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宏寶看洪武那樣,心中暗笑。這個時代,拳頭不是最厲害,槍也不是最厲害的。厲害的是你的背後要一些能壓住想吃你的人。要是你的背後有足夠厲害的背景,不但想吃你的人吃不了你,反而會被你給輕易地吃了。要不然,就是明知道被陰了,也只好吃啞巴虧了。
周宏寶也知道,洪武和楊彪之間不對付,要不然,他也不會順着的他插的杆子往上爬。但他更知道,也正因爲如此,他今天的事纔會這麼快的平靜下來。要不然,就是有背景,可能也還得費一些周折。
周宏寶因此也就對洪武說:“那就謝謝洪大隊長了。”
過了一會兒,焦陽飈和彭強將與周宏寶同宿舍的人,還有楊威,以及那個自稱被周宏寶給強迫的女生劉愛美,都給帶了過來。
洪武的辦公室有裡外兩間,他也不換地方,又叫了兩個警員過來,讓他們就在隔壁間對那些保安和楊威、還有劉愛美進行審問。
事情很快就都清楚了。
那些保安都證明周宏寶昨晚那段時間確實是和他們一起在宿舍睡覺。當時他們都還沒睡着。而周宏寶自己一個人先睡了。至於周宏寶下半認一點鐘時出去,那時他們剛入睡不久,正好睡着呢,哪裡會察覺了,而且那段時間也不在追查的範圍,警員沒問,他們也就沒說。誰愛沒事找事啊。這可不是閒聊,而是問訊,多說一句可能會多出不少的麻煩。
劉愛美的第一次就是被楊威給強迫的,後來告到警隊,警隊因爲有楊彪的招呼,根本就不理她。她沒有辦法,只好把委屈忍受了下來。這次也是因爲楊威的威脅和恐嚇,所以才聽從楊威的話,誣陷周宏寶的。看了監控錄像後,知道隱瞞不了,馬上全部招供了。
楊威和劉愛美本來一直一口咬定是周宏寶做的事,可警員把五妹送來的那個監控錄像一放,又告訴他們,學院當天剛突擊在學院各個地方都佈置了監控後,他們一下就傻眼了。又見他老爸坐在那裡,臉色蒼白,精神頹廢,什麼話也不想說的樣子。楊威也囂張不起來了,低下平時那高傲的頭,承認了是因爲周宏寶之前打過他,所以他想陷害周宏寶的事實。
倆個警員做好口供,讓當事人都簽名確認後,便將口供記錄本遞給洪武看。洪武看完,推到楊彪面前說:“你看看你辦的什麼事?我現在懷疑你與你兒子楊威同謀誣陷周宏寶,我馬上向上級報告此事。”
楊彪看着那些口供,之前的囂張氣焰全被打滅了,臉色更加蒼白了,低下頭,身子無力地歪倒在一邊,連兒子被帶出去也不說一句,不看一眼。
他心裡此時心裡充滿了恨,恨自己不把周宏寶的背景調查清楚,竟然就聽兒子的話去陷害周宏寶,更恨方俊和許徒英,還有彬哥他們逼他對周宏寶下手,要他想法在院長競聘前將周宏寶給除掉。
但現在這一切都晚了。周宏寶有那麼強大的背景,被誣陷了,怎麼也不可能放過他的。剛纔他也親耳聽到周宏寶在質問洪武,他們警隊這樣對他,如果他是被冤枉的就要追查清楚,追究責任,警隊要是不那樣做,他就會讓上面的人來做。
楊彪平時雖然飛揚跋扈,目空一切,我行我素,不把洪武這個大隊長放在眼裡,但他也不是二愣子,他心裡很清楚。洪武早就年示慣他,早就想找個事對他下手了。但他不怕洪武,覺得洪武爲人做事謹慎膽小,能當上大隊長不過是他的運氣。洪武想對他下手,他還想把洪武給弄下臺,自己當這個大隊長呢。
但這次他這個爹真的被兒子楊威給坑了。惹了周宏寶這個背景深不可測的人,只能算他自己倒黴了。他無話可說,此時也不想說什麼。他知道他就是再想掙扎,力氣也不夠了。周宏寶真是個鬼一樣的人物啊。最好的就是不去觸犯他,可現在他已經觸犯了,也只能認了。
這時洪武已經向上級請示完了,放下電話對楊彪說:“楊彪,剛纔我已經向上級請示了,上級要求暫停你的一切職務,等待上級派人下來對此事進行深入調查。請把你的武器和警官證,手機以及手上正的辦理的案子,還有其他工作在今天之內全部交到我手裡。結束後,就住在警隊招待所,不得與外界再聯繫,等待接受上級的審查。你有什麼異議沒有?”
楊彪哪裡還能有什麼異議,人證物證都在,都證明周宏寶是被陷害的。而他那個渾蛋兒子更是把事情的經過都說了出來了。明顯就是他想誣陷,甚至想致周宏寶於死地的陰謀。他還能說什麼?
楊彪從身上解下配槍,掏出警官證放到了洪武辦公桌上說:“我沒有異議。願意聽從組織安排,接受組織審查。”
洪武將楊彪的配槍和證件收了起來,對周宏寶說:“周宏寶,你沒事了。可以走了。其他是我們內部的事情。處理結果,我們會向你通報的。你放心。我們是一支爲百姓服務的隊伍,不會讓隊伍中的害羣之馬危害百姓利益,更不會讓害羣之馬繼續在隊伍中存在下去。我們會盡快給你公道個說法的。”
周宏寶看着這一切,又想到有王倩倩、耿淑靈和車丹丹,還有楚曼幾個女生的父親動用的勢力,以及洪武對楊彪一直以來的懷恨,楊彪這次肯定是逃不過處罰了。至於楊威和那個傻女生,下場恐怕會更可悲了。
周宏寶也就朝洪武點點頭說:“謝謝洪大隊長,讓你辛苦了。那我走了。”
洪武站起來,將周宏寶送到了門外,這才又轉身回去。
周宏寶剛走出警隊門口時,就看到王倩倩、耿淑靈、車丹丹、楚曼,還有韓夢琪、五妹等六個女生,以及學院的保衛科科長焦陽飈,保安隊隊長彭強等人都在那裡等他。見他出來,便蜂擁而上圍着他,簇擁着他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