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前天晚上,他和周宏寶還只是一般的認識,即使吃了餐飯,洗了個澡,也增加不了多少的感情,但今天上午車禍的事,周宏寶那樣幫他。他已經把周宏寶完全當成了兄弟一般看待了。加上他此前聽到他背後的那個人對周宏寶的誇讚,更是對周宏寶另眼相看了。所以,周宏寶這時這樣問他,他一點沒有猶豫都沒有,便很肯定地回答了周宏寶。
“既然這樣,難道我說這塊毛料原石裡有貨,你都不肯相信嗎?”周宏寶很直接地說道。
黃少明白周宏寶的意思。
周宏寶是肯定這個石頭裡有貨,讓他先去解開,那就是讓他贏了。聯想到前天晚上,周宏寶抱着一個普通的河石,就能解出一塊價值百萬的老種祖母綠翡翠。黃少不再遲疑了,點點頭說:“好,我現在就拿去解。那你呢?”
周宏寶摸了摸下巴說:“我你就放心吧。趕緊去。”
黃少點點頭,抱着石頭轉身前往龍爺那裡去登記後,便拿到解石臺上去解石。他和周宏寶是是最遲去挑選石頭的,沒想到卻是最早拿石頭去解。
黃少雖然對周宏寶很信任,也相信他不會騙自己,但畢竟翡翠是包在石頭裡面的,看不到的東西,就是賭了一輩子石頭的人,也不敢看幾眼就確定裡面一定會有貨,所以,儘管周宏寶說的那麼肯定,他還是很忐忑,看着解石師傅把石頭放到解石機上,將鋼板夾上後,心一下懸起來。
因爲賭的是結果,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解石師傅把石頭一在解石機上固定好,立即擡起切割機一刀從中間切了下去。很快就將石頭一分爲二,然後打開固定的鋼板,將切成兩塊的石頭切面推過來朝着臺,接着便舀起水往兩邊的切面上一衝,拿起小手電對着切面按了下去,打開電源,用光照着石頭裡面。
一切動作流程極爲嫺熟。
“九爺,賭漲了!”解石師傅纔看了一眼,便大聲叫了起來。
“哦。”九爺也感到很驚詫,他不認識黃少,但覺得這個年輕人動作這麼快就把石頭挑出來,而且一賭就賭漲,真是了不起,便迅速走到解石臺上,對着那塊石頭看了起來。
“果然是漲了,而且是冰種的翠綠,雖然貨小了點,但這次比的就是有貨沒貨,其他的都不管。所以,黃少很可能會成爲第一率先勝出的人。把這塊石頭寫上黃少的名字和他的籤號,然後擺到解石臺邊上的桌子上。”龍爺確認了黃少的石頭有貨後,心裡很舒服。
因爲黃少是馬佔嶺邀請的會員,代表的是馬佔嶺。龍爺現在最希望馬佔嶺這邊把胡軍那邊打得稀里嘩啦的,讓胡軍把臉丟光了纔好。所以,他從心裡非常希望馬佔嶺這邊會贏得這場賭石賽。而多一個參賽選手賭漲,那勝算的機會就多一分。
龍爺興奮地從解石臺上走回座位上,然後大聲朝大家宣佈道:“代表馬老闆這方的選手黃少率先賭漲,看來馬老闆這方贏的希望很大啊。大家趕緊加油。”
黃少一聽,一顆懸着心的咚地落了下來。心裡不由感慨道,這小哥還真他馬的厲害啊,竟然隨便挑一塊說有貨就真的有貨了。真是太絕了。簡直就是賭石神人。
而在那邊一直注視着周宏寶一舉一動的袁氏倆姐妹一聽,倆人的手不由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袁姍姍說:“妹妹,你看到沒有。黃少那塊石頭根本就是周宏寶挑給他的。”
袁萊媸點着頭說:“我看到了。姐,我一直也看着周宏寶的一舉一動,完全看到了。看來,他真的是那個對玉石有着感應能力的千古奇人啊。”
袁姍姍用力地點了下頭說:“絕對錯不了的。他絕對是能對玉石進行感應的千古奇人。妹妹,接下來可要看你的了。”
“好,是寶玉就不能放棄。何況周宏寶這樣的稀世珍寶,我一定按姐你說的去做。我想,我要真的能生一個他的孩子,我這一輩子也值了。” 袁萊媸激動地說。
袁姍姍輕咬了下嘴脣說:“我真是後悔。後悔當初跟了那個混蛋,要不然,我現在如果還是個黃花閨女,我也有機會了。”
“姐,其實,不是黃花閨女也不一定沒機會。你也一起努力吧。說不定他更會喜歡你的。” 袁萊媸安慰袁姍姍說。
袁姍姍苦笑了一下說:“男人的心理我比你懂得多了。不可能的。就你上吧,我也不影響你了。遺憾就遺憾,一切都沒辦法挽救了。妹妹,全靠你了。”
“姐……”袁萊媸緊握了一下袁姍姍的手。
袁姍姍輕輕拍了一下袁萊媸的肩膀,目光再次朝周宏寶那邊看去。
只見周宏寶剛纔挑出的那塊毛料原石裡忽啦地圍過來了許多胡軍那邊的選手,都在那堆石堆裡不斷地翻着。袁姍姍不由輕輕地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一堆毛料原石裡能出一塊有貨的石頭,已經奇蹟了,這些人竟然這麼不懂,還跟着過來湊熱鬧。一看就知道這些人根本就是外行。胡軍這次帶着這些人回來,恐怕不是想從賭石上得到便宜,而是想通過這樣的手段逼迫馬佔嶺把老馬坎子賭石場送給他。這個胡軍,真是卑鄙無恥。”
“姐,我也看出來了。剛纔那胡軍和龍爺、馬老闆在那裡悄悄說着話,好像很兇狠的樣子。龍爺和馬老闆聽了,卻是一臉憤怒,但卻又像是敢怒不敢言。你說的可能是正確的。胡軍就是帶人來搶賭石場的。也許周宏寶也看出來,他剛纔突然讓五妹離開,可能是讓五妹找人過來幫馬老闆,一會兒如果胡軍賭輸了,想硬來,恐怕不一定能佔得了便宜。” 袁萊媸聽了袁姍姍的話,卻接着說。
袁姍姍微微嘆了口氣說:“這個周宏寶,真是什麼都看在眼裡。智慧能耐,又加上對玉石有特殊的感應能力,簡直就是人間奇才。唉,可惜我是沒有一點這福份了。好男人爲什麼會與我擦肩而過呢?”