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尊敬的旅客,泛美航空公司。從西雅圖飛往華盛頓的航班已經到港,請大家系好安全帶,飛機馬上就要降落。飛機馬上就要降落了。”
隨着空中乘務優美的聲音在整個波音客機裡面響起,伴隨着空中警察在走道之間的巡邏完畢。飛機已經穿越了雲層,下面的建築已經越來越清晰了。
此刻,在飛機的公務艙內,一個年輕的東方男子身穿着一套米黃色的夾克,下身一條水藍色的水洗式牛仔褲,一雙大頭皮鞋,顯得十分的休閒。是的,這就是從佈雷格堡轉道西雅圖過來華盛頓的陳震。
在佈雷格堡祭奠了一下自己的父母之後。陳震就根據從警察局上看到的消息坐上了來華盛頓的飛機。
走出華盛頓國家機場的時候,陳震隨手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這裡,與內華達沙漠那邊的天氣完全不同。
看着街道上來往穿梭的汽車,陳震的腦海之中回想了一下,隨即就招了一臺出租車,同時對着前面的司機吩咐的道:“麻煩,紐約大街!”
司機是一個白人小夥子,看起來十分的健談,在聽到陳震目的地,立刻表現出一副誇張的表情。同時吭聲道:“哦,我的上帝。兄弟,你要去貧民窟那邊麼,阿納科斯蒂亞公園那邊的環境可不怎麼樣。恩,國家植物園這邊也稱不上完美。不過這樣也可以,至少你可以經過白宮門口。或許你十分幸運的可以看一下拉練門的重現,不是麼?夥計!當然,你也可以走布萊登斯堡路過去,不過很遺憾,我十分誠實的告訴你,走那邊或許要遠一點。”
面對着對方的健談,陳震倒是沒有什麼表示,微微的閉上眼睛以彌補自己在旅途之中的疲憊。隨即點頭的道:“夥計,隨你自己吧。我沒有任何的意見,現在開始,你做主好了。”
給了出租車一百美元之後,陳震就站在大街上打量着自己的目的地。根據資料上面的消息顯示,那一次的恐怖事情,他們曾經在這裡和一個叫鮑勃的中年酒鬼有過聯繫。想到這裡,陳震立刻敲響了自己面前的房門。
在美國,一般情況來說,沒有其他必要的話,鄰居都是十分討厭有人打擾自己的私人生活的。
果然,在陳震按響門鈴之後,大約過了三分鐘,一個年輕的白人女孩子皺着眉頭走了出來。在大門口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陳震之後,疑惑的道:“請問,你有什麼事情嗎?我們好象不認識吧。”
陳震此刻也已經暈了,從資料上說,這裡應該是住的一個男人,怎麼會變成了這麼年輕的女人,難道說是他的情人或者家屬?或者,乾脆是自己走錯了。
想到這裡,陳震沒有理會女人的問話,隨即又擡頭看了看門牌,沒錯啊,華盛頓哥倫比亞特區,紐約大街三百六十二號。絕對是這裡了。陳震再一次的確認了一下之後,這纔對着女人微笑的道:“小姐,請問你,鮑勃先生是不是住在這裡。恩,我是他的朋友介紹過來的,我有緊急的事情希望能夠諮詢一下他?”
讓陳震所沒有想到的是,原本還表現得很耐心,充分展示美國首都市民風範的女人,在聽到鮑勃這個名字之後,女人突然的變換了臉色,怒目的注視着陳震,眼神如CT一樣的在陳震的身上仔細掃描。頃刻之後,女人暴怒的對着陳震吼道:“不認識,這裡沒有這樣的一個人,你,馬上給我離開這裡,否則我就要報警了。”
看着那女人蹩腳的表演,陳震此刻有一種想要笑的衝動,最終,還是憋了下來,注視着女人醜陋不堪的表演。隨即緩慢的離開,這時候,女人才總算是平復下來,朝着屋子裡面走了過去。
當夜晚來臨的時候,整個天空之中已經掛上了點點的星光,今天晚上,出奇的沒有月亮,陳震這時候已經從旅館的客房中醒了過來,穿戴好衣服,胡亂的在街頭的速食店吃了一點漢堡。陳震這才朝着鮑勃的住處走了過去。
夜晚並沒有給陳震的行動帶來多少不方便,反而,相對於陳震這種經過了夜晚行動專業訓練的特種軍人來說。完全沒有任何的阻礙,看着前面低矮的,僅僅只有一米多高的圍牆,陳震,退遠了幾米,一個衝刺,一個縱身整個人就已經翻了上去。
小心的匍匐在圍牆上,陳震這纔開始觀察着圍牆裡面的情況。由於這時候還只有晚上八九點鐘,整個別墅裡面還是燈光通明,所幸的是,窗簾已經全部都拉了起來。
陳震這時候,整個身體十分靈活的從圍牆上面輕輕的躍下,迅速的接近着別墅的背面,此時,陳震的手上已經多了一把普通的,就算在大街上到處都有買的瑞士軍刀。輕輕的用刀挑住了衛生間的窗戶,‘咔’的一聲。陳震已經從打開的窗戶鑽了進去。
就在陳震正準備往書房翻閱信息的時候,突然之間,在外面客廳之中,一個讓陳震熟悉的女聲響了起來:“媽咪,今天有一個東方男人過來找鮑勃。你說是不是鮑勃在中國又做了什麼事情了?”
這時候,另外一個女人的聲音也跟着響了起來,這個聲音的情緒十分的激動:“鮑勃,又是這個該死的鮑勃。親愛的,你可不可以不要理會你那該死的父親。要知道他從來都沒有給我們帶來什麼好運。當然,除了這套房子之外。可是,幾年前我從來就勸解他不要和那幾個亞洲人有任何的聯繫。你看現在,他在中國又搞出這麼多事情來了。他是不是非要讓我們根本無法安靜的生活麼?”
陳震聽到這裡,已經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這家人果然和鮑勃有聯繫,想到這裡,立刻悄悄的朝着書房走了過去。站在黑暗之中的陳震,仔細的打量着整個書房,終於,目光鎖定在了旁邊的壁櫥上,從口袋裡拿出一根纖細的鐵絲,將整個壁櫥打開,裡面只有一份資料:這一天,有三個西亞人帶着一個東亞人過來找我。因爲只有我知道陳他們的下落。可惜,我受不了誘惑。我害了陳。
資料沒有時間,沒有落款,更沒有提這些人叫什麼名字。唯一所知道的,只是三個西亞人和一個東亞人。對於這個傢伙爲什麼能把亞洲人分得這麼仔細,陳震已經不想再去考慮。從這裡已經得不到什麼消息了。看來只有去中國了。想到這裡。陳震沮喪的從原路退了出來。
剛一翻過圍牆,從遠處傳來一聲槍響立刻吸引了陳震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