我還不覺得,今天才總算是知道了你爲什麼老是愛叫我丫頭了。”
呵,這丫頭,他還當她會怕呢,沒想到她居然還有心情調侃他。
當君無憂跟着沐宸軒到達目的地,見到了沐宸軒讓她見的人之後,她覺得她這一輩子就數今天受驚訝的多了,因爲沐宸軒讓她見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今天才到杜府冒充她父親的君雲飛。
此時的君雲飛早沒了君無憂之前見過的人模人樣了(你確定你這是在誇他?),一身是血,臉上又紅又黑又紫的快看不出本來面目不說,更慘的是,胯下位置還在緩慢的流着鮮血,將整個褲子都染得鮮紅。整個人此刻已經是奄奄一息了。而夜雪卻是堪堪在牢外一擺滿了瓶瓶罐罐的桌子前擺弄着那些瓶瓶罐罐,嘴裡還叨唸着:“這個加上這個應該是可以讓人骨頭慢慢碎裂纔是,怎麼就一下子就碎了?真不過癮。都還沒怎麼觀察到是怎麼發作的呢。”
呃,這?
“那是對他有了不該有的心思的懲罰。”
夜雪聽了沐宸軒的聲音轉過身來就看見了君無憂和沐宸軒,被自己小姐看到自己怎麼惡毒的一面,夜雪有些不好意思,對着君無憂訕訕的笑了笑:“嘿嘿,小姐。”
“啊,沒事,你忙你忙。”君無憂卻是還以爲自己的到來打擾到夜雪了,連聲說着“你忙你忙”,顯然君無憂的表現讓夜雪很是開心,高興的應了一聲“是,小姐”就又加入了瓶瓶罐罐之列中了。“啊,這個可以讓人的皮膚慢慢腐爛,這個可以脫毛,啊,這個還可以美白,就是腐蝕性大了點,一下子就得着火了……”
呃,君無憂吞了吞口水,不再看夜雪,而是指着奄奄一息的君雲飛問道:“他怎麼在這兒?他不是已經走了嗎?”又怎麼在這,還這麼一副樣子。
“我們先出去我再慢慢跟你說。”
“嗯。”
接下來在沐宸軒的一番解說下,君無憂總算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了。
果然,她總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呀。
原來這君雲飛確實跟李氏有關,但卻不是李氏自己親自找來的,而是另一個人特地請來找到李氏的,所以其實李氏並不是主謀,只是個幫兇而已,但也是個心腸歹毒的幫兇。
他們的計劃很簡單,不過是先製造流言,讓所有人都相信了她君無憂的父親回來了,且與她相認了,然後,就是讓她所謂的“父親”冒死去採永寧長公主的女兒福縣主的花,說到這就不得不說一下君無憂這個“父親”的來歷了,在江湖上可是鼎鼎有名,只是卻是罵名,鼎鼎有名的玉面採花賊,當君無憂從沐宸軒的口中聽到這個稱號時,險些就噴了,這外號取得,真是太有才了!而且難怪她老是覺得那君雲飛說的話好像是在調戲她似的,感情她沒感覺錯啊。
當然,計劃中是君無憂的“父親”花沒采到就失手被鋪,然後,自然是君無憂這個採花賊,而且是採到皇家去了的採花賊之女遭受千夫所指的時候了,只怕到時候的她不僅是會千夫所指,與沐宸軒的婚事會作廢,更是是連性命都不保,因爲,冒犯皇族,株連九族!
而她君無憂,到時候連辨別的機會都沒有,因爲前有“父女相認”的感人畫面流言紛紛,後會有杜府衆人的一致指認,要不是沐宸軒提前發現並阻止了,到時她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就算是沐宸軒到時候將她救了下來,她也不可能再嫁給他了,因爲那時候,她君無憂的名聲已經徹底壞了!薄情寡義,大義滅親,貪生怕死,心腸歹毒,這,就是到時候的君無憂在所有人心中的形象!
計劃很簡單,其實說起來就是利用了流言這個強大的力量,難怪今天李氏他們輕易的就放過了她,原來是因爲他們根本就沒想過她一定要與君雲飛相認,只要全平京的百姓認爲她與他相認了就行,在加上杜府衆人的證詞,到時候她想不承認都不行。
可是,就是這麼一個簡單的計劃,卻是一旦成功,她君無憂就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
君無憂是真沒想到李氏對她的恨已經到了要讓她萬劫不復的地步,一時臉上的表情就有些淒涼。
沐宸軒緊緊的將君無憂抱在懷裡,輕聲安慰道:“沒事了,有我在,我不會讓你有事兒的,不要怕。”
君無憂將頭埋在沐宸軒的懷裡,貪婪的吸着他身上的味道,彷彿只有這樣她纔會覺得好受些,纔會變得有勇氣,才能知道,至少,她還有他。
“沐宸軒,如果他們的計劃成功了,我變成了人人唾棄的過街老鼠,你還會要我嗎?”
“會!”沐宸軒回答的毫不遲疑,卻也讓人能輕易的感受到他話裡的認真,“如果到時誰敢阻止我娶你,就神擋殺神,佛擋殺佛,誰要是欺負你,必讓他生不如死。”那時他會讓人知道他本就不善良,他本就天生如惡魔。
“嗯,謝謝你。”沐宸軒,你可不可以不要對我這麼好,我都不知道用什麼纔可以回報你的愛。
“可是,我很奇怪,我並沒有得罪永寧長公主啊,她爲什麼要陷害我,還有那什麼睿敏郡主。”沒錯,那個在背後找到君雲飛,又在一天之內就將流言傳得滿京城都是的幕後黑手就是永寧長公主和睿敏郡主。而她更奇怪的是這福縣主既然是長公主的女兒,長公主又怎麼會以她爲餌,就不怕壞了福縣主的閨譽嗎?
沐宸軒被君無憂這個問題問得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識的就想要逃避君無憂的眼神。
君無憂見沐宸軒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不由眯着眼看着沐宸軒說道:“該不會是什麼時候惹得桃花吧?”
額,這丫頭,還真是該笨的時候不笨。
君無憂見沐宸軒沉默,就知道自己沒猜錯了,得,感情這一切還是拜他所賜啊。
“說吧,什麼時候招惹的,你又對人家做什麼了?”君無憂沉聲質問到,大有你要是說得我不滿意,我們就玩完的節奏。
“哪有什麼,我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惹的她,我連我什麼時候見過她都不知道。”沐宸軒在君無憂這麼一副嚴肅的神情面前,心虛的就像個小學生似的,不敢有一點隱瞞。不過,他也確實委屈,他是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招惹的啊。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她怎麼就要害我了,你不知道怎麼就知道害我的人是她了?等等,你之前那什麼克妻的傳言不會也跟她有關吧?”君無憂突然想起銀屏曾經對她說過的沐宸軒的事,當時她聽到那幾個女子的死法就覺得背後有貓膩,而如今她也碰到了類似的事,說是巧合,還不如相信沐宸軒真的克妻來的直接。
沐宸軒點點頭,他其實沒告訴她當初的刺殺也是睿敏指使的,並且之後還派人刺殺過她幾次。
沐宸軒的反映更是驗證了君無憂心中的想法。
“她爲什麼要這麼做啊?難不成她覺得你有了個克妻的名聲,沒人敢嫁你了,她就可以嫁給你了,那她爲什麼不直接嫁給你就好了。”君無憂覺得自己完全無法理解這睿敏郡主的思維,如此喪心病狂,爲了個男人,接連傷害無辜的女子。
“定國王府的人是不會和皇家旁支惹上關係的。”
額,君無憂懂了。
這麼說來,那睿敏郡主做這一切就是在做白功夫,不管怎樣,她都不會嫁給沐宸軒的?這,何苦呢?
“那永寧長公主是爲什麼?”
“永寧長公主是睿敏郡主的親姑姑。”
哦,君無憂理解了,可還是不明白難道侄女還比親女兒重要,君無憂望向沐宸軒,希望他可以給個答案,沐宸軒卻是笑笑不語。
“你打算怎麼做?”壓下心裡的想法,君無憂向沐宸軒問道。
“其他的事你不用擔心,就是你舅母那邊……”
“我知道,你不用再顧及我了,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已經給了她們很多次機會了,這次絕對不會心軟了。更何況,有些人總是要爲她所做的事付出代價纔好。”人之所以會善良其實只是因爲沒有被人觸及底線罷了,而現在,她並不想善良了。
“嗯。”沐宸軒對君無憂的反映很是滿意,他的女人就要該善良的時候善良,該狠的時候狠纔是。
……
翌日,君無憂身着一身男裝就帶着銀屏和夜雪出門了。
今天,她要去看好戲。
長安街,一茶樓,一羣人正在嘮嗑。
“聽說了嗎?永寧長公主府遭賊了!”
“可不是,聽說丟了不少東西呢。”
“丟東西算什麼,你們可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事嗎?”
“唔唔,不知道。”衆人搖頭。
“哎,這說來也巧,本來長公主府遭賊了,官府前去抓賊也是正常的,可是哪裡知道,這一抓就抓出麻煩來了。”
“什麼麻煩?快說快說。”
“噓!”說的那人示意衆人低下頭來,“你們小聲點,這話我也是聽我那嬸嬸孃家表哥鄰居家的管家的同鄉的朋友的表妹的相好的在長公主府打雜的妹妹說的,聽說啊,昨夜官府本是去抓賊,結果賊沒抓到,卻在公主府裡找出了長公主通敵賣國的證據!”
譁!什麼?
“通敵賣國?這不能吧,這可是長公主啊。”
“怎麼不可能,你們還記得前幾年我們和北齊的打仗,結果連連輸掉了五座城池的事嗎?”
“記得,怎麼不記得,最後還是定國王世子出面才擺平的呢。”
“是啊,定國王世子雖然是個病世子,可到底還是個有能力的好世子啊。”
“哎,你們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知道爲什麼那次我們大夏突然就打不贏北齊了嗎?據說就是因爲長公主把軍防佈陣圖賣給了北齊的原因。”
“什麼?怎麼會這樣,這樣對長公主有什麼好處?”
“哼,爲什麼?難道你們忘了長公主當年對北齊的寧王一見鍾情的事了,這女人啊,一旦遇到愛情,哪裡還管什麼家國,呸!”
“怎麼是這樣?!這長公主太過分了!”
“是啊,實在是太過分了,想我嬸嬸的侄兒就是在那場戰爭中死去的,沒想到……這長公主真是該死!”
“是啊,該死,實在是該死!”
一時,衆人都憤怒了起來。
“誒,你們先別嚷嚷啊,這事還在秘密調查中呢,你們可千萬別聲張啊。”
“什麼秘密調查,我看就是皇室想要包庇賊公主,等着瞧,要是到時候皇室不給我們個說法,我們就是去告御狀拼了這條命也要皇室交出長公主給我們個交代!我們的親人不能白白死去。”
“是,就是這樣!給我們個交代!”
同樣的場景在平京城的各個小衚衕、酒樓、茶館同時發生着,整個京城羣情激憤,陷入了不小的風波中。
玉福酒樓,天字號包間
君無憂無語的看着下面的一場好戲,“這就是你要給我看的好戲?”君無憂回頭看着一臉平靜的好像什麼都沒發生,只是靜靜看着她的沐宸軒。
好戲,當然是好戲,能不是好戲嗎?
君無憂往下看去,只見街上此時一羣人正圍着幾人看着一場大戲,而戲的主角還是她認識的--夜雪、銀屏和,君雲飛!不,也許因該說是一個戴着君雲飛面具的男人。
而夜雪,君無憂覺得自己有些不忍直視了。
只見夜雪穿着一身大紅大綠,還頭戴大紅花,臉畫得跟個調色盤似的,此時正拉着“君雲飛”,嗯,應該算是敘舊。
“哎呦,玉郎,你怎麼在這兒啊,你不是應該……”打扮入老鴇,行爲也如老鴇的夜雪說着就要向“君雲飛”撲去。
“君雲飛”一躲,“啊,這位姑娘,請自重。”動作忸怩,竟然像個妓子。看得上面的君無憂雞皮疙瘩直冒。
“自重?啊哈哈……”夜雪誇張的大笑,手指點着“君雲飛”的胸膛,“你以前怎麼不說自重,小樣,現在是換手段了是不?看來你的新主子對你倒是不錯哦,哦霍霍 ̄”
“君雲飛”羞澀地一躲,“姑娘 ̄”
哇,簡直就是鳳姐附身啊。
“喂,你是誰啊,怎麼可以這麼對我家老爺。”這時一旁的銀屏也終於是開始入戲了,擋在“君雲飛”面前,氣沖沖的對夜雪說道。
“喲,嘖嘖嘖。”夜雪繞着銀屏走了幾圈,一臉興味的說道:“這難道就是你那買主?看着也不錯啊,怎麼就想着要買小倌館了呢。”
“你說什麼?”銀屏質問。
“哎呦!我腳扭到了,銀屏,我們先回去吧,小憂該擔心了。”“君雲飛”裝着腳疼的樣子就要拉着銀屏離開,只是也不是裝得過了頭還是咋的,竟然沒拉動得了銀屏,反而把自己給摔了,“哎呦呦 ̄”
那噁心做作的樣,看得衆人一陣反胃。
“這可是我家小姐剛相認的父親,我家老爺,你說那什麼小倌館是什麼意思?”銀屏完全不管跌倒的“君雲飛”,抓着夜雪質問道。
“老爺?啊哈哈……”夜雪好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就他?他不過是我院裡的一個小倌館罷了,因爲年老色衰,本來都註定要老死了,沒想到撿了個狗屎運,被貴人給看上了,贖了身,老孃原還以爲那貴人是你的,現在看來應該不是,也是,就這麼個老男人,誰會要啊。至於女兒,他一個不行的,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女兒。”
“你!”銀屏似是不可置信,轉身就想要問問“君雲飛”,卻發現君雲飛已經不見了人影。跑了?
“姑娘,這兒呢!”這時,一個路人抓着君雲飛向銀屏喊道。
“銀屏饒命啊,我是被逼的,不是故意要去冒充你家小姐的爹爹的呀。”君雲飛似是嚇得不輕,被抓回來後就連連求饒了。
哦!
人羣中發出恍悟般的叫聲,雖然其實他們並不怎麼清楚事實是什麼。
“哎,這姑娘不是杜家的丫鬟嗎?照這麼說來,這個……豈不就是那傳聞中的小土匪的父親?還以爲是真的呢,沒想到是假冒的,這下小土匪還不得傷心死了。”
“是啊,也不知道是誰這麼沒公德心,居然找人冒充人父親,這不是作孽嘛。”
人羣中開始議論紛紛了起來,而銀屏,更是誇張,開始了一把鼻涕一把淚,“天吶,地呀,王母娘娘啊,我家小姐怎麼這麼可憐啊,居然居然……說!你是誰派來的!”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是杜夫人……”君雲飛說到這仿似發現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捂住了嘴,只是那行爲還不如不掩飾呢。
哦!
人羣中再次傳來人們恍悟的聲音。“原來如此啊!”
“居然居然……你,你胡說,纔不會是夫人呢,一定是你瞎編的,我要抓你去見官!”
“不不不,不要,我真的是被逼的,那人說了,我要是不從,她就,她就……”君雲飛說着說着竟是一臉害羞不已了起來。
“她就怎樣?”
“她就非禮我!”跺腳,扭腰,咬手指。
“你胡說!走,我非得抓你去見夫人不可。”銀屏似是氣憤不已,指着君雲飛大罵,然後又轉向夜雪,“還有你,你也得跟我去對峙。”
“哼,對峙就對峙,誰怕誰啊。”夜雪說完,率先便扭着屁股離開了。
而銀屏也揪着君雲飛的耳朵離開了。
戲終於謝幕了。
而觀衆,嗯,感觸良多。
樓上
“如何,有什麼感受?”沐宸軒問。
“嗯,夜雪的演技,提高了不少。”君無憂託着臉認真說道。
然後,靜默。
“在想什麼?”沐宸軒看着不知在想什麼的君無憂問道。
“在想最毒婦人心這句話是不是真理。”
“哦?那有什麼結果沒有。”
“嗯,有!事實證明這個世上最毒的不是婦人心,而是一個叫沐宸軒的腹黑妖孽。”君無憂認真的回答道。
沐宸軒失笑,“那我是不是應該感覺到榮幸呢,竟然有幸被君小姐這麼讚賞。”
“嗯嗯,不客氣,不客氣,應該的,你實至名歸嘛。”
還實至名歸?這丫頭真是沒良心,他做這些可是爲了她誒。
“丫頭不覺得我這都是爲了你嗎?”沐宸軒狀似輕浮的撫着君無憂的臉頰,似笑非笑的說道。
君無憂被沐宸軒的舉動弄得癢癢的,這明顯帶着挑逗的動作使得君無憂很不爭氣的臉紅了。
“沐宸軒,你這是在,調戲我?”
調戲?
“嗯。”沐宸軒直言不諱的承認了。
君無憂一噎,瞪了沐宸軒一眼,“沐宸軒,我可告訴你,千萬別調戲我,不然……”
“不然怎樣?”
“不然,不然,我就非禮你!”君無憂惡狠狠的說道,只是很明顯這狠對沐宸軒是完全無攻擊力的。
“需要我躺下嗎?”沐宸軒不但沒有被君無憂嚇到,反而伸出手狀似要解開自己的衣服,以行動證明,他很願意被非禮。
“你!你個無恥的!”君無憂就不明白了,這沐宸軒是被人附身了嗎?自從她表白過後,完全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正好,這時銀屏幾人也上來了,君無憂看着已經穿着正常得夜雪,總算是鬆了口氣。
她實在是受不了夜雪那老鴇似的打扮了。
“小姐,我剛剛表現得怎麼樣?”夜雪一上來就興沖沖的走到君無憂面前,一臉的我要獎勵,我要誇獎。
“嗯,很不錯。”君無憂違心的說道。
“耶!我就說我最棒了。”得到誇獎的夜雪高興了起來。
“誒,冷星呢?”冷星便是今天挑大樑的君雲飛是也。
“哦,他說他今天太丟臉了,所以沒臉來見小姐了,回家哭去了吧。”夜雪不甚在意的說道。
回家哭去了?好吧,君無憂承認,他確實是需要哭一下。
“其實冷星也是,這丟的又不是他的臉,他躲什麼躲啊。”銀屏也不以爲意的說道。
呃……
君無憂不得不說,其實,她也覺得夜雪和銀屏說的沒錯。
“對了,永寧長公主府的事是真的嗎?”君無憂和銀屏兩人說完,轉身向沐宸軒問道,她可還記得今天的好戲不止一場呢。
“嗯。”沐宸軒淡淡點頭。
呃…… “果然,上流社會的人都喜歡做點下流的事嗎?”半晌,君無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表達她的心情了,只能如此感嘆。
沐宸軒笑笑,點頭說道:“嗯,說的有道理。”
“永寧長公主我知道你是怎麼對付的了,那那什麼睿敏郡主呢?”君無憂說着口氣裡就不由帶了些酸味。
沐宸軒明顯的聞到了酸味,不由覺得好笑,這丫頭,居然還吃這飛醋。
捏了捏君無憂的臉,沐宸軒說道:“放心,已經在行動了,比不會讓她好過的就是了。”其實他昨晚也可以讓人一起做了的,只是他擔心要是長公主府和端王府一齊出事的話,對方很容易就懷疑到君無憂的身上,即使不會認爲是君無憂自己派人做的,也會猜到與她有關,到時候必定會報復她的,特別是睿敏郡主手上還有端王交給她的三百名暗衛,雖也不是怕了這三百暗衛,怕不能保護好君無憂,事實上,他昨天就已經又加派了人手去暗中保護她了,只是,能減少些危險性,總是好的。因爲不管什麼都比不上她的安危重要。或許他應該徹底解決掉威脅纔是。
哼,君無憂癟癟嘴,不說就不說。
“那李氏那呢?”這總能說吧。
“你猜。”沐宸軒淡淡說道,卻是明顯的在掉君無憂胃口。
“你個……”
“小姐,小姐你看下面,有變態!”銀屏和夜雪興奮的聲音傳來。
嗯?變態?君無憂的好奇心被銀屏倆勾起了,也顧不得和沐宸軒鬥嘴,轉身就跑到銀屏身邊往窗外看去。
沐宸軒看了看毫不猶豫的丟下他的君無憂皺了皺眉。
而此時君無憂總算是見到了銀屏口中的變態了,不得不說,君無憂還認識這所謂的變態。
王文言!
沒錯,就是王文言,那個李氏第一次給她找的好“良人”。
只是爲什麼銀屏她們會說他是變態呢,原因很簡單,因爲這王文言竟然學起了東方不敗搽脂抹粉!一身大紅的衣服,濃濃的豔妝,手上還拿着一手帕,一舉一動還學着女子妖嬈的扭屁股。惡,好吧,她說錯了。他不是在學東方不敗而是在學妓院老鴇纔是,要是再在頭上插朵大紅花什麼的,加上他那肥碩的身材,可不就是妓院老鴇來了嘛,嗯,或許是媒婆也說不定。
君無憂覺得,這纔是好戲纔對。
聽說他後來不知怎的被人給廢了,難道就是因爲這樣,就把一壯漢給逼成了老鴇了?這,我是應該說道心裡承受力差呢,還是他承受力非一般人可及啊?
“這不是王文言嗎?怎麼變成這樣子了?”
“小姐你不知道嗎?這王文言啊據說是經歷了被廢后還被吊在城門口的事之後,被家人接回家後在房間裡把自己關了三天三夜,出來後在第一時間娶了他原本的未婚妻,只是之後就變得不僅喜歡搽脂抹粉了,還喜歡玩孌童,甚至經常強行抓一些街上那些無權無勢的小生回去。”夜雪不緊不慢的說道。
耶?“他未婚妻不是謝瑜嗎?她願意啊?”在她看來謝瑜可是個驕傲的人,即使是有了她可能是她母親偷情生下的野種的傳言,她也應該不會願意嫁給這麼個人的吧。
“小姐,哪有什麼願意不願意的,謝府容不下她,王府願意收留她,她又有什麼願不願意的。更何況王文言雖然廢了,可王家卻還沒廢,宮裡更是有個還算得寵的王嬪。她嫁進王家還是她高攀了呢。”銀屏翻了個白眼對着君無憂說道。那表情讓君無憂覺得她和銀屏今天的角色是不是調換過來了,她成了那個缺心眼的了。
額,不過,好吧,她確實是沒想到這一點。不過高攀?這種高攀代價也太大了些吧。
“小姐,你看,那變態又要抓人了!”
君無憂順着窗前看下去,果真看見一臉趾高氣昂的王家家丁們正準備強行抓一男子,王文言則是在一旁色迷迷的看着男子,那眼神,令人噁心得要命。那男子衣衫破爛,渾身髒兮兮的,但露出的臉即使是有些髒卻也能看得出應該長得還不懶。男子似乎是受了傷,半躺在地上,手裡拿着根棍子極力的反抗着。讓君無憂注意的是,那男人的眼睛,深邃、不屑,卻又有些無力的頹廢,變態王文言似乎是有意戲弄男子,所以並沒有馬上讓人抓住男子,而是饒有興趣的看着拿着棍子反抗着的男子,而此時男子似乎也感受到了君無憂的注視,擡頭就向君無憂望了過來。
那一刻,君無憂不知怎的,心裡就產生了一定要救下這男子的念頭,那念頭來的猛烈得讓她自己都感覺到意外。
“沐宸軒,我要他!”君無憂轉身對着不知何時來到她身後的沐宸軒說道。
沐宸軒一聽,臉就黑了,一旁的銀屏和夜雪更是被沐宸軒身上放出的冷氣嚇得大氣都不敢出。連一直站在角落當隱形人的楚漢也有些心裡發抖。
“丫頭,那是個男人!”沐宸軒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知道啊,可是你不是說我要什麼你都會給嘛,難不成你是逗我玩呢。”君無憂一點都不懼沐宸軒身上的冷氣,理直氣壯的說道。
小姐/世子妃誒,這可不是一般的東西好吧?這可是個男人啊!你好自爲之吧。
“楚漢,去把人給我帶上來。”
正當銀屏等人在心裡爲君無憂默哀時,沐宸軒卻吩咐楚漢道。雖然誰都聽得出來那聲音裡的咬牙切齒。
誒?主子/姑爺你竟然不阻止還幫着世子妃/小姐紅杏出牆?好吧,雖然他們也知道君無憂並不是看上人家了,可是你們宸軒竟然會妥協這真的讓人很意外好吧?
“還不快去!”沐宸軒哪裡不知道幾人在心裡想什麼,只是他沐宸軒一向言而有信,又怎能食言,尤其還是對君無憂這死丫頭食言。哼,等着。
“是。”楚漢愣了一下就應聲離開了。
街上,王文言似是已經玩夠了,遂下令讓家丁動手抓人。而此時,楚漢正好從天而降,面無表情的對王家衆人說道:“這個人,我家公子要了。”
而相反,那王文言也不知是不是色膽包天了,竟是對着楚漢拋了個媚眼,扭着腰說道:“哎呦,公子是打哪來的,不如跟我會王府可好?”
惡 ̄楚漢覺得自己昨晚的晚飯都要吐出來了,而樓上此時傳來的銀屏的大笑聲更是讓楚漢臉色發黑。
“小姐,楚漢居然被個男人調戲了耶,哈哈……哈……”
“銀屏,追人可不能這樣,你要是再這樣笑下去,估計這輩子都追不到楚漢了。”君無憂一臉不贊成的說道。
銀屏臉一紅,猛的就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待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的時候,又是一囧。
“哈哈,銀屏你居然……”
沐宸軒在一旁也是好笑的搖搖頭,“那不知依丫頭的意思,銀屏得怎麼做才能追到楚漢呢?”
“這個時候當然是挺身而出打倒調戲者,然後……然後換自己去調戲。”君無憂豪言壯語的說道。
換自己去調戲?
“噗!哈哈,銀屏,你聽到沒有,小姐叫你去把那調戲楚漢的變態打倒,然後自己去調戲呢,哈哈……”
銀屏更是囧得頭都擡不起來了,不過心裡卻是暗暗發誓,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一定要按小姐說的去做,小姐都可以追到姑爺了,所以,聽小姐的,準沒錯。
沐宸軒扶額,這丫頭。
君無憂卻有些無語的看着幾人,覺得恨不能理解,她又沒有說錯,追人嘛,難道會不調戲?
而街上,楚漢可不知道自己被人再次賣到了銀屏手上了,此時的他正滿臉寒霜的看着眼前賣弄風騷的王文彥。
“這人,我家公子要了。”只可惜楚漢實在是不擅長罵人,即使是心裡都想要殺了對方了,也只能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你家公子是誰?”楚漢的表現顯然讓王文言誤會了,以爲對方只是一般官家子弟的下人。
“定國王世子。”而讓君無憂沒想到的是楚漢竟然乖乖回答了。
地上的男子在聽到楚漢的話後明顯臉色變了變。
“誒,你是不是應該考慮一下換個隨從啊,人家叫他說就說,這不是缺心眼嘛。”君無憂對着沐宸軒說道。
沐宸軒點點頭,有道理。
而下面,原以爲楚漢說出定國王世子的名號了,那王文言應該不會再糾纏了吧,應該乖乖的把人送上來了吧?衆人紛紛如此想着,可哪知這王文言是真不怕死還是怎的,竟然一點沒因爲楚漢的話有一點退卻之意,反而聽了像是鬆了一口氣似的,嘲諷的說道:“原來是那要死不活的病世子啊,怎麼還沒死嗎?……”王文言兀自的說着,卻沒發現周圍的人都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他。
同一時間,楚漢、君無憂、夜雪、銀屏眼裡都露出了冰冷的寒意。
沐宸軒卻是心裡一暖,爲君無憂這在乎他的表現。
“……聽說聖上給他賜了婚,怎麼還不成親,難道就不怕新娘沒娶進來就先死了嗎?或許是新娘被剋死也說不定,不過那新娘是誰來着?哦,原來是小土匪啊,聽說她還曾經被賊人擄去過,那豈不是他還得娶個殘花敗柳啊……”
這下,沐宸軒的眼裡也蹦出了冰冷的寒意了。
君無憂明顯感覺到了沐宸軒的憤怒,可是現在是大庭廣衆,她不能讓他做出什麼有損名聲的事來,遂轉身安撫沐宸軒說道:“彆氣彆氣啊,你跟他這麼個變態起什麼氣嘛,這不是降低了自己的格調嗎,而且,他只是罵你娶個殘花敗柳,可他的老婆可永遠不會是殘花敗柳不是?”
“噗嗤!”沐宸軒本來有些憤怒的,聽了君無憂的話也不由有些樂了。
永遠成不了殘花敗柳?要是一般人還好,頂多就是罵了一下不舉,而這話放在王文言身上,可不就是明顯的在揭王文言的傷疤嘛,實實在在的打蛇打七寸。
不過,雖然知道君無憂的用意,但他還是不準備放過王文言。
而街上的楚漢很明顯知道自己主子的心思,遂在王文言準備繼續說下去的時候,就一劍挑斷了王文彥的舌頭,王文言痛叫一聲,就見嘴裡鮮血直冒。趴在地上打起了滾。
街上的行人並王家的家丁似是都被嚇到了,愣住了不敢妄動。
而君無憂在愣了一下後的第一感覺卻是:果然,不做死就不會死乃千古名言也!
“我家主子說了,祝你家娘子永遠冰清玉潔。”楚漢說完還酷酷的說了這麼一聲,然後就帶着地上的男子離開了,絲毫不管他的行爲造成了怎樣的動亂。
“小姐,他盜用你的話。”銀屏指着已不見蹤影的楚漢說道。
“嗯,以後你記得去幫我要產權費。”自家丫鬟的幸福,她還是會多多關照一下的。
等楚漢離開了,行人們還在那兒面面相覷,片刻後都發出了大笑。
而地上的已經痛暈過去的王文言卻是被人給忽視了,還是王家的家丁在笑過良久之後纔想起自己主子還躺在地上呢。
而樓上,君無憂卻是很生氣的看着沐宸軒,他明明知道她的用意,居然還是讓楚漢動手了。
“是楚漢自己動手的,你看到的,我一點沒吩咐過什麼的。”沐宸軒無辜的說道。
哼,信你纔怪,要不是楚漢知道你的意思,他會動手?
哎,“傻丫頭,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就是不想我爲了他損了自己的名聲嗎?可是,我的名聲與他罵了你比起來又算的了什麼?”更何況,他也沒什麼名聲可言的。
唔,好吧,君無憂承認她又被沐宸軒的一句話就給感動了,面上卻還不願就這麼被沐宸軒說服了,“可是,你不是可以晚上沒人的時候派人去報仇不就好了。”
“是,謹遵娘子的命,爲夫以後會改的。”
君無憂臉紅,“呸,誰是你娘子了,不要臉。”
“哈哈……”
一旁的夜雪和銀屏已經驚得呆了,這真的是那個沉默寡言、惜字如金的姑爺/沐公子?
沐宸軒纔不管夜雪她們在想什麼,他現在卻是在思考一個問題,難道是他一直以來都看起來太無害了,搞得連個小小的妃嬪外戚也敢不把他放在眼裡竟然當着他的面就罵他的未婚妻了嗎?
“對了,剛那男人你讓楚漢帶哪兒去了?”
沐宸軒瞬間臉黑。
皇宮
慈寧宮
“太后,你可一定要救兒臣,這事,明顯就是有人在陷害!”永寧長公主跪在地上,一臉憤然的說道,此時的她已沒了平日裡的高貴,就連身上穿的也是昨天的衣服,此時已經是皺成了一團。她從昨天事發後被帶到了宗人府,直到今天才被太后保了出來,只是仍舊是待罪之身的存在。
而在她的正前方,正端坐着一高貴的老婦人,六七十歲卻還算保養得宜的皮膚讓她看起來只有五十來歲,身着暗紅色鳳袍,久居高位的尊貴氣質自然的流露出來。正是太后。
此時的太后卻是好像沒聽見永寧長公主的苦求聲,依舊閉着眼睛,手有規律的轉着手上的佛珠。
“太后,你可千萬不能不管兒臣,要知道,這件事牽連了什麼,母后應該是最清楚不過的了。”永寧長公主見太后始終不理她,有些慌,說出的話也帶了絲威脅的意味來。其實她這話說的也沒錯,她是太后的親女兒,和端王是親兄妹,她要是出事,太后和端王也逃不了干係。尤其是皇上本就對他們防備着。
聞言,一直閉目不言的太后總算是睜開了眼,霎時就有一種久經風雨而沉澱起來的威壓,然太后只是靜靜地看着永寧長公主,眼中沒有半點起伏,沒有憐惜,亦沒有憤怒。
“母……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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