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曉月帶着郭飛給他的二百米長的黑色繩索以及二百個金幣,通過打聽找到了五鬆鎮小街道內的一家手工作坊,這裡面正是靠織布製衣爲生的。
胡曉月付給了兩個金幣,讓人幫助織兩條絲帶。當把繩索外面的釉質剝開後,胡曉月震驚了,釉質裡面的細絲竟然是藍色的,非但如此,釉質剝開瞬間,一股寒氣陡然竄了出來,將三米範圍內瞬間蒙上了一層薄薄的冰晶,溫度陡然下降了幾十度。
那些織布的普通工人如何受得了這個,都紛紛躲避離開,只留下了胡曉月一人。胡曉月本身就是水屬性,對這種極寒之物不但能適應,而且散發出濃郁的寒氣是她修煉的大補之氣。
“主人到底給我的是什麼天材地寶!”胡曉月勃然變色,趕緊運轉真氣,將寒氣捲入體內,一股濃郁的天地真氣衝入了身體內,讓她神清氣爽,周圍的寒氣漸漸消散。
將繩索緩慢剝開,分離開來,抽出一條條的細絲,雖然寒氣被胡曉月吸收,但這些工人卻不敢親手接觸,幸而織布用的工具無須肌膚接觸這些細線,只是搖動梭子在織布機上穿梭。
胡曉月自己動手將細絲纏在梭子上,讓工人幫助用簡陋的織布機織布。用了兩天兩夜時間織成了兩條長五米、寬十公分的絲帶。不過,一條兩百米長的繩索才用去了一半。
胡曉月收好,滿心歡喜的把玩着這兩條絲帶,走出了工房,走進了集鎮。
“冰蛛玄絲!想不到在這裡竟然遇到這樣的寶物。”在一個小街口,一個全身裹在黑袍中的人眼睛一閃,盯着擦身而過胡曉月手中的絲帶沉聲道。
“老爺,是什麼東西。值得老爺動心?”在他身後,一個探頭探腦,臉色黝黑的中年人哈着腰媚笑道。
“哼,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合該我有緣,當年在西域一兩絲要百塊靈石,現在恐怕手到擒來了。小黑,你老爺我是不是很有機緣呢?呵呵。”黑袍人發出一聲自得的輕笑。
“老爺向來福澤深厚,小黑這幾年跟着你,也沾了不少福氣,越發的順當了,修爲‘蹭蹭’的往上竄。以老爺這樣的福運,加上老爺的睿智,這次我們到北原來,說不定可以開國立宗,成就萬世不拔之基,到時候老爺就是萬萬人之上了。”
“哈哈!”黑袍人頓時心情大爽,旁若無人般的大笑。
“哼!”在兩人旁邊還站有一人,此人一身紅色的皮甲,手中拿着一杆紅色長槍,其眉目清秀,身體挺拔,像一杆標槍一樣立在那裡,颯爽英姿給人以極強烈的美感,只是此人眉頭緊皺,深藏愁雲。此人似乎對名爲小黑的諂諛之詞極爲不屑,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一聲冷哼。
“火槍,不是老爺說你,你絲毫沒有做奴僕的本份,該向小黑好好學學,以後可以少吃點苦。”黑袍人冷笑一聲看向此人道。
“辦不到!”名爲“火槍”的人沉聲道。
“哼哼。老爺我見過不少硬骨頭,最後都像狗一樣的趴在我面前。你也不會例外的。”黑袍人眼睛一寒,正準備懲罰“火槍”,眼睛向前一看,手拿冰蛛玄絲的女子已然走出了五鬆鎮的大門,頓時朝火槍一指。
“火槍”臉上露出了掙扎之色,不甘的悄然追蹤而去。
“賤骨頭,不打不服!”黑袍人冷聲道。
“老爺何必給一個不識時務的人生氣,自從小黑跟了老爺,才知道天下竟然有如此英明的主人,小黑感到三生有幸,不,十生有幸,心中對老爺心服口服,敬佩萬分……。”
“呵呵!”黑袍人聽着小黑的話,連聲笑着在後面緊隨而去,笑起來的聲音甚是讓人心寒,驚得路人側目躲避,三人兩撥一前一後的追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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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曉月雖然化爲人形,但仍然沒有人族的生活習慣。黃昏來臨,她不是去找旅館住宿,而是朝五棵樹外的集鎮而去,習慣於住洞穴的她,想省下幾個錢幣,她知道郭飛的錢來之不易。
走出集鎮五公里,她朝着五棵樹的北方而去,哪裡是去黑壁的方向,她心中已經將郭飛當成了唯一的依靠,沒有郭飛在旁邊,始終感到不安全和孤寂。
“有人跟蹤!”胡曉月的鼻子和聽覺相當的敏銳,陡然發現後面有人跟隨而來,身影瞬間加快。竄入山道上,急速向前。
但,後面的人似乎更加的快捷,緊緊綴着,半個時辰後,只見一道紅色光芒閃爍,一個人腳下紅芒閃爍,越過了自己,轉瞬間已經攔住了她的去路。
“元氣化芒!”胡曉月呼吸陡然一緊,看着面前持槍之人,她知道人族修士能到“元氣化芒”境界意味着什麼,那是開出了源境,修煉出了元氣,那是武宗高手具備的修爲。
非但如此,後面一個黑袍人和一個面色黝黑的中年人也悄無聲息的圍攏了過來。兩人似乎也不弱,尤其是哪個黑袍人,身體外濃郁的陰氣,讓胡曉月戒心大起。
此時,天色已然變得昏暗起來,一彎新月從天際升起。
“小女子和三位大人無冤無仇,何故阻我去路!”胡曉月聲音甜膩膩的嬌聲道,身體輕輕的擺動,如同嚇怕了似地顫抖,看起來嬌媚可人,柔弱的楚楚可憐。雖然戴着斗笠,看不清其面容,三人也不由得心生憐憫之意。
“主、主、主人,原來是個柔弱的女子!”小黑口乾舌燥,語無倫次的對黑袍人道。
“桀、桀、桀。”黑袍人一聲陰笑,朝小黑使個眼色。
“小娘子莫怕,將你手中冰蛛玄絲給我們,我們不會傷害你的。”小黑調笑着湊近胡曉月,伸手去掀她的斗笠,胡曉月驚叫一聲,斗笠掉在了一邊,露出了一副傾國傾城,嬌弱無助的表情,其媚眼朝小黑一閃,小黑頓時呆立當場。
“哧!”胡曉月手中的絲帶陡然飄出,瞬間將目瞪口呆的小黑的脖頸纏住,兩手一扯,小黑瞬間發出一聲沉悶的呼叫,雙手扯住絲帶,臉色通紅,眼睛凸出出來,朝“火槍”拼命的搖頭。
小黑修爲不弱,有中段氣修士的修爲,其修爲比胡曉月還高出一籌,如果是一般武者,一下子就能將其脖頸擰斷,他被絲帶纏住瞬間,體內的真氣運轉抵擋住了胡曉月絲帶的撕扯之力,防止喉嚨被扯斷。但絲帶上透出濃郁的寒氣,滲入他的身體內,幾乎將他凍僵,加上絲帶漸漸勒緊,讓他幾乎窒息。
旁邊的“火槍”冷冷的看着小黑,並沒有動手幫忙的意思。
“火槍,動手,生擒這個小娘子!”黑袍臉色一寒,沉聲道。
“火槍”有點無奈的舉起長槍,陡然朝胡曉月刺去,槍尖上透出一道紅芒,在夜空中顯得異常的耀眼,並散出炙熱的熱量。
胡曉月不敢硬抗,絲帶陡然撤去,一腳將小黑踹飛,身體接着反彈之力如同風擺楊柳一樣向後翩翩飛退,躲過了這一槍,紅芒射在地上,發出了劇烈的聲響,並燃起了一團火光。
小黑一下子撲倒在地上,嘴中噴出了一口鮮血。
“咯咯咯。你一個如此高手欺負我一個弱女子,不嫌害臊麼?”胡曉月一看,此人並沒有真心想要自己的命,這一槍看似威猛,其實準頭差了很多,以這樣的高手,絕對不會有這麼差的準頭,只能說明一點,此人有意“放水”。
作爲狐妖一族,化爲人形後,最大的依仗是習練人族的高深武技,並和自身的獸魄攻擊結合起來,形成一定的優勢。它們不同於荒古巨獸,本身就具有極爲厲害霸道的攻擊,狐妖族的優勢在於聰明,並善於學習,是它們賴以生存的基礎。
但此時,胡曉月剛化爲人形不久,對武技掌握還很生疏,完全靠舞娘的感悟使用招數。加上絲帶用起來毫無章法,也不熟練,只能狼狽逃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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