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也講了很長一段時間應該休息一下了。不過你得答應我,以後一定要把這個故事給我講完。”薩納爾說道。楊過的故事,已經深深的吸引了她,她迫切的想知道在古墓裡朝夕相處的兩人會不會相愛。
“作爲回報,我也給你們講講我們蠻族長生天的故事。”薩納爾微微想了一會兒,整理了一下詞彙講道:“長生天是我們蠻族的至高女神,她有兩隻強大的神獸伴隨左右,一隻是蒼狼,而另外一隻則是美麗的白鹿。有一天她來到了我們的大草原。看到這裡水草豐茂,卻沒有人居住。於是伸手摺下一根柳條,沾着卡納湖水一揮,水點落下,變成了我們的祖先。”
講到這裡薩納爾把目光向李長生和無病公子看了一眼,發現他們並沒有詢問什麼,心中不免有些失望。這個故事在她心中非常美好,然而在別人看來卻沒有任何吸引力。於是繼續說道:“我們的祖先不懂教化,不懂語言。於是,長生天女神命令蒼狼賦予男人勇猛,彪悍的特徵,命令白鹿賦予女子溫馴和美好的容貌,從此以後他們就過上了幸福快樂的生活。”
講到這裡的時候,李長生和無病公子仍然只是在傾聽,而沒有發出任何疑問。薩納爾忍不住又說道:“後來我們蠻族的修煉者都在追尋長生天的足跡,男子修煉蒼狼決,女性修煉者則是擁有和美的神力,驅魔辟邪……”
“你說的是真的?”你長生和無病公子終於異口同聲的發話了。雖然她透露蠻族的修煉方式只是隻言片語,但終歸是找到了一些痕跡。
“不錯。”薩納爾點頭說道:“我們蠻族女子修煉者的攻擊力並不強,只能幫助別人,所以很容易就被打倒了。”
聽了此話李長生和無病公子心中忍不住有些慚愧,本來以爲自己探聽到了蠻族修煉的一些秘密,是巨大收穫,殊不知別人根本對自己就沒有設防。
……
第二日,李長生和無病公子跟隨着薩納爾的衛隊大搖大擺的走出了蠻族大營。她的侍衛都是由蠻王統帥,蠻族大營的人根本無權過問。而侍衛又對公主唯命是從。她要在裡面安插兩個人十分的容易。她對侍衛隊長說這兩個蠻兵曾經遊歷大漢,自己想要帶回去聽他們講大漢的風物就很容易混過去。
到了接近蠻族王庭的時候,侍衛隊回去覆命。薩納爾就帶着他們兩人在身邊,準備一起進入王庭所在地。蠻族只有大帳而沒有皇宮。所以也不存在守衛什麼的。
“感謝公主的護送,我等這就告辭。”來到荒野之處,李長生拱手說道。他們已經離開大漢邊關大營兩天了,是該回去的時候了。
“這麼快就要離開了?好不容易來一趟我們的王庭,也不想去參觀一番嗎?”薩納爾眼睛裡顯出微微的笑意。似在挽留。其實一直以來李長生和無病公子視她爲人質,而她自己也知道。只不過大家都沒有揭穿,彼此之間的交談反倒像是朋友。
“我等有軍務在身,恕不能奉陪了。”無病公子說道。他和李長生都是領軍將領,不可能長時間離開隊伍。
“再過幾天就是我母后和哥哥的婚禮之日,你們也不想去看一下嗎?要知道母后可是你們大漢的昭和公主。”薩納爾說道、“你母后和哥哥?”李長生有些聽不懂了。
“蠻族人有一個陋習,那就是蠻王的繼承人可以佔有蠻王除生母之外的所有女人。所以大漢前往蠻族的和親公主的命運都非常的悲慘,有的甚至會嫁給祖孫三代人。”見李長生疑惑,無病公子向李長生解釋道。
“可怕的蠻族!”李長生說道。本來他以爲無悔公子的家族習俗很可怕,沒想到這些蠻族人的習俗更加的可怕。道:“這樣的事情我們還是不去看也罷。”這件事情在薩納爾看來是一件喜事,然而李長生和無病公子完全可以想象得到,昭和公主此時的內心是多麼的無奈。
“既然你們不願意去,我也不強留了。這樣吧,你們陪我去看一下我王庭的風光如何?”薩納爾說道。此時她已經摘掉了自己的面紗,面紗下面的臉龐是異常的美麗,只不過和大漢女子有所不同,她的美是一種異域之美。
“恭敬不如從命!”李長生和無病公子說道。這位蠻族公主如此的合作,他們也不好太過駁了她的面子。
三人騎着快馬在茫茫的草原上飛馳,沒多久就看到了前方有人居住。綠草豐茂的草地上有一條綠水潺潺的溪流。在溪流旁邊有數個白頂的氈房。在遠處看來,就猶如是草地上長着一朵朵白色的蘑菇。氈房前面,無數的牛羊在低頭吃草,一些蠻族女人正在牛羊身下擠奶……真是安居樂業。其樂融融。
“敕勒川,陰山下。
天似穹廬,籠蓋四野。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
忽然,一陣悠揚的歌聲傳來。聲音嘹亮。一個牧民趕着一羣牛羊,從草叢中探出頭來,正在放聲歌唱。
“咦,這不是你在邊關所寫的那首詩嗎。蠻族人居然把它改編成了歌曲,而且前面兩句還修改成了他們的地方?”無病公子奇怪的對李長生說道。
“我上次聽到長生公子寫出了這首詩歌,就非常的喜歡,因此把它帶到了我們王庭。我母親昭和公主也非常的欣賞這首詩,後來改了前面兩句並把它譜寫成歌曲,教授給王庭的子民讓他們傳唱。”薩納爾說道。
“未經你的允許,就擅自修改,還望公子勿怪。”薩納爾眼裡露出歉意的之色,對李長生施禮道。
“我當然不怪。”李長生說道:“昭和公主能夠如此修改,而且還能譜曲,足見也是一個了不起的女人。”
“只可惜她作爲和親公主,嫁給蠻王不說,還不得不嫁給自己的兒子輩,其命運着實令人嘆息。”無病公子感嘆道。
“這件事情是我們蠻族古老的習俗,我也不便多說什麼。我現在只是想問問二位公子,你們見到我們的人民生活是如此的美好,還忍心去破壞嗎?”薩納爾說道。原來她帶着李長生和無病公子前來觀看王庭風光。是這個目的。
在十年前,昌平候曾經率領三千赤血鐵騎繞過蠻族大營,獨闖蠻族王庭,試圖直接擒殺蠻王。一路騎長途奔襲。不可能攜帶太多的糧食。在沒有食物的時候,他們就斬殺蠻族平民掠奪以戰養戰。爲了震懾蠻族,他們甚至在馬背上掛滿了蠻族人的頭顱。從那以後,赤血鐵騎就成爲了蠻族人的噩夢。
她對李長生和無病公子說這樣的話,估計是害怕歷史重演。無病公子的羽林衛戰鬥力不輸於赤血鐵騎。而李長生的飛虎衛也是精英部隊。而這些精英部隊乾的就是千里追殺,擒賊擒王的事情,她的擔心有道理。
其實戰爭本來就是殘酷的,軍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國家,沒有對錯,只不過受到傷害的都是平民而已。所以兵家學院第一代聖人黃石公曾經說過:唯兵不祥!
“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你們的蠻王,戰爭本來就是他先挑起的。我大漢的子民同樣是子民,同樣安居樂業。”無病公子說道。
“我也曾經對父王說過此事,可是他根本沒有聽進去。”薩納爾悲傷的說道。
“其實這場戰爭並不是一兩個人就能主宰的事情。”李長生說道:“蠻族王庭子民生活雖然富足,但蠻族更多的地方土地貧瘠。他們需要入侵大漢的花花世界。即使蠻王不發動戰爭,底下的官員也不會同意的。”
薩納爾聽了漠然無語,細想起來的確是這麼一回事。蠻王入侵大漢,的確得到了大多數部落首領的支持,而且還是極力的慫恿。如果蠻王不發動戰爭,這些部落恐怕也會脫離蠻王的控制。
“李兄高見,果然見識非凡。”無病公子讚道,李長生的論調他還是第一次聽到。而且關於戰爭的思想,會影響兵家神通的修爲。李長生見識如此的超凡,恐怕以後在兵家神通的修爲上。前途不可限量。
“有時候我還真希望自己能夠去大漢和親。”聽到戰爭無法避免,薩納爾憂傷的說道。
“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李長生和無病公子都很驚異。
“如果我能和昭和公主一樣去大漢和親,就可以把我們蠻族的文化帶到大漢去。而且讓我的夫君也能夠跟我一起,爲了兩國的和平而努力。在母親和親的這十幾年裡。她就爲此做出了很大的努力。”薩納爾說道。
“你也想和親,那麼你想要嫁給誰?”李長生笑着問道。他心裡很清楚,和親公主無論做出什麼樣的努力都是枉然。
“我想嫁給你!”薩納爾語出驚人。
“我可不行。”李長生笑着說道:“和親公主只能嫁給皇子,比如天公子,非樂公子什麼的。而且這兩個人都非常的不錯,你嫁給他們不吃虧。”
“可是我只想嫁給你!你是大漢國士。是除了王子之外唯一有資格娶和親公主的人選。”薩納爾笑着說道,突然臉上浮現出狡黠之意:“我記得在大帳之中,你還頂着我看呢,這不是對我有意思嗎?”其實上次李長生盯着她是另有深意的,她現在是故意裝做不知。
“其實能娶到這位漂亮的蠻族公主也不錯,那樣你將是我大漢唯一娶到蠻族和親公主的人,將來必定會成就一段佳話。”無病公子聽了,也笑着調侃李長生。
李長生看了薩納爾一眼,這個女子的確非常不錯,長得濃眉大眼,秀美中帶着一種英氣。五官精緻,帶着一種異域之美。身材也比較不錯,刺繡之下的****異常的豐滿……更重要的是她很上道,很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