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二章 白山黑水之間

燕國境內,一座橫亙的大山,坐落在燕國國境的邊緣,山上常年積雪,白茫茫的一片。一顆顆傲然挺立的松樹矗立在林間,松樹上掛滿了晶瑩的冰條,下面則是半人深的積雪。如果普通人在上面行走,絕對會陷進去。

大山腳下,是一條巨大的河流,河流裡滾滾流淌的河水,竟然是黑色的。在邊緣有一些冰塊浮在水面上,中間則是滾滾東流。

白山黑水之間,我無悔家鄉的發源地。

一道火紅的人影,在樹林間的冰雪上急速移動着,一個飛躍,就是十丈之遠。他的步伐十分的輕盈,僅僅只是在雪地上留下一個個淺淺的腳印。沒過多久,那腳印就被風雪所掩蓋。沒過多久,我無悔就來到了一處隱秘的山谷中。

“家主回來了!”一個正隱藏在林間狩獵的族人看到我無悔之後,急忙驚喜的叫道。手裡拿着一張弓駑,從樹林中鑽了出來。他的臉上塗着紅色的火焰圖案,和我無悔衣服上的火焰神紋是一模一樣的。

他身材彪悍,穿着厚厚的皮裘,算得上是家族的勇士。

“屬下參見家主!”壯漢對我無悔無比的恭敬,下跪行禮。

“起來吧。”我無悔淡漠的說道。在他的家族中,對禮節的重視程度,超過大漢帝國。所有人見了家主,都要跪拜。家主的權利比皇帝還要大,可以對族裡的任何人生殺予奪。而且還可以選取任何女子,作爲他的妃子。

包括他的姐妹,姑姑,姨娘

“我這次回來,並無什麼大事。不要驚擾其他族人,你繼續狩獵吧。”我無悔說完,身形一躍,一團紅雲飄過,猶如彈丸般離開,徑直趕往家族的禁地。

“是,家主!”狩獵壯漢等到我無悔的身影消失,這纔敢站起身來。

這片土地,方圓千里,是我無悔家族的聚居地。整個家族,男女老幼大約有一萬多人。三千多青年壯漢組建家庭,都以狩獵爲生。

由於血脈不外流的原因,家族大多數是近親通婚。近親通婚,有百分之七十的機率,生下怪胎。而這些怪物嬰兒,都被丟盡了妖孽洞中。還有百分之三十的機率,一生下來就是天才。因此這些存活下來的男子即使不修煉,也有強大的戰鬥力。

至於天賦更高的,則是被派遣到大漢帝國的各個諸侯國,有的學習劍術,有的學習書生神通。並潛伏於諸侯國內部,爲家族將來的復興做好準備。老家主要退位的時候,家族都要進行一次天才間的較量,最強的天才晉位新家主。

家主不是世襲,而是禪讓。

整個家族,都是大周皇室的高貴血脈,因此採取禪讓的禮制,再適合不過了。

路過北邊的時候,前方有一陣白色的煙霧升騰而起。在高高的山崖下面,有一個小小的湖泊,裡面的水常年溫熱,屬於溫泉的一種。每年的三月三日,族中年齡到了十五歲以上的少男少女,都會集體到裡面洗澡。

在夜幕降臨之後,在月光之下,鍾情的男女,就會到附近的山坡上盡情交合。這一夜,屬於他們的狂歡之夜。之後,認爲合適的男女,便會組建成家庭,生兒育女。由於年代的久遠,家族中的輩分已很亂了。

所以,雖然都是年齡相當的少男少女,很可能是對方的姑姑輩,男的也有可能是對方的叔叔輩,爺爺輩。不過輩分,他們都不在乎。他們只尊崇地位,而在家族之中,又只有家主一個人的地位,是超然的。

在這一夜,家主可以任意挑選自己想要的女子。被挑選之後,這些女子就再也不能和其他任何人組成家庭。如果家主不再次召見她,她就只能孤獨終老。同時,家主也可以一些人不必參加這次聚會,比如說自己已經看中的女人。我無傷現在已經十五歲,按規定是必須參加這個禮儀的。不過由於她是我無悔內定的妃子,因此上次的洗禮,她才避開了。

這個湖泊,我無悔家族的人都叫它月亮泉。映照在月亮下的泉水,也是我無悔家族的繁衍,生息的泉水。

此時,兩名十五六歲的家族少女,正在裡面洗澡,一絲不掛,並不是的發出銀鈴般的笑聲。顯得有些旖旎,有些魅惑。然而在旖旎和魅惑之中,卻又是一種貼近自然,和古老。我無悔雖看到這一幕美景,依舊是目無表情。

他早就說過,自從他接任家主之位的那一刻起,他早就沒有了自我,一切都是以家族大業爲重。

走過一片雪地,前方有一間低矮的茅草屋。這是他以前和妹妹居住的地方,他雖然是老家主的兒子,但家主的兒子是沒有任何特權的,在家族中,只有天才少年擁有特權。

在很小的時候,他的劍法天賦很差,而我無傷只是一個女子,更無任何地位,因此他們只能住在這個茅草屋裡。而他的母親,也就是他的姑姑,在很早的時候就死了。因此,他們兩兄妹,從小就只能相依爲命,互相照顧。

來到茅草屋前,我無悔停了下來。

看着地上的茫茫白雪,我無悔又想起以前的事情來。

風雪之中,一身材矮小的少年正在雪中舞劍。大雪飄落在他身上,小小的身影在天地之間僅僅就像一個小小的黑點。

他只有六七歲左右,此時,他的雙手已然凍僵,幾乎握不住手中的木劍。但是,他還是一遍一遍的勤練劍法。他的眼神是那麼的明亮,倔強。

“廢物!練的再辛苦又有什麼用!”

“從五歲開始修煉,兩年了,連氣靈境一重都達不到。族長怎麼生了這麼一個廢物!”

“除了把身體練的強壯一點,他練劍又有什麼用!”

幾個華服小孩,在一旁嘲笑着。他們,身穿名貴的裘皮,十分的溫暖。當中,還有一個身穿白色貂裘,粉妝玉琢似的女孩。他們都是家族中的天才,看到別人很差勁,當然會嘲笑。

而風雪中的少年,對他們的話,好似沒有聽見一般。手中的木劍,在風雪中揮舞着。總有一天,我會成爲一名強大的劍客,讓你們看到,我不是廢物!

少年緊咬着嘴脣,眼神,更加的堅定。

“我們去外邊玩雪吧,別再理會這個廢物了。”其中一個少年嬉笑着說道。“好!我們去山上滑雪。”“在這裡看他練劍,一點也不好玩。”小女孩撅着嘴說道。一陣嬉笑打鬧之聲過後,幾個少年離開了山谷。

“無悔哥哥,你餓嗎?這是我給你燉的熱湯,你趁熱喝了吧。”這時候,一個衣衫襤褸的小女孩走到了少年面前,凍得通紅的雙手捧着一個破碗,碗中是熱氣騰騰的雞湯,香味傳入了他的鼻端。這個女孩不是他的妹妹,而是他的一個鄰居。他的妹妹此時才一歲多,還在屋子裡睡覺。

“你走開,不要妨礙我!”小男孩冷哼一聲。

“你就喝了吧,我可是燉了一個時辰的呢。”小女孩把碗端到了他的面前。

“走開!”他怒聲呵斥,猛的推了她一把,頓時,小女孩倒在了雪地上。滾燙的湯汁灑落在雪地上,煙霧升騰。

小女孩愣神的看了一眼,眼眶中,淚水涌出。

“無悔哥哥,這是我給你縫的手套。你戴着練劍,手不會凍僵。”幾天過後,小女孩又來了,她的眼神十分的清澈,對上次的事情好像已經完全忘記。伸出小手,遞給他一雙鮮紅的手套。

“我不要,你走開。”他的眼神依舊很冷。

第三次

第四次

“別人都罵我是廢物,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終於,年少的我無悔接受了她送來的東西,喝了她送來的薑湯,一股暖流涌上他的胸口。

“媽媽說,是族長救了我們母女,給了我們一口飯吃。讓我做你的丫頭,好好服侍你。雖然媽媽已經不在了,但她的臨死前的話我必須要遵守。”小女孩仰着頭,有些悲傷的說道。

從此之後,他辛苦的練劍,而小女孩則在一旁認真的觀看着。

三個月後。

“走,我們上山打獵去。”

“打到了山雞野兔什麼的,還可以交到廚房讓夥計給我們熬湯喝。”

“我們三個小孩上山打獵,要是遇到了熊怎麼辦?”身穿貂裘的小女孩有些擔心的說道。

“怕什麼,我們兩個的修爲都已經是氣靈境三重了,即使遇到熊也不會怕,更何況我們還帶着威武將軍!”旁邊的一個男孩拍了拍胸脯說道。他們,帶着一隻兇猛的獵犬正準備上山打獵。

“咦!我們的廢物少主,還在練劍!三個月過去了,他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真給我們家族丟臉!”路過雪地的時候,發現了二人。

“小語,你在這裡幹什麼?”其中一個男孩對女孩說道。

“回二少爺,我正在給少主送點吃的。”小語躬身答道。小小年紀,已經十分的懂禮節了。

“一個廢物少主,給他送什麼吃的,吃了也是浪費糧食。”二少爺冷聲說道。

“走,跟我們上山打獵去。我們打到的獵物,你負責背。”另外一位少年吩咐道。

“我不去!母親說過,我是少主的丫頭,要照顧好他。”小語堅定的說道。

“你要是不聽我們的話,我可要叫威武將軍咬你哦。”二少爺眼中顯出可怕的笑容。看到眼前這隻牛犢般大小的獒犬,小女孩臉色瞬間變了,小小的身軀瑟瑟發抖,下意識的向我無悔靠攏,尋求他的保護。

“威武將軍!咬她!”貂裘女孩口中發出了可怕的聲音。

頃刻之間,兇猛的獒犬向小語撲了過去。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她就倒在了地上,獒犬猙獰的牙齒咬在了她的脖子上。一股鮮血狂噴而出,而小女孩在地上掙扎了幾下,再也不動了。在最後她連叫都沒有叫出一聲,就被獒犬咬死了。

看到這一幕,三個華服少年臉上頃刻嚇的煞白。

“我要你們,全部都給我死!”

此時,我無悔的眼中閃出一股血紅的光芒。一團赤紅的火焰籠罩他的全身,把他的衣服全部燒個乾淨。而他瘦小的身軀上,一團血紅的火焰圖文,浮現在他的胸口。

他乾瘦的小手猛的抓住一個少年,身體裡好像充滿了無窮的力量。用力一拉,瞬間,把這個少年撕扯成了兩半!另外二人一下癱倒在地上,全身沒有了力氣!等家族的大人們發現他們的時候,潔白的雪地上,鮮血凝聚成了紅色的冰塊!

後來,我無悔走出了家族外出歷練。終於找到了自己正確的道路,他不適合修煉劍法,而是適合修煉書生神通。再後來他加入了陰陽學院,成爲了大師兄。回到家族之後,戰勝了家族中的所有天才,奪得了家主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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