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不要過來。你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枉費我父親還對你那麼好。你看你是個什麼樣的人。你你。”少女的聲音十分的激動。或許是過去所受到的良好教育讓她不知道怎麼罵人。在連續的說了幾個你字之後。最終,那句陳震所希望的罵人的話語還是沒有罵出口。
話音剛剛落下。中年男人原本還顯得有點溫和的語氣立刻嚴厲起來。那樣子,比大街上的潑婦罵街也好不了多少。一陣撕裂的聲音對着少女吼叫的道:“好。你那個死鬼父親,他對我好。你認爲他對我好。他也認爲對我好。真的好嗎?你們史家還真是大善之家啊。給人滴水之恩,要我做牛做馬一樣的來報答。”
說到這裡,男人的話音一轉。臉上立刻浮現出一絲淫笑。注視着少女那驚恐的樣子。隨即沉聲的道:“嘿嘿,侄女。我親愛的侄女。如果你再不說。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要知道。我說話從來都是算數的。”
陳震這時候趴在外面,已經將房間裡面所有的情況都看到了眼裡。同時,大腦已經沉思起來。根據三角洲部隊營救人質法則來計算。陳震這時候最爲頭疼的就是在解除這些歹徒的同時,如何保證人質的安全。
自己一個人,無論如何,陳震幾乎都可以肯定,人質會陷入第二次挾持當中。這樣一來。人質死亡的威脅甚至會更大。
可是,這個時候,已經不允許陳震再有更多的考慮。不知道爲什麼?從陳震心底裡,從他內心深處的骨子裡面,那種對於恐怖分子,類恐怖分子的憎恨。從陳震的父母過世開始。就一直盤繞在陳震的心裡。這時候。陳震唯一的想法就是。救出這個女人。將這些人渣徹底的清除。
沒有槍。沒有高爆炸高閃光彈,沒有匕首。沒有全副的武裝。有的。只是陳震那副強大的身手。有的,只是對這種人的仇恨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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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集裝箱旁邊,尋找一些有用的工具這並不是什麼難事。更何況,這裡本就是一個鐵塊衆多。廢品堆積的地方。
兩三分鐘之後,陳震的手中就已經拿到了三根類似於鐵棍子的物品。每一根的長度都大約在三十釐米左右。同樣大小的粗細。陳震這時候,立刻靠近了集裝箱上的一個鋁合金門窗。對於這樣的窗戶。陳震從來就不會有過多的擔心。一個簡單的扣子,陳震完全有能力在一分鐘之內不發出任何動靜就將它打開。
而這個時候。屋子內的情況已經逐漸的發展起來。那個中年男子在等待了一分鐘之後。在看到少女沒有任何想要開口的跡象之後。逐漸的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看着少女怒目而對視着自己的眼神。男人終於忍耐不住。朝着少女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被束縛了身體的少女這時候依靠着身體在不斷的掙扎着。同時。那嘴巴也被旁邊的大漢一下就搞得脫臼。根本不可能出現什麼咬舌頭的事情。
隨着中年男人的動作。趁着屋子裡面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放到了少女身上的時候。陳震已經抓住了機會。在不知不覺之中站到了衆人的身後。同時,手上的三根鐵棍子。隨時都已經準備好了射出去。
看着前面中年男人猥褻的動作。陳震終於按耐不住,輕微的咳嗽了一下。對着男人們說道:“喂,我說這幾位朋友。你們是否可以停頓一下了。”
這一句話讓整個集裝箱房子裡面的人都緊張起來。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屋子裡面突然多了一個人了。中年男人旁邊的幾個大漢根本就不等男人有什麼吩咐。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任何思考。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個小子必須要死。隨即就撲了上來。
而陳震就像是無所謂一樣。眼睛甚至都沒有離開過中年男人,而手上的武器也已經甩了出去。三根棍子。沒有任何的誤差,十分準確的插在了三個大漢的大腿之上,強烈的疼痛立刻讓他們停止了腳步。而陳震在這個時候也迅速的行動着。在中年男人正在驚訝的時候。已經是手起刀落。讓三個大漢陷入了昏迷之中。
中年男人這時候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了,已經遲了。雖然自己和少女只相距短短的一米左右,可是。陳震的身手完全將他震住。正想說話。陳震凌空就是一腳。十分準確的踢到了男人的臉上。
巨大的衝擊力讓男人啪的一聲已經匍匐到了地上,嘴角旁邊已經流出了鮮紅的血液。而這個時候。從嘴巴里面咕嚕了兩下,幾顆牙齒已經落到了地上。
含糊不清的詞語從男人的嘴巴里面說了出來,每說一句,還帶着一口鮮紅的血液。這時候,陳震已經將滿臉欣喜的女人放開。這時候,陳震這纔看清楚了女人的相貌。精巧的臉蛋配合着那細緻的五官。再加上身高至少達到了一米七一的樣子。配合着修長的大腿和那丰韻的身材。就算是說一聲極品美女也不爲過。
這時候,陳震整個人站在了美女的面前。一隻手扶住了美女的腦袋。而右手也已經捏住了美女的下巴,這種姿勢,可以說是有着說不盡的曖昧。喀嚓一聲,美女脫臼的下巴也已經被接上。
陳震這才轉身注視着地上的男人,冷冷的道:“小姐。這是你的仇人,你說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好了。”
美女原本還想向陳震道謝。可是一聽到陳震的話語。也立刻清醒過來。可是,就算是在這個憤怒的時候,美女的身上也散發着一股幽雅而古典的氣質。小腳在男人的身上毫不留情的踩上了兩腳之後。同時對着陳震微笑的道:“謝謝你。這位大哥。這個男人我們把他交給警察好了。”
和美女一走出集裝箱屋子。美女就已經撥通了上海當地的警局電話。而陳震也不想給自己找什麼麻煩。連告別都沒有一下。再一次朝着城市裡面走了過去。
可是,這時候美女突然的朝着陳震這邊跑了上來。氣喘吁吁的跑動,讓美女的胸脯也跟着有節奏的抖動着。同時,美女已經攔到了陳震的前面。小鼻子已經十分乖巧的皺了起來。注視着陳震,美女帶着一種埋怨的道:“大哥就這麼走了麼?難道連姓名都不願意告訴史茜麼?”
史茜?陳震聽着美女的名字立刻愣了一下,臉上已經帶着微笑,這時候,美女更是一副老羞成怒的樣子。埋怨的道:“哼,我就知道大哥心裡在想什麼?是不是覺得我就是叫史前啊?”
美女那蘭心惠質般的猜測,這一下,卻讓陳震愣了一下。確實。剛纔自己的心裡就是這麼想的,可是,面子上,陳震當然不會這麼說了,好歹別人也是美女,這份面子還是要給的,隨即否認的道:“沒有,沒有。我是覺得這名字很好聽,真的,很有韻味。”
史茜看起來也不是一個容易讓別人奉承的人,隨即也無所謂的解釋着道:“大哥,不要否認了,其實我的名字就是史前的意思。”
說到這裡,史茜不等陳震詢問,就已經解釋的道:“我父親是一個歷史考古學家。叫史季安。所以,與他的職業一樣,他喜歡史前的東西,可是我一個女孩子,是不可能叫史前吧。於是。史茜就似乎成了我最好的選擇了。”
陳震聽着史茜的話語,而且看那史茜的神色,好似是要和自己耗上一段時間了,可一想到自己明天就已經失業,陳震的心情立刻低沉下來。隨即好言的道:“史茜小姐。不好意思。我還要去找工作。我們就這樣再見吧。”
陳震的話語讓史茜幾乎是跳了起來。同時驚訝的注視着陳震道:“大哥,不是吧。你這麼好的身手難道還沒有工作嗎?難道是上海的這些富翁們都沒有眼光麼?”
史茜的話語。陳震自然是知道意思的。確實,如自己這樣的身手,找一分月薪幾萬甚至更高的保鏢工作。完全是可以的。可是,誰叫自己不喜歡呢。想到這裡,陳震也搖了搖頭道:“不是,只是我不想自己依靠這種本事去吃飯而已。”
可是,這時候,史茜卻是眼睛轉動幾下。隨即就對着陳震微笑的道:“那大哥可以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吧。以後,我也好專程去感謝你呀。”
這樣的理由,冠冕堂皇。而且,又是一個美女詢問,按照史茜以前的經驗,這幾乎是百試百靈的事情,可是,在這一次。陳震卻只是微微的搖了搖頭,對着史茜微笑的道:“不必了,救你,只是我看不慣那些人的惡劣表現而已。你不要放在心上,有能力,你去多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好了。史茜小姐。我真的要走了,我下午還要去應聘呢。”
女人,往往就是這樣。別人越是拒絕的時候,她反而印象深刻,反而是更有興趣。美女更是這樣。所以。在陳震說完之後。史茜立刻微笑的道:“那,大哥最少也要告訴我你的名字吧。”
史茜的鍥而不捨的精神,確實讓陳震感到麻煩。甚至。陳震可以感覺這丫頭比德芙還要厲害。雖然看起來是這麼的淑女。但是那種性格卻是倔強的。估計了一下時間,隨即,陳震也只得微笑的道:“那,我叫陳震。陳毅將軍的陳,王震將軍的震。”
可是,原以爲可以脫身的陳震沒有想到的是,史茜在這個時候,卻微笑的唸了一下陳震的名字,隨即又繼續的道:“陳大哥,你不要去找工作了。”
看着陳震滿臉疑惑的樣子,史茜繼續的道:“從現在開始,我聘請你怎麼樣,月薪五萬元人民幣。做我的私人助理。如何?記住,這不是叫陳大哥做保鏢哦。陳大哥以後的工作就是跟我在全國和世界各地遊走。”
可以這麼說。史茜的話語讓陳震思考起來的,並不是那月薪五萬的承諾。反而,那全國各地的遊走卻是讓陳震感興趣的。這樣一來,自己最後的希望或許就可是實現。或許,找到了鮑勃。這一切的問題都會迎刃而解的。
想到這裡,陳震也沉思了一下之後,點了點頭道:“呃,那既然這樣,就這樣好了。”
史茜這時候正是眼睜睜的注視着陳震,那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之中滿是期待。現在,見陳震這麼爽快的答應,愕然之下。隨即也清醒過來,立刻就是一陣歡呼。同時。對着陳震道:“陳大哥,你住在什麼地方。我明天早晨去接你。我明天就要去陝西。這一下。我就不怕麻煩了。”
既然答應了別人的事情,陳震從來都不會打什麼折扣。現在聽着史茜這麼一說。也是爽快的告訴了史茜自己住的地方。同時,聽到不遠處已經傳來了警車的轟鳴聲,隨即微笑的道:“那,史茜小姐。警察既然來了,我還是迴避一下吧。我這個人不太喜歡和警察打交道。明天,上午,你去找我就是了。”
每天早晨,陳震幾乎都是準時的起來。當陳震還在鍛鍊的時候,樓下,就已經傳來了一聲汽笛聲。只見史茜今天已經換過了一套衣服。一身米黃色的休閒衣服。最新款式的時髦式樣,米黃色不但沒有把史茜的皮膚襯托得黑。相反,卻讓史茜的皮膚顯得更加的白皙。
在客廳的茶几上給郭敏那小子留下了一張已經出去的紙條之後。陳震已經清理好了自己的東西。一個小小的包裹。根本就沒有帶其他任何的物品,只是把瑞士軍刀小心的帶在了身上。陳震已經走了下來。
這時候,史茜的心情看起來不錯。在陳震走下電梯之後。史茜就立刻的走了上來,一臉的微笑注視着陳震的樣子,隨即笑着道:“陳大哥。難道你就只有這兩件衣服麼?走吧。我們已經來不及了。趕飛機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