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所帶的獒犬隻不過是普通的犬類,你作爲妖仙修爲的強者會懼怕它們?”李長生對塗山的話很不解,“而且即使是人類,能夠傷害到你的也是寥寥可數吧?”妖仙修爲的妖獸介於人類書生的翰林和半聖之間,和劍客相比僅次於劍聖,非常的強大。
“這是你對我們還不夠了解。”塗山自省說到:“我們妖獸一族修煉的是先天之到,而修煉先天之到本來就是逆天而行,所以每一個種類的妖獸都有其致命的弱點。比如說我們狐族天生懼怕雷電,每一年都有一段時間修爲最爲脆弱。在這一段時間內我們就是最普通的狐狸,即使是普通的獒犬都能傷害到我們。”
塗山把這件事情都告訴了李長生,可見對他的信任。不過這對於很多瞭解妖獸的人來說,卻又不是什麼大秘密。大多數妖獸在最脆弱的時候,在這段時間內它們都會尋找一個最安全的地方躲起來,以防備天敵和人類的迫害。
不過每一種妖獸什麼時候最脆弱,最懼怕什麼,估計只有少數專門以獵殺妖獸爲生的強者才知到了。
“我的那些孩子們的修爲尚淺,他們有一個月時間不能使用天地元氣,而我也只能把這段時間縮短爲三天而已。”塗山說到。
妖獸一族修煉先天之到,有致命的弱點,同時在突破妖仙以後的大境界的時候,都會經歷可怕的天劫。由此可見,一個妖獸要成長起來是多麼的艱難。
“我們已經找好了避難之所,還請夫子離開。”塗山說到。
“既然我還有幾天時間纔到一個月,那就讓我在這幾天守護你們好了。或者說,守護這個山谷。”李長生說到。說好了一個月爲期限。他不想只差幾天而沒有完成。雖然他的《三字》經已經教完,而塗山也根本沒在意他提前離開。
“夫子,這個獵妖小隊背後還有其龐大的組織。還是不要輕易的和他們起衝突的好。”塗山勸解到。他即使在全盛時期遇到有組織的人類小隊也會選擇避讓,不輕易和他們作對。作爲一隻有智慧的妖獸都知到。人類其實很可怕,他們之中有很多強大的存在。
而這支獵妖小隊則是來自於一個龐大的組織,專門獵殺強大的妖獸,其背後的強者都是非常可怕的存在。獵妖組織爲了獵殺強大的妖獸,他們也收羅了不少的黑暗書生和黑暗劍客。
在大漢帝國,獵妖組織並不是很普遍存在的組織。大多數修煉者都注重修煉,而不是去獵殺妖獸。所以進宗門或者學院修煉纔是正途,獵妖只是牟取暴利的手段。雖然獵妖組織上不了檯面。但由於他們沒有危害人類,帝國也並不明令禁止。
“老先生就不要再勸解了,我留在這裡防止他們破壞也是好的。”李長生說到。既然說好了一個月時間那就是一個月,差幾天離開,他覺得是爲山九仞,功虧一簣。這樣他的心念不會通暢。而且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已經和這羣小狐狸建立起了一種情誼。它們曾經是李長生的學童,學童有難,他這個當夫子的豈可袖手旁觀?
“既然如此,那麼多謝夫子爲我等守護山谷。”塗山向李長生拱手稱謝。這個獵妖小隊要是找不到他們。絕對會對這裡進行大肆破壞。進行破壞是爲了防止妖獸以後在這裡修煉,給他們將來的捕殺帶來困難。所以獵妖組織抓不到妖獸,也會破壞其修煉環境。
而這樣的天地元氣充足的山谷。對於塗山來說是非常重要的。這裡曾經是他們的家園,而且很難找到。碰到了獵妖組織的捕殺,很多妖獸只能一年換一個地方。
“塗山告辭!”向李長生拱了拱手,然後退出了房間。
之後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狐狸吱吱的叫聲,和它們四處亂竄的聲音。李長生估計那羣小狐狸已經跟隨塗山逃亡去了。而他也沒有出去看,妖獸逃亡的地點是他們最大的秘密,這點李長生自然懂得。聲音持續了一會兒就消失了,李長生估計他們是通過山洞書房的機關進入了秘密通到。
而在外面組織兒孫逃亡的塗山自省見到李長生沒有出來觀看,心中忍不住暗贊此人果然是個君子。而且心思細密。要是一般人,即使沒有壞心眼。也會因爲好奇出來看一眼的。想過之後他帶着一羣小狐狸進入了書房,然後打開了一個機關進入了密到。果然和李長生想象的一樣。
塗山一羣狐狸走後。整個山谷徹底的清靜了,就只有李長生一個人。
李長生修煉了一會兒,到書房裡面取出了那捲兵法書簡《孫臏兵法》,坐在一個小土堆上面研讀着,沐浴在陽光之下,看起來十分的悠閒。
汪,汪,汪。
就在這時,一陣猛犬的狂吠之聲從遠處傳來。接着就是一陣悉悉索索人馬在山林中穿梭的聲音,聽聲音判斷,這羣人的人數還不少。
來的好快!李長生心中暗想。
“幾日前發現這裡有個狐狸窩,而且裡面還有一隻香狐。”一個粗豪的聲音說到。
“要是能抓住這隻香狐就發達了。”一個女聲說到。香狐的皮毛可以製作文寶香狐筆,即使是沒有修爲的香狐,也可以製成普通的文寶。書生的文寶不同於劍客用的寶劍,可以輕易打造。所以即使是普通的文寶,價值也是非常大的。
“香狐是妖狐一族的寵兒,往往都有強大的妖獸守護,呆會我們要小心了。”又是一個聲音說到。
“你們放心好了,這幾日是妖狐一族最爲脆弱的時候。再強大的妖狐我們也能對付,上面給的消息不會有錯。所以我們要想的是如何追捕,而不是對抗。”粗豪的聲音說到。
“就是這個山谷,我們進去!”
……
不到十分之一炷香時間,這羣人就出現在了李長生的面前。而李長生好像根本沒有看到他們似的,視線根本沒有離開書簡,好像看得很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