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叭”
津海市方俊的別墅裡,方俊憤怒地將手上剛喝了一半的茶水的杯子狠狠地摔在了鍾達的面前,怒吼道:“鍾達,我讓你跟着我是叫屎用的嗎都過去這麼多天了,怎麼連血手掌的影子都追蹤不到你是怎麼辦事的你還想不想要貨了還是你已經戒掉了”
鍾達戰戰兢兢,額頭上的汗水不斷地往地上掉。?他最怕就是方俊不給他貨了,別的地方買的貨又替代不了方俊這邊貨,方俊要是真的不給貨了,那是要他的命啊。而且,上次方俊賞給他的貨,他也都已經用了,正想再向方俊討一點呢。
鍾達緊張地低着頭,不敢看方俊的臉,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低聲說:“方總,我們的人發現似乎不只有一個血手掌,而是同時有三到四個血手掌,而且,我們還發現另外還有一隊人馬也在追蹤血手掌,我們的人都跟他們碰上了幾次,也交過手了。對方的人,似乎有國外的僱傭兵,打起來很不要命,而且身手不錯,很有經驗”
方俊嚯地站了起來,指着鍾達問:“這些情況爲什麼早不報告”
鍾達誠惶誠恐地說:“具體的情況也是剛剛纔摸清楚,上次跟你稍微提過,但因爲那時還沒有摸清具體情況,所以沒有向你詳細彙報。
“今天上午,追蹤的人把摸清的情況反饋回來了,我把他們現在的情況和以前掌握的情況進行了彙總和分析後,覺得可以推斷出那一隊人馬誰是幕後老闆,還有也確定了血手掌應該不只一個,而是同時有三到四個時,這才趕緊過來向你報告。”
周宏寶,尼瑪跟我玩一套啊。害我派了那麼多人一直跟着血手掌東跑西追的,原來都是你的詭計。好,我就好好跟你玩玩,我就不信這次,我還會輸給你。
方俊想着,咬了咬牙,又問鍾達道:“鍾達,那你說,另外一隊也在追蹤血手掌的人馬到底誰是老闆”
“現在應該可以肯定是寶立拍沈天放的兒子沈冰,因爲我們的人抓了那隊裡的一個人,狠狠打了他一天一夜,他終於撐不下去,說出來的。他說,他們老闆叫什麼,他也不知道。但他聽說他們老闆的父親好像在寶立拍公司擔任着要職。因此,我判斷應該是沈冰。要不然,別人也不知道血手掌的事。”
鍾達全身衣服都被冷汗給溼透了,感覺到了一股股的涼意在全身環繞着。他對方俊的脾氣已經是深有領會了,輕則拳打腳踢一頓,重的便是不給他貨,讓他忍受毒癮發作時的那種生不如死的痛苦。那是他最害怕的事情。
鍾達每次來見方俊,可以說都是懸着一顆心。因爲,他怕一句沒說來,就會招來無盡的懲罰。方俊現在在他鐘達的眼裡,那就跟魔鬼無異。可他想擺脫,卻擺脫不了。
因爲,方俊自己研製的毒品,與外面市上賣的完全不同。吸上癮後,再吸外面的毒品,根本就不能解饞。鍾達現在是恨死自己當初竟然會投到方俊手下,並與密謀奪取寶立拍董事長的位置的事。但他現在再怎麼後悔也遲了,這一輩子,他只能任由方俊擺佈了。
方俊聽完鍾達的話後,臉色緩和了不少。這個情報對他來說極爲重要。
周宏寶,尼瑪的,我竟然被你耍了這麼久,耍得團團轉。原來你一面用假的血手掌來迷惑我,一面去偷偷去找寶藏了。
哼,不過,你這種聰明反而出賣了你。我以爲你們還沒有發現血手掌的秘密呢,現在看來,你是一邊讓用假血手掌騙我,一邊卻偷偷開始去尋找王金缸藏下的寶藏了。
周宏寶,你弄巧成拙了。
方俊洞破了周宏寶的計謀後,心裡不由得意了起來。不過,很快,他便又暗暗感到心驚了。
他突然明白周宏寶爲什麼會突然到南園學院去當保安的事了。
我靠,周宏寶,原來寶藏是藏在南園學院啊。
“鍾達,快,把彬哥叫來。我們馬上趕到香崗南園學院去。媽的,我們上了周宏寶的大當了。”方俊想着,不由着急地大叫了起來。
鍾達猶豫了一下,還是斗膽開口對方俊說:“方總,你不是說,尋找血手掌的事不要讓彬哥知道嗎你這麼着急要到南園學院去,是不是覺得周宏寶到南園學院當保安的目的就是想在那裡尋找寶藏”
方俊愣了一下,他沒想到鍾達這個蠢傢伙,竟然能猜透他的心思,但還是點了點頭。他確實交待過鍾達,不能讓彬哥知道他們在尋找血手掌,更不能讓彬哥知道血手掌的秘密的。
不過,他對鍾達一下就明白自己想到周宏寶到南園學院去保安的事,肯定跟血手掌的寶藏有關確實感到很吃驚。他不由盯着鍾達看了一陣,才問道:“你知道我現在急着到香崗南園學院去的目的是什麼”
鍾達見方俊臉色平和了許多,也沒那麼害怕了,點了點頭說:“這也正是我要向你報告的另一件事。我在收到追蹤血手掌的人員報告的情況後,彙總分析了一番,便覺得周宏寶費這麼大的心思,搞這麼多個假血手掌出來迷惑我們的肯定有目的。
“後來,我便想到了,周宏寶他們應該是已經解開了血手掌的秘密,開始去找寶藏了。又擔心我們發現,跟他們去搶寶藏,所以才用這個計謀想瞞騙我們。然後,他們趁機悄悄去把寶藏找出來。
“接着,我又聯想到你說過周宏寶無緣無故突然跑到香崗南園學院去當保安的事,便想到,如果周宏寶已經把血手掌的秘密破解了,那也就是知道寶藏埋藏的地方了。他接着要做的肯定就是去找寶藏。
“而他突然在南園學院出現,而且莫名其妙當了個小保安,這就不由得不讓把他的舉動和寶藏埋藏的地方聯繫起來了。所以,我看你聽了我的報告後,急着要去南園學院,就猜到你肯定也想到了這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