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下去看。這可是寶哥送給我的。”袁萊媸看是真的,轉身便往樓下跑。
“我也去看看,怎麼這麼厲害,才解這麼幾塊毛料,就出了兩個貨,那五妹不是賺死了?”袁姍姍剛纔把鞋子脫下來,此時也顧不上穿,直接穿着襪子便跟在袁萊媸後面也飛跑了下去。
少婦老闆也很激動,看着周宏寶說:“先生,要不,我們也一起下去再看看吧。真沒想到你的運氣會這麼好。”
周宏寶客氣地說:“應該說,你們進的毛料不錯。確實是從老緬坑運來的,不是隨便弄別的地方的毛料來糊弄人。回頭,我有機會一定多介紹一些朋友光顧你們。”
“那就太謝謝了。先生請,我們也下去看吧。”少婦聽周宏寶還會幫他介紹顧客,很是激動。
近朱着赤近墨着黑,周宏寶這種一擲十幾萬不眨下眼,隨身揣着一張年消費要達到上億纔可能擁有的黑金卡的顧客,介紹來的顧客會差嗎?要是周宏寶真的給他介紹了,以後一傳十,十傳百,都是周宏寶這樣高端的客戶,那她們的店還不也跟着高端了起來?生意還不紅紅火火的?
少婦更加熱情地對待周宏寶他們了,帶着他們下來看過剛又解出來的貨後,立即便對解石師傅說:“你也趕緊幫着把這玉給擦出來。我看這小妹這麼激動,肯定很想要了。”
解石師傅見老闆都這樣說了,哪裡敢說個不字,趕緊連連點頭道:“馬上擦馬上擦。”
擦石是比較費功夫的,一塊有貨的石頭,一般就不敢再切了,都是改用沙輪機輕輕地打磨的,當打磨到快觸到玉時,也不能再能沙輪機打磨了,便要小心翼翼地用細砂紙一點點擦出來。
就是再老再熟練的師傅也不敢冒那個險,要知道,搞不好,弄破相了,有可能就是損掉幾萬甚至幾十萬上百萬都可能,那不是一個解石師傅能賠得起的。
解石師傅把那塊切開了,已經可以看到貨的毛料固定到沙輪機上,然後拿出一把尺子,用一根熒光筆在上面畫了四條切割線,然後再用細齒切割機輕輕地將四周的石頭毛料切去,只剩下半公分左右的毛料包着玉,這才又將玉石放到清水裡仔細洗了,用刷子在上面輕輕地將雜質刷洗乾淨,然後又用熒光筆畫上打磨線,這才小心地將打磨機推上去,細細地打磨起來。
等到打磨到了快接觸到玉時,便不敢再打磨了,又用清水和刷子細細地刷洗乾淨,拿出砂紙輕輕地擦了起來。
這是最費功夫的,也是最考驗解石師傅的功力的一關。新手都不敢輕易去做這道工序。
少婦老闆這店裡的三個解石師傅倒都是很有經驗了,他們的速度很快,活卻做得很仔細。不過,儘管解石師傅經驗豐富,但要把一塊玉擦出來,都是要花上不少的時間的。
少婦老闆見解石師傅按她的話去做了,便又對周宏寶說:“先生,再次恭喜你啊。你的運氣真是太好了。我真沒看到有這麼好運氣的人。現在就讓師傅們慢慢弄吧,我們還是去喝茶。我們要站在這裡,反而會影響師傅們幹活。”
“好。我看你這幾個師傅都不錯啊。”周宏寶說。
“對,跟了我們家十幾年了,都是老師傅,很有經驗的。所以,你們把石頭交給他們,就儘管放心吧。”少婦老闆邊說邊又往樓上走去。
袁萊媸卻是捨不得走,對周宏寶說:“寶哥,你們上去喝茶吧。我就在這裡看師傅擦石。太棒了,寶哥,你竟然送我這麼貴重的禮物。我都不知道要多長時間睡不着了。”
周宏寶看着袁萊媸笑道:“要是這樣,我就把玉收走了。”
“不,我纔不讓你收呢。你說送給我了,就不許再回去,多貴重都不許要。我是不會給你收走的。”袁萊媸擔心周宏寶真的會去收她的那塊玉似的,說着,便張開雙臂擋在解石師傅的身邊,做出不讓周宏寶過去的樣子。
周宏寶摸了摸下巴說:“我既然說送給你們了,當然就不會收走了。你不用擔心。那塊玉肯定屬於你的,沒人會跟你搶。你也別在那裡影響師傅了,一起上樓去喝茶吧。”
“不,我不去,我就要在這裡看着師傅把玉擦出來。”袁萊媸固執地說。
周宏寶搖了搖頭,對少婦說:“走,我們別管她。她愛守着,就讓她守着。這傻丫頭。”
“漲……漲了,我這邊也漲了。你們快來看,是罕見的雞血玉啊,哇,我的馬,這個不得值上幾十萬?”這時,第三個解石師傅突然停下了切割機,抱着剛切開的一塊玉石毛料,目不轉睛地盯着上面的切面邊看着,邊嘖嘖讚歎着說。
雞血玉,是一種極爲稀世罕見的玉。幾萬塊石頭毛料可能只能解出一塊玉來,而幾萬個玉里,也很難看到一塊雞血玉。如果品相好,它的市場價值比同類的要高上好幾倍。它不同於普通的雞血石。它是有着雞血一樣顏色,但卻又確確實實是玉,而不是石。
周宏寶這段時間可也沒少研究玉石,自然也知道雞血玉的價值,聽到解石師傅這樣一說,當即就愣住了。
五妹因爲第三塊解出來的貨都是屬於她的了,所以反應特別快,一下就撲到了那第三個解石師傅的面前,要搶他手上的毛料石頭過來看。
解石師傅迅速轉過身去,把那塊毛料石頭藏到身後,對着五妹說:“你小心點,別摔了。摔了可賠不起的。”
五妹這才反應過來,解石師傅是要保證玉石的安全,不能讓它損壞的。便把伸出去的手縮了回來,對解石師傅懇求道:“師傅,你就讓我看看吧。就看一眼也行。”
周宏寶和少婦老闆相視了一眼,也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但卻都不約而同地轉身朝那第三個解石師傅的解石臺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