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龍江?”王倩倩十分不解。
王七星走過去指着那倆張圖說:“我們的老家最早就在烏龍江邊,你爺爺也一直在那裡做生意。小時候,我和方俊的父親王木官都喜歡畫畫,經常在沙灘上畫。有一次,你爺爺帶我和木官到江邊玩,我就在沙灘上畫了這樣一個房子,說是我們家。
“木官就在房子下方畫了四橫,說是烏龍江。你爺爺看了,笑着過來在那四橫上加了這一條曲線,說是龍。意思就是我家在烏龍江邊。沒想到你爺爺會用這副畫來暗示他筆記本中提到的市立醫院所在的城市。
“現在我終於明白了他告訴我和木官的那幾句話什麼意思了:兄弟同心,其利斷金,手足相殘,難得寶藏。萬不得已,血掌雙魚,子孫萬代,香火延續。
“這是希望我們兄弟不要相爭,纔會有好結果。可惜啊,木官沒有記住這句話,現在方俊又是這樣。我死後都不知道怎麼去面見父親了。而照我父親留下的話,現在這種狀況,要想找到他埋好下的寶藏,還真不一定能找得到。”
周宏寶在一邊聽了,不由歎服地對王七星說:“王董,你父親真是用心良苦,竟然用你們小時候的畫做爲藏寶圖的第一部分。這要不是你,我看誰也無法確解這張圖的奧秘,就是有人拿到了血手掌,找到這張圖,也根本不可能再知道怎麼去找了。你父親的才華實在讓人佩服。”
“我父親是個很好學的人,遇事也喜歡鑽研。如果他不是在那個年代,而是在現在,他肯定不得了。光古董這方面,他想賺錢,那就是開口閉口的事。我也很佩服他。要不是木官不爭氣,我們這個家族肯定會非常興旺的。太可惜了。”王七星說得連連搖頭。
王倩倩在一邊把父親扶到沙發上坐下,對他說:“爸,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
王七星側頭看着王倩倩笑道:“你幹什麼?不是我女兒啊?有什麼事不能對我說呢?”
“我怕你難過。”王倩倩說。
“難過?”王七星疑惑道。
王倩倩點點頭說:“嗯。是關於方俊的事。”
王七星說:“方俊的事,我已經得到了一些消息。上次在寶立拍董事會上被阿寶給打敗了,可沒想到他還不思悔改,這次又去插手南園學院的事。南園學院哪是他方俊能動得了的。耿直是個極爲精明的人,下面用的一批人又都對他很忠心,這都不說。耿直的老婆褚金蘭更是厲害,比耿直要厲害上百倍。”
“啊,耿直的老婆比耿直還厲害?”王倩倩驚訝地問。
王七星點點頭,繼續說道:“褚金蘭可是米國常春騰也路大學第一屆招收女生考進去的,他的父親曾經是米國呼了利洲首富,後來應褚金蘭的要求,只在華夏給褚金蘭投資收購了南園學院讓褚金蘭去經營管理,其他的錢都捐給當地做慈善。”
“這褚金蘭和她父親真了不起。錢都可以全部捐給社會。”周宏寶感慨地說。
王七星說:“所以,大家都很敬佩褚金蘭。其實,要不是她一次到國內來旅遊,與正在福蛋大學唸書的耿直認識,並愛上了他。她可能連投資收購南園學院的錢都不要。後來,褚金蘭與耿直結了婚,倆個人小日子過得很甜密。當時,我們都在一個圈子裡,大家對他們夫妻都很羨慕。這麼厲害的一對夫妻,又加上正好阿寶在那裡可以幫他們,方俊哪裡能動得了他們,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周宏寶這才明白了,爲什麼褚金蘭會擁有南園學院百分之四十的股權,原來南園學院本來就是他父親爲她投資收購的。只是周宏寶想不明白,那褚金蘭他一次面都沒見過,怎麼耿淑靈只帶他去了一次,她就那麼信任他。
不過,周宏寶相信王七星對此也不知道爲什麼,也就沒問了。
五妹年紀小,好奇心重,又不知道褚金蘭現在的事,聽到王七星說到這裡,便不解地問:“耿直和他老婆那麼恩愛,爲什麼我們在學院裡都沒有看到她呢?今天也是阿寶突然拿出他老婆的股權書,我們才知道他的老婆參米國。他們爲什麼要分居,不在一起呢?”
王七星訝異地看着周宏寶問:“你見過褚金蘭?”
周宏寶點點頭,把去米國救耿直孫女,後來和耿淑靈一起去見褚金蘭,褚金蘭將股權書委託給他的事說了一遍。
王七星聽得有些不安起來說:“這個褚金蘭是有名的識人伯樂。她看上並傾力幫助的人,現在都非富即貴。這麼說,她也是看上你了。這老太婆,打什麼主意呢,把這麼重要的事交給你來辦。”
王七星說到這裡,不由看了一眼女兒王倩倩,目光流露出了一些擔心。
王倩倩也感覺到父親目光的異樣,不由朝周宏寶看去。卻見周宏寶摸着下巴,臉上流露出一絲躊躇滿志的樣子,不由在心裡暗嗔道,臭小子,得瑟什麼啊。不就是一個老太婆看上你嗎?隨即卻就想到了那個妖精一樣的耿淑靈。
心裡顫了一下,想,難道父親目光中擔心的就是這一點嗎?要真是這一點,這個耿淑靈對於自己來說,可是相當的有競爭力。一股壓力不由從心裡升了上來。
五妹卻又問:“王董,你能不能跟我們說說那褚金蘭和耿直董事長爲什麼現在要一個人在米國,一個人在這邊呢?難道他們那麼恩愛的夫妻也會有矛盾嗎?”
王七星看着五妹笑道:“傻孩子,是人就會有矛盾,夫妻間的矛盾是很正常的,沒有矛盾衝突的人是很難成爲夫妻的。只是有些矛盾衝突是不可原諒的。耿直就犯了這個錯誤。他有一次去參加一個同學會,喝醉了,結果跟另一個女同學去了賓館。這件事被人拍了照,交給了褚金蘭。褚金蘭一氣之下,丟下學院,帶着兒子回米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